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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锦,你好狠的心肠!”景墨气得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我狠心?那也及不上皇上!若不是专宠一人,现在会搞成这样的局面吗?我是有错,但全是给你逼的,逼的……!”逸锦歇斯底里的嚷了起来。
“段逸锦!”景墨怒不可遏,一直手有力地掐住了逸锦的脖子,“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皇上……”逸锦的喉咙被紧紧叩着,憋着嗓子断断续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活了,只是我万没有想到,当日那般的爱你,到今时今日,却是这么的恨你……”
“自作孽,不可活!”景墨的眼中满是血红的愤恨。
“皇上……”逸锦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莫可名测的笑意来,“我……我不是输给别人,我是输给了自己的心……可是皇上,你又何尝赢了呢?这一辈子,沈无双,都不会……都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景墨的手一松,他并非是真的想掐死她。逸锦咳了几声,满是哀怨地望向他:“皇上,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景墨一愣。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我不要让她活在这个世上,我要杀了她……她,她已经死了,沈无双已经死了……哈哈哈!”逸锦狂笑着,一头猛的撞向了一旁的大柱子顿时间头破血流,顿时便香消玉殒了。
景墨忙跑过扶起她的身子,“段逸锦,你说清楚,无双死了?死了?”
她最后的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一般,沉沉地压到了他的心上,整颗心都似被击碎了一般,疼得无以复加。
逸锦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惨淡地笑着,呻~吟道:“皇上……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她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呼吸。
景墨放下逸锦的身子,整个人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天黑地,惨淡的再没有一丝颜色。
他仍一直抱着希望,终有一日,无双会原谅他,最后回到宫中,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逸锦居然派人下了毒手。
可是,无双,真的死了吗?
景墨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眼前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黑暗的迷蒙之中,仿佛是看见无双穿着当年那件清丽的淡绿绸衫,正缓缓向他走来。
她的声音一如当年那般的温婉甜润:“景墨,你的眉头怎么又皱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今天争取把正文结局贴上来!!!呼呼!
65
65、尾声 天涯相忘 。。。
在听到无双的死讯之后,景墨生了一场重病,太医前来诊视过,说是因为急怒攻心,又加上心里悲痛过度,才会这样。
段家听闻了逸锦的死讯,也是悲痛不能抑制。段桓也顾不上君臣之别,亲自进宫,想要向景墨问个究竟。
人自然是见不到的,段桓才到凌霄宫门口,便被张小全拦了下来,“段侯,皇上病了,吩咐下来,什么人都不见。”
张小全是景墨身边的红人,段桓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张公公,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在下有要事求见。”
张小全叹了一声道:“段侯,不是奴才不帮这个忙,您可是为了锦贵妃的事儿来的?”
段桓不语。
“哎……”张小全拉过段桓小声道,“锦妃娘娘死的不光彩,而且皇上气病也正是为了她,段侯再进去问,不是火上浇油吗?”
“张公公,逸锦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个贵妃娘娘,如今不明不白在永宁宫里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不能来跟皇上问个清楚?”
张小全摇摇头,“段侯,奴才也是杂七杂八听说了一些。那天皇上叫了个嬷嬷去永宁宫里给锦妃娘娘验身,虽说隐秘的很,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段侯,你该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段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似乎是痛心,又似乎是悔恨,但随即却又恢复了平常。
“还有一件事,昨天皇上在病榻上招了御林军的统领来,说是要他去查,皇后娘娘是死是活。这一点,奴才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皇后娘娘一直是皇上心里的那块痛,若是段侯进去,言语间惹怒了皇上,怕是大大不好啊。”
一番话说的段桓也是背脊上渗出了冷汗涔涔,不敢再进去自讨没趣。
拱了拱手道:“张公公,多谢你今日的提点。”
“段侯客气,平日你素来带奴才不薄,这才透露了些给你。皇上现在正在火头上,段侯还是先回去吧,待到过几日再说也不迟。”
景墨派出去查探无双生死的人,回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不知皇后的生死。逸锦当日说她派人杀了无双,也许不过是一时意气故意激怒景墨的,到底是真是假,其实他心里根本就吃不准。
没有消息,就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景墨从来没有像这几日一般的觉得日子过得如同刀刻一般。
今年的夏季,黄河又泛了水灾,景墨因为病了,所以只能在病榻上批阅奏折,具体的事宜都交给了安国公去做。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他尚在精壮之年,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就算是铁人也禁受不住,因此卧在病榻一直未好。
话说在姑苏镇上,无双的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有声有色起来。现下两个孩子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两个月那般的闹腾了,倒是安静了许多。
菱香总说这两个孩子也是体恤人的,知道娘亲被他们给闹的没法子睡觉。
无双现在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也接了些针线的活计,拿回来和菱香一起做,赚得钱虽说不多,但还能贴补些家用。毕竟靠着逸琪一个人干活,总是不够的。
这一天菱香坐在无双身边做着绣样,似乎总是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无双虽一直低着头,但早瞧见了,忍了好一会儿,终于问道:“菱香,你今日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菱香羞红了脸儿,放下手中的活计道:“夫人,昨日二公子他找了我,问我……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可愿做他的妻子。”菱香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脸更是羞成了一团红云。
无双一愣,但随即明白了逸琪的心思。自己婉转也好,明白也好,跟他说了许多次,让他不必再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劝他回去。
他提出要娶菱香,为的只怕是永远留在这里,相伴左右,但若真是这样,又让她情何以堪?
