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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琳神色一僵,握住书雪的手指下意识加重了力道:“姐姐,我那话虽说得难听了些,但忠言逆耳,为了你的名声,多少还是得听一听的。”
因着书雪就坐在书华的左边,所以关于书琳的所有小动作,书华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书雪被她捏得生疼,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飙,脸色憋得越来越难看:“劳妹妹费心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这张嘴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自有父母长辈做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看到这一幕,书华不由得暗自感叹,这要是换做从前那个书雪,早就掀桌子骂人了,可是现在的她,只会耐着性子慢慢与对方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磨对方的耐心,还是在磨自己的底限。
书画一边端着茶碗慢慢吃茶,一边冷眼旁观桌上这场闹剧,过了一会子,她忽然扭头瞥了旁边的书华一眼:“我忽然发现,六堂妹越来越像从前的你了。”
书华似笑非笑地回望了她一眼:“这么说来,现在的八堂妹就是从前的大姐咯?”
书画轻轻一笑:“我的处境可比八堂妹好多了。八堂妹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姨娘,我听人说过那个江姨娘的事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仅凭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大伯母的对手,就算八堂妹怎么费尽心思,只要大伯母还在一天,她就翻不出什么大浪。”
“那她要是把大伯母给……那啥了,是不是她就能翻身了?”
书画端茶的手微微一顿,她扭头看向书华,眼中神色非常古怪:“你是在怀疑我娘当初害了你母亲?”
书华想了一下,又笑着摇了摇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谁又能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书画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书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就算刺史府真向你提了亲,那也只是看中了沈家目前的权势而已,要不然他们为何之前迟迟不肯答应这门婚事,非要等到五堂哥回来的时候才起了这个念头?姐,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不可吗”
此言一出,这张饭桌上的人都顿住了,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书雪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她咬了咬嘴唇,想要辩驳,却又找不到足以反驳书琳的根据,羞愤之极,竟是渐渐红了眼眶。不等旁人站出来圆场,她就蓦地站起身,莽莽撞撞地想要离开,却在转身之际,宽大的衣袖无意中扫落了桌上的茶碗,将一碗茶水全部扫到了旁座的书华身上。
茶水有些烫,无辜遭殃的书华竟有些反应不及,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满身的茶水,第一个念头竟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这些茶水没有溅到头上,万一要是弄湿了纱布的话,她等下可就有的罪受了。
整张饭桌,反应最大最快的人是书画,她赶紧将书华拉离饭桌,一边掏出手帕为她擦拭,一边皱紧眉头问道:“你是傻了还是呆了?看到茶碗被打翻了也不知道躲开,你是想被烫死啊”
她见到书华摸着额头,以为是有茶水溅到了伤口,立刻帮书华拨开刘海,细细查看了一番:“是不是头痛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先回去,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吃个饭也不得安心,还不如趁早回家省心”
书画的话一如既往的夹枪带棒,丝毫不顾及是否会得罪人,几句话落地,让书雪立刻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毕竟书华是无辜的,本就不该牵连到她,书雪低着脑袋弱弱地说道:“五堂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吗?”书画不屑地冷笑,“假若我捅了你一刀,是不是只要事后再说一声对不起,我就可以完全不用负责任了?你们到底是太天真还是太愚蠢了?”
被书画这么一冲,书琳也来了脾气,反正书画也只不过是个庶女,论地位,她们是相同的书琳上前半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这里谁不知道,你和五堂姐之间关系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故意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做给谁看?难不成是你被五堂姐整治得怕了,所以改变了策略,决定要曲意逢迎去讨好她?”
