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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城门洞,却看见那读书人没走,就站在城墙不远处,远远的等着自己。
书生也看见苏阳,迎上来道:“这位兄台,我看你身挎宝剑,也是练武之人,刚才听你说话之间,气度不凡,不像普通无知村汉,不知可否借一步细谈。”
也是练武之人?苏阳暗中摇头,这家伙说话都说不好,什么叫也是练武之人,这不等于告诉别人,他自己也不是读书人,而是练家子。
你一个练家子冒充成读书人的样子,在皇帝南巡之时混进杭州城,其中意思岂非不言自明?
苏阳打量了他几眼,淡淡道:“红花会的吧?余鱼同还是徐天宏?”
书生果然脸色一变,双眼微微眯起,寒声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问你,你们总舵主现在是不是陈家洛,带我去见他,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他。”
所谓的人情牌,有的可以高打,有的可以低出。陈家洛武功大成之后,应该略超巅峰时期的胡一刀胡斐,至少也该是不相上下,但苏阳偏偏不想给他三等令牌,给一块四等的,还是看在他是书剑主角的面子上。
李寻欢若是在,他们两倒是可以交流交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心得体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你是最弱的
书生更惊,低喝道:“你到底是谁?莫非朝廷的鹰爪孙!”
他说话的时候,右边肩膀微微耸动,苏阳冷笑,身子忽然朝前飘出一尺,如鬼魅般贴在书生面前,又闪电般抬手,按在他的右肩上。
那书生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酥软无力,手便握不住东西,从袖管之中落下一物,当的一声砸在地上,金光灿灿的,原来是一支镀了金的笛子。
苏阳脚尖在地上一点,那笛子就像活物一般,居然自己跳了起来,落在苏阳手里。
苏阳把玩着金笛,笑道:“原来是余鱼同,你这笛子可要收好了,被人看见可是大麻烦。”一边说,一边把金笛重新揣进书生怀里。
这人正是红花会中排行第十四的金笛书生余鱼同,被苏阳按住右肩,余鱼同浑身发软,聚集起来的内力顿时冰消雪散,又眼睁睁的看着这人把笛子放进自己怀里,自己却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丝毫无法抵抗,而此人却面不改色举重若轻,混不费力。
他心中惊骇莫名,暗道今曰算是彻底栽了,朝廷从哪网罗到这般闻所未闻的高手,此等武功,只怕于老当家都远远不及。
想到此处,余鱼同心中又是悲伤,又是警惕,悲伤的是朝廷有此人在,只怕红花会全会上下无人可敌,警惕的是陈当家的和一众弟兄恐怕尚且不知此人,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让一众兄弟早做准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仰头道:“好好好,我算是栽了,你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苏阳望了望远处的苏堤垂柳,摇头道:“我杀你作甚?如此大好风景,神仙所在,你不去勾搭小嫂子,也不去陪李沅芷,何必搀和这打打杀杀的浑水?”
余鱼同满脸通红,正要争辩些什么,苏阳不耐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废话休说,你们红花会和朝廷之间的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我找陈家洛却有急事,你快带我去见他。”
“你到底是谁?我红花会上下没一个软骨头,你不说清楚了,哼哼,杀我容易,休想逼我就范!”余鱼同倒是硬气。
“我来自侠客岛,给他送英雄令。”
既然有一次就有两次,也不知道武侠让自己发英雄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反正通通推到侠客岛头上,将来有什么事也好做个回旋,侠客岛岛主武功高强,多几个黑锅也压不死他们。
“英雄令?”看余鱼同神情,也是知道英雄令的存在的。
“你还愣着作甚。”苏阳见远处有清兵来回巡逻,有一队人已经朝自己这边走来,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头,皱眉道:“你若疑心我是朝廷的人,把我带到陈家洛那里,岂不是正好可以一涌而上收拾了我?还不快走!”
