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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华一愣,感情还真被自己说中了,姚氏当真跪出了病。
她找来青巧,让她去告诉王管事,叫他寻许大夫过来。
青巧走之后,书华站起身,道:“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红秀领命,领着她走进内室,里面门窗紧闭,又闷又热,正见姚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被子,闭着眼睛,双颊泛红,时有咳嗽。
见她这般模样,书华琢磨着她是不是发烧了,当下伸出手去,用手腕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发现温度奇高,想来当真是发了高烧。书华招来红秀:“你出去看看,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尚未融化的残雪,去弄些过来。要是找不到冰雪的话,就去地窖里取些冰块来,速度快点。”
红秀应下,赶紧跑出去找人寻冰。
书华记得,发烧一般只要出一身汗就会好了。她当即让人去搬了好几场被子过来,尽数盖在姚氏身上,随后又让君双去给火盆加炭,将火势烧得旺旺的,尽量将这屋里的温度提高。
书华自己也穿得多,一时也觉得有些热了,她随意扯开领口,甩着帕子为自己扇风。旁边的君双瞧见了,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把绢扇,站在书华身边为她扇风。
书华瞅着面色潮红的姚氏,只希望能快些捂出汗来,这屋里的温度现在起码有十来度,与外面的寒风刺骨相比,绝对是天差地别。
以至于青巧进来的,差点以为这屋里起火了,见到书华一脸无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走到书华旁边:“奴婢将话传给了王管事了,他已经派人去寻大夫了。”
书华点点头,让青巧去端了盆凉水上来,浸湿帕子拧得半干后敷到姚氏的额头上,因着书华双手带伤,这些事也只能暂且由君上与青巧做。就在此时,红秀端着一盆子冰块走了进来。
书华让青巧用湿帕子将那些冰块包起来,做了个自制的简易冰袋,敷到姚氏的额头上。
因着这冰块的效果,那姚氏的面色稍稍好了那么一些,只是咳得有些厉害。
书华让红秀再出去看看,若是见到大夫来了,就直接请他进来。发烧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治疗得及时也就是个小病,但若治疗得不及时,万一烧坏了眼睛或是脑子什么的,可怎生了得!
眼下父亲才刚去,若是姚氏再出个什么好歹,沈家这下子可就真要手忙脚乱了。二哥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她要好好看着这个家,眼下却发生了这种事情,等到二哥回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书华寸步不离地在旁看着,时不时去试探姚氏的体温,唯恐她的温度再升高。
过了没多久,许大夫方才在王管事的陪同下来了,他一进门就放下随身的医药箱子,为姚氏望闻问切了一番,凝眉道:“夫人乃是邪风入体,引得染上风寒,幸好病情不重,风寒尚未入得五脏六腑,只是外感发热,吃些药再出身汗就好了。”
见到书华用被子将姚氏盖得严严实实,那徐老大夫微有诧异:“你竟是知道提前准备这些,倒真是难得。”
书华讪讪一笑:“从前看书时候偶然得见风寒散热一说,便想着试一试,若是没错那便好了。”
徐老大夫见青巧手里的“冰袋”又有些疑惑,但见书华并无意要解说这件事情,便也识趣地没有再多说,写了方子之后便随王管事一道下去了。
等到抓了药煎好送上来时候,姚氏已然被书华生生捂出了一身汗,书华双手不便,让红秀一口一口地喂姚氏服下。等喝完了药,书华见姚氏一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便红秀去弄些热水给她擦拭一下身子,自己则独自离了去。
刚走出门时,外头的冷风立时就让她浑身一颤,脑子瞬间恢复清明。她缩了缩脖子,将衣领整理好,方才与青巧一道走出云和院。
原本身上还出了些汗意,在路上被冷风吹了吹,没一会儿就干了。
她琢磨着请安请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属于自由时间了。至于家里那些事情,大事没发生,小事有王管事与刘管事代为处理,算一算也没她啥事儿。
浮生偷得半日闲呐她迈着轻松的步子,在园子里随意逛了起来。
因着已经立了春,许多树上都抽了新芽,鲜嫩的青绿冒出了头儿,在光秃秃的枝上显得尤为惹眼。看了两个多月的白雪,如今可算是见到了这充满生机的绿色,当真让人觉得心中欢喜。
她一路瞎逛,无意间逛到了后院,这儿正是那片梅花林。如今已然没了两个月前的景色,光秃秃的枝桠上显露出淡淡的绿色,地上是已经融入泥土的梅花花瓣,踩着有些松软,隐约还能闻到些许的淡淡梅花香。
因为母亲喜欢,所以父亲为她种了这么一片梅花林吗?书华还是有些不相信,父亲那般严肃认真的人,会做出此等浪漫的事情。
还是说,情爱真会使人痴狂?她不免又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一道隐约的说话声传入到她的耳中,令她脚下一顿,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却是来到梅林的深处。这里什么都没有,面前只有一堵高大的石墙,这道墙外面是后巷,平日少有人经过。
就在书华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直直落在她的跟前吓得她连退数步,惊恐地瞪着眼前来人,却见这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袍,腰间别着一柄紫竹骨折扇,面若冠玉,眉眼带笑,正是那许久不见的牛皮糖景安。
