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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蝙蝠拥有一种特殊本领,浑身上下涂满火油,平日以此攻击对手,同样可以保证自己不被火沾到,这次不同中吕不韦一剑在先,必然情知必死无疑,所以才会用出两败俱伤打法,这些完全是从阿大口中得知,吕不韦懂得用人,嫪毐懂得如何发现人的弱点,吕不韦身边八剑,只要拉拢一人已经足够。
阿大好赌,好酒,这种人同样好色,嫪毐索性下手,对付这种人最是容易,阿大内心陷入挣扎,面对越来越多好处,最后良知同样丧失,甘愿成为嫪毐身边一条狗。
有多少人宁愿选择做狗也不愿意堂堂正正做人。
嫪毐看罢伤势,对方已死,没有任何疑问,嫪毐精通杀人之道,无论吕不韦如何掩饰终究无法骗过自己,目光向下,一身华服,看的是手,一个人身份从手上完全可以判断。
吕不韦平日对双手极为看重,恰如女人的脸一样,手同样可以代表身份,用手触摸,手掌细嫩,唯独只有虎口处带有一点厚茧,食指、中指上面出现一道凹纹,没有错,这双手必然是吕不韦无疑,脸可以骗人但手不能。
吕不韦懂得剑术,持剑时必然摩擦虎口,所有才会有厚茧出现,至于那道凹纹十分整齐,应该是平日持笔造成,吕不韦一心编纂“吕氏春秋”同样符合常理,嫪毐起身,完全可以肯定,云水桥上遭遇伏击而亡之人确实是吕不韦无疑。
“大人可有看出什么?”
嫪毐点头,“致命伤是火伤,前些日子咸阳城周围出了一个恶人,杀人如麻,手下恰好有一个懂得以火伤人之徒,多半是凑巧,相国大人出城之后遇到这些贼人。”
“还望大人抓住这些恶贼为亡父报仇雪恨。”
“放心,昔日相国大人对我不薄,与情于理都要尽力而为,吕大小姐节哀,抓捕凶手要紧,改日再来祭奠。”
“娘蓉恭送大人。”
嫪毐带人离开,吕娘蓉抬头,眼神中透出恨,虽然无法弄清嫪毐此举用意,必然不怀好意,咸阳城内何人不知,嫪毐早有心取代父亲在咸阳城地位,云水桥伏击一事和这个人同样脱不掉干系。
“大小姐。”
“合棺。”
几人合力,棺盖合好,吕娘蓉面色阴沉,一些老家人暗自掉泪,相府管家手持利剑,“嫪毐欺人太甚,不杀此人如何对得起相国大人栽培之恩。”
“算了,父亲在天有灵同样不想再起争执,明日起重开书院,一定要完成书简,这是父亲生前遗愿。”
“大小姐放心,已经派出死士沿途搜寻,不管是谁,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好,一切只能仰仗诸位。”
吕娘蓉应了一句,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守在父亲灵前,来到近前缓缓跪下,小小影子接近,站在那,看着,“娘,那个人好讨厌,天英长大了一定帮娘杀了他。”
“不,天英不能有仇恨,娘只想让你开开心心活着。”吕娘蓉用力搂在怀里,今天的事必然在孩子幼小心灵中留下无法磨灭痕迹,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整个人生都要被其所累,吕娘蓉清楚,恨一个人,恨到天天想着以最残忍方式杀死对方,那又如何,最后得到的远远无法与曾经失去的相比。
第三百五十五回兵发函谷关
天关城下一片热闹,两侧兵士林立,手中长矛高高举起,一匹战马缓缓出现,然后是清一色重甲骑兵,身后是手持连弩神射营,接着是长矛阵、盾牌阵,弓骑阵,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际。
大旗飘舞,上面一个大大“赵”字格外醒目,原本只是偏安一隅之地,曾多少时饱受欺凌,如今赵国成就并非赵括一人之功,大势所趋,当日振臂一呼取而代之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那样做,杀死一个还会有其他人出现,恰如后世诸葛亮,几出祁山无功而返,其中不乏痛失荆州之故,蜀道难,魏国大军难以攻破,蜀国兵马想要通过同样不易,物资供应更是困难,当然还有最为重要一点蜀国后主听信谗言,最终功亏一篑。
“王陵自尽。”
大旗下簇拥之人正是赵括,过宜阳重地赶奔天关,一路上宜阳所发生战事系数弄清,王翦拼死攻城最终还是失败,能够攻取宜阳同样占了一些幸运,如果不是天气炎热久不下雨,王陵未必轻易放弃。
听到王陵自尽,赵括不由得为之动容,依然记得当年长平之战这位秦国大将威风,统帅数十万大军进退有序,几次险些将赵军困死。
“尸体如何处理?”
