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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压根没做这方面的防备,愣是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还在愣神中,张山又掏出了罗盘,计算起此时所在的方位。片刻后,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我道:“咱们进这条道走了有多久?”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确定没有叉路口或是暗门?”
“你带着走的路,还来问我啊?至少到现在都是直着走的,没有拐弯。”我从进来到现在早已经被一惊一乍吓得麻木了,很平静地回他道。
“那不应该啊……”张山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我进这条甬道时算了一下当时方位和朝向,现在看来,咱们已经向西偏离了将近有三里地了。”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笔直的通道,一点角度也没有,怎么可能会偏这么多!”
我当然不相信,三里地就是一千五百米。我俩安全起见,走得很慢,十分钟别说走弯路了,就算直着走,也走不了那么远。
我说完就朝后看去,想要反驳张山的说法。
但转过身来,我愣住了??在身后几米的地方,竟是一堵青灰色的砖墙,来时的路,早已不知去向。
我彻底傻眼了,难不成我们是穿墙过来的?
张山反应比我快些,赶忙又转身朝前看去,灯光的照射下,一幕根本无法解释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们眼中??身前五米处,居然也是一道青灰色的砖墙,阻断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俩竟然被困在了这一条十米来长的封闭通道中!
“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地说道。
如果说前方被堵死了还说得过去,但连来时的路也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张山不信邪,径直走到最前方,拿着开山刀这里敲敲,哪里打打,想要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片刻后,他又回到我这里,一屁股坐下,靠在墙边无奈地说道:“真他妈的邪门了,难不成咱哥俩是属穿山甲的,打洞过来的?”
我则只能报以苦笑,这个笑话的确够冷。路居然能让我们走成这样,真可谓是先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堵墙就这么把我俩堵在中间,难不成是鬼砌的?
“鬼砌的……”我反复在想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总觉得似乎有更准确的代替字眼,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另一件事随之出现在了记忆里:
那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我大姑父他母亲病重,老人家盼着闭眼前再看儿子一眼。于是电报打到了郑州,说急盼他回家,再见一面。
那个年头许多家庭连电话都还没有,更别提什么出租车了。
好在大姑父老家并不算远,距郑州也就二百公里不到。
也算巧,当时刚好大姑父新买了辆本田125的摩托。
电报是下午发来的,收到电报后一家人就合计,由大姑父先一步骑摩托回老家,然后大姑和哥哥姐姐坐第二天一早的汽车回去。
大姑父先是算好了这一路要用到的汽油量,带着一个小号油筒去灌满了备用油,紧接着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那个年代的公路并不好走,但即使按照六十公里匀速正常行驶,三个多小时也能到达目的地。
好在大姑父也不是个一急就什么也不顾的人,他五点三十启程,一路上始终以七十公里的时速前进,路好就开快一些,路况差就相对慢一点,保证安全第一,最迟九点也能到家。
当时是夏末,天黑的还算晚,太阳下山前,大姑父就已经赶了一半多的路程,因为天黑后乡间公路是没有路灯的,所以趁天还亮,能跑多一点是一点。
其实太阳下山也就那一二十分钟的事儿,天黑后大姑父打开车灯,适当放慢了速度,继续朝家里赶去。
夜间赶过路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在乡下,如果没有月亮,那是墨汁一样的漆黑,就连车灯照出去也看不到几十米外的情况。
这晚刚好没有月光,大姑父从最后一个县城穿出时,离家就只剩二十多公里了。虽然路很不好走,但半个多小时也足够。
可就这二十多公里的路,大姑父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家所在的村口。
又跑了十几分钟,最后一点备用的油也快要用完了。大姑父总算看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槐树,树下吊着一颗巨大的炮弹壳。
那是村里以前召集村民开会用的,现在有了广播,早已不用,但作为村子历史的象征和标志,被大家保护了起来。
这会儿虽然只有十点一刻,但早已过了乡下人睡觉的点。
大姑父在树下停住,他不敢直接闯进村去,怕一眼就看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点燃一根烟,他努力往二里地外的村子望去。
如果村子里没有亮灯,就说明至少今晚一切安好;如果村子里有灯光,那就很可能是正在连夜搭灵堂。
前方依然是无尽的黑暗,无论大姑父怎样努力,也看不到前方有一点灯光。
他放心了不少,看来今晚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再次发动了摩托,朝着二里地外的村子开去。
