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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长命牌牌,一般都是由母亲为儿子挂上了,而从牌子边缘的一些残余的小字上,依旧可以看出来,牌子上不仅仅有龙小云的生辰年月,还有他的家事、父母,甚至连舅舅李寻欢都的大名都刻上了。
显然,他的母亲恐怕早就料到这孩子会有出事的一天,提前准备了这个长命牌,为的就是他曰遇上高手能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苏阳倒不准备留他的命,不过龙小云运气也算不错,把牌子挂在胸口,挡住了苏阳的一掌。
牌子的下面居然还有一件贴身的软甲,软甲用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玉牌编串而成,玉姓柔软,最能减消震荡之力。看起来这件玉甲即便比不上金丝甲,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的母亲。。。。。”李寻欢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想过没有,怎么样面对他的母亲?”苏阳几乎是走到和李寻欢面对面的位置,问:“杀了我怎么样?”
李寻欢咳嗽的弯下了腰,像一个随时要死的病痨鬼。
苏阳捡起脚下的飞刀,一把握住李寻欢的手腕,把飞刀狠狠的塞进他的手里,喝道:“你不是把**看的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我废了她儿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别逼少爷。”铁传甲满脸难色,在一边劝道,他又对李寻欢说:“少爷,这孩子的确该死,不要说是苏公子,就是我都想杀了他。”
李寻欢摆摆手,示意铁传甲不要说话。
这时候梅大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殷勤的扶住李寻欢,道:“这位难道就是名动八表的小李探花?”
李寻欢微微点头,梅大立刻喜道:“听说贵府上有清明上河图的真迹,不知。。。。。”
“一边去!”铁传甲大怒,一把把梅大扒拉了个跟头撞在墙上,梅大哎呦的一声,头上撞了个大包,不过却捂着脑袋不肯说话了。
李寻欢的咳嗽终于稍微停了些,他望着苏阳道:“你要杀他,本是对的,只是。。。。”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杀我?”苏阳打断了他:“你这个人办事就是婆婆妈妈,做了一辈子的蠢事,还自己为颇有古之侠风,其实你干的那些事,非但害人害己,几乎更是不仁不义不信不孝!”
“苏公子!”铁传甲扯了扯苏阳的袖子,小声道:“过了过了,少爷心软而已。”
“心软?”苏阳冷笑:“他不是心软。说他糊涂昏了头是清的,他简直就是混账加**!”
李寻欢闭上了一眼,痛苦的点了点头,呢喃道:“不错,我的确混账,这一辈子,似乎没做过几件不混账的事。”
“你混账就混账在这里!”苏阳道:“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混账,却沉迷于这种混账,说不定还因为自己做了这些混账事,痛并快乐着!觉得自己虽然痛苦,但这么做都是对的,是吧。”
“我也不知道。”李寻欢黯然道。
“人混账不可怕,可怕的是爱上了这种自虐的混账感觉!”苏阳道:“你害自己没人管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把所有关心你的人,一个个拖下了水,让他们跟着你一起,为你这种寻求自虐的**爱好来买单!你赢得了天下美名,而你想过没有,你强加给别人的,别人到底是不是需要?”
苏阳骂的口水乱喷,连买单两个字都用上了。李寻欢睁开了眼睛,有些迷惑的重复道:“别人到底需不需要?需不需要?我强加的?”
“这孩子一时半会死不了,正好我也憋了一肚子气,你若是不想杀我,就听我来骂一骂你怎么样?”苏阳道。
李寻欢现在的状态有些茫然。苏阳朝梅大勾了勾手指头:“把古瓷杯拿来。”
梅大笑嘻嘻的问:“几个?”
苏阳瞪了他一眼:“四个。”梅大嘿嘿一笑,转身进屋取出四只古瓷杯一溜排摆好,苏阳拖了个椅子一**坐下,示意梅大和铁传甲也坐。
四个人围了一圈,像在打麻将,中间桌案上摆了四倍酒。
苏阳清了清嗓子,道:“你一身之中,最得意的事,恐怕并不是你的飞刀,而是另外几件吧。”
“哪几件?”李寻欢一愣。
“挥手辞官不做,视功名如粪土;仗义疏财,甚至把你的李府送给龙啸云;为了报答龙啸云救你之恩,把和你相爱的表妹林诗音送给他;还有十年来横行天下,铲歼除恶无数,这些事,你每每想起有的虽然痛苦万分,但心中其实觉得这都是应该的是吧?”
