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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尧这边打得酣畅淋漓,痛快之至。却是不知二楼书房中,方默南靠在落地窗上,手持画板,时而看一眼他的步法稳沉轻盈,行如流水,身法灵活柔韧,似水中蛟龙,时而运笔如飞,在画板上疾驰。
看得方默南是羡慕不已啊!人家身材、体格明显的有先天优势,展现着力量、刚柔之美。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一副柔弱之相。唉!人比人死、货比货扔。不过要是以貌取人小看了她,那么倒霉的肯定是那人。还是继续画吧!方默南边看边画起来,直至掌风所到之处,吹起漫天桃花雨。
方默南见他渐渐收势,转身离开,闪进了空间。贺军尧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远处的二楼书房,已无人影。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转眼间又成了气场陡然而变,成了一个农场的活计,好像刚才是南柯一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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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军尧过完年,出了趟任务,就以伤病复发为由,休假去也。纷纷扰扰十年间,他也该好好歇歇了,即使没有生命危险,身上也伤痕累累。
京城的贺老爷子在得知孙子以此为由跑了,笑得留下了眼泪,知道以孙子的能力,这只是借口而已。现在这小子总算知道善待自己了,不知道他在与危险搏命时,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就没了,后方的人整日提心吊胆煎熬着。休息一下也好,没得让孙子一直单打独斗到现在,也该我这个闲的只能在家孵蛋的老头子给他撑撑腰了。
“老头子,这咋办?”贺老太太摇摇他身边的老头子肩膀问道。
“不咋办,咱孙子旧伤复发养病去了,不好吗?”贺老爷子挑眉瞥了一眼身边的老婆子“你不是一直想让他休息一下,这不正好。”
“那小子壮得跟头牛似的,他们会相信吗?”贺老太太瞪大眼睛,兴奋地叫道,“老头子!”
“哼!哼!有我在呢,不信也得信。”贺老爷子也很恼火,这次他们真的太过分了,真当他是泥捏的吗!当年赫赫有名的贺阎王可不是白叫的。
同一时间,一座古朴的小书房内,一个中年阴沉地声音响起,“那小子以病伤为由休假了。”
“伤病,连皮都没擦破,还伤病,骗鬼呢!”另一个稍微年轻轻挑的声音响起,“揭穿他不更好。”
“唉!”坐在主位上的慈眉善目,微闭着眼睛老人,听到他轻挑的声音,睁开眼,心中不住的摇头,欠磨砺,“年轻人。”凌厉的眼神射向他。
年轻人看着主位上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懦懦地缩缩脖子。
“他退正好咱进。”中年人道:“既然以休养伤病,那么就让他休养下去,等回来时就已经变天了。”
老人缓缓地点点头,“照办吧!”柱起拐杖,尽管年迈,挺拔的身姿还是如劲松一样,缓而有力的迈出书房。
傍晚时分,悠扬的笛声准时响起,倦鸟归巢,贺军尧已经见怪不怪,从容的干完一天的农活儿,晚上洗漱过后,盘腿坐在床上,继续吸收日月精华。
如此正午、晚上闲时打坐练功,上午、下午做农活儿,单调又有意义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终于收到远方打来的电报,知道了确切的地址。贺军尧和李庆杰告假,从胖子的食品公司开着借来的面包车带上地图,足够的干粮和水踏上了寻访战友的旅程。
一路走国道,走省道,颠簸五天五夜,期间还走差路了。终于到了青山县的地界,“这是青山县地界。”李庆杰诧异道,“连个像样儿的界碑都没有。”
贺军尧看着‘草搭’界碑,土石子路儿面,平静地道:“走吧!天大亮时应该能赶到县城。”
他们看见如此的界碑和路面,可以想见县城也好不到哪去,果然没有最穷只有更穷。
县城不大四周也被大大小小的群山笼罩青山县名由此而来,只在城西有一条比较宽阔的大道把县城和山外的世界紧紧连系起来。
疾驰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大亮,贺军尧和李庆杰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关内已经是大地回春,春光明媚,而关外的温度最高只有十度,这里的树木大多樟子松、紫椴、白桦、落叶松,光秃秃地就连松树也成了红棕色,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冬天。幸亏有准备带足了棉衣,不然非冻病了不可。
一路上都是贺军尧开的车,李庆杰没有驾照。车子停了下来,早上早起的人们,对这辆外地的车子,露出了异样的眼光。
他们进了间旅店洗漱一下,吃顿热乎的早饭,顺便问问路——永丰村怎么走。
“老大,看来接下来咱得步行了,车子开不进去。”李庆杰问了路后,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儿全装进了肚子里。
“行,把车子寄放在这里,咱现在就走。”贺军尧推开长条木凳子,站起来说道。“你的身体刚好,还吃得住吗?”