可刚走了三百米,大姑父愣住了,因为在前面的路边,赫然就是村口的那棵大槐树,还有挂在下面的那个炮弹壳,在黑夜的风中一摇一摆。
大姑父有些迷惑,回头瞧去,身后几米外就是漆黑一片。甩了甩头,难道是自己心思太乱,刚才看错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这次的确是村口的那棵大槐树后,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三百来米,大姑父背脊上的冷汗冒了出来,路边,依然有着一颗大槐树,和树上拴着的炮弹。
第二十一章真实or虚幻?'本章字数:2686最新更新时间:2011031921:00:00。0'
看来这次真的是碰上什么东西了,大姑父不敢再停下来,也不管油箱里的油还能跑多久,开足马力向前冲去,希望凭着摩托的冲刺逃出这个怪异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摩托车终于宣告油箱枯竭,停了下来。
大姑父慢慢抬头向前看,就在车灯马上就要照不到的地方,一颗反光的炮弹壳,在黑暗中的树杈上不停摆动。
他下来推着摩托,走到近前,依然是村口的那颗大槐树,在车灯的照射下,那些枝枝杈杈显得分外狰狞。
“喂!有人吗?”大姑父终于忍受不了这恐怖的场面,放声朝黑暗中喊着,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听到喊声,找到这里。
但漆黑的夜晚,把万物都吸了进去,就连喊声,仿佛也穿透不了这无尽的屏障。
直到大姑父嗓子都喊哑了,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反应。
坐回车上休息了一会,大姑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闯出这里,这样硬等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日出恐怕永远都不会来临,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诡秘的空间中,直到饿死。
想到这里,大姑父把车灯打开,从车座下拿出备用的手电筒。
既然大路无限循环,他决定下到路旁,从田埂上横向穿越,也许就能离开这里。
路旁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大姑父认准方向,身上只带着钱和手电,就钻入了深处。
玉米地被风吹得沙沙直响,让人不禁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四周不断向这里靠近。大姑父虽然很害怕,但他没有选择,因为逃离这里只剩下这唯一的方法。
走了几百米后,隐约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大姑父心理顿时松了口气。加快脚步,朝着亮光处小跑前进。
离那束光越来越近,大姑父同时大声喊了起来,以吸引那边人们的注意。
终于,在拨开了档在身前的最后一丛玉米杆后,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却颓然坐在了地上。
在大姑父身前,也是一条乡间公路,但路的中央,那个放光的东西,却是自己摩托的前大灯。
穿过了一片玉米地后,他还是回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大姑父彻底崩溃了,他开始破口大骂,从解放前骂到计划生育,从前几任村长骂到身边的人。
越骂越厉害,也越骂越踏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赶走心中正不断上升的恐惧感。终于,在骂到最后,大姑父狂吼了一声后,愤怒地把手中的电筒砸向了前方吊在树下的炮弹壳上。
“咣!”的一声巨响,瞬间就打破了这寂静的乡间小路,远远传了出去。
大姑父正一边喘气一边瞅着被砸得不停摇摆的炮弹壳,却隐隐发现在大槐树后的远方,星星点点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是村子!那是家里的村子!大姑父确定后,不顾一切地朝村中跑去,两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村头的第一家房子。
回到家中,大姑父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坐下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过了一会,在村口等他的家人回来了,还推着被扔在半路的摩托车。
说起刚才的事情,家里人却都说派了三个人在村口的大槐树那里等他,为了方便他认路,还专门扯了根电线,在树下挂了一盏200瓦的大灯泡,始终开着。
这辆摩托,竟然是在离村口仅有一百多米外的路边发现的。
问起大姑父他是如何过了大槐树却没有发现等他的三人,双方均一口咬定绝对没有看到对方。直到大姑父讲完了刚才的遭遇,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唏嘘不已。
回过神来,众人才想到在隔壁的老太太,赶忙架着大姑父过去看望。
更令大家惊异的是,本早在刚入夜就咽了气的老太太,此时居然脸色又恢复了红润,连脉搏和心跳也有着微弱的反应。
经过这么一个晚上的闹腾,两天后,老太太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问起当晚的事,老太太只是说自己在天黑后,感觉身子突然有劲了,于是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村口,想亲自等着自己的大儿子。
老太太心急,左等儿子不来,右等也不来,慢慢有点困了,想睡觉又怕自己错过了儿子回来,于是就从田间路旁拾了几根大树叉子,横着放在路中央。
心想自己就在这里躺上一会,儿子如果回来了,肯定会发现路中间的树杈子,只要停下来,自己就能醒来看到儿子。
这一切都做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