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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该让我来为爱妻宽衣了。”
动作是轻轻缓缓的,仿佛怕惊动了一只小兔一般。直到那一层一层的衣衫尽数褪去,无双白洁的玉体呈现在景墨眼前的时候,他才忍不住抱起了她,一起拥进了浴桶之中。
一到了水中,那手便肆无忌惮的游走开了,无双被他挤着,没法动弹,又怕痒的很,又哭又笑,气道:“说是沐浴来着,你又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景墨哪里肯停,反而更是放肆了起来,将手指探进了那幽密之处。
无双突然如触电了一般,咬着下唇,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水汽加上他的挑~逗令无双原本白皙的脸上泛上了一层深深的红晕。
“喂……你……”
景墨在她左颊轻轻一吻,附在耳边问:“现下,我还是不是个正人君子?”
“从前是,现下,可一点儿都不是了。”无双扭头不去看他,但神情中却无半点生气,反而微微带着笑意。
“那我是什么?”
“是个……是个采花贼……”无双笑着,两手掬水,泼向了景墨的脸上。
他顿时一把抱住了无双,笑道:“那可不能辜负了双儿你给的美名呵。”
于是,将她一把抱起,放在腿上,小心地擦干了身子,又走向了床榻……
一夜旖旎香艳。
无双沉沉睡去的时候,景墨替她掖好了被子,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仿佛是自语一般说道:“人都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双儿,我今生有你,已是足够了。”
只要拥着无双,景墨便觉得那是最快乐的时候。无论在朝堂上怎样的枪林弹雨,无论裕王、齐王怎样的算计他、对付他,无论他是背负着多么重要的责任、使命和寄托,也无论他的心是多么烦躁、疲累,只要无双在身边,他便能平静下来。
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有她,才是唯一所求。
这一刻,岁月静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有点小甜哈哈,下章继续各种斗谢谢大家支持妖儿!!
38
38、深流暗涌 。。。
这样的平静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西北两省几年来常有流寇山匪横行,西北提督张昭正奉旨剿匪已经一年了,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似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天早朝,庆丰帝看着递上的折子,面色阴沉。扫视了大殿上的众人,问:“张昭正剿了一年的匪,朝廷军饷供了不少,可是匪却越剿越多,众位对此事是何看法?”
大家都知道张昭正这个西北提督和齐王关系密切,当年得他一手保举,才做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此人要说能力实在差强人意,在西北之地这几年建树不多不说,剿个匪耗时长,所用的国库军饷也已不少。朝中对他不满之人也有不少,只不过是碍于齐王的面子才一直不敢多言。
今日,皇上既在朝堂上问大家的看法,齐王心道倒不如自己先说,免得被别人先占了上风。
“皇上,张昭正是进士出身,算是个文人。西北出匪,他并不擅于剿匪,不如将他调离西北,换个闲职吧。”
庆丰帝沉吟道:“皇儿所说甚是,这个张昭正并不是封疆大吏的料。只是西北这些匪盗实在扰心,该派谁去剿才好?”
众人在下面面相觑。剿匪这件事其实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张昭正剿了一年多,那边是个怎样的烂摊子尚且不知,再说,就算剿匪成了,那也不过是一桩小军功罢了,哪里及得上征战沙场,扑灭外敌来的那么风光。
一时间,无人出声。
几个皇子也是暗自都怀着自己的心思,段桓向景墨递了一个眼神,意思让他向皇上请旨,请求前往西北。
越是没有人站出来的时候,那个肯为皇上分忧的人便越显得难得。
只可惜,景墨还未来得及站出来,便已有一人先他发了话。
“启禀父皇,西北众匪横行,全然无视皇家威严。张昭正剿匪不力,儿臣愿意一肩扛下,立下军令状,半年之内,定当剿灭西北众匪!”说话之人仍是齐王。
景墨还未出口的话,便即吞进了肚中。
庆丰帝果然龙颜大展,赞赏道:“皇儿,你有如此决心自然是好,只是你凭什么半年就能剿灭这些乌合之众?”
齐王胸有成竹答道:“父皇,西北之地山林甚多,这些盗匪占山为王,才如此嚣张,儿臣以为只要攻其弱点,制定一个围山而战的方略,定能在半年之内剿灭匪众!”
齐王从前也曾跟随庆丰帝御驾亲征过,他办事能力也强,这件事也权当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皇上想了想,又派御骑营一同前往,襄助这个皇儿。
退朝后,段桓叫住了景墨,邀他进府商谈。
话题自然是围绕着齐王此次主动请缨之事,看似小,但却甚得君心,此番庆丰帝对这个儿子自是更加看重了些。
段桓叹道:“八皇子,若你早一步,这件事皇上说不定就交你去做了。上次查办刑部那件事,皇上就已经微有不悦,若是现在再不想办法挽回些地位,只怕又会回到从前那样。”
“可事已至此,齐王既然已经主动请缨,并那么自信满满立下豪言,只怕我们也无可奈何吧。”
段桓深不可测地泛起一丝笑意,摇头道:“八皇子,那也未必。”
见景墨有些茫然,便道:“八皇子可看出了这件事中的一个关节所在没有?”
