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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出自真心的”青巧真有些急了,倒不是因为书华的玩笑之话,而是因为她不相信的态度,“小姐三番两次救了奴婢,还为了奴婢与夫人和大小姐发生争执,这是奴婢这辈子都没敢奢望得到的福分,奴婢是真的觉着小姐是个好人”
当初救她,一方面是为了还她照顾自己的情分,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清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嫡女,至于其他的,书华还真是没有想太多。此刻,书华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不敢去看青巧的眼睛,扭过头继续往前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别看错了人。”
青巧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书华却忽然将话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如此被她给糊弄了过去。
回到了兰苑,书华为了平复今天听到的话,毅然决定继续自己的练字大计。青巧就站在旁边,小心瞅着她,自己好不容易说不出来的表忠之言全被小姐给当成了戏言,她这心里说不沮丧那都是不可能的。
无视掉青巧在旁边的唉声叹气,书华专心练了一个早上的字,直到下午的时候,柳家又来人了。据说是柳老爷亲自上门,还带着柳志瑜一起来的。
书华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搬弄魏锦荣送来的那些个花种子,她不想和柳家的人挂上任何的关系,当下听过就忘了。
她打算将这些种子种在屋前的院子里,此刻正是春初,是播种的好季节呀。
只不过,她对于种花这种事情也就是在前世时候见到父亲搬弄过,但此刻真让自己亲手弄,还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幸而君庆是个从庄稼地里长大的孩子,虽不说种花种草,但对于种地而言,她还是比这一屋子的人都要强上许多。
书华先在院子的一个空角落里画出一块六丈左右的地,然后让君瑶去柴房借了两把锄头和一只木桶,东西借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地。
君庆带头背起一把锄头,一下一下地锄地,青巧几个丫鬟虽然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但在很小时候就被卖进了沈家,而且她们家里是穷得连块像样的地都没有,又何谈种田种地。
书华见着君庆翻得起劲,不顾青巧等人阻拦,硬是抡起把锄头跟着锄了几下,事实证明她真不是这块料。不知是她的技术问题,还是这具身体自小就养尊处优的原因,这没折腾两下,她就给弄得手掌心发红。加上前几日的伤还没完全痊愈,她这回是真的觉得痛了。
她赶紧丢掉锄头,老实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观摩君庆锄地的英姿。
君庆似乎很喜欢锄地这项活儿,每一下都抡得特别用力,任凭汗水字下颌往下掉落,衬得她那双黝黑的眼睛愈加明亮。青巧原本还想让她歇一歇,结果都被她给婉言拒绝了。
等到她锄完了地,青巧赶紧递了帕子给她擦脸,书华在旁边瞅着她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可是想家了?”
君庆手下一顿,黝黑憨厚的脸上稍稍一动,但却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她点点头:“这地里的事情是奴婢的爹娘自小教奴婢的,奴婢多锄两下,心里也踏实些。”
书华了然地点点头:“那这块地以后可就交给你了,你得给我好生护着它,等过些日子我再去找那姓魏的要些菜种子,花草什么只是好看而已,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嘻嘻,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实用点的。”
君庆眼底难得闪了一闪,似有波光浮动:“多谢小姐体谅。”
即在此时,对面的院子想起了一个讨厌的声音:“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来做这些下等人的事情,你们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呐”
循声望去,正是那沈书画刚从对面院子里走出来,瞅着书华这一群人笑得一脸嘲讽。
书华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天上欠抽,没事儿不让人骂两句就会心不舒服书华斜睨着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从头到脚地细看了一遍,最后嗤之以鼻,直接扭过头无视掉她。
沈书画哪里受过这般轻慢?当即气得俏脸通红,领着裙摆就走进院里来,指着书华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惯我就直说,犯不着这么损人”
书华挑眉地看着她:“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哪里损你了?你倒是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沈书画哪里有什么证据,方才纯粹是出于一时气愤才冲了过来,眼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瞪她:“有没有损我你心里有数,敢做就要敢当,你少玩这些个下三滥的招数”
“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话可就要负责任,凭地在这里胡说八道,让别人见了都以为咱沈家都是你这般说话当放屁一般,完全不用在乎后果的。”