书琳可不像书画那样故意将声音降到一个比较低的程度,话一出口,那声音就引来了旁桌好些人的注意。看这样子,要是再闹下去,铁定收不了场。
书画心有不服,又准备张嘴反驳,却被书华悄悄扯了扯衣袖,只听书华低声说道:“茶水变凉了,黏着身上有些难受,我想先去换件衣裳。”
书画明白她的意思,便收起了再斗下去的心思,先是狠狠瞪了书琳一眼,随后冲还坐在饭桌上的姐妹们说道:“我先陪书华去换件干净的衣裳,暂时失陪,你们慢吃。”
“等一下,你们两个都有伤在身,行动多有不便,还是我陪你们去吧。”书静站起身,笑着走到她们身边,“我知道哪里是客房,咱们先去那儿歇着,等到丫鬟们将衣服送过来就可以换上了。”
书华点点头:“那就有劳四堂姐了。”
三人一起离席,很快就引来了主桌那边的主意,尤其是小侯爷,他刚才打从一进来,目光就时不时地往书华那桌扫去,刚才见到书华遭遇池鱼之殃,下意识就想起身走过去,仔细看看她是否真有被烫伤。可是他知道,倘若自己此时走过去,必定会惊动所有人,还会为书华惹来更多的麻烦。权衡之下,他最后忍了下去,心思难安之际,见到书画对书琳斗嘴的表情,看样子书华应该是没事的,他的心不由地稍稍放下来了些。
等书华三人离开之后,小侯爷也找了个借口离席,独自走出了宴客厅。
客房里头,青巧已经前往德馨居去取衣裳,书华在书静与几个丫鬟的帮助下,脱去了湿漉漉的外衣,一个小小法蓝织锦小锦囊顺势掉在了地上。
书华弯腰将其捡起来,脑海中闪过小侯爷那张不温不火的脸,那的确是张很好看的脸。他虽然比不上景安的俊美,但却有股独特的阳刚之美,每一个棱角都透着坚韧的气质,即便五官毫不张扬,但看过一眼之后,还是无法将其忘怀。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惹来那么多的桃花吧……
书画见她拿着个小锦囊发呆,又见到那个锦囊的款式并非姑娘所有,便随口问道:“这锦囊是你做的?该不会是做给书才的吧?”
书华紧了紧手指,将锦囊放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想要借此挥去心中烦躁:“随手做着玩玩而已。”
见到她脸色不大对头,书画愈发诧异,书静似乎也察觉到了书华心情不佳,一边将她拉到床上,为她裹上薄被,一边随便了找些话题转移注意力:“六堂妹向来是个性子直率的人,虽然这些日子改变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被逼得急了,还是会忍不住恢复原状的。五堂妹,你从前与她感情还不错,还教她学过规矩,看往日里的情分上,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了。”
书画随手拖了把凳子坐下,凉凉一笑:“四堂妹,刚才你也看见了,问题不是出在六堂妹身上,而是出在八堂妹身上。她那副性子,迟早得吃亏。”
“八堂妹年纪气盛,说话难免冲了些,三堂姐,你比她年长,不该这么记仇的。”
书画却道:“我跟她个小丫头片子记什么仇?就她那副德行,我可不想自降身份跟她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今晚书华被无辜遭了秧,这丫头要是不道一声歉,我等下还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第10章小女子能屈能伸!
书华将锦囊攥在手里,缓缓缩进被子里头:“大姐,六堂妹这次并非有意,而且我也没被怎么样,咱们若是贸贸然地去找麻烦,反倒会被人说咱们心胸狭小。至于八堂妹,这事儿我心里有数,等到宾客都散了,咱们将这事儿说给大伯母,她自会帮咱们主持公道。”
书静附和着笑道:“还是五堂妹识大体,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忍一忍就好了。”
“方才有劳四堂姐照顾了,”书华神色一直淡淡的,看起来情绪很低,“我现在已经没事儿,四堂姐出来也很久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让四伯母担心了。若有人问起我们的话,还请你帮我们到二伯母说一声,我换好衣服之后,马上就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书静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识趣地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人找我。”
“四堂姐太客气了,大姐,你帮我送送四堂姐吧。”
书画刚站起身,书静就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套。我自己认得路,三堂姐你还是留下来好生照顾五堂妹吧。”
书静离开之后,书画见到书华垂头不语丧气样子,起身走到她床边坐下,斜着眼睛睨着她:“你那锦囊是给小侯爷做的吧?”
书华一愣,脑袋旋即垂得更低了:“你怎么知道……”
“书才回来之后,一直暂住在德馨居,你两见面是常有的。你若想要送他东西,早就送出去了,何至于将它带在身上却又一直没有送出去?在你身边的男人,能让你有理由并且又不好意思送出去的,就只有小侯爷一个,”书画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你也就这点出息,人都已经见到了,东西也揣在怀里了,偏偏被一个小丫头个吓得缩回来了你平日里对着我的那副狠劲儿都哪儿去了?全被你家大黑吃掉了?”
书华干脆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头:“那么多人在场,我可不好意思把东西送出去,再说了,这事儿若传出去就是私相授受,我才不想再被人当笑话一样看。”
“你就尽管给自己找理由吧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单从女人的立场来看,小侯爷品貌家世样样都不差,绝对是个受女人欢迎的男人。虽说他现在和你订了婚,可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要是被其他女人给勾走了,你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书华斜了她一眼:“那你要我怎么样?送上门去找他那只乌鸦,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找别的女人,求他这辈子只要老老实实地娶了我这只母乌鸦就满足了?”
书画眉角一抽,伸手就拍了她的后脑勺一下:“你这丫头平时看起来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