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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业到哪里去了?”
“刚才,我见他和大哥耳语了儿句,俩人离开帅虎厅,朝城南走去。待孩儿去找他们。”佘赛豹去不多时,将杨继业和佘赛龙一同领来。
继业上前参拜:“叔父,您的伤势可曾好些吗?”
“医官用药之后,疼痛已经减轻。继业,多亏了你那一箭,救了老夫的性命,老夫得谢谢你呀。”
“叔父言重了,侄儿不敢当。”
“你与赛龙到哪里去了?”
“叔父是佘塘关主帅,主帅受伤,军心必然不稳。我和大哥到各营之中去慰问将士,以此安顿军心,免得他们涣散斗志……”
“好!”佘老元帅连连点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继业想得十分周到,看来,你胸中的城府很深啊。”
大公子佘赛龙回禀:“父帅,杨贤弟不仅去慰问将士,他还察看了粮仓、马厩、军械库,同时派人去清理水源……”
“噢?”余老元帅从虎皮椅上站起,上下打量杨继业。“贤侄,你曾读过哪些兵书?”
“演武之余,看过几本,懂得的不多,还请叔父指教。”
“好一个难得的人才。据贤侄所见,这座佘塘关可能守住吗?”
“这……叔父乃高关主帅,自有良谋。”
“我要你说!”
“侄儿愚见,利弊参半。天下人都知道,大宋立国之初,您把一万铁甲兵交付朝廷。如今,城中只有一千乡勇,尚且缺乏训练,这是咱们的不利之处。可是,这一千乡勇都是本城土著,家有妻儿老小,为了保护自身,他们会与佘塘关共存亡。如果引导得法,这些人会以一当十,英勇拼杀,这又是咱们的有利之处。关键在于如何引导……”
“好!”老元帅兴奋地一拍桌子。糟了,因为肩头负伤,用力过猛,伤口进裂,血流不止。
“快传医官。”众人慌乱起来。
“不忙。”佘洪洲一摆手。“继业,老朽年迈,重伤在身,保守佘塘关,实在力不从心了。我想派你当代理元帅,不知贤侄肯否?”
“不,不行。还有三位兄长呢。”
“他们都不是帅才。为了国家,为了全城百姓,继业,老叔求你了!”
“这……侄儿从命。”
第004回 小将军威严行帅令 老公主慈爱赠嫁裳
杨继业临危受命,暂理帅印。他从令壶中取出一支金皮大令,说道:“佘大公子,我命你率领一百乡勇把守东城门,不要你开兵打仗,只要你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多多准备滚木檑石,能把辽军拒于娥外,你便是首功一件。否则,军法从严,拿你试问!”
“遵令。”佘赛龙领命而去。
继业又道:“佘二公子,我命你率领一百乡勇把守西城门,任务与令兄等同。”
“末将明白。”佘赛虎领命而去。
“佘三公子,你也带上一百乡勇去把守南城门。这个位置十分重要,城池万一不测,康平公主的凤驾要由南门退走。望三公子谨慎行书,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知道了。”赛豹心说:杨贤弟话中有话,他怕我再犯急脾气,我这回得稳重点。
继业派走了三位公子,又取出第四支大令,含笑吩咐:“佘赛花小姐,还有什重要事项,非小姐其属……”
“要我去保护康平公主的安全,对吗?”
“小姐好聪明。由于潘将军身陷敌营,别人保护公主多有不便,只得请小姐辛苦几日。”
“份内之责。”赛花领命,奔往后厅。
老元帅佘洪洲心里明白:三个儿子去守三个偏门,继业把最危险的北门留给了他自己。高风亮节,实在难得:“贤侄,你是客人,替我佘家出力,老夫心中不忍……”
“叔父,我是代理元帅呀。”
“有理,有理。”佘洪洲笑了起来。“请问代理元帅,不知你怎样退兵?”
“叔父,据您分析,韩贵困城,为夺五凤冠呢,还是为夺佘塘关呢?”
“他们嘴里说为夺五凤冠,兵不厌诈,谁知他们的真实目的!”
“据侄儿猜测,韩贵并未说谎,他们确为五凤冠而来。”
“你有什么根据?”
“佘塘关距辽国六百余里,周围都是大宋天下。他们夺下达座孤关,既无用途,又难看守,辽国皇帝不会干这种傻事。再说,韩贵的三千人马化装成宋兵,证明他们胆怯,绝无久留之意。”
“依你所见,他们想速战速决?”
“正是。”杨继业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打破敌人的计划,运用一个‘拖’字,直到将他们拖垮,然后再一举歼灭!”
“你是说,暂不开战?”
“对,暂不开战,不是惧敌。不过,这种战略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到那时,还得请叔父压住阵角啊。”
“哈哈,放心,放心,有我呢。”老元帅大笑起来。
次日清晨,韩贵在城下再次骂阵。杨继业传令,免战牌高悬。任你骂破喉咙,他也置之不理。气得韩贵箭射免战牌。
继业吩咐:“先做五十块牌子预备着,让他慢慢射吧。”
城中的将领们受不住了,议论纷纷:这位代理元帅懂不懂兵法?免战、免战.士气都免啦,再免几天,干脆,献城投降吧!