“你”沈书画自小就是个受过教育的人,冷嘲热讽她懂得,但似这般直白的粗俗之语却是不大说得出口的,眼下就被书华一句话给噎得半晌说不完一句话。
青巧等人在旁瞧着好笑,故意露出一点点的笑意,却也不太明显,让那沈书画瞧见之后气得更加厉害。
想着母亲那边寻自己还有事,沈书画勉力眼下这一口恶气,抬起高傲的下巴冷哼一声:“你们也就配做这种下等人干的活儿,与你们这种人计较有失身份”
言罢,她就甩袖离去,领着几个丫鬟走远了。
那青巧瞅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肯定是去急着见柳家二公子了”
书华想起上次与沈书画说的话,听到青巧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笑道:“这可不一定……”
青巧不明所以,但见书华并无再讲下去的意思,便也识趣地不再多问,众人歇息一下,又开始了接下来的项目——播种。
依照君庆从前种菜的经验,在土被松了之后,将种子埋进土里两三寸的地方,再盖上一层薄薄的土就好了。这项活儿不重,于是乎青巧几个全部出动,有样学样地将种子埋进土里,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书华都有些好笑。
等到种子全部埋好了,君庆再在土上交了一点点水,让土壤保持着恰好的湿度,如此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了,这一院子的人也全都被折腾成了个大花脸,一个个的都浑身是汗,手上也都是脏兮兮的,相互瞅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打来水洗完脸和手,再将锄头什么都收拾好,打那儿借来的还哪儿去。
书华回到自己的屋里,靠着窗户坐好,单手支撑在窗棂上,瞅着那一块黑湿的土地发呆。等到君庆等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一块地,不由自主地露出淡淡的笑。
夕阳西下时候,余晖洒满了这座小小的院落,书华忍不住勾起嘴角。这样的日子到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她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青巧,这丫头年纪不小了,原本还想放在身边多留几年,可眼下看来,怕是留不住了。
书华在心底琢磨着,那个尹阳看起来也还不错,等哪天找个时机向二哥提一提这件事,他应该是清楚尹阳的性情,若是真配得上青巧的话,倒也不妨搭这条红线……
第13章亲事
当天下午,沈书才在接待柳家父子的时候,旁敲侧击地提到了退婚的事情。
退婚本是柳家早就打算了的事情,但他们想到的是退了沈家的亲事,而不是被沈家退亲。虽然说这两者的结果是一样,但其中蕴含的意义却是完全按不一样的。至少,是在柳家的眼里是不一样的。
当然,沈书才也没有直接挑明了说,只是假装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提了提。饶是如此,又岂能逃过在官场打滚多年的柳老爷之眼。
两家不温不火地说了些话,而后柳老爷带着柳志瑜给沈老爷上完了香,就匆匆地告辞了。
至于退婚一说,却是只字未提,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态度很暧昧。
等着这事儿落到书华的耳里时,她正在用晚饭,而旁边的青巧却是一脸的诧异与担忧:“这事儿要是大小姐晓得了,她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这些日子咱们可得避着她点儿”
书华却是笑而不答,沈、柳两家的婚事是老太君还在的时候定下来的,依照二哥的性子,即便心存不满,但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提退亲之说。除非,是沈书画自己提出了意见……
一门婚事,两方都不乐意,沈书才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在他而言,如果柳家答应,那便是两家都皆大欢喜;如果柳家不答应,也算是顺了上一辈的遗愿,沈家并无损失。
书华吃完了饭,便洗漱了睡下,一夜无梦,第二日又起了个大早。
她换好了一身素衣襦裙,扎了个长辫子便出了门,出门正好撞上那沈书画。两人一见面,不等书华打招呼,那沈书画就鼻子一哼眼睛一斜,抬起下巴走在了她的前面。
大清早的受人白眼,书华觉得今天的运气可能不大好,得小心才行。
两人进了云和院,一起向姚氏请了安奉了茶,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姚氏道:“今日可能会有些很多客人过来,这家里的事情难免就要多一些。华姐儿,厨房里的事情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管,我瞧着你管得倒也有些模样了,今日我与画姐儿换一换,厨房的事情就暂且交给画姐儿处理,你这两日就随我在这边招呼那些前来拜访的夫人小姐。”
不等书华答应,沈书画就不满地开口了:“娘,我……”
“我这也是为你好,”姚氏微皱眉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因着和柳家的婚事,你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你现在还是避避风头的好。”另外,她也是想趁这个时候给书华和书才相看些合适的人家,虽说六年孝期不得谈论婚嫁,但这事儿若真拖到六年之后可就真有些棘手了。
书才倒还好,凭他那品貌身世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女儿。但书华却是不一样的,女儿家在婚事方面总是要吃点亏的,她须得早作打算,眼下暂且将人家定下来,等到孝期过完之后就完婚,如此也算有个保障。
书华不知姚氏的真正用意,不由好奇地问道:“大姐的婚事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们家也没人说出去,怎地会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