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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摇了摇头,那天之后景墨并没有再去过坤宁宫,只是一直呆在御书房中与几位将军商谈着如何攻打西戎的事宜。
她不想扰他,又或者她根本就知道景墨的心里还是有着一根刺。这根刺是她对段逸风当年的那段青涩爱恋,更是他和段家如今越来越深的嫌隙。
而随着这几件事的发生,这根原不算明显的刺开始蓬蓬勃勃长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刺痛了他的某根神经。
“走吧,咱们回去吧。”目光送着景墨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回到坤宁宫中为他默默祈祷,希望这一仗能够凯旋。
然而在小小的淑宁斋中,刚刚被册封为答应的贺兰如玉倒是一脸的兴奋样子,她唤过贴身小婢书画,交了一封密函到她手里:“替我走一趟,去内务府找黄总管,把这个给他。”
贺兰的小脑袋中,挑动着各种不安分的因子。入宫以来,她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接近皇上,讨得圣宠,不过那些一起进来的秀女说的都没错,皇上对皇后的确是用情至深,要是不用点手段方法,恐怕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如今的贺兰密约黄淳厚,为的是正在策划的一场秘密出宫之行。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给自己加加油,大家也给妖妖加加油吧!
55
55、关山万里 。。。
黄淳厚收到了贺兰的密信,因此借着夏至日给各宫妃嫔送时令点心的机会,见到了贺兰如玉。
淑宁斋中,贺兰早就准备好了打点黄淳厚的财礼,一叠厚厚的银票就要往他手里塞去。
贺兰的叔叔乃是西关大将军,家中自是富裕人家,贺兰进宫后带了不少银票,光打点这些太监太医,就要花费不少。
尤其是这个黄淳厚,乃是内务府的大总管。每一次贺兰的出手总是特别大方,几百两银子塞下去,自然是钱多好办事了。
黄淳厚将钱往袖带中塞了塞,笑道:“小主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贺兰浅浅一笑,又客气又乖巧地说道:“黄总管,这一次贺兰真的是有一件事情要想请您帮忙,只是怕您有些为难。”
“小主但说无妨,只要在下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贺兰遣下了身旁的侍女,突然之间在黄淳厚面前跪了下来:“黄总管,我想求你帮我出宫。”
黄淳厚大惊:“小主,这……这忙可帮不得啊!小主是皇上的人,怎么可能出得了这皇宫深院?”
“我不是要去别处,我是想请总管大人帮我安排去西戎沙场。”贺兰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一只锦盒,递到了黄淳厚的身前。
打开一看,内中是极为珍贵的一颗夜明珠,是为上品。
黄淳厚不是不心动,只不过贺兰所说的这件事,从未有过先例,若是她真的能到了西戎,得到皇上宠爱,那日后自然也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可是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连带着他会一起收到牵连。
这依然是一场赌,黄淳厚想了想,还是将东西都收了下来。
“小主,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声张,在下想办法去安排。”
贺兰顿时喜笑颜开,连声谢着黄淳厚。
景墨前去西戎,朝中的上下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安国公刘启正和靖国公段桓处理。
原本安国公早就不问朝事,但是经不住景墨的一再上门拜求,才不得不答应,代为处理朝事一段时日,等到景墨回来,他依然做他的闲适侯爷。
段桓心里自然是有梗刺的,从景墨登基至今,他和皇上的嫌隙、矛盾已经越来越深,现在虽说是让他和刘启正一起共同处理朝政,但是实际上,这段时期内所有的折子都是直接递到刘启正那里的,他不过就是个名义上的虚设罢了。
再说后宫中,贺兰已经在黄淳厚的安排下打点好了一切。而与此同时,贺兰患了天花的这件事也传到了无双的耳中。
无双倒是没起什么疑心,毕竟患天花也是件平常的事,只不过患者必须要隔离开来两三个月。
无双将这件事交给了黄淳厚去办,淑宁斋这段时间必须要隔离开来,除了每日里前去诊视的太医和照顾的宫女太监,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前往,免得传染到了自己。
就在这场天花之病的遮掩之下,黄淳厚又秘密将贺兰混在了出宫办差的小太监中,就这样出了宫门。
外面马车早已等着了,贺兰此一番虽是一人出宫,但黄淳厚派了两个人贴身保护她的安全,直到抵达西戎驻地。
“小主,此一番山高水远,可千万要小心。”黄淳厚的心里其实还是捏着一把汗的。
贺兰倒是既欣喜又兴奋,想着可以见到皇上,小小的心中不由有些激动。
从京都到西戎,山迢水远,马车驾着贺兰朝西方奔去。
黄淳厚目送着贺兰的马车越行越远,心中暗道:小主,此一番老身的身家性命可就都系在了你的身上。但愿你能成功得到皇上的恩宠……
西戎蛮夷见到了大沂气势磅礴的军队,退守到了居蒙关中,关隘紧闭。一时间双方成了一个僵持的状态。
景墨此一番乃是抱了必胜之心,夜夜坐在帐中和几位将军商讨入关之法。
这一天,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景墨的帐中仍是灯火通明。
已经是对峙的第七天了,西戎那边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大沂军队却又不敢掉以轻心,时时提防着敌军的突袭。
段逸风站在营帐门口,轻轻喊了一声:“皇上。”
“咳咳……”里面咳了两声,随后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回道,“进来吧。”
这几日景墨整个心思都放在这场仗上,人消瘦了下去,看起来似乎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
段逸风劝道:“皇上,这几日你劳心劳力,身心俱疲,可千万要保重龙体。”
景墨摇摇手:“不妨。”看着段逸风站在身前,景墨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问,“逸风,此次和西戎的这场仗,你可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皇上,臣觉得西戎现在虽然紧闭关隘,但不过他们一定心里也在着慌。我们军势浩大,他们并没有什么把握,只怕现在西戎君主在里面也是头痛欲裂吧。如今就是看他们何时沉不住气,先自乱了阵脚。”
“那依你看,他们何时会沉不住气?”
