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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戏,比起其他人我还算幸运的。”安小弟怅然道。
“是啊!”
一时间寂静无声。
知青返城,城市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激发了社会矛盾;而返城的知青由于年龄较大,而且,在当时的城里属于外来人口,地位基本相当于现在的打工仔,因此,返城的大部分人,他们只能工作在最低层,在街道办的工厂等地打打零工,很少有人有机会进一个正式的单位,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那么,在随后的机构体制改革,大多数的工厂倒闭了,于是,他们下岗了,在孩子需要学费,在他们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们失去了工作;对于家庭而言,一个或两个返城的知青,是需要生存空间的,而很久以来,知青们作为一个外地的亲戚回来,家里,已不会再为他们分一个永久的居留地,因此,知青返乡激发了家庭矛盾。这是知青进城后发生的事。
那么有谁会想过,他们离开的地方呢?
大批的知青返城,因此,投入了很多物力、投入了知青很多心力和体力的,运转良好的农场、林场、学校、附办的工厂,一下子由于没有人而有许多就此荒芜了,经济林木长好了,但没有人力来收割。设备买来了,但没有人会用了,房子建好了,但没有人住了,很多农村、农场、林场,一片狼籍,而且,是不可能再收拾的狼籍。
于是,边疆依旧是边疆、农村依旧是农村,城乡的差距,依然是不可调和地拉大了。
唉!一声长叹!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非常感激咱家有个超级有眼光的老爹!”安小弟笑着打破了寂静。
安叔抿嘴偷笑道,“咱爸哪是有眼光啊!咱爸勤劳了一辈子,最朴实不过的人。他眼里哪是藏不住闲人的,与其让你在家里闲的孵蛋,不如自食其力,既不偷又不抢,总好过招猫逗狗,游手好闲四处惹事生非的好。”
安小弟想了想也笑了,“所以啊!有胡萝卜引诱着,比任何鞭策都来的效果要好。”
“呵呵……”
边吃边聊,吃完晚餐后,出了包厢,安小弟说道,“小哥,我怎么觉得现在俱乐部怎么‘纯粹’了许多,我不在这段时间,皇城脚下,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他潜台词怎么没有了藏污纳垢!
“回家在说。”
在停车长话别后,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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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想什么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默南看着熊报春严肃的脸色好奇地问道。
熊报春长叹一口气,非常有哲理地说道,“时也,运也,命也。”
“爆熊在想刚才安小叔的事情。”方默南诧异地说道。
“嗯!”熊报春点点头。
难怪发出如此的感慨,“人啊!在大时代面前,可真是渺小。然而一饮一啄,皆有前定。”方默南手支着下巴,不疾不徐道,“世上的事自有因果。再过几年,他们会发现,当年所受的磨难,日后成为他们的智慧!”
“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熊报春若有所思道。
以前的他或许不懂,现在明白了。各项训练是艰苦的,如果你不能忍受而选择逃避或是放弃,那你就必须选择离开,在勇敢者的游戏中,想要胜利就不能退缩,只能前进。
学习没有任何借口,工作没有任何借口,自己的人生更是没有任何借口。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遭遇什么样的环境,都必须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都必须全力以赴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西点军校的名言。”方默南道。
“嗯哼!”
“所谓精英是折腾出来的。”方默南摇头晃脑道。
“噗……”
“笑什么?我又没说错。”方默南挑眉道。
传统的历史书写里,总是一些功成名就者的身影在晃动。知青史本来不是这样开头的,因为它借助文学的形式,以伤痕为内容,以控诉为目的,至少记录了一些小人物被卷进荒诞运动之后的悲惨命运。
然而到了这个时期,这种记录突然改变了方向。那时候知青一代正好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当年的控诉者中不少人变成了成功人士。他们回眸历史时,觉得与其把自己的青春描绘得凄凄惨惨,还不如打扮得壮怀激烈。于是一股‘青春无悔’的热潮席卷全国。‘伤痕文学’中的苦难记忆,被成功人士的温情怀旧取代。
任何人的青春,无论何种处境中,都可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日子是人过的,是好!是坏!也是自己过的。
这一代人最令人敬佩的是他们回城之后的拼搏奋斗。为了“夺回”这些损失掉的光阴。他们付出了加倍的努力。
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开进了停车场,回到房间后。小家伙儿们扑了过来,“南姐姐,你怎么一走就这么久啊!吃了吗?”
