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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嗯,就这样。”
“你一句话就能让他死心?”
书华点点头,复而答道:“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可以?那万一要是不成怎么办?”
“啊?”书华顿了顿,“那就再说吧。总之我尽力了,要是还没办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书画半信半疑地瞅了她半天,忽地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你真当我会信了你的鬼话?万一你等下要是趁我不备,从背后给我来一刀怎么办”
原本就没打算她真会一下子就相信,书华无所谓挑了挑眉毛:“你爱信不信,反正这门亲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倒是你,如果想要嫁到柳家之后还与我朝夕相对,就尽管去让你母亲同意这门亲事吧,姐妹共事一夫,听起来也挺好玩的”
“你做梦”沈书画猛地站起身,睥睨着她,“就凭你也想跟我争?我能让你输第一次,就能再让你输第二次”
书华冲她眨了眨眼:“那你……去还是不去呢?”
沈书画瞪着她看了许久,就想看穿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直到她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沈书画方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东西拿来”
“等着。”
书华一蹦而起,示意青巧将衣柜底下那只木匣子拖出来,青巧依言而行,将其搬到书华面前。书华取来鸡毛掸子,将上面的灰尘尽数扫去,随后从怀中掏出钥匙,将匣子上的锁打开。
她从匣子里翻出那本手抄的诗册子,复而将匣子重新锁上,让青巧塞回衣柜底下。
书华来到桌边坐下,将诗册子递给沈书画:“你看看这像谁的笔迹?”
沈书画心下疑惑,随手将诗册子翻了一番,旋即被那上面的字给吸住,疑惑更甚:“这是志瑜的字,他的诗册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果然是柳志瑜那家伙的书华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你猜。”
“你……你果然背着我在勾引他”沈书画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书华无语地看着她:“麻烦你再仔细看看这笔迹,还有那纸张的颜色,你觉得像是这几天才写的吗?”
沈书画复而又将诗册子翻了翻,见那字迹虽然像极了柳志瑜,但却少了几分笔力,显是他少年时候写出的字。就在此时,那张夹在册子里的画纸随之掉落下来,飘飘然地落在桌面上。沈书画顺势捡起画纸,却见上面画着个女孩儿的侧影,而那落款更是让她又吃了一惊。
良逸是柳志瑜的字,而宝林十三年……算一算,至今已有五年之久。沈书画的脸色顿时变幻莫测,冷笑道:“你把这些给我看是个什么意思?是想向我宣告,你们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个和插一脚的第三者吗?”
书华真想回她一句“难道你不是吗”,不过理智还是大于冲动,愣是让她生生将这句话给压了回去。她从沈书画的手中拿过那张画,在沈书画诧异的眼光中将其撕成两半,复而又将这被撕烂了的画塞回沈书画手里:“我与他就如此画,已经一刀两断,你且将这画与诗册子一并还给他,告诉他,我与他从此两清,他休要再来胡搅蛮缠。”
直到这个时候,沈书画才稍稍信了她不愿嫁给柳志瑜的话,望着手中被撕烂了的画,犹自处在震惊之中:“你……当真不再中意与他?”
“当真。”
“你……”沈书画还欲说些什么,但看见书华那双坦坦荡荡的眼睛,一时又觉得那些话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拿着字画就站了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到头来休来怪我”
“去吧去吧,要是有好消息记得通知我。”
沈书画脚下一顿,禁不住又是一声冷哼,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在旁边打扫的青巧走了过来,瞅着自家小姐依旧如常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真的不愿再嫁那柳家公子?”
闻言,书华斜睨了她一眼:“怎地?难道你想嫁过去?”
青巧吓得一哆嗦,作势又要下跪:“奴婢哪敢啊,奴婢只是担心小姐……”
书华拦住她下跪的动作:“担心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柳家小子真当自己是只凤凰,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我当初死活求着他的时候,可没见他心软那么一下下,如今我好不容易看开了,他又回头来寻我?真是不好意思,本小姐这腿脚太快了,一不小心走得太远了,他现在想追都追不上”
青巧被她这话逗得忍俊不禁,方才确定了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儿,不免在心底松了口气:“奴婢方才见您将柳二公子送给您的生辰礼物都撕掉了,那可是您从前最宝贝的东西,奴婢还以为……以为您是受了刺激,一冲动才会……”
“才会怎么样?我那可是发自内心的行为,绝对是……等等”书华猛地瞪大眼睛,“你刚刚说那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是啊,那是您八岁时候特意托柳二公子给您画的,您都忘了吗?”
那副画上标记的时间是正月初三,算一算……今天好像正好是初三。书华砸吧着嘴巴,试探性地问道:“他是在我生辰那天画的?”
