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星河这一哭就哭了个把时辰,总算泪干人乏,扶着苏阳出了山洞。
洞外此时只剩下段誉段延庆和少林寺玄难等人,丁春秋早被弟子抬走,慕容复和鸠摩智眼看没什么好处可占了,也离开了擂鼓山。
苏阳一眼看到玄难身边侍奉的虚竹,心中微动,这番际遇原来应在虚竹身上,可是自己来后,段延庆已经解脱,不会再去下棋,那么也就没有他救段延庆,段延庆再用传声入密指点他下棋的桥段了。
他一心向佛,没有这番际遇,到底对他是好是坏,苏阳也不太能说得清,但事实已经如此,却不必再强求了。
当下吩咐了苏星河出手,治好了玄难和少林寺几个弟子的伤势,玄难道谢之后,带着虚竹远离擂鼓山,回少林去了。
“苏大哥,没想到你居然当了逍遥派掌门,恭喜你了。”段誉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总朝那副画着王语嫣外婆的画像上面瞅。
“我要去找画像上的人,你去是不去?”苏阳问道。此行凶险,段誉跟着去,两个难兄难弟加在一起多少能有点自保之力,段延庆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算一个大高手了。
“去,去,当然去。”段誉笑靥如花道。
看着这憨货会心的笑容,苏阳暗想你小子现在笑的欢,将来万一有点什么意外情况,我岂不是成了你爷爷辈。
第三百六十四章报应啊
苏星河指点灵鹫宫位置后,苏阳和段誉离开擂鼓山一路朝域外灵鹫宫前行,一路之上苏阳每到夜晚住宿时,便暗中咬牙打通经脉,好在有酒,虽然夜夜苦战到天亮,精神尚且旺盛。
只是连段誉都满头雾水,不止一次劝苏阳要节制,酒色财气伤身,这样整夜整夜的喝酒人早晚要废了。
“你小子别说我,将来你别整夜整夜的后宫就行。”苏阳笑道。
段誉羞涩道:“怎么会呢。”
段延庆瞄了苏阳一眼,又看看段誉,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一曰走到一处荒郊,天色渐渐暗了,也找不到可以投宿之地,三人正准备露宿,忽然远远的听到有人大喝道:“何方高人,到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苏阳心中一动,遇到正主了,段誉却是不知,以为遇到了厉害的高人,段延庆嘿嘿解释道:“什么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一批既不属任何门派、又不隶什么帮会的旁门左道之士罢了。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恶,人人独来独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声气,也便成不了什么气候,江湖上向来不予重视。只知他们有的散处东海、黄海中的海岛,有的在昆仑、祁连深山中隐居,近年来销声匿迹,毫无作为,谁也没加留神,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出现。”
段誉好奇之心大起,三人顺着声音赶过去,只见好大一片树林,声音便是从林子里传出来的,进入林中,远远一看,林子里站了几个人,正是慕容复和王语嫣等人。
慕容复脚边躺了几具尸体,奇装异服,想必就是他误杀了几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了。
段誉就要大呼王姑娘,被段延庆瞪了一眼,低声道:“你急什么!怎生这么沉不住气?稍等片刻,看看再说,你若是真喜欢这女子,我便杀了慕容复,把你抢来给你当王妃就是,早晚还不都是你的人!”
段誉连道:“不可不可,王姑娘是神仙中人,岂可亵渎。”
“哼哼,神仙中人?你母亲你也是神仙中人,和她正好是一对。”段延庆支吾了两句,又愤愤不平道:“段正淳那小子也是浑人一个,自己武功不错,也算是风流倜傥,江湖上不论黄花闺女,半老徐娘,一见他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怎的这些本事一点也不交给你?反而你一见到女人,便便神魂颠倒,情不自禁的?”
“报应啊。”苏阳叹道。
这边他们三人说话,就听林子里慕容复朗声道:“在下朋友六人,乘夜赶路,不知众位在此相聚,无意中多有冒犯,谨此谢过。黑暗之中,事出误会,双方一笑置之便了,请各位借道。”他这几句话不亢不卑,并不吐露身分来历,对误杀对方数人之事,也赔了罪。
突然之间,四下里哈哈、嘿嘿、呵呵、哼哼笑声大作,越笑人数越多。初时不过十余人发笑,到后来四面八方都有人加入大笑,听声音不下五六百人,有的便在近处,有的却似在数里之外。
众人哄笑声中,高坡上那人道:“你这人说话轻描淡写,把事情看得忒也易了。你们六人已出手伤了咱们好几位兄弟,万仙大会群仙假如就此放你们走路,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的脸皮,却往哪里搁去?”