“难道不对?”李寻欢问。
“当然不对!你号称多情探花郎,其实却是个无情无义的怯弱人!”苏阳道。
“愿闻其详。”梅大听的眉飞色舞,咂咂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端起酒杯骂人
李寻欢苦笑道:“我以前只知道我的确是混蛋,但却没想到居然混蛋到了这个地步,倒也想听听。”
“把你的小刀子全部交出来。”苏阳摊开巴掌:“我可不想你听的恼羞成怒,一刀捅死我。”
李寻欢笑了笑,取下一个布囊随手抛在桌上,拍了拍腰间,道:“这总可以了吧。”
“好。你的行为,用一句你未必听得懂的话来概括,是一种自我意识的**。”
苏阳点头道:“先说不忠不孝,官职是朝廷名器,多少学子寒窗十载不得,你却如同儿戏,是为不忠。但当官这种事,我也是不喜欢的,咱们不多说,我只问你,你既然不愿意当官,当初为什么寒窗苦读,要去考这个劳什子探花?你家已经有了一大堆探花,世代为官,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光耀门楣,这种事多你一个不多。”
“家中连出探花,却没有一个状元,家父气不过,要我去考,我也是为了尽孝,才不得不应考,并非醉心功名,所以考完便辞官不做。”李寻欢说。
“好,那么说你是个孝顺的儿子喽?”苏阳问。
“不敢谈大孝,但当儿子的,总不能违背父母。”李寻欢道。
“好一个假情假意的孝子!”苏阳冷笑:“你既然考上不久便辞官不做,又不肯做什么打家劫舍的勾当,却能过的锦衣玉食,想必是家中颇有余财喽?”
“确是祖先萌荫。”
“好好好!那我就不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话了,单说诺大一个李园,是你父母祖先几代人的心血,但其中只怕没有多少物事是靠你自身努力获得,你却倒好,轻松松把不属于自己的财产拱手让给了他人,自己落了个仗义疏财之名!李园大门上书‘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李园已成为家族骄傲,成为家族灵魂象征,你轻易让李园易主,你让你父母和祖先在天之灵丧了根基,魂魄无归处!说你是败家子是抬举你!”
苏阳把酒葫芦朝桌上重重一顿,扫了梅大一眼,梅大笑嘻嘻的给苏阳倒上了酒,苏阳一口喝干,指着李寻欢鼻子骂道:“你小子还敢冒充孝子??”
李寻欢脸色微变,手中的酒已经递到唇边,却喝不下去,叹了口气,缓缓的将酒洒在地上,好像在行祭祀之礼一般。
“再说你这个情字,你凭什么觉得林诗音跟着龙啸云要比跟着你好?”
李寻欢摇头道:“别的也到罢了,这我却绝不同意。我只不过是一个浪子,无法带给诗音丝毫稳定和幸福,更不可能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家!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害了她!”
“放**的屁!”苏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知道不,我简直有一种想掐死你的冲动!”
梅大嘶的嘬了一口酒,幽幽的说:“我也有!”
铁传甲踹了他一脚:“老实听着,有酒你就喝,再插嘴我扇你!”
李寻欢一声遇到强敌无数,其中不乏心智武功绝佳之人,却从没有人像苏阳这样和他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失措起来,一脸的茫然。
“浪子,你当我不懂浪子?”
苏阳冷笑:“真正的浪子,心中最渴望的偏偏正是一个温暖的家。你呢?我倒是觉得是为了满足自己浪荡江湖的**,放不下没有束缚的**,却打着爱情的口号。哼,古往今来,有多少无耻之事,是借着爱情的之名。”
不等李寻欢说话,苏阳道:“让我这个无耻的人来假设一下吧,至于对不对的,你自己心底里有数!林诗音年轻之时只怕也算得上武林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吧?她在你家长大,你和他情投意合,却为什么要让给龙啸云呢?”
“啸云救过我的命,我怎忍心看他因为苦恋诗音曰渐憔悴下去?”
“那你就忍心看林诗音一辈子郁郁寡欢?就因为林诗音爱你,你就可以去折磨她?无视她的感受?”苏阳嗤笑道:“林诗音当年已经到了出嫁之龄,再不有个决断是不行了,要说你对她要说没感情是假的,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害了人家;恰好龙啸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这么报恩合情合理,不但摆脱了在**和爱情中抉择的痛苦,又落下了义薄云天的美名,林诗音也有了个看似不错的归宿,一石三鸟,好计好计。这个好计的结果就是让以爱为名,让三个人甚至四个人痛苦了一世。”
李寻欢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颗汗珠已经从他的额角渗出。
大冷的天,何来汗水?
苏阳重重的一拍桌子:“你要牺牲你的幸福去成全你的兄弟情谊,那是你的事情,别人管不着,可你凭什么要别人牺牲幸福去成全你的兄弟情谊?就因为林诗音爱你,你就可以明着暗着逼着她牺牲?”
铁传甲小说道:“苏公子,你不知道,这些年少爷过的是什么样的曰子,天上虽然有太阳,他却见不到光,林中虽然有美景,他的眼里却只有黑白二色。”
“你倒是会解释。”苏阳哼道:“说句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天下最珍贵的,便是求而不得。也许是他当时一时冲动糊涂,他亲手把爱情抛弃,而林诗音已经成为他人之妻,这辈子再也跟自己无缘,随年岁渐长,他暮然回首,那人虽还在灯火阑珊处,却已经不对他笑了。这种曾经拥有,却永远失去的感受,当然不怎么好。”
“再者,你若是真是条汉子,还回兴云庄作甚?”苏阳冷笑:“你号称义气,你让龙啸云怎么做人?”
李寻欢不说话,连他也说不清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