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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苏阳问。
“女人直觉。”姬摇花嫣然一笑道:“女人的直觉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而且很准确。”苏阳说。
“所以。。。。。”姬摇花惋惜叹道:“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杀一杀你。”
她望着苏阳的眼神里,流露出抱歉和不舍。
但更多的,还是杀人的决心。
在这一刻,苏阳从姬摇花身上感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必杀和温柔。
不是必杀的温柔,也不是温柔的必杀,而是两种同时存在,但却绝不相交的情绪。
共生,同样的真挚,却不矛盾。
苏阳几乎要忍不住的发问,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看着姬摇花的眼睛,苏阳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也许,在下一次两人动手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另一个人会带着一些秘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苏阳甚至忽然之间有一种感觉,也许姬摇花和自己一样,都已经猜测到了对方的想法。
夜风,野风。
在山坡上有一团篝火,头顶月朗星稀,身畔松柏清脆。
几十里外,远处的山脚下,隐约可见北城轮廓。
一阵如泣如诉的笛声幽幽的响起。
曲又终。
戚红菊孤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仰头望月,手中持笛,不知心有何事。
一滴泪从她的脸庞滑下。
兄丧夫亡,五人出行,如今只剩她只身一人,这滴泪或许是一种祭奠,祭奠那份父亲般的关怀疼爱,祭奠那个曾经让她不喜了很多年但依旧愿意保护她的丈夫,祭奠那四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但眼泪转眼又被拭去,只是一瞬间之后,她又变成了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天山燕。
人在江湖,坚强往往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不得已。
也许到了黄天星那个年纪,真的可以把苦和甜看淡,但江湖中又有几人可以活到那时?
风中飘来一股烤肉的香味,火苗舔舐着已经烤的微微焦黄的野猪,发出滋滋的声音,淡黄色的兽油一滴滴落在火中,散发出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
邝无极打了一头野猪正在烤肉,这行人中,最轻松的或许恰恰是逢打必败的邝无极,一个人如果能一直失败,却一直毫不在乎继续去寻找失败,那么实在很少会有事能让这个人不快乐。
他在很专注的烤肉,好像这时候除了烤架上的野猪,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分心。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值得羡慕的人。
肉已经烤好,邝无极割下一大块用油纸包了黄天星,道:“大哥吃点吧,吃完了咱们有力气,下去大杀一场。”
黄天星远眺山下,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十年前的八月初八,我和西镇故镇主蓝敬天,南寨老寨主伍刚中来此,一齐访北城老城主周逢春,酒后至此赏月,纵论江湖,何等意气风发……而今蓝敬天、伍刚中、周逢春先后离世,我却还在这江湖里打滚,滚的满身是泥,现在故地重游,想想这些年的厮杀,却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小邝,你若是没什么事,回去之后就把我的堡主的位子接了吧。”
邝无极即没有感激涕零,也没有大义推辞,只是憨笑道:“大哥说这个作甚,我还不一定能活几天呢。”
苏阳蹲在一边,道:“老堡主怎么忽然间萧瑟起来,莫非是听了戚姑娘的笛子,伤感故人离去?”
“我这把年纪,若是还有伤感的滋味,那倒也不错。”黄天星摇头笑道:“只是想到处走走看看,想我二十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买船出海,深入大漠,看看那传说中的海外仙山,沙漠蜃楼,无奈造化弄人,自从接了这堡主的位子,一脚踩进江湖的泥坑里,就再也拔不出来喽。如今年纪大了,想起少年时那些未尽的心愿,好不感慨,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去了了这些多年的心愿,也是桩乐事。”
苏阳也不由的有些感概,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理想是什么?那些曾经以为是自己毕生追求的事,现在实现了吗?甚至还能记得吗?
见苏阳沉默不语,黄天星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这江湖是你们的,莫让我这老头子的暮气影响到了你的心绪。老头子我是看完了,看淡了,你们却才走进江湖,路还长得很。”
“老堡主说的倒是透彻。”苏阳也展颜道:“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我这沧海还没经历完呢,想什么水不水的。”
说话之间,忽有马嘶自山腰传来,片刻已冲上山峰,又快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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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已经接近尾声了,但后面这几章才是真正要写的东西,也是我觉得真正精彩的内容。
这一卷,说的是回忆,从这一卷开始,苏阳终于有了一些可以放在心底里的积淀。
话说最近书友群里基情很泛滥啊~~太不矜持鸟~~我这可是严肃的纪实文学~~
窃问隔壁小卖部肥皂售尽否?