段逸风想了想,在心内盘算了一下,“回皇上,臣觉得也就在这几日了。从前臣也和西戎君主打过交道,他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只要他们见我们没有动静,一定会忍不住派出先头部队的出击的。”
“然后呢?”
“到时,臣就率风羽军守在居蒙关到营地的北山上,还以一击。”
景墨目光炯炯,凝视着段逸风,顿了顿道:“逸风果然不愧是风羽军的主帅,对形势分析的如此之清,朕有你在身边,也能放不少的心啊。”
“皇上过奖了。”
段逸风走出景墨营帐的时候,天已有些微明了。
刚才在营帐中跟景墨的一番对话,是自他们当日在京都逃难后的第一次单独的谈话。
现在的景墨果然是不一样了,话语言谈之间更有一番君主的气度,是一种王霸之气。不再同以前一般是那个可以云淡风轻的翩翩少年了。
他是君王,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论他们以前再怎么亲近,现在段逸风知道,他们从前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为君,己为臣。那是一道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局势的发展同段逸风所料一般,那些西戎人果然是沉不住气,在五日后发动了第一次对大沂军队的突袭。
幸好有段逸风带着风羽军守在北山,西戎军的那一个小分队很快就被歼灭了。生擒了二百八十名敌军俘虏。
包括此次带头突袭的西戎将军也被擒到了帐下。
虽是身上伤痕累累,但西戎人却是硬气的很,誓死也不肯跪下。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将军就是亲征的大沂皇帝景墨。
景墨目光凛然,朝他说道:“阔和木将军,我敬你是个汉子,并不愿杀你。只要你肯归降于我大沂,我向你保证,将来大沂朝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阔和木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我西戎虽是边陲小境,但大沂朝却一直觊觎我们的土地,我们的草原,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赶走我们,夺我们的家园。现在要我投降,那是万万不能。我们的扎布台君主一定会率着西戎士兵,将你们赶出这里,就是大沂的皇帝亲自前来,我们扎布台君主也照样砍他的脑袋下来!”
“扎布台?”景墨的脸上沉上一丝怒意,“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尽管放马来试试。!”
今天的这一场仗,大沂虽说是全胜,但阔和木的那番话却令景墨夜不能寐,心中如同扎了一根刺一般。
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扎布台那一张狰狞的脸来。他一对血红的双目睁得巨大无比盯着自己。
手中挥舞着一柄青龙大刀:“元崇帝,这天下江山你们坐的够久的了,也该换我们西戎坐一坐了!”
猛然之间,手起刀落,一股鲜血喷天洒出。
景墨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可脑海中刚才扎布台的血腥模样却挥之不去。
“来人!”景墨朝外面喊道。
“皇上……”贴身侍从张小全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天快寅时了。”
“去将段将军、陈将军和贺兰将军都叫来,朕有事要和他们商议。”
不到一刻工夫,三位将军便都到了景墨的帐中。
段逸风见景墨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便问:“皇上这么焦急将我们传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个俘虏阔和木呢?”
“回皇上,还押在营帐中。”
景墨定了定心神,道:“朕打算五日后攻进居蒙关,还请三位将军这几日制定出一个详尽的攻占方略。朕要一举击败他们,生擒西戎王扎布台。”
三人一听,五日时间实在是有些仓促,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
还是段逸风先开了口:“皇上,此事是不是从长计议……”
“不行!”景墨斩钉截铁,“我们来这儿也快半个月了,西戎人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昨天那个阔和木说了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