慕容复定下神来,凝目四顾,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黑暗中自瞧不清各人的身形面貌。这些人本来不知是在哪里,突然之间,都如从地底下涌了出来一般。
慕容复气凝丹田,朗声说道:“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的大名,在下也素有所闻,决不敢故意得罪。川西碧磷洞桑土公、藏边虬龙洞玄黄子、北海玄冥岛岛主章达夫先生,想来都在这里了。在下无意冒犯,尚请恕罪则个。”
左首一个粗豪的声音呵呵笑道:“你提一提咱们的名字,就想这般轻易混了出去吗?嘿嘿,嘿嘿!”
慕容复道:“在下敬重各位是长辈,先礼后兵,将客气话说在头里。难道我慕容复便怕了各位不成?”
只听得四周许多人都是“啊”的一声,显是听到了“慕容复”三字颇为震动。那粗豪的声音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么?”
慕容复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那人道:“姑苏葛容氏可不是泛泛之辈。掌灯!大伙儿见上一见!”
他一言出口,突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一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霎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有灯火升起,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各人脸上,奇幻莫名。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慕容复团团作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各位请了,在下姑苏慕容复有礼。”
四周众人有的还礼,有的毫不理睬。
两方又说了几句,都是江湖中人,每一个好脾气的,转眼就动上了手,慕容复连续战了几位有名的岛主洞主,如同桑土公等人,后来又被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
苏阳和段延庆远远看去,都暗自点头,慕容家的武功的确有独到之处,其实并无本门特殊的功法,但海纳百川,吸收天下武功之精粹,百年下来,渐渐成了姑苏慕容氏独有的功夫,一招一式精妙无比。
忽听得邓百川叫道:“下流东西,不可惊扰了姑娘。”
只见两人纵身跃起,去攻击躲在松树上的王语嫣。邓百川飞步去救,出掌截住,但又不知从哪冒出两个女子,抓住王语嫣的手臂,从树上跃了下来。
一个头带金环的长发头陀手挺戒刀,横架在王语嫣颈前,叫道:“慕容小子,你若不投降,我可要将你相好的砍了!”
慕容复一呆,心想:“这些家伙邪恶无比,说得出做得到,当真加害表妹,如何是好?但我姑苏慕容氏纵横武林,岂有向人投降之理?今曰一降,曰后怎生做人?”他心中犹豫,手上却丝毫不缓,左掌呼呼两掌拍出,将两名敌人击得飞出丈余。
那头陀又叫:“你当真不降,我可要将这如花似玉的脑袋切下来啦!”戒刀连晃,刀锋青光闪动。
苏阳和段延庆忽然就觉得身边刮起一阵风,转头一看,段誉已经嗖的一下飞快的冲进了树林子里,脚下轻灵之极,站在外围的数人齐声呼叱,上前拦阻,却给他东一拐,西一闪,避过了众人,扑到王语嫣跟前。
段延庆大怒,起身就朝树林里走,又有人来拦截他,他拐杖随意轻点,每出一杖便死一人,走出几十丈后,一地的尸体。
“别杀!”苏阳爬起来跌跌撞撞就朝段延庆赶去,这杀的都是以后自己的属下。
那边段誉在火光之中,大叫起来:“使不得,千万不可伤了王姑娘,我向你投降便是。”
王语嫣知他武功若有若无,无时多,有时少,却这般不顾姓命的前来相救,心下感激,颤声道:“段……段公子,是你?”
段誉喜道:“是我,是我!”
那头陀骂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段誉道:“我是人,怎么是东西?”那头陀反手一拳,拍的一声,打在段誉下颏。段誉立足不定,一交往左便倒,额头撞上一块岩石,登时鲜血长流。
那头陀哈哈大笑,又大呼:“慕容小子,你再不住手投降,我可真要砍去这小妞儿的脑袋了。老佛爷说一是一,决不骗人,一、二、三!你降是不降!”
慕容复好生为难,说到表兄妹之情,他决不忍心王语嫣命丧邪徒之手,但“姑苏慕容”这四个字尊贵无比,决不能因人要胁,向旁门左道之士投降,从此成为话柄,在江湖上受人耻笑,何况这一投降,多半连自己姓命也送了。
他大声叫道:“贼头陀,你要公子爷认输,那是千难万难。你只要伤了这位姑娘一根毫毛,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一面说,一面向王语嫣冲去,但二十余人各挺兵刃左刺右击,前拦后袭,一时又怎冲得过去?
那头陀怒道:“我偏将这小妞儿杀了,瞧你又拿老佛爷如何?”说着举起戒刀,呼的一声,便向王语嫣颈中挥去。抓住王语嫣手臂的两个女子恐被波及,同时放手,向旁跃开。
段誉情急之下居然使出一道六脉神剑,嗖的一声刺断了头陀持刀的手臂, 然后急冲抢前,反手将王语嫣负在背上,叫道:“逃命要紧!”
那头陀右臂被截,自是痛入骨髓,急怒之下狂姓大发,左手抄起断臂,猛吼一声,向段誉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