关节所在?
景墨想了想,双目一亮,问道:“那个张昭正?”
正是那个张昭正!
这个西北提督是齐王一脉的人一力保举上去,他刚上任的时候,西北尚算太平,也没有出什么事。
但是前年起,山匪横行,他带着西北的八万军士,说是剿匪,但却没有一点儿的成效。
若齐王早已胸有成竹有破敌之法,为何偏偏放任着他如此,在之前庆丰帝提及此事的时候,还一次次将他保了下来?这里面必有蹊跷!
照现在看来,他们这么做有几种可能。
段桓跟景墨一一分析:
其一,这个张昭正的确能力不行,在西北这些年只是为了自己捞油水,油水捞足了,盗匪剿不了,便灰头土脸,最后遭了个革职的下场。
但以齐王之精明,又会不会这样的放任着他如此,安置这么一颗棋子,定不会如此简单。
还有一个可能,张昭正在西北根本就没有花力气去剿匪,他拿着朝廷拨下的军饷,怕是另做了他用。而如今实在撑不过去了,便由齐王一脉出面挽回,亲自带兵前去,皇上也不会再追究当初的保举之过。
关键还是在这个张昭正。
“舅舅,你刚才说未必,难道你心中已有了主意?”
“只要找到那个张昭正,我想我们会从中了解更多的事情,未必不能翻盘。”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景墨的肩。
“他已被降职,即日便会到丹桐赴任,可若张昭正真的有问题,齐王又怎会那么容易让我们将他找了来,只怕早已暗中布了人手,沿途将他护送到丹桐去。”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将那张昭正带回来的。”
景墨不再多言,一时间看着段桓一双晶亮老厉的眸子不由微微胆寒。
他这个舅舅实在太厉害,洞察人心,老谋深算,不仅能够看到事情表象之下的东西,更可以利用他自己的手段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人,只能做盟友,若成敌手,实在太可怕了!
时候已经不早,景墨也起身告辞,说要回府了。
段桓突然叫住了他,仿佛是无意地问了一句:“逸锦在王府可还好,没使性子让你为难吧?”
景墨一愣,随即答说:“都还好,逸锦回来……没说什么吧?”
“没有,”段桓呵呵笑道,“我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格外疼爱些,她是小孩儿脾气,八皇子可要多包容着她些,若是她平日无聊,八皇子可否让锦儿多回来陪陪她的母亲?”
“这自然行……”
回去的路上,景墨想着段桓刚才那一番看似无意,实则别有深意的话,不由叹了一口气。
段桓的话何尝不是一个警示,若是他再这般冷待逸锦下去,只怕这个舅舅总有一天会翻脸无情啊!
靖国公府的小药庐里,飘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段桓皱着眉进去,药庐里的小京儿正在这药味之中忙碌着,见是靖国公,便忙放下手中的活行了个礼。
“侯爷,您怎么来了?”这样的地方,段桓平日里自是不来的,而今天特地过来看看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段桓微掩着鼻子问道,“现下煎的是什么药?”
小京儿回道:“是赵太医开的十全大补药,给大公子的。”
“这小药庐往常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回侯爷,就我一个。”药庐不过是按着常例给府中的众人熬些补药的,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这个小京儿懂些药理,又是个机灵的,所以派他照看着这里。
“这几日除了你之外,可还有旁人来过?”
“这几日?”小京儿挠头想了想道,“有一日夜里,大公子身边的那个邓喜儿来过,不过他是悄悄来的,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想着有一味药不能受潮留在屋子里过来了一下,也不会见着他。”
“邓喜儿?”
小京儿点点头:“我进了药庐,见上面煎药的罐子都被动过了,想来是邓喜儿煎了什么东西,因为我见药庐里也没少什么,便没声张这个事。”
段桓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笑不语,踱出药庐朝段逸风的卧梅居走去了。
寒冬腊月,正是梅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段逸风独自站在梅下吹奏着一曲《相思引》,笛声宛转悠扬,缠绵悱恻,令听者不甚唏嘘。
这笛声如泣如诉,若不是心内有忧思,又怎奏得出这般的乐音?
段桓知道他心内的苦,但是人生在世,本就是苦多于乐,要想有所得,要想有所坚持,很多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自己的东西。
“风儿。”他轻声低唤,打断了绕在屋子上空的声音。
从前,段逸风最尊敬自己的父亲,他的谦和、他的隐忍,他的许多处事的方式都是段逸风学习的榜样。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