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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脸色突然一变,怔在那里,她们居然有了这个心思?她从未想过会和那个多情公子有什么牵扯,但是在这个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若是她们真安了这个心,她又能如何?
无双将头靠在了心梅肩上:“姐姐,可别把我和那个家伙扯在一块儿,双儿年纪尚小,还不曾考虑这些。”
“恩,那也是,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原来你到这儿来了,害我好生担心。”段逸风一边说着一边从外面进来,柔柔目光落在了沈心梅的身上。
“我不过是出来走了一走,不必这么紧张。”
“怎会不紧张?”段逸风双眸微绞,眉目间满是对爱妻的担忧,他想起重生前的自己,那时候的心梅也是怀了身孕,可是……
重生之后,十二岁的段逸风心中就暗暗发誓,若是仍有机会再娶沈心梅为妻,他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而是要保住这个孩子。
坐在床上的无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对妻子这般的温顺体贴,尤其这个男人还是惊为天人,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帅。
突然间,她有些羡慕沈心梅。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楠竹终于出场啦,大家不要大意地撒下花花草草吧~~~~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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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京都灯会 。。。
沈培收到了心梅的书信,得知女儿终于有喜的消息,又是欣喜又是安慰,心梅还在信中说,段老太太十分喜爱无双,要将她在府中多留住一段日子。
沈培知道段府的二公子和无双年纪相仿,多留在府中些时日,说不定二人有了情意,将来也能攀上这门亲事。虽说靖国公不比安国公、宁国公的地位,但也是朝廷柱石,皇亲国戚,他这个日渐衰落的沈家也只有依托着段府,才能苟延残喘。
话说他的小舅子秦安自上任了这委署骁骑尉之后,开始一段日子还算收敛,但没过几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老毛病便又生了出来。沈培劝过几次,他面上虽答应着,但背地里却依旧我行我素。
转眼京都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就要到了。京都的花灯会可说是最热闹的一场盛会了,这一日城中百花齐放,万灯争辉,百姓们都纷纷拿出精美的花灯到护城河中放游祈福。
还有一个有趣的风俗便是,那一天晚上,城中一些名门闺秀都会乘着画舫出游,若是遇到心仪之人,便会将手中的花球相赠,用以传情。因此,城中的未婚男子在这一天几乎都跑了出来,想要碰碰运气,看自己是否能有这个艳福。
琉璃苑的木槿花已经洒落了满地缤纷,无双有些怅惘的站在门口。自得知姐姐的胎象渐渐稳定了下来,她便一直想要过来跟景墨道一声谢谢,但是没有想到再来的时候,却已是人去楼空,徒留满地落花。
原本在琉璃苑中伺候的小厮说,景墨公子已经搬回自己的府中了,可能这一阵子都不会过来。无双又问,那何时再能见到他?小厮只是笑道,他不过是个下人,又怎会知道这么多?
那扇紧闭的门前,仿佛还留着那日他舞剑时翩翩的身姿。这么说来,她在病中之时看到的并不是幻象,他知道即将离去,因此是特地前来告别的。可是她,却连一声再见都没有和他说。
不知他回去之后,是不是能一切安好?
花灯会那夜,东风夜放花千树,当真是流光溢彩,一夜鱼龙舞。大街小巷上挂起了各式各彩的灯,空中升起盏盏用以许愿的孔明灯,寄托着百姓的祝福放飞在天际之上。
护城河上,大大小小的画舫在河中慢慢前行着,从画舫不同的大小、装饰中可以看出各家主人在京都不同的身份地位。
段家的那只画舫在这里算是富丽堂皇,格外显眼的了,古典,雅致,底舷采用柏木,舷侧采用槐木,上部建筑一麻五灰,苏式彩画贴金。
画舫中,段家上至老太太,下至逸琪、逸锦都来了,心梅因最近身子尚好,张太医说出来散散也无妨,只是别太多走动就是了。于是段逸风便陪着心梅坐在一旁,看着河堤两岸的风景。
两旁明灯的倒影如颗颗银白的珍珠洒落在河中,仿佛玉带之上点缀的晶莹之物,明月映着流水,欢沁的夜色中更显着一份婉媚。
岸上一阵喧哗,从画舫中向外望去,似乎是哪家的少年接到了姑娘赠与的花球,漾红了笑脸,边上满是艳羡的目光和大声的喝彩。
“瞧,那边真是热闹,”段逸琪最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陪着老太太和父母在画舫里坐了好一阵子,他早就闷得慌了,见着岸上人山人海的景象,更想上去玩一玩。
于是便走到无双的身边,拉着她道:“好妹子,咱们一起上岸去走走。”
无双被他拉着,当着段府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狠狠甩开,刚想开口拒绝,段老太太已经呵呵笑了起来:“无双丫头,你就和逸琪上岸去转转吧,集市里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咱们这些老骨头不凑这个热闹,你们就不用顾着我们啦。”