惊魂未定的书华扶着青巧,勉强站稳了脚,看清了来人,在巨大的惊讶之后,渐渐转为恼怒。但碍着对方的身份,她也不好发作,只得绷紧着一张脸瞪着他,连行礼都免了:“你这是做什么?放着大门不走,你竟然干这等竖子才会做的行径,你就不怕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景安却是毫不在意她的怒意,随手拍去衣摆上的尘土,冲她灿然一笑:“沈小姐别来无恙,在下这些日子可是时时惦念着你呐”
不等书华开口,旁边的青巧就有按耐不住了,横眉冷对地瞅着他:“你这人也太不知礼数了,不但爬墙擅入人家家里,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眼里到底还有没王法”
书华一愣,倒是不知道这青巧竟然还有这般气势,竟敢冲着当朝王爷这般怒吼?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丫头。
景安依旧笑容满面,丝毫不为青巧的怒骂而生气,反倒上前一步仔细瞧了她一遍:“生得倒还算水灵,只这容貌却真是一般,勉强算得中等之姿,比你家小姐还是稍逊一筹。”
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书华将又羞又怒的青巧拉到身后,无语地瞅着他:“你这大白天的翻人家围墙,到底意欲何为?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可别我报官了。”
就算他是王爷又能怎样,如此行径也实在是太过苟且,即便官府治不了他的罪,也要让他丢一丢脸面。
景安显得有些无辜:“在下递了帖子,可你们家下人死活不让进,说什么沈家这几日闭门谢客。无奈之下,在下只好尝一尝这竖子的行为,从这后墙翻进来与你见上一见。”
估计是王管事被昨日被三爷四爷强行闯进来的事情弄怕了,今日特别锁紧了大门,嘱咐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书华心下想了想,虽说景安是王爷,乃尊贵之身,按照礼数必然要被当做坐上贵宾,但眼下家里全是些女人,而且全都非伤即病,实在不宜接待他,这事儿真有些麻烦……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墙外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爷,您好了没?”
声音显是被刻意压低了,但书华还是听出来了,是之前跟在景安身边的小厮,好像唤作阿七来着。
景安冲书华挤眉弄眼地笑了笑,随即高声答道:“你与子墨去正门口等着,待会儿就有人来给你们开门。”
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声响,书华再次无语,感情这人还是拉着小侯爷来爬墙的。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法子再将人赶出去,只得将景安请进了前院的堂屋里,并让人去前门知会一声,让他们开下门,将那两人放进来。
下人奉了热茶上来,书华将景安请到主座上坐下,而那景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随意地撩起衣摆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书华站到他面前,这才正正经经地在他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民女沈书华见过端王爷。”
第2章来者不善
等到阿七与小侯爷被下人带上来的时候,书华不得不又屈膝行了一礼:“小侯爷安好。”
小侯爷今日是一身深黑的锦袍,上面绣着细密的云纹,广袖交领,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沉稳。只是当书华想起他陪着景安爬墙的事情,心里极忍不住偷笑。
那小侯爷似乎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径有些不齿,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面色如常地点点头,算作还礼。
阿七见过书华之后,便自动地站到景安身后,昂首挺胸,倒像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一派的气势。
书华将小侯爷请到客座坐下,又让人缝上热茶,这个时候王管事匆匆跑了上来,向景安与小侯爷见过礼之后,朝书华使了个眼色。书华当下走了出去,在门口站定:“出什么事了?”
王管事压低声音道:“柳家老爷递了帖子,说是应您之邀,特意前来祭拜老爷。”
书华一愣,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偏偏选在这个紧要关头想着堂屋里坐着的那两尊神,书华心中不住地打鼓,想了想道:“你去说,二哥现今不在家,家里皆是女眷,不便接待,还请他改日再来。”
王管事点点头,迅速跑了下去。书华稳了稳神,回到堂屋里,朝那景安说道:“不知王爷这般前来可有何事?家中尚在办丧事,且二哥出门在外,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出来见客已是于理不合,还请王爷与小侯爷多多见谅,有什么事情快些办完的好,免得招人话柄。”
“呵,你还是这般样子,”景安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在下特特想尽办法来见你,不想你还是这般冷淡,唉唉,真是冷煞我心呐”
书华懒得与他多做纠缠,只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