一连三天,老元帅佘洪洲也沉不住气了:“继业,那牌子还挂吗?”
“挂,最少还得挂他十天!”
“依你。”佘洪洲当众宣布:“一切战事都由杨元帅做主,谁再背后议论,斩!”
众将面面相觑,不再多说。
其实,杨继业可没闲着。他派出十名奸细,化装成讨饭的乞丐,从东门、两门潜入辽营。这些乞丐手拎打狗棍,挎着黄泥瓦罐,不讨财物,专要吃喝。据他们回来禀报:“辽营的粮米快吃完了,军心已经不稳。幸亏还带来两万斤黄豆,原准备喂马的,现已改充军粮。辽兵靠屹黄豆度日,怨四囚起。再过十几天,黄豆也快尽了……”
“再探。”继业心中暗喜。传令四城加强防备。
第五天傍晚,西城把总来到帅虎厅:“启禀杨元帅,康平公主的义子潘仁美关外告进。二公子不敢擅开城门,请元帅示下。”
“噢?”扬继业一愣。心想:潘仁美被韩贵捉去,屈指已经五天了。他突然归来,是福是祸?不论怎么说,绝无拒纳之理。“请你转告二公子,城头加强防备,放潘将军入城。”
“遵令。”把总转身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忽听堂外传来哭声:“老元帅,死里逃生,我总算回来了。”随着哭声,潘仁美走进帅虎厅。
“潘将军,受惊了。”杨继业紧走几步,下堂迎接。“佘老元帅肩头负伤.已去后宅休息。潘将军请坐,慢慢详谈。”
“你?杨公子,你怎么坐上了金交椅?”
“奉老元帅之命,杨某暂理公务。”
“嘿嘿,失敬了。”潘仁美心中又是嫉妒,又是高兴。嫉妒的是杨继业受重视,当上了代理元帅;高兴的是杨继业年轻,经验不足,比老元帅容易受骗。他喝了两口热荼,长叹一声,“杨元帅,一言难尽呀。潘某无能,被韩贵擒拿。敌营中,不敢说宁死不屈,总算没给大宋朝丢脸。韩贵知道我是皇亲,没敢杀我,只将我押人牢营。那牢头是个汉族人,有点爱国之心。经我几天劝说,又许他很多好处,他才乘人不备,偷偷放我逃出。唉,回来悍不易呀!”潘仁美撒谎不眨眼,边说边哭,假戏真唱。
“潘将军,回来就好。你先去看看公主,掌灯时节,我替你摆酒压惊。”
“不敢当。”潘仁美谦让了几句,朝公主的宅院走去。
其实,潘仁美是奉命而来。由于韩贵攻城不下,得不到五凤霞冠,心中十分焦急。他有心回去,又怕萧皇后怪罪,有心坚持,粮草已尽,靠黄豆能维持多久?何况四周围都是大宋天下,一旦发来援兵,自己必死无疑。为此,他派潘仁美回归佘塘关,并吩咐说:“如果能在康平公主手中骗来凤冠,你就是首功一件。如果骗不来凤冠,你就千方百计骗开城门,只要我们冲杀进去,就不愁凤冠到手。如果这两件事你都办不成,对不起了,我就把你投辽之事转达天廷,潘将军,你家祖坟就别想再要了!”
潘仁美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能办成一件。”
“祝你马到成功。”韩贵送走潘仁美。
再说康平公主赵京娘,自从潘仁美被擒,使她提心吊胆。终究是干儿子,难免惦念。此时一见潘仁美归来,又惊又喜,忙问经过。潘仁美又把假话讲述一遍,公主深信不疑:“孩儿,回来就好。这些天让你吃苦了。”
“吃苦倒是不怕,只是想念母亲。”潘仁美拍马有术。话没说完。其听里屋有人“嘻嘻”直笑。他挑帘观看,这才发现佘赛花。于是搭躬施礼, “不知小姐也在这里,有失问侯。”
“潘将军别客气,嘻嘻……”赛花走出。
“小姐笑从何来?”潘仁美没话找话。
“我,我笑你真会,真会……得了,不说了。潘将军,我奉代理元帅杨继业的军令,在此陪伴公主。既然你这当儿子的回来了,我理该告退。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能走,你和仁美陪我吃晚饭。”
“不行啊,我得向杨元帅交令去。”
潘仁美见赛花总提杨元帅,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小姐。公主的旨意难道不如杨元帅的军令吗?我看你应该留下。”
公主笑道;“你们就别再说了。来呀,把钦差陈大人也请来,让他一道入席。”
赛花不能再推辞,只得重新坐下。过了一会儿,陈名也来了,侍从摆下酒宴。由于关外有战事,席面不很丰盛,只有鸡鸭鱼肉和几道青菜。因为潘仁美和佘赛花都在场,公主吃得很高兴。她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心想:他们倒是挺好的一对,门第般配,年貌相当,几天前,我曾向佘老元帅当面求婚,不知为什么,老元帅至今未加答复。现在趁他俩都在场,我何不再提提此事,如果成功,也算了结一段良缘。想到此处,公主笑道:“赛花,自从仁美遭难以后,这些天全凭你照料,我得谢谢你呀。”
“公主言重了,臣女傀不敢当。不周之处还要请公主恕罪。”
“哪的话?你知书识礼,性情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