何夫人也在旁附和:“是啊,集市里各式各样的民间花灯保你们看花了眼,还有搭戏台唱戏的,围场子杂耍的,凑着今儿机会难得,就一起去看看吧。”
无双望向心梅,她倚在段逸风的身边也微微笑着颔首,她若是再出言相拒,那便是让姐姐难做了。反正只是上岸去玩玩,就当段逸琪是个玩伴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直都呆在府院之内,也气闷了很久,便点了点头,欣然答应了。
段逸风朝坐在一旁给老太太捶着腿的逸锦道:“三妹妹,你也一起去吧。”
逸锦瞥了逸琪一眼,摇了摇头:“我可不去,”转而又笑着藏进老太太的怀中,“我就留在这里陪着祖母。”
她不去才好,段逸琪谢了一声老太太,又听父亲嘱了一句:“仔细照顾着无双,可别玩疯了头。”便兴高采烈地拉着无双上岸去了。
人流如潮的岸上,几乎人手拿着一个做成花状的灯笼,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唯美的风景。
眼前突然递过来一串冰糖葫芦,段逸琪嘻嘻笑着道:“无双妹子,给你的。”
“冰糖葫芦……”说实话,前一世的萧雅还真是挺喜欢吃这个东西的,大街小巷卖“北京冰糖葫芦”的店几乎都被她尝遍了。
一口咬去,满嘴的浓香从唇齿间溢出,无双不禁笑道:“真甜啊。”
段逸琪的如水双眸灵灵闪动,温热的鼻息轻轻扑在无双垂着的睫毛之上:“什么甜?是糖葫芦甜,还是心甜?”
清风撩动着发丝,微有几缕钻进了他的鼻中,灯火之下衬得无双更加明艳动人,婉媚多姿,不由一阵心猿意马,他的唇贴的那样近,几乎就要落到她的额上。
无双看着他定定望着自己,想起那日无礼的轻薄,忙退开一步,背过脸去。卖花灯的货郎沿街叫卖,走过二人的身边,见他们手中空空,便停住了脚步,朝他们兜售:“二位买盏花灯吧,各种样式的都有,保证你们满意。”
不远处的护城河边已经有不少青年男女携手前去放灯,段逸琪向无双笑道:“妹子,你买一盏送给我吧。”
“为何要我送给你?”无双自然知道他安着什么心思,才不上他的当。
“你不肯送给我,那我就买一盏送给你。”说着付了银子,从货郎的手中接过两盏纸糊的莲花灯,拉着无双向河边跑去。
灯心中点着一截蜡烛,烛光盈盈,映得水面愈发的波光粼粼。
“许个愿吧。”段逸琪将花灯放进了水中,郑重其事地闭上眼睛喃喃祝祷。
无双也学着他的样子将灯放入河中,要许什么愿呢?
目光突然停在了河中段家的那只画舫上,虽然距离很远,但依稀仍能看见姐姐和段逸风并肩站在船头。他一只手揽着心梅的腰肢,二人亲密地说着什么,姐姐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远远望去,柔和的月光洒在这双璧人的身上,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前一世的萧雅在职场上奋力拼杀,一切都以事业为重,为了工作,她每天早出晚归,通宵加班更是家常便饭,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到最后,她的未婚夫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在结婚的前一个月和她分手。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会参加公司组织的外出活动,也不会溺水身亡。
看着远处姐姐、姐夫琴瑟和谐的画面,无双心中不由一阵感慨,一生愿得一心人。她辗转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闺秀女子,她不再想要当什么女强人,只想如姐姐一般,能有一个她一心爱着,同时也真心待她的人。
这便是最大的愿望了吧。
于是也闭起了双目,在心中默默地祈求,将心愿寄托在那盏随着流水渐去渐远的花灯上。
“你许了什么愿?”段逸琪见无双这么认真,便忍不住想要问她。
“这是我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其实无双并不讨厌段逸琪,只是对他总是缠着自己不放的举动略有些反感,从本质上来说,段逸琪还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世家公子。
“那我们交换,我告诉你我许了什么愿,你也告诉我你的。”他不等无双答应,便凑到了她的耳边,咬着耳根轻轻说道:“无双妹子,我刚才许了个愿,等再过几年,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每一个字都如缠着缕缕微风,柔柔地钻进她的耳中,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荡。段逸琪的笑脸贴得那样近,可却不是无礼的调笑,而是郑重其事,十分的认真。
哎,无双在心中轻叹,这个痴小子啊,世上最痛心之事莫过于所爱非人,他又何必非要为她神魂颠倒?
“二公子,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靖国公府是王侯世家,又岂是你想娶谁便娶谁的?更何况,无双只是蒲柳之姿,并配不上二公子……”
“我说配得就配得,”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双手扳过无双的肩,对视着她的双眸,“从前我身边那些姐姐妹妹,也有特别投缘、特别亲近的,可却没有哪一个能像你一般,是让我动心的。无双,我并不是儿戏,再过两年,我定要求父亲做主我们的婚事,将你许我为妻……”
“不。”
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