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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汗颜。”
回忆起与蓉儿曾经相处的每一幕,不禁缓缓流下泪来,此刻方知她对自己如此的重要,接着为她盖好被子,转过首来,身后七位俏佳人早已被情景所打动,哭成了泪美人,李子仪唯有好生安慰一番,吩咐她们回房梳洗俏脸,自己一人来到内堂正厅。
詹勋业、惠明、宋烨、木林枫、师馨悦、叶千秋、段楚明几位武林重级人物已聚齐一堂,谈笑风声,话意正浓。李子仪进来向前辈略行施礼后,向着惠明道:“大师,蓉儿她伤势如何,可有解救之法?”
惠明容相庄严,眉头微蹙说道:“阿弥陀佛,苏姑娘所受之伤正是师傅玉观音虞欣研独门绝技“九玄寒冰掌”,由于苏姑娘毫无防备,又无真气护体,这一掌虽未尽全力却也委实不轻,经脉几乎全然破损,内气紊乱,若非少庄主以无上的内力相输,恐怕挨不到此刻。。。”
李子仪一听登时双手发冷,急道:“那子仪再去为蓉儿输入内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真气散尽,心脉衰竭!”
惠明又道:“少庄主莫急,午夜之时苏姑娘伤势转重,吐血不止,全身寒如冰履。木先生已将天下三大灵药之一的“天山玉露”为她服下。此灵药神奇,专医治内伤,此刻已稳住苏姑娘的心脉,制住寒毒,可惜她伤得太重,奇经八脉,十二经脉均已受损,至今仍未醒来,贫僧担心即便性命无忧,恐怕她自此迩后将长卧于床。。。”
李子仪听得颤颤心惊,激动道:“大师的意思是蓉儿她。。。将变成活。。。死。。。人!”话声未毕,只觉胸口仿佛被锤子重重一击,耳边“嗡”的一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惠明担心他过分激动,遂开导道:“贫僧有几句拙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子仪强做镇定,恍惚的道:“大师旦讲无妨!”
惠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法句经》中曾讲道:‘若人寿百岁,邪学志不善,不如生一日,精进受正法。’句意是如果能够活一百岁,却乃邪魔歪道,伤天害理,还不如活一日,为善于人!苏姑娘虽是魔门中人,终能弃暗投明,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即有死,生死轮回,悟一生是佛,悟一日亦是佛。佛家常言:五蕴皆空。子仪天资慧根,当世少见,难道还看不透,放不下么?”
李子仪长舒一口气,回礼道:“晚辈曾记得《华严经》曾注:‘佛言制心一处,无事不办,是故心分两路,事不归一,情专志驽;了境唯心,了心即佛,故随所念,无非佛矣。’可见无情无欲未必真佛,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子仪绝不让她离我而去,这是我对蓉儿的承诺!”
师馨悦见他如此重情,不免芳心悸动,心忖:李子仪他天资绝顶却也逃脱不开情字,难道情关当真如此难闯?想到昨夜被他挑逗得自己春qing泛滥,什么仙心剑道早抛掷脑后,或许这便是感情强大的诱惑或真性所在。开口说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禅主真的没法子医治苏姑娘的伤吗?”
惠明摇了摇头,表示无法可施,旋即一念闪过,忽道:“倘若贫僧师兄惠能禅主在世亦或敝寺《洗髓经》现存于世的话,苏姑娘的伤便可迎刃而解不足为患!”
众人惊愕,宋烨道:“大师所讲的惠能圣僧可是创立禅宗佛学的少林禅宗六祖,剧传闻惠能六祖悟性举世罕见,连神秀大师亦逊他一筹,只是三十年前修成正果,已然不在人世!”
惠能微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惠能禅主佛法无量,慧根过人,师傅弘忍五祖传衣钵予惠能师兄,同时授两部宝典:一本《金刚经》一本《洗髓经》;前本《金刚经》以佛法学说为主,记载着佛家及五祖的思想,然而后来师兄悟性顿开,自创六祖禅宗思想,认为修禅之人,修到最后就是开悟,开悟自己清净的本性,其所桀‘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宗旨;创立少林又一禅宗思想,为芸芸众生指出一条自性自度,自性成佛的殊胜法门,并集禅宗六祖思想注于《坛经》。
而《洗髓经》所记载的是一种先天内功,真气可以在体内循环,生生不息,用掌发出一道无形劲气便可朝前涌去,克敌时伤人肺腑,还可挡住对方刀剑武器。而且《洗髓经》练成后,能洗清体内的一切秽恶,不受任何幻物的干扰,内功精湛无比。运功疗伤可愈合破损断裂的筋脉,重新打通伤者的奇经八脉以及十二经脉。
据说当年少林达摩祖师面壁修炼,九年功毕坐化,少林僧众在达摩面壁处得一铁函,获达摩用天竺文字写下的武学宝典:一为《易筋经》,另一即为《洗髓经》;其中《易筋经》传娥眉山西竺圣僧般刺密谛其义,后经徐洪客得到传授,徐洪客再传与虬鬓客,后转送嵩山少林。但《洗髓经》当时却由惠能受为衣钵密传,后世未能见到。。。”
李子仪听得有办法可以救蓉儿,急切问道:“大师,其中隐有诸多蹊跷之处,不知后来如何?”
