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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前一世的弟弟,总喜欢腻在自己的身边,姐弟情深啊……
她想着愣愣出神,手却柔柔地被段逸琪握在掌心,如同温润的暖玉。他不知见过多少花颜女子,也总是嬉笑着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喊着,但只在这一瞬,心底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沉静的湖面中被投入了一块石子,波澜层层。
从第一眼看见无双的时候,这个习惯了花前月下的段家二公子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是在什么时候,他见过她呢?
难道竟是在梦里?
晚上,段老太太在房中设小宴,特请了无双一起过去。到了仙寿阁中的时候,心梅已经来了,坐在了老太太的身旁,一贯素雅安宁的她,今日的脸上却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格外动人。
自早无双到墨云轩之后,便一日都没见着姐姐,想来是留在了老太太这儿。
不一会儿,何夫人、逸锦、逸琪也都纷纷来了,请完安后坐在了一处。老太太拉起心梅的手,笑皱了脸,朝何夫人说道:“敏言,今儿白日里,心梅身子不适,在屋里晕了过去,你可知道?”
何夫人一怔,放下手里的筷子,回道:“老太太,今日是洛亲王妃过寿辰,我不是过去给她送寿礼了吗,这不还是听你说了才刚知晓。”
何夫人顿时也关切地向心梅问道:“孩子,怎么好好的晕了过去?前一阵子开的补方,可按着吃了?”
心梅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含羞般的微红,头也渐渐往下低了一些。
无双挨着心梅,也问:“姐姐,你可是旧病又犯了?”
“好了,你们都把心放下吧,心梅没事儿。”段老太太抚掌而笑,“起早的时候,我听人说她在屋里晕了,就忙派人去请了张太医过来,你们猜怎么,心梅不是有病,而是有喜了!”
座中几人闻言,俱是又惊又喜。逸琪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站起身来:“大嫂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我这就给大哥写信去,把这喜讯告诉他。”他说风就是雨,饭还没吃一口,便想要疾奔回屋,幸好何夫人一把将他拉住:“这个毛毛躁躁的猴儿,着什么急?你大哥和爹爹不几天就要回来了,你就是现在写信,也赶不及送过去了。”
心梅从沈家嫁过来已经一年多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段老太太虽未曾当着她的面明说,可心里却是暗暗着急。也曾和孙儿提过让他再纳一房妾室,但段逸风却是誓死不从,还说就算心梅没有子嗣,他也对其一心一意,绝不会有纳妾之意,伤了爱妻的心。为了这事,段老太太气得不轻,靖国公和何夫人劝过也骂过,但无奈段逸风却是执拗的性子,说急了,就躲在卧梅居里,连个人影都不见。
这一直都是梗在段老太太心中的一根刺,虽然她也喜欢心梅,可每每想起这一点,却总是有些别扭。
如今她总算是争了气,怀上了孩子,段老太太和何夫人舒心喜悦自不用说,就是府里其他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也都是心内暗暗舒了一口气,少夫人啊,可算是有喜了!
段老太太殷殷嘱道:“孩子,才刚有孕可要小心着身子,以后张太医每隔几日便会来给你诊一诊脉。想吃什么,要什么就尽管吩咐下人,可千万要珍惜着自己的身子。”
“是啊,”何夫人一脸慈爱,“既然你现在有孕,秋晴和冬云又是两个年轻丫头,怕是伺候不来。我让李嬷嬷过去一起照顾你,她是个过来人,又最会照顾孕妇,当年我生这三个孩子的时候,也都是她在身边。”
“多谢老太太,多谢婆婆。”
无双见姐姐喜悦,自然也跟着一块儿高兴,闪烁的烛火之中,大家喜笑盈盈。心梅的眼中似乎蒙着一层白白的雾气,微微含笑之中,却带着晶莹剔透的珍珠儿,这是喜极而泣吧。
守得云开见月明,沈心梅直到今日,在婆婆和老夫人无限的关爱之中,才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心梅的身上时,无双却感到有一双灼热的眼却总是望着她这边。
她不惊不惧,大大方方地抬眼也回望了过去,段逸琪似笑非笑,一手托腮,一双眼中柔情似水,定在了无双的脸上,仿佛入了魔一般。
“无双,”散席后,老太太又将心梅留了一会儿,走到花园的时候,逸琪追上了正加快脚步往卧梅居里赶去的无双。
她停住脚步,回头一笑,却迅速将两只手负在了背后,退后一步:“二公子何事?”
他看出了无双的戒心,倒也没再向前,两人中间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送给你的。”
月光朦朦胧胧,无双看不清楚,便问:“是什么?好端端的送我东西做什么?”
“早上我不是跟平先生说,迟到是因为要给你准备礼物,你当我是信口胡说吗?”