“没啊,是在您生辰的前一天画的。”
书华这才舒了口气,睨着青巧挑眉笑道:“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你可是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生日生日,那可是敛财收礼物最好的时机,虽然孝期之内不得大操大办,但从二哥和父亲搜刮点值钱的玩意儿还是很不错的。
第一百零一章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等到沈书画走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望着那些被扫出去的残缺碎片,书华心中暗自感叹,这女人疯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等到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书华吩咐了君庆下去打点热水上来,趁着时间还早沐个浴,洗掉这一身的尘土。再而又让青巧将屋子里被砸掉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尽数报到账房那边,让他们再搬些新的过来。
青巧面露难色地问道:“那依照什么名目往上报?”
书华咂巴着有些干的嘴巴,只可惜杯子茶壶都没了,想喝口水都不能,不禁冷笑一声:“还能怎么报?据实以报。她砸了东西连个说法也不给,难不成还要我给她背这个黑锅?”
青巧赶紧应了,抱着账目匆忙出去了,正好君庆那头的热水也已经准备好了。
书华褪了衣裳,进到大浴盆里面,水温刚刚好。
水雾氤氲,渐欲迷人眼。
她趴在浴盆的边缘上,半眯着眼睛。君庆就守在旁边,用葫芦瓢舀着热水为她冲洗背脊,随后又拿了块类似于丝瓜瓤的东西为她擦背。
书华随口问道:“你刚才去打水的时候,可有听见云和院那边有什么情况?”
“听人说那新来的厨娘被夫人下令给关了起来,奴婢打水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抓着人往厨房后面的地窖走去,那厨娘一直嚷嚷个不停,又哭又喊的,好似很不服气。”
“那柳家夫人呢?可有离开?”
“怕是没有。那负责抓住新厨娘的婆子给厨房传了话,说是今晚的晚饭要增加两位客人的分量,想来那柳家的人是要留下来用晚饭的。”
那岂不是会和景安两人撞上?书华忽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活该你们会选时候,这下子全撞在一起,她要是二哥,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岂不乐哉。
书华又道:“等下让君瑶去厨房帮忙,晚饭上菜的时候就让她留在饭桌边伺候。”
“是。”
等到洗完了澡,青巧也成功报账回来了,书华一边让君庆擦拭头发,一边问道:“账房那边怎么说?”
青巧赶紧将账目都递上去:“刘管事说了,坏掉的东西赶明儿就让人尽数送过来。”
坏掉?明明是被砸掉的东西偏生被说成是坏掉的,这说法还真是新鲜。书华一挑眉:“这刘管事来沈家的时间不短了吧?”
“是,自打青巧小时候进沈家,就见到他在这里了,想来也有二十几年了吧。”
“你可清楚他在做管事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青巧想了又想,“他在沈家的资历很老,奴婢只听人说过,他从前做过老爷的小厮,会些笔墨算术,一直都很受老爷的信赖。”
想来这个刘管事是想两面都不得罪,做个和事佬蒙混过关。书华心下了然,只要此人不是出自姚氏那边就好,父亲留下的人自有他的用处,只要不坏事,放到一边不管他就成。
等到头发擦干了,天色也不早了,估摸着前院那桌满是“贵客”的晚饭也开始了。书华坐在桌边上,对着清淡的两菜一汤,独自吃得津津有味。
等到吃完了饭,书华就抱着书缩在炕头上慢慢看着,时而会让君庆注意门口的情况,若是君瑶回来了,就让她赶快过来报告情况。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君瑶总算是回来了,只不过她的身后还跟着二哥。
书华赶紧丢开书本,将二哥迎进屋里,趁机扫了一眼君瑶,见她一个劲儿地朝自己挤眉弄眼,虽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但书华大概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待书华与二哥一并爬上炕头坐好,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二哥从进门那一刻开始,神色就不是很好,此刻更是眉头紧锁,似是在纠结些很麻烦的事情。
书华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小心地瞅着他的神色,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你……”二哥顿了顿,眉头跟着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方才再次开了口,“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姓王的公子?”
“啊?他啊?”碰上这块牛皮糖准没好事儿书华暗自在心里又将他骂了个十七八遍,面上继续扯开灿烂的笑容,“就是上回去相国寺祈福的时候,意外碰上的。”
“意外?”
虽然是个人为的“意外”,但也不可否认它的确是个意外。书华点点头:“真是个意外。”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来历?”
“不知道。”关于这一点,书华表现得很有底气,认识到他现在除了知道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其他真是一概不知她又瞅了瞅二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