惠明继续道:“少庄主莫急,且听老衲道来。话说起来要推到三十年前的中秋之夜,惠能禅主静坐枯禅十年,得成正果。涅磐升天之前召集敝院千名弟子聚于正雄宝殿,吩咐禅院几项重要事宜,同时将禅主之位与禅宗佛学《坛经》传授贫僧,而那本武学宝典《洗髓经》,举世罕见,一直魔教中人虎视耽耽。
“正逢此时,魔教第十一代教主邪帝任天傲,因修炼魔门镇教神功《天魔印法》最后一重不得其法,以至走火入魔,幸亏他悟性甚高,极力压制,每月只有月圆三日发作,为了修成魔功,洗髓经脉,便打起盗经的念头,因经书一直被惠能禅主掌管,故此魔教数次前来盗经均无功而返。中秋之夜,师兄自只凡世无多,猜到夜中定有变故,便将经书放于铺垫之中,果然不出所料,当夜魔教大举来袭少林后院,火烧藏经阁,趁乱扰寺,声东击西。
“惠能六祖洞悉阴谋,始终不动声色,半晌过后,魔教中人按耐不住,一个黑衣人蓦地闯进房内,出手歹毒,那人功力虽高却仍差之任天傲一筹,与六祖禅主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师兄接招出招仍静坐不动,借力卸力,斗上数合之后,黑衣人便挨了一掌,面巾脱落露出容貌,竟然是位女子。
“师兄刚欲放她离去,熟知那女子竟然拨剑自刎,六祖慈悲为怀,救人心切,全然顾及不得,上前出手相救,此时身影忽闪,一人窜进房内,来者正是魔教教主任天傲,拎起放有经书的铺垫,长啸而出;师兄愕然回首之际,却不料那女子斗然变招,挥剑疾刺,同时施发冰针暗器,接着纵身而逃。
“惠能师兄有金刚不坏之身,并无伤害,却担心《洗髓经》落入魔门之中,为祸武林,迅速紧追二人,最后任天傲无遁可逃,逼到禅院后山奇险的洞穴之中。由于《洗髓经》珍为佛家圣典,不宜损坏,惠能禅主便静守洞口,只要任天傲肯交出经书便可放他离去,岂料他竟一口否认,拒绝交出宝典。一个为恐对方毁经,一个则功力不敌,二人这么一守便是三十年。。。”
众人哦的一声,听到惠明大师娓娓道出原委,均觉惊讶,未想到此事尚有诸多变故,更没料到魔教上代教主任天傲三十年失踪,下落不明竟是盗取《洗髓经》而被困少林禅院后山禁地的洞穴之中。
李子仪惊喜道:“如此说来,只要进洞取得经书或请得惠能圣僧,不但蓉儿有救,连馨悦的伤也能医好!”接着修目轻扬,深深地望着仙子,仿佛传语:“看吧!老天都在作美,此次医好你的伤可要陪在我的身边喽!不许反悔!”
师馨悦含情脉脉,秋波似水,缠住对方灼热的目光不放,眉目传情似说:“难道人家愿意离开你吗?就怕到时候你疼爱不过来!呵呵”接着嫣然一笑。
诸位前辈看着师馨悦倾城一笑,无不动容,尽管全无亵du之念,但谁也不得不承认,世间竟然有此仙容丰姿,宛如一位天界下凡的白莲仙子。宋烨微笑道:“自从与师姑娘相识以来,从未见过馨悦如此娇态!放手随心而为,方乃自然之道。哈哈。。。”
师馨悦被点中心事,俏脸不争气地晕红起来,以往心境如水,而今却莫名地狂跳,感受着众人含笑的目光怔望着自己,不由得露出少女腼腆之情,心忖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呢?难道自己真的深爱上子仪了吗?自己自幼在静云庵中净心悟道,十多年的修为难道就这般三五下被他“摆平”了呢?
微移螓首,瞧见李子仪正在一脸坏笑,遂轻责道:“都是你不好,还要笑人家!”旋又环视诸人,浅嗔道:“堂堂武林前辈为老不尊,欺负馨悦,待我见到师傅告你们的状!”接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晕满颊,羞涩地奔出房去。
第十八章 遥远芳心
李子仪心情渐佳,向着惠明道:“大师,晚辈即日便欲起程拜访贵寺,无论如何务必取得《洗髓经》或请得禅宗六祖惠能圣僧,为我蓉儿及馨悦续接经脉,经书本为贵禅院无上宝典,晚辈不才,绝无私心瞻阅,只是此事性命悠关,望禅主海涵,莫怪晚辈卤莽失礼!”
惠明满面圣光,微笑而道:“阿弥陀佛,少庄主如此说来可折煞老衲了,遁入空门万法皆空,虚名也好经书也罢,对参禅之人来说,不外乎身外之物,何必介怀?经书本身既无善恶又无贵贱,发挥的效用却往往因参阅者而异,当年六祖之所以护住真经,恐其有失,只因落入魔教心怀叵测之人手中,为祸武林,后患无穷。而子仪宅心仁厚,悟性过人,倘若参透真经,有所心得,日后造福武林,平乱天下,实乃百姓之福,老衲虽为世外之人,却又岂能不念及天下百姓,何有推却之理?”
李子仪甚是开怀,当即谢过,随后与众武林前辈弹指江湖,对战事风云大肆评论一番。李子仪分析当前形势道:“如今唐室祸起萧墙,周边番邦虎视耽耽,蠢蠢欲动,战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洛阳失陷,叛军则会趁机四起作乱,一日揭竿起,百处谣相应,叛党一鼓作气,士气如虹,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