李庆杰拍拍自己的胸脯,“没问题,这小意思,现在俺的身体倍儿棒。”
两人背上干粮和水,如急行军似的开始向永丰村奔去。连绵起伏的深山,已经是渐渐远离了青山县,人烟荒芜,那蔓延在光秃秃山林间的羊肠小道,像是一根细线,飘在群山间,仿佛一阵山风吹过,就能把这小道四散吹去,再也复存在。
远远望去,这山间小道上,两道快速飞奔的身影,如履平地似的。走在前面的贺军尧道:“行啊!老三,这些年什么身体没白费了,能跟的上我的速度。”当然这速度还是照顾了他身体缘故慢了许多。
“呵呵……那当然,咱上半身不能动了,不妨碍下半身锻炼吧!”李庆杰得意地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时候也得把本钱攒好是不。”(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尽管山坡陡峭几乎快成五十度,也不妨碍两人的速度。脚下细小的山石滚滚落下,沿着小道向下蹦跳而去,瞬间不见。李庆杰手脚并用抓着山路旁枯黄的野草,一路攀爬上了山顶。
最后几步被贺军尧给拖了上去,抵达山顶时,李庆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是汗,抬起胳膊就这么擦了起来。
“怎么样,还受得住吗?”贺军尧坐在地上问道。
“呵呵……还行。”李庆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实在是差距太大了,看人家气息平稳,脸不红、气不喘的。
“行了,先歇一会儿,咱已经走了一半的路。这要是常人都走个一、两天呢!”贺军尧平和地说道,“先吃点儿东西,喝点水,争取天黑时赶到。”
贺军尧把身后背包里的干粮和水拿了出来,就着这连绵的大山,李庆杰现在也不矫情,拿起就吃。
贺军尧居高临下,但见着大山逶迤远去,土黄色层层中群山起伏,岗峦叠叠、延绵不绝,淡墨的天空和远山似有若无,若隐若现,狭长的溪水一路环山抱岭、曲曲折折、绕行而去,红棕色的松树,给这光秃秃的山脉,妆点了一抹亮色。远处有丝带状,细白瀑布水流成缎,却不闻声,山风一起,那水缎随风飘荡,缭绕分合。山峦之间,淡淡的雾霭笼罩着,悠然在山间四处飘荡。
群山的环抱间,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里缕缕炊烟随风起舞,蒙胧的山雾中。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不少的土屋木房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谷之中。
一条山中小溪从山谷中蜿蜒而过,村里好像没有大道,全是碎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枯黄的树林将整个山谷环绕,一块块开垦好的梯田整整齐齐的毗邻相接。
“走吧!”贺军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歇了一小会儿,又补充了点儿能量,李庆杰现在感觉好多了。和贺军尧比起来。那差距不是一丁儿半点儿的。毕竟人家正规军怎能相比。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没有丝毫问题,一路上两人顺着羊肠小道往上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山下赶。下到山底,接着爬山,然后再下到山底。终于快到了。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下了。前方不远处,山路弯道拐出一个背着竹篓的小姑娘正往山上走。
总算是遇到一个可以问路的活人了!李庆杰在心里欢呼着,加快步伐朝小女孩接近。
小姑娘不高,身子单薄,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多点。穿着一套洗得发白了的军绿色的衣服。手肘处打着蓝灰色的补丁,很显然这不是她的衣服,应该是大人改小的。里面是粗布的棉衣,脚上穿的一双草鞋,脚趾头明显有冻疮,躺着脓血。
纤纤一握的细腰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跑了,衬得她青涩的胸部稍稍隆起,身后背着一个与身材不相称的大竹背蒌,里面装了满满一蒌子像是刚摘下来的露出嫩芽的野菜、草药。她肤色洁白。像极了那刚剥的白嫩葫芦籽,不过李庆杰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给人凭添一分我见忧怜的楚楚动人神韵。
“你好,小姑娘,请问前面是永丰村吗?”李庆杰上前几步,指着前面的袅袅炊烟。一脸阳光的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小姑娘,自觉的问起来。身后那个冷面阎君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看到李庆杰,那小姑娘并不像他想像中的慌张,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明亮清澈的大眼宛如一汪深潭,黑的让人有些眩晕,她含笑向他们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羞涩。却是如春风抚面,让李庆杰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随着亮堂起来。
婷婷袅袅十五、六岁,豆蔻梢头二月初,望着这纯净如莲的女孩,李庆杰竟然是感觉自己心里空灵一片,没有丝毫玷污之意,这纯净的笑脸,明净的笑容,只有在书画中才能一见啊。
“是的,你从山外来的吗?来我们村做什么?”小姑娘一点也不怯生,望着他们二人嫣然一笑。
“你父亲是邱清源吧!”贺军尧瞥了她一眼,肯定的问道。
“呀!还真像,都说闺女像爹,还真不差。”李庆杰摸了摸下巴,仔细看看,这才惊讶道,又看着贺军尧道:“还是你眼睛锐利。”
贺军尧心里腹诽道,那是你被人家小姑娘的笑容给迷住了,没出息的家伙。
“呀!你们认识我爹。”小姑娘看着这两个高大的男人,羞涩的问道。
“我是你爹的战友,我叫李庆杰,他叫大军。”李庆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