余鱼同转念一想也是,这人武功再高,红花会众弟兄如今齐聚杭州城,二当家三当家和总舵主一起出手,不怕拿不下他,于是点头道:“好,你放开我,随我来。”
苏阳一笑,松开了手。
手刚离开他的肩膀,忽然余鱼同的肩膀又是一耸,袖子里打出三颗寒芒扑面而来。
苏阳早知道这家伙不会老老实实听话,也不在意,随手一招,指间夹住了三枚金针。
而余鱼同却已经飞身上了房顶,人影一闪就不知去向。
他倒是不傻,两人打斗已经引起周围附近巡逻的官兵注意,他再一飞身上房,官兵哪有不管的道理,顿时一阵呼喝朝苏阳围了过来,无论苏阳是不是朝廷的人,他都能借此脱身。
“年轻人还是太幼稚了啊。”苏阳笑了笑,手中已经多出一根金笛,这笛子是刚才接暗器的时候,顺手从余鱼同袖子里截下来的,这小子还茫然无知。
“红花会十四当家余鱼同在此,不要命的就过来吧。”
苏阳把笛子在手里转了个圈,跃起身来,敲破了两个清兵的头,借力也跟上了房。余鱼同自以为轻功不弱,可在苏阳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稍一发力,就远远的缀了上去。
两人在杭州城里翻房越巷,余鱼同穿过两条大街,又转进了一个小巷子,七拐八绕的走上一条偏僻的小路,不多时,周围便少了人烟,来到西湖孤山脚下,一座巨宅之前翻墙越了进去。
这倒是个湖光山色,风物佳胜的所在,苏阳这才想起好像红花会杭州分舵好像就是在一个姓马的大绸缎商的家里,这位马某某自幼好武,结交了红花会一位当家的,由他引入红花会。
望着眼前的大庄,苏阳也不知这位马大员外若是有一曰,看着满门男女老幼抄斩,全家上下尽殁,好好的累世基业化成一团火海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一旦掺杂了政治目的,武林好像也就不那么可爱了,善恶也不那么纯粹。
再说那个余鱼同,记得好像是喜欢他四哥文泰来的老婆骆冰,在文泰来被捕之后,这家伙终于控制不住,干了点不靠谱的事说了点不着边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之后被骆冰痛骂一顿发了好人卡,自觉伤了兄弟情谊,自封了个什么“古往今来天下第一有情无义之人”,此后蒙面相助陈家洛救了文泰来,自己却被火烧毁了容。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个蒙面人不和红花会等人照面才是,怎么会大咧咧的进了分舵?
好在这不是自己需要**心的,既然是书剑副本,丢一块牌子给陈家洛然后闪人就是,其实张召重和白振、文泰来、无尘,包括陈家洛的两个师父也都勉强有资格,就是不知怎么见到他们。
余鱼同爱翻墙,苏阳可不愿,自己又不是贼,于是径直走到庄子前敲门,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个老仆人,打量了苏阳两眼,疑惑道:“这位爷台找谁?”
“找你们马老板。”苏阳道。
老仆人抱歉道:“不巧的很,马老板出门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客人不知可方便留下名帖,改曰再来。”
此时世间礼教森严,待客有待客的规矩,而这老仆人却始终只开了一个门缝,探出半个身子来和苏阳说话,本就是失礼之极,而他又有意无意的当着大门,遮掩之意明显,分明是不想让苏阳看见门后院内。
“陈当家的和红花会各位当家的也不在?”苏阳问。
老仆人果然脸色一变,皱眉道:“老头子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改曰再来吧。”说完就闭上了门。
苏阳淡淡一笑,吸了口气,然后面朝关闭的大门走去。
老仆人正弓着腰朝院子里走,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转头一瞧,只见大门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大洞,而刚才那个年轻人已经穿门而过。
“感情是江湖上的好朋友来拜山来着,哼哼,我看你是找错了地方!”老仆人还以为是有人前来挑战,呼喝了几声,顿时从后院冲出来十几条手持哨棒刀枪的精壮汉子,团团围住了苏阳。
“怎么就这么麻烦呢?”苏阳实在不想和这些人动手,叹了口气,把声音用内功逼出,朗声道:“陈总舵主可在,有人送英雄令来啦。”
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声音却犹如闷雷阵阵传遍了整个庄子,那些家丁壮汉再不识货,听了这声喊也明白此人武功甚高,一时谁也不敢动手,只将苏阳团团围住了。
苏阳也不着急,背着手站在原地等候,不多时,又是一阵脚步从后面传来,听声音沉稳扎实,都是练家子。
这次来的只有三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约莫四五十岁,一人做道士打扮,身后背一柄长剑,一只袖管却是空的,是个独臂人,另一人面容儒雅,三绺长须,看着要年轻些,也拎了柄剑。
余鱼同紧跟其后,见了苏阳,立刻道:“二哥,陆先生,正是此人!”
来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和武当名宿绵里针陆菲青,都是当代顶尖的高手,这无尘就不必说了,陆菲青其后也当了武当掌门,掌中白龙剑,一手金针暗器、和大摔碑手都颇有火候。
苏阳还未说话,无尘只看了他一眼,就哈哈大笑道:“十四弟,你认错人了。”
余鱼同奇道:“我才和他见过不久,怎会认错。”
陆菲青拍了拍余鱼同,抚须笑道:“无尘道长说你认错了人,意思是说,你看错了这位公子,他绝不是满清的鹰爪。”
“若非满清走狗,他为何要说那些话,和我动手?”余鱼同道。
无尘笑道:“你可见过那个朝廷鹰爪不替发束辫的?”
原来苏阳一路走来,嫌这大辫子麻烦,已然松了,恢复了原样,这在无尘看来,何止不是清廷走狗,简直就是反清义士了,红花会虽然是有反清之意,但毕竟还没有明着扯旗造反,会中众人,除了像无尘这样的道士,只要有头发的个个还都是发辫及腰。这一点上看来,反而不如苏阳了。
苏阳从袖子里取出金笛抛向余鱼同,道:“我当然不是。”
余鱼同接过笛子看了几眼,奇怪道:“我这笛子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