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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挑眉道,“我说的没错的话,许伯伯不能说话的前一晚肯定喝的咛叮大醉,晨起后才失音,喑不能言。”
许诚瞪大眼睛,手指着她,在纸上飞快的写到,‘这都知道。为什么?’重重地画下个问号。
许诚倒是不想喝酒,以往应酬,也只是点到即止。可是人家来恭贺乔迁之喜,没理由推了,所以喝的有点儿多了。
方默南笑了笑解释道,“凡是新宅,墙壁皆湿,地亦阴多,尤其是冬季日照少,不能及时的‘烘干’就入住。人乍来,室内阴气未散,你心气有些虚弱,又饮酒至醉,毛窃皆开,阴湿之气从而乘心经,心经既虚而湿又乘之,所以不能语。”
许诚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声音出于脏气,脏实则声宏,脏虚则声怯。然舌为心苗,心病则舌不能转,此心在声音之主也。声由气而发,肺病则气夺,此肺为声音之户也。肾藏精,精化气,阴虚则无气,此肾为声音之根也。病虽由五脏,而三者实为之主。
然人以肾为根,元气所由生,使肾一衰,则元阳寝弱。声音之标在心肺,声音之本则在肾。经云∶内夺而厥,则为喑痱。此肾虚也。肾为声音之根,信非谬矣。
喑病分虚实∶实者病在标,风寒火邪,气逆之闭,易治之。
若其色欲伤肾,忧思伤心,惊恐伤胆,饥馁疲劳伤脾,非各求其属,而大补元气,安望其嘶败者复完,而残损者复振乎?此虚为难治矣。
好在许诚的不是心理疾病,属于风冷失音。
方默南打开药箱,写下方子,“先服补心气薯蓣丸治湿,用细辛、川芎十日,其疾渐减,二十日当痊愈。”
许诚看着药方,“薯蓣丸——薯蓣9g,当归、桂枝、神曲、生地黄、大豆黄卷各3g,甘草6g,人参2。1g,川芎、白芍、白术、麦冬、杏仁各1。8g,柴胡、桔梗、茯苓各1。5g,阿胶2。1g,干姜0。9g,白蔹0。6g,防风1。8g,大枣100枚。”
药材倒是挺多的却都是常见的,药店都有的买。
许诚笔在薯蓣画了圈,在纸上写到,“这是什么?”
“山药!”方默南笑道。
许诚怕自己听错重重的在纸上写下山药两字。
“嗯!就是山药!”方默南笑道。“此药为丸药,许伯伯不忙的话,我现在就给您制药。”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方默南干脆制成丸药好了,也省去汤药之苦。
许诚感激地点点头。
“你稍等!我去做丸药!”方默南起身出去,去半山的厨房做丸药。
薯蓣丸,此方为补虚之品,可以长期保健服用,四君子汤+四物汤=八珍汤的原始祖方,此古方补中有通,通中含补,有宣有散,实为补虚第一大经方丸。
而蜜丸尤其适宜于制作补益类中成药;又由于蜜丸味甜能矫正药味;且质软可塑;制成的丸很方便……
蜜丸是中医临床应用最为广泛的一种中成药,然而现在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能制作蜜丸的中药店却越来越少了,即便有,制作的费用也相当高昂,这不可不说是一件憾事。事实上,蜜丸的制作方法并不复杂,如果需要,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便完全有条件自己进行制作。
方默南插上厨房的门,先将药材,在细火上烘干,至于碾成粉末,对她来说一挥手的事情。
炼蜜即熬炼蜂蜜,炼蜜的目的是去除杂质,破坏酵素,杀灭细菌,蒸发水分,增强粘性。炼蜜时先用武火熬沸,然后改为文火慢熬,同时在旁边放一碗凉水,并注意观察蜂蜜的颜色,当发现蜂蜜泛黄沫时,用一根竹筷在蜂蜜中沾上一滴,然后把竹筷挪到凉水碗上方,让蜂蜜滴入水中,如果蜂蜜在水中不散开而沉底即“滴水成珠”,蜂蜜就算炼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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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接下来调药搅拌,将熬炼好的蜂蜜用勺子倒入消毒盆盛装的药粉内,同时用粗竹筷在药粉内搅拌,就象平时做饺子前加水和面一样,边倒蜂蜜边调药粉,当基本上看不到干药粉时停止加蜜,不能加得太多,蜜多了药丸不易成形。如果开始时蜂蜜的总量没掌握好,此时在调蜜时就可根据药粉的干湿度来补救。调好后,像和面一样将药和蜜在消毒盆内和成团状。
剩下就是搓条,成丸了,这些手工制做蜜丸小时候方默南可没少见姥姥在自家厨房捯饬。
前世姥姥那时候汤药是汤药,药丸是药丸,没少吃。不过今生有空间在,调养得当,没见吃过药,感冒都没有。
方默南记得,那时候姥姥搓药丸的时候,在手上抹了些少量的芝麻油或花生油在搓药丸,这样不仅不易沾粘,还能使丸药圆滑。
不过方默南给许诚制的蜜丸都是用法术制的,挥挥手,这样干净快捷。
制作好后,方默南拿着瓷瓶从上面下来,这时候许诚正在和林老爷子说话,方默南把瓷瓶放在茶几上,“每丸重3克、一日两次,一次两丸。服药期间忌食萝卜、橘子和橙子。”
‘萝卜?对了药方里有人参。’许诚心里了然。
人参的补益作用强,萝卜有顺气之功效,人参补气,萝卜消气,两者功能相悖。
“另外这个药丸,空腹酒服,低度酒服用。目的在于借酒之辛通,助药力之发挥。十天后,再来复诊换方。”方默南调侃道。
许诚无声地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自己就是因为醉酒才导致的失音的。自己想多了吧!就这样拿了就走不太好,于是许诚在纸上写到,这薯蓣丸的药性!