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每天这样的借口不只有多少,但这一次,他却是认真了。
临走之时,忍不住又问:“无双,明日你还去墨云轩吗?”
“当然去啊,为何不去?”
“那就好,”段逸琪垂眸浅笑,“那我明日一定不迟。”
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暗淡的月色之下,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是俊逸潇洒。
唉,无双轻叹一声,生在王侯世家,明明是一个大好少年却在宠溺中不思进取,任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反正上有奶奶护短,下有长兄独当一面,他倒也是乐得两袖轻甩,过自己的悠闲日子,这大概就是高干子弟的通病吧。
那放在石桌上的东西是个木雕人偶,依稀辨去,该是个女子,只是面目不清,脸蛋上也被刻刀雕磨得凹凸不平,倒像是个麻子,看那木雕女子的发饰好像和自己是一样的,难道段逸琪雕的是她?
“真是个丑姑娘……”无双看着木雕,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对段逸琪种种无礼的举动倒也释然了几分,潜意识里反而觉得有趣,他是怎么想到的?可别人送礼不都该是送些精巧别致的东西的吗,最起码这木雕人样子也得看起来有几分像她才是啊,段逸琪啊段逸琪,你嘴里喊着无双妹妹,可手里出来的东西怎么这般的名不副实呢?
无双将他的这番心意收在了怀中,正想离去,却听后面草丛中发出一阵窸窣声响。
“别动!”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喝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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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琉璃景墨 。。。
那人喊着“别动”,一边缓缓朝无双走来,她的脸色煞白,借着月光也看到了脚底下正在慢慢向她游来的一条小蛇。
她最害怕这种软体动物,尤其是蛇,别说看到,就是脑海中一想起,都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此时的无双仿佛被念了咒一般,定定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那少年从一旁捡了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轻步向前走去,树枝横在小蛇的面前,挡住了它向前的去路。小蛇停了一停,那少年却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猛地挑起,扔到了一边的草丛中。
“别怕,我已经把它赶走了。”他扔开了树枝,柔声安慰着微微颤着身子的无双。
“多谢……你了……”还好月色之下光线不明,要不然无双惊魂未定,一脸惨白的窘样便都被这少年看了去了。
半晌,回过神来,才看清了面前这少年的样貌。面容清峻,棱角分明,一眼看去端的是清正刚毅之色,举手投足之间没有段逸琪那般的游戏风流,隐隐透着一股贵气。
“天气渐暖,已是夏天了,蛇虫鼠蚁自然出没的多了一些,记得下一次天黑的时候,别靠着草边树下走就是了。”
“哦……”无双应着,对眼前这人也不由产生了好奇。看他的形容举止、衣着打扮定不是府中的下人,但有身份的公子和段家族中的其他子弟今日她也在墨云轩中见过了。
他也仿佛看出了无双的疑惑,指着花园的西北方向,那边有几株木槿树,言道:“我和段家是表亲,暂住在那边的琉璃苑中,平时很少出来。姑娘也是客人吧?”
“恩,”无双点点头,“我是少夫人的妹妹,叫无双。”下意识的,无双礼节性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想要和“救命恩人”握一握手,那少年愣了一愣,对她的这个举动仿佛十分意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一双手伸也不是,放也不是。
无双嘻嘻一笑,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男女大防,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把手给别人呢?不过今日早上段逸琪的“强握”却是另一回事了。
“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吗?”无双也指着琉璃苑的方向问道。
“是啊,我这个人喜欢清静,平时也不爱出门。不过若是有客前来,景墨也是十分欢迎的。”
无双会心一笑,夜色渐浓,他们两个就站在这里也不太像话,她又道了一声谢便匆匆告辞了。
“姐姐,景墨是什么人?是段家的表亲吗?”无双和心梅并头躺在床上,心梅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听到景墨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怔了一怔,侧脸望向无双:“你怎么想起问他?是什么人跟你提起的?”
无双见心梅神色肃然,心想以前看过许多书中写侯门王府中隐秘最多,各种风流秘事,阴谋权术层出不穷,这个景墨莫非就是靖国公府中的那颗地雷?
“其实也没什么,”心梅说道,“他和逸风三兄妹是姑表之亲。因为……因为家中出了些变故,公公才将他接到府中。双儿,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平素也不常出来,最烦人前去扰他,若是没什么事,还是避开些的好。”
第二日一早,无双才到墨云轩,身边的那张位子上早已坐着一个人,支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无双,昨天我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无双从怀中掏出那个木雕的人像丢还给他:“这是谁啊,你送一个不相干的人给我做什么?”
段逸琪见她不喜,急道:“怎么不相干?我雕的明明是你啊。”他将木雕翻转过来,只见背上刻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大字“沈无双”。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木雕说道:“哪里像我?这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