第一百六十六章破脸
感谢‘剑主风云’、‘影子的独舞’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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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两匹马四蹄翻飞,顷刻已冲上山坡,出现在众人之前,奔马高且壮,而马上的人也十分精悍,身穿黑衣,衣襟之上绣了一朵黄花,两人都是一脸惶急之色,一见山峰上居然有人,惶急登时变成疑惑。
邝无极扬声问道:“来者何人?”
一名黑衣壮汉怒道:“干你屁事!”
另一名壮汉干脆一鞭抽了过去,叱道:“莫妨你大爷办事!”
邝无极闪身躲过这一鞭,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眼一瞪就一戟横扫过去,来人的身手居然也不算弱,跳下马来和邝无极哐当打在一处。
黄天星望了望,觉得那使马鞭的汉子很面熟,眼睛一亮,喝道:“住手!是自己人!”
这一叱,宛若焦雷,人影倏分,一条黑衣大汉循声望去,愤怒成了惊喜,大嚷道:“黄老堡主,是您老人家?”
黄天星笑骂道:“果然是你,杨四海,你还是个毛毛躁躁的脾气,张嘴就是粗话。”
杨四海被黄天星笑骂一句,却不生气,反而像是见到久别了的亲人,拖着另一名粗黑汉子的手,走过来打揖道:“黄老堡主,四海我有眼无珠了……这位是城里兄弟,叫刁胜,快来见过黄老堡主……”
刁胜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悲道:“我们星夜杀出重围,为的就是要求援……北城已被四大天魔围了个把月,又遇上了瘟疫,四大天魔率十六名手下还有几十个药人攻了三次城,我们快守不下去了。城内十大护法,已战死三名,另三名被抓去制成药人反过来攻城,还有两位受了重伤,老堡主,快随我们去救人吧!”
杨四海也一起跪下去了,哭丧着脸道:“北城快要撑不下去了,这次一共有十三个弟兄向四面突围求援,可就我们两个活着冲出来了!”
“哦,是吗?”苏阳忽然开口道:“你们的眼力还真不错,十三个人朝四面突围,其余十一个人的下场,你们居然都看的一清二楚?”
杨四海一愣,抬头望向苏阳,疑惑道:“这位是?”
苏阳尚未说话,黄天星却已经一把握住了杨四海的手腕子,笑眯眯盯着他。
杨四海的脸色微变,不太自然道:“老,老堡主您这是怎么了,赶快跟我们去救北城啊!城里的弟兄已经快不行了。”
黄天星咂咂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笑道:“四海你一路冲杀出来,怎的脉搏跳动的还如此有力,一点没有虚弱的样子?”他又望了一眼刁胜,道:“这位刁胜兄弟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伤口,看起来你们一定是从四大天魔包围最薄弱的地方冲出来的喽。”
杨四海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我们兄弟俩在城墙上望了半天,才发现了敌人包围的弱点,要不然只怕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邝无极忽然叹了口气道:“周少堡主也是年轻了,怎的也不让你们把北城的信物带出来,幸亏老堡主和你们认识,否则岂不是打错了人?”
杨四海苦着脸道:“少堡主倒是给了我们信物,可惜我们出城之后就一路狂奔,遗失在半路了,实在是要了命!”
苏阳笑了,这邝无极也是闷坏,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粗心大意。
邝无极果然叹了口气,盯着杨四海说:“人家说我憨,我发现你才是真憨,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四大世家哪有什么信物这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四海闻言一张脸涨的通红,怒道:“你们东堡没有信物,我们北城难道就没有,你不去随我救人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们北城独自苦战便是,却也不必疑神疑鬼的来羞辱我!”
他说的大义凌然,整个人气的瑟瑟发抖,好像遭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样,若不是被黄天星拉着手腕子,只怕就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江湖中的汉子最受不得的,就是不信任和污蔑,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刁胜忽然肩膀一耸,袖子里滑落一柄短刀,狠狠的朝邝无极后心刺去,他就站在邝无极身后三尺之外,正对邝无极后背,短刀一出手,就已经到了邝无极后心,而邝无极背后又没有张眼睛,浑然不觉。
眼看短刀就要刺进邝无极的后心,刁胜却忽然停下了,手持短刀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不可思议的低下头下看自己的胸口。
一截明晃晃的剑尖从他的胸口透出来。
他站在邝无极的背后下手,却忘记了他背后也有一个人。
苏阳抽剑,右臂一震,洒下一蓬血水,青钢剑回鞘。
与此同时,就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杨四海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两只手呈现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一条腿也断了,半截骨头从皮肉里刺出来。
黄天星一脚踹飞了杨四海腰上挂着的兵器,拍了拍手,冷笑道:“还真当老头子是傻子了。”
杨四海倒在地上倒吸凉气,疼得额头冒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看起来脸皮好像被开水烫过似得,极为可怖,他咬牙切齿道:“算你们狠!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双眼陡然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