方默南笑了笑道,“此方来源于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本方治疗气血阴阳诸不足感受外邪而致病。因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营卫生化之源,故重用薯蓣健脾为主,人参、白术、茯苓、干姜、豆黄卷、大枣、甘草、麯益气调中,当归、芎窮、芍药、地黄、麦冬、阿胶养血滋阴,柴胡、桂枝、防风祛风散邪。杏仁、桔梗、白蔹理气开郁,诸药合用,共奏扶正祛邪之功。”
“风气百疾。但这些邪气团聚在身体里面,用薯蓣丸去慢慢补慢慢补,一天只含化一颗或者是三颗药丸,量真的是好小好小,对不对?可是对那些很虚的人来讲。这一颗药的力道可以胜过一整锅的十全大补汤。这个方子漂亮是在这个地方。张仲景抠门啊,历代最小气的医家,就是一定要最低成本达到最高效益,这一颗薯蓣丸补进去的效果就是比一锅的十全大补汤要好。”
方默南说的通俗易懂,许诚一听就明白了,他在纸上又道。“诊金、药钱!”
林老爷子笑道,“快别提诊金药钱了,你也听南南说了张仲景抠门。最小气的医家,这药成本低,这山上种植了不少!”
“这怎么好意思?”许诚写到。
“行了,别啰嗦了!”林老爷子挥手道。
许诚想了想,心里打定主意。在纸上写下了,那我走了。十天后再来的字眼。
林老爷子和方默南齐齐的把他送出门外,直到他的小车消失在农场大门外,正要回转时,又一辆省城牌照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嘎吱……”停到方默南他们面前。
“这回是谁?”方默南和林老爷子彼此从对方的眼神疑问。
两人停了下来,‘嘭嘭……’车门关闭,从上面下来两人,其中一人方默南认得,夏伯言。
“夏厅长,你怎么来了。”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道。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夏伯言指指旁边的男子,“不用我说,你还看不出来。”
两个人一身的笔挺的警服,站在车前立刻就吸引了关大山他们的视线。普通人对国家的强力机关总是畏惧一些,实在是他们威慑太强。
一听方医生和他们认识,关大山他们是该干嘛!干嘛!
方默南视线看向夏伯言身边的男人,年龄三十左右,本应该高大魁梧,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现在是身形消瘦,面色黑沉,衣服犹如挂在身上一样,晃晃荡荡的。但这神情依然肃穆且目光犀利。
“这位警官,喉紧胸痞,饮食艰阻,焦物稍下,右肋胀痛,腹满气逆,环脐痛楚,酸水泛溢,日呕胶痰,得酒更多,便干,完谷不化。病将半年,日月增剧。”方默南不疾不徐地说道。
“九源,我就说方医生,只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症的。”夏伯言沉声说道。“这下有信心了吧!”
康九源脸色随着方默南说话的节奏,越来越震惊,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康九源是省厅刑警总队总队长。”夏伯言接着又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方默南,方医生。”
“咱们先进去说!”方默南打了个请的手势,在侧边带路,直接进了诊疗室。
林老爷子给方默南打了个手势,背着手踱着步走了。
“嗯!厚鸣说你这里到了夏天可是美不胜收啊!”夏伯言赞叹道,“难怪你不去和方主任同住,这里可真是朴实,实在、亲切很接地气。”
“多谢夏厅长夸赞。”方默南笑道,“请坐!”
一句话就解释了夏伯言怎样找到这里的。
方默南转身倒了两杯茶,给康九源倒了杯牛乳,端了过来。
“岳大哥还好吧!”方默南把茶放下,牛乳放在康九源面前。
“那小子好着呢!忙的脚不沾地,最后干脆住到了厂里。整天抱着电脑,琢磨着游戏!真没想到,那小玩意儿还能冲出国门。”夏伯言提起小舅子,这严肃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他现在忙着挣外汇呢!尤其是挣小日本的钱,可起劲儿了。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那可不行,再忙也得吃饭。”方默南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这得劳驾大医生出马了,我们可说不动。”夏伯言少有的调侃道。
可见夏伯言这段日子过的真的非常不错。
两人闲聊了两句,看向今儿的正主康九源。
康九源坐在沙发上,依然是坐姿如松。他看着眼前的牛乳,“这个……给我的。”
“你这个病多饮牛乳为好!”方默南抬抬手,请道“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