“菱香,你怎么想的?”无双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问道。
“夫人,二公子虽然从前是个纨绔性儿,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脾性已是改了不少,现在又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咱们若不是靠他,恐怕也维持不到今日。因此……因此……”
看菱香的这个样子,倒像是真的对逸琪芳心暗许了。无双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想着什么时候要找逸琪好好的谈一谈,问一问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是无双还没来得及去找他,逸琪倒是先找了过来,还拿了大大小小的一摞东西,放在了无双的桌上。
“这是什么?”无双笑问。
“是聘礼。无双,我要娶菱香,这些是我拿来提亲的。”
无双见他神情认真,倒不似是闹着玩玩的,便也正色道:“逸琪,从前你是怎样的,我不理会。现如今你的确照顾我们很多,只是我同菱香情如姐妹,不想见到她将来受任何委屈。今日你既是来提亲,我便要你老老实实答我一句,你对菱香可是真心?”
“双儿,我虽没什么本事,从前也总是惹祸,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若我对菱香无情,又怎会如此郑重的来向你提亲呢?”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些时日朝夕相处,我一直觉得菱香聪慧能干,心地善良,早就对她倾心了,”说着挠挠头道,“要不怎么你赶了我这么多次,我都赖着不走呢?”
无双听他这么说,才算放下了一颗心来,暗暗吁了一口气。
逸琪见她仍是不答,又道:“双儿,你是不是要我指天立誓,才肯信我的真心?”
“你若是真能待她好,我自然是答应的。逸琪,答应我,娶了菱香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那是自然!”逸琪一口应承道,“我一定疼她、爱她,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无双这才点了点头。
走出无双的家门,逸琪回头望了一眼那间屋子里清秀的身影。他不会走的,永远也不会离开她……
京都中皇上病重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不光是京都,就是一些地方官员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而有些官员身边的姨太太又是个多嘴管不住的,因此沸沸扬扬,几乎连一些普通的民众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无双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闻了这个消息,一整天都是心神恍惚,绣样子的时候,好几次被针扎了手。
她手里绣的是为菱香和逸琪成亲时所用的喜服,原本这衣襟上的样子只需一个下午便能绣好的,但是因为心里想着事情,一直心不在焉,用了好半晌的功夫,才绣了一点儿,而且总是在出错,手上被扎了一个个的血泡。
菱香忙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夫人,还是我来吧。”
她嘴上虽不说,但菱香知道,无双的心里是在担心着皇上,这才这么魂不守舍的。
说到底,心里对他还是挂念着的。
“夫人,若是您想回京都,菱香就陪你回去。”
无双摇摇头,“不必,宫里这么多御医,总是能有办法的,我就算回去,又抵什么事呢?”
话虽这么说,嘴里虽仍是倔强着,但菱香看得出,无双其实嘴硬心软,怕是心里早就担忧的不得了了。
景墨的病整整养了两个多月才渐渐的好起来,其时吏治改革已经进行的井井有条。如今的靖国公段桓虽说虚名衔还有,但实际上实权已被架空,他手中的权利多被分给了几个景墨新提上的能臣。
就是段逸风手中所握的风羽军,因为不断地整编,到最后,其实也与从前的风羽军大不一样。段家可以说是在这一次吏治改革中元气伤的最大的。
但今日的段桓已经不比从前,今日的景墨也不是曾经的静王。段桓早已没有能力再与他抗衡,只能仰天喟叹一声,享着虚荣,在府中养老了。
景墨病愈后励精图治,大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