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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宾座,他自持晚辈坚持不允,坐到中间椅位上。
詹勋业感慨道:“如今江湖风起云涌,正邪交锋势不两立,未想到邪帝隐居二十年后,天魔功如此之高,幸好子仪侄儿及时出现,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宋烨点头道:“不错,宋某几日前曾与邪帝交过手斗上数十回合,只可惜仍与其相差数筹。若非当晚大师与师姑娘及时赶到,不然难免于魔掌之下,邪帝不愧为百年来魔门的奇才,竟能突破自身的限制,臻达前无古人的天魔境界,令人钦佩!哦,是了,师姑娘的伤势如何?”
惠明大师道:“馨悦姑娘被剑气所伤甚重,老衲已为她输了一阵元气,暂时封住任、督、冲、带等奇经八脉,防止真气外泄护住心脉,有些经脉被剑气所伤,已然破损,看来。。。得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贫僧已建议她立即返回静云庵安心静养,由她师傅钟明慧为其运功疗伤,数月后性命尚可无碍,只怕日后难再悟剑。阿弥陀佛。可是馨悦执意‘身心顺理,为道是从’师命未了放不下江湖之事,不肯离去。”
李子仪闻言不禁担心起来,没想到她伤得如此之重,心下暗暗自责,自己谁得昏天黑地竟然没有去探望仙子,当真该死!
詹勋业道:“师姑娘一心悟道,关乎天下,如此胸襟令人钦佩,但又何苦如此执着?这般境况亦是徒劳,反而白白送了性命岂不枉然!
如今形势骤变,魔教虽危及江湖血雨腥风,我等武林人士尚可制衡,只是适才收到消息,安禄山的叛军已经控制黄河北岸大部,连取夺下魏州、并州、荆州、冀州、晋州等十四个州县,现已渡过黄河,直逼东都洛阳。
朝廷奸臣李林甫被人行刺归西后,本想就此天下得以安稳,熟知皇上昏庸,竟任命扬国忠为相;他自持乃玄宗宠妃之兄,刚愎自用,专横跋扈,对公卿颐指气使,搜刮民脂民膏,持势奢侈腐化;又擅权弄法,朝廷忠臣罢免的罢免,抄家的抄家,比之李林甫更甚!”
李子仪听到战局不由骇然一惊,自己浪迹江湖数月沾染了江湖风气,又穿插在佳人与悟剑之间,每当想到内患叛党总是一念而过,此际急问道:“如今洛阳主将为何人,屯兵多少?”
宋烨道:“主帅为河东节度使李光弼将军,河南节度崔光远、淮西节度鲁林远分别为副将,共同镇守洛阳。安禄山主力乃骑兵,聚集了西突利残部、室韦、等北方凶悍的游牧部落,叛军虽杂却指挥有素,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实非唐军之所能敌,此际叛军乱党二十余万正强攻洛阳,依我看来时日不多矣。”
李子仪倒吸一口凉气,回忆起父亲曾告之自己当今朝中将领中以安禄山武功高深莫测,却很少在众人面前露手,可见其深藏不露,狡猾奸诈以惑世人,他曾自诩“大唐第一武将”当真必有真才识学。而三年前自己曾统领过朝廷军队,深知唐军的懒散涣慢,缺乏战斗力,根本不是叛军之敌。蓦地念一一事,忽道:“不好!”
在场几位武林前辈齐相怔望于他,不知是何大事?只见他脸色凝重,当非恫吓虚言,东枪詹勋业不解问道:“何事如此之重?”
李子仪道:“几日前我曾夜入将军史府,不经意间听到史思明与诸藩邦密谋,安禄山长子安庆绪亲口与回纥,吐蕃等临邦谋划出兵的路线以及版图的分割,看来不久就会出兵,三面夹攻唐军,一举颠覆大唐朝廷!”
众人“啊”的一声,显然感到大事不妙。江湖与朝廷虽素无交往,江湖中自有江湖的规矩,大多武林中人乃闲云野鹤,孤芳自赏,不与朝廷公卿为伍。但此际关乎天下动局,如被外敌侵入,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不由得担忧起来,正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议论良久,仍是愁眉莫展,夜已入深,惟有暂且搁置一旁从长计议,当即各自作别回房休息去了。
李子仪放心不下仙子的伤势,快步来到东厢师馨悦静修的房门外。此刻挂心佳人,竟忘了已经深更半夜,独处一室男女有别。伸手握上门环,轻轻一旋,房门竟没有关上木栓,当下心无杂念应手而开,旋即迈了进来,把门掩好。
一步一步轻声靠近香塌,床头帏帐低垂,隐现师馨悦的娇躯横躺在床上,粉色绚丽女儿家用的被子遮住下身的紫霞绣装,上身没有穿外衣,只是一件贴身的玲珑裳,前领口的蝴蝶扣微微松开着,露出胸前雪白无暇的粉颈和部分细嫩亮滑的丰挺胸肌;再往下是一块粉红色的肚兜儿,露出边角,令人想入非非。
彩纹木簪系束着的秀发大部分枕在头下,只有零星几束贴在脸颊;美眸紧闭,俏脸闪烁着圣洁的光泽,淡红的清唇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呵气如兰。
看得李子仪心湖澎湃,当真想爬到床上钻进温暖芳香的被窝,一亲芳泽。脑海间不断地问着自己:“子仪啊子仪!你是否也能把她纳入群妻的行列中呢?”