“上?将军命人送至函谷关。”
赵括点头,“理当如此,秦之忠魂,若是亵渎只会留下千古骂名。”
“大王为何对敌将如此推崇。”
赵括淡然一笑,“若大周强盛便无乱世,更无诸国纷争,天下本为一统,根本不应该有敌我之分。”
那人听罢似懂非懂,尊重对手并非是坏事,尤其是王陵这样老将,能够魂归秦地也算是最好归宿。
赵括亲帅大军出邯郸,经过休养伤势痊愈,新军训练结束,各地兵器坊纷纷将打造兵器弩`弓运达邯郸,盔甲、兵器堆积如山,粮食更是堆满山谷,赵国国力空前强盛,赵国上下一心士气高涨,正是大举出兵之时。
“前面便是天关。”
“走。”
大批兵马出现,李牧等人得到消息快速登上关口,站在高处向下看去,“大王。”
中军大阵,上方大旗,“立刻开关。”
一声令下,关门打开,李牧等人一路小跑奔出,沐尘、白英倒还好些,跟在赵括身边平定四国,李牧确是多年未见,知遇之恩如同再造,李牧此生最敬佩之人便是赵括,快行几步来到近前,赵括飞身下马。
“不必如此。”
李牧身子向下,赵括手疾眼快瞬间扶住,手臂搭在一起,“李牧不负大王重托。”
“有上?将军在此,本王方能安心东征四国,今已平定,当不忘昔日之愿,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李牧必然鞠躬尽瘁为大王建功。”
一统天下,多少人心中梦想,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在普通人眼里根本无法做到,这一刻不同,赵括,赵国的王,身上拥有常人所不具备智慧,那一刻所有人抬头,目视远方,心里默念着,等到那一天解甲归田,娶个女人生一堆娃,再也不用打仗。
“为大王建功。”
兵将齐声呐喊,声势惊人,整个天关下方人山人海,赵括大军与宜阳守军合为一处,兵力接近六十万,除去补给营,运输营,可战兵力至少五十万,这是一股多么强悍力量,当年长平之战,秦国号称百万大军,赵国不过三十万,能战之力更是有限。
“兵发函谷关。”
赵国强大,再也不用受人欺凌,此战关系赵之未来,所有人清楚这场大战意义,函谷关,六国梦魇之地,秦国门户,秦国就是靠着函谷关险地一次次瓦解六国联军,此次赵括亲率大军兵发函谷,能否再现神奇,所有人相信一定可以做到。
“道人,挺住。”
贾道人双腿一软直接从山坡滚下,一道身影随之接近,正是唐直,双手抱住,再看贾道浑身是血气息如丝,“不…不行了。”
“不是算过大命之人不会死。”
贾道面带笑意,“好运都用完了,大哥,不要回去,好好活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同样为了那些死去兄弟。”
唐直、贾道人一路上连番遭遇黑衣人纠缠,其中更是牵扯不同势力,好在彼此之间形成制约,一番拼杀最终逃脱,贾道人伤势太重奄奄一息。
“是唐直对不起兄弟。”唐直跪在那,拳头用力打在地上,一滴泪水随之滴落,曾经英雄流血不流泪,眼见身边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如今只剩下平日关系最好贾道人,难道还要离开自己。
“不,是大哥告诉我们什么是义,与其蝇营一生还不如如此来得痛快,道人知足,若有来生…”贾道身子一震最后一句话无法说出,双臂向下,脑袋歪向一旁彻底断气。
“唐直发誓,一定找出那个人为死去兄弟报仇。”
蹭蹭蹭,脚步声再次接近,多少天,如同丧家之犬被人追着逃,唐直握紧长剑,长剑上方遍布血污,剑刃上方出现数十缺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咬牙放弃贾道人向前奔去,活下去,为了死去兄弟,为了曾经誓言,一定要活下去找出那个人,杀死他为死去兄弟报仇雪恨。
脚步声停住,身上装束完全不同,正是赵高派出秦王心腹,手持利剑,大多是内侍,一人轻声道:“来晚了。”
“还有一个,一定要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他。”
“走。”
找到又如何,唐直此时如同一只愤怒猎豹,任何话,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关口上方,一人上前,众人并不认得,书生打扮,腰间同样带着一把佩剑,这种乱世,身上带着兵器防身并不为过,赵括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天佑赵国,本王身边又得一强助。”
李牧上下打量,“莫非是。”
那人躬身道:“韩非见过诸位将军。”
“真是韩非。”
沐尘等人都听过韩非之名,法家论断堪称犀利,可惜未曾见过,当日韩国城破,唯有韩非率众死战,最终眼见大势已去带人离开,为何出现在大王军中。
一切要从赵括兵发说起,四十万大军向前行进,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从邯郸抵挡宜阳经过魏、韩旧地,人群中走出一人,眼神中透出迷茫,随着韩国被赵所灭,所有梦想抱负在那一瞬间破灭,曾立志以自身才学令韩国强盛,可惜始终不得志,只能眼见赵国大军攻入都城。
赵括大举兴兵,连续灭掉四国,平定东胡之乱,消息传出,各地百姓纷纷奔走相告,其中不乏韩人身影,韩地归入赵受益的同样是百姓,分了土地减免赋税,百姓只要能够吃饱穿暖已经知足。
人影从人群之中走出,前军随之停住,为首一人催马上前,打量来人,一身书生打扮,倒也客气,“为何拦阻大军?”
“赵王可在营中?”
“你要见大王?”
“正是。”
为首之人再次打量,这里毕竟是韩都旧地,沿途行军十分小心,突然出现一个人要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