“吃了,你们呢!”方默南问道。
“吃过了,我们去都一处吃的烧卖。”毛头吸溜着口水说道,一副馋猫的样子。
两个小的拉着方默南坐在沙发上,“什么病,要治疗一下午,不是说。今儿复诊,孩子已经好了。”沈穆清问道。
“出来时,被安叔给劫走了。”方默南说道。
“被他劫走,出诊了。”沈穆清恍然道。
“看你的脸色,病不太好治吗!”简慧心心细地问道。
奇怪!还能有疑难杂症,难住她的。
“那倒不是。是病因,让人心里难受。”方默南一声叹息道。
“病因?”沈穆清挑眉道。
方默南简略的说了一遍。
简慧心双手捂着脸道,“我的天哪?简直禽兽不如,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怎么会对小孩子下得了手。应该把他大卸……!”幸亏急刹车,八块儿,两字简慧心没有说出口,在孩子们面前实在太暴力了。
“应该把他们投进监狱。”简慧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了,能治好吗?”沈穆清问道。
方默南简单的说了一下治疗方案,“六味地黄丸,有这么神奇嘛!”大宝张大嘴巴说道,“那我们用不用吃啊!”
“对啊!对啊!吃了以后长高个。”几个小家伙儿咋咋呼呼道。
“一个个小傻瓜。”方默南挨个捏捏他们的鼻子,“小儿是纯阳之体,不需要在补阳了。”她的手比划了一下,“你们没有发现你们比同龄人长的要高吗?”
还小的时候不太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个头蹿的确实快。
“对哦!我发觉我家毓宁可比前两年高多了。”保罗高兴地说道,他比了比,“两年长了二十多公分呢!”
“六味地黄丸有那么神奇啊!”沈穆清问道。
“六味地黄丸是宋代儿科圣手钱乙创的方子,在他的书里叫‘地黄丸’,后来由于使用地黄的方子太多了,于是就叫了六味地黄丸,因为这方子里的药一共有六味。它们分别是:熟地、山药、山萸肉、茯苓、丹皮、泽泻。他把这个方子命名为肾气丸,就是现在的六味地黄丸了。”
方默南钦佩道。“我非常推崇的是古人开方子的思路。”
“开方子的思路。”众人疑惑地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微微一笑道,“古人开方的思路是非常的清楚的,讲究的是君臣佐使,就是像治理一个国家一样,要有个政府部门的合理结构,同时也像打仗一样,要把各位将帅安排得当,兵力的部署也要恰到好处,这样才能打胜仗,而六味地黄丸恰恰是这方面的典范。
一个熟悉兵法的人,只要一看到对方在各个战线的兵力部署,就会知道对方想要打哪里,重点是哪里了。中药的方子也一样。”
“难怪杨老常说你南妹子,用药如用兵。”沈穆清陈述道。
“沈哥,我没有那么好,是杨老谬赞了!”方默南谦逊道。
沈穆清调侃道,“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哦!”
二丫揽着方默南的胳膊,撒娇道,“南姐姐,具体讲讲,用药中的兵力分布呗!”声音甜糯,真是腻哦!
方默南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好好!别摇了,我说。我说!”她讪笑道。
方默南清清嗓子,端坐起来,“不给我倒杯水吗?”
“哦!我来,我来!”大宝按住其他人,起身倒了杯凉白开。双手递给方默南。
方默南灌了两口。“大宝倒的水就是甜。”
“是吗?”大宝起身,其他小家伙也纷纷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在座的大人们。
“哦!哦!小嘟嘟也这么乖啊!”
小家伙也颤微微地递了杯凉白开给简慧心,当妈的激动地不得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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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放下茶杯。从茶几下面抽出两张纸,一本正经写下道,“六味地黄丸方子里面的每味药的份量的分配是相当讲究的,它们分别是:熟地八钱,山萸肉四钱,山药四钱,茯苓三钱,丹皮三钱,泽泻三钱。此比例通常不轻易改变。
这么一看,这个战阵的队列排布就清楚了,首先,站在中军位置的是大将:熟地,他长得黑黑的,大块头。它领的兵那是最多的。有八钱之多,也就是说,这里部署的兵力最多、”
说着方默南栖身弯腰,画下熟地,然后接着道。“我们的大将军熟地是入肾经的,它对肾经的地理位置最熟悉,可以直接进入,它滋阴补血,益肾添精,这对肾经的正常运转是十分重要的。
可以对肾进行营养补充,也就是说,它及时地把粮草饮水等战略补给提供给了肾,这就是它滋补肾阴的作用,在中医里,阴属物质,阳属功能。
由于熟地提供的粮草补给,使得肾能够正常地运转了,为身体的正常运行提供原动力。
我们常听人说肾虚,可是如果到西医的泌尿科对肾脏进行检查却毫无问题的原因,有的时候,肾虚的患者做一些西医的生殖系统检查反倒能检查出问题来。”
“哦!这样才行啊!”在场的男人们若有所思地点点道。
“喂!你们不用检查了,肾不虚喽!”方默南调侃道。
他们有空间的食物滋养着,所以没有肾虚之虑。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像沈哥这类人需要补一补。”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