第十二章 君子好逑
李子仪掀开帏帐瞧着眼前的美景,思起彼落,灵念一闪,暗赞自己怎可入室偷香,松手房下床帘转身欲将离去。
床内传来清甜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怎地又要去?”
李子仪愕然回首,原来她已经醒来,当下伸手将帏帐撩到一角,坐到床头,望着佳人憔悴无力的面容依然闪烁着光泽,不由激动道:“馨悦,你的伤。。。。。。”
师馨悦靠着枕头坐起,淡淡一笑道:“致虚极守静驽,道心永存。肉体只是躯壳,何必耿耿于怀,执着尘念?”
李子仪虽悟性甚高,但望着重伤的仙子怎能像她般放得开。好比一件物品本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重要,但在想拥有它的主人心中却珍贵无比。当下鼻中微微一酸,眼眶顿觉湿润起来,目光紧紧望着眼前这驾御尘世,只为仙道的妙龄少女,一份伤感,一份失落,一份惋惜,不知觉间竟落下泪来。
师馨悦伸出不染尘凡的纤白细指,轻触对方的脸颊,为他抹去灼热的情泪,浅笑道:“子仪啊,你怎地哭了?人家都还没有哭哩!如今馨悦真的好开心,终于同时目睹当世两大传奇高手过招,邪帝古先生是恩师一直未忘记的男子,看来馨悦日后会同样地无法忘记子仪哩!”
李子仪强忍着伤感,控制泪珠的洒落道:“子仪舍不得让馨悦离开,我定会竭力把你留在身边的!”
师馨悦横他一眼,浅嗔道道:“人家是出家人哩!亏你还说得出口,破坏人家的清幽,神秀大师曾说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世间俗念皆因贪嗔而起,无求自所乐,何徒烦恼?”
李子仪摇着头道:“子仪不管,总之我一定将馨悦治好留在我身边,倘若失去了你,我。。。我日后再也不悟剑了。”
师馨悦笑道:“堂堂名震天下的情剑少庄主怎地和我一位小女子这般耍赖皮,坦白告诉馨悦,子仪是否很贪心,得陇望蜀,岂是大丈夫所为?”
李子仪握住对方拂在自己脸颊的晶莹玉手,轻捏揉搓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我对她们每一位都爱之情深,明月可鉴,丝丝情愫发乎真心,决非贪慕美色。。。馨悦。。。”
师馨悦娇躯轻颤,却并未有丝毫收回纤手的意思,美眸异闪,惊讶道:“你的脸。。。”仙子兰质慧心,已猜出个原委,情致嫣然地瞧着对方。
李子仪微微点头,以证实她的猜测。
师馨悦玉手在他的脸颊上不断触摸,道:“馨悦很想看看子仪的庐山真面目,此愿一了,倘若他日有幸踏上仙道乃馨悦的福分,如若参悟不透,尘世亦无所憾。日后天下局势与江湖争斗就此托付于少庄主,万事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代小女子完成宏愿,馨悦也算没有辜负师门重任。”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李子仪情到深处,伸手搂住仙子的香肩,拥美于怀,出奇的师馨悦并未反对,靠在他坚实的胸怀内,享受着与子仪身体相贴的醉人感觉,芳心甜美顺畅又更加澄明;道乃清净,情属自然!
李子仪强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仙子软乏的身子,嗅着她淡淡清幽的女儿家体香,肌肤相触,体内热血沸腾起来,低首望向佳人,张开的衣领内隐现红亵衣裹住的双峰,有如两只小白兔静静地熟睡,随着仙子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师馨悦亦感觉到莫名的悸动,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垂螓首瞧了瞧自己的胸前,登时会意,蓦地两朵红云飞上双颊,红霞蔓延至耳根,当下翻了他一眼,把头深深地埋在怀内,幽幽道:“馨悦恨死子仪哩!”
李子仪首次见到她像少女的娇羞诱人的模样儿,娇媚无限,看得神迷意乱。俯首寻上对方清淡的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师馨月身体在颤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然后胳膊伸出紧搂住对方的脖子,温软的身体腻在了怀中,那股芳香更加浓烈了……
李子仪的手开始不安稳起来,一只轻抚mo她的粉背,柔软的腰枝、丰满的臀部;另一只手贴在佳人的小腹,逐渐上移,爱抚着颤动的小白兔。师馨悦此时更加不堪刺激,美目紧闭,春qing难禁,娇体不住扭动,主动迎合着。
李子仪雄风已起,如箭在弦,蓦地脑海闪过,心忖此时佳人内受重伤未愈,生命垂危,怎能经得起如此热情的挑逗,万一气血攻心,经脉破损,岂不从此失去仙子铸成大恨,当下凭着念力毅力,停止做恶的双手,离开芳香润泽的清唇,调和气血道:“对…对不起…子仪…实在情不自禁,侵犯仙子,差点害了你……”
师馨悦紧促片刻方平静下来,整理下衣角,睁开美眸,似怨似嗔地瞄了李子仪一眼,眼角尽是春qing,浅责道:“只懂欺负人家!”
李子仪呵呵一笑道:“哪敢欺负于仙子,应该是疼爱才对!放心吧,子仪永远不会让馨悦离开他的,无论现今还是将来!”
师馨悦目光神采射出向往之情,旋即想到自身伤势不由得暗叹一口气,心忖事事怎能尽如所原。
李子仪伸出指头轻按佳人的香唇,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微笑地交缠住馨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