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上养育之恩不敢忘。”
春申君叹口气,“本君已经说过,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这些年你为本君,为楚国所做一切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再为此背负包袱,若想离开随时可以。”春申君一声长叹,其中所说虽是别人确是像极了自己,为了楚国岌岌可危命运奔波,一生操劳,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的生活,沉重的包袱犹如一座大山让人憋闷甚至无法呼吸。
天边升起一丝光亮,又是一天,猛然鼓声大作,春申君冷哼一声,“秦人还真是无聊,总是喜欢玩这种扰敌把戏。”
“好像有些不同。”
那人身子伏下,震天声响传来,“君上,不妥。”
“哦,随我前去。”
第二百六十六回失关口恩义难全
关口下方鼓声阵阵,楚国守军早已习惯,不过是虚张声势,这种情形持续接近一个月,秦人来来回回弄得守军好生疲惫,索性不去理会,既然只是玩笑任凭秦军胡闹好了,关口险要,秦军若想攻克绝非易事。
相比平日,今日秦军大营完全不同,关口下方秦军阵营齐聚,各营将领位列阵中,风吹动战旗,所有人脸上带着惊人杀意,兵器握紧,鼓声起,各方阵营如同潮水一般直奔关口冲去。
王翦此法可归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通往对面天路建成,大军通过,等待时机快速冲击楚军大营,事先命令大营天亮时正面发动攻势吸引守军注意。
春申君不敢大意,一路小跑,关口处守军嘴里打着哈气,“君上。”
“为何不备战?”
“八成又是秦军瞎搞。”
“胡闹,只要有一成是真,所有人都要掉脑袋。”春申君猛然抽出腰间长剑,关口首领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精神,“都愣着干什么,精神点。”
兵士防守懈怠,春申君顺着石梯快速奔上,须发皆白,身体大不如前,如此年纪当儿孙承欢膝下享受人间之乐,春申君不能,从出生那一刻已经注定今生命运与楚国兴亡连在一起。
一道身影跃上,向下看去,秦军全面进攻,关口下方尽是秦军身影,再看城墙上方守卫兵士大多迷迷糊糊还在梦中。
“玩忽职守,该杀。”
一股冰冷杀意透过长剑,兵士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冰冷剑刃架在脖子上吓得跪在地上,“饶命,饶命。”
“如果持剑的是秦人,是否会放过你,迎战。”
“迎战。”
喊声四起,守卫兵士快速反应,秦军攻势惊人,速度快得出奇,关口上方巨石纷纷落下,攻城之惨前面已有描述,巨石从上方落下迎面砸中可想而知。
随着巨石纷纷落下,秦军攻势为之一缓,春申君长出一口气,“还好有你提醒,不然真是要吃大亏,秦人好生狡猾,以此迷惑令我防守兵力疏忽,然后趁人困乏之际攻城。”
“君上,秦人一反常态,总是觉得哪里不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命令守城兵力快速增援,不得有误。”
秦军第一波攻势稍缓第二波攻势随即发动,喊杀声震天,上方楚军严阵以待,守将额头上挂满汗珠,面对凶猛秦军楚人早就怕了,如果不是春申君坐镇早有人提前开溜,什么恩义情怀,在生死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关口后方楚国大营兵力接近五万,五万大军,战力不可小视,春申君加紧训练,一旦关口兵力不足立刻补充,不惜舍弃都城向后退走,目的就是以此关为线拖住秦军,秦军战线过长必然有所担忧,担心后路被断粮草难以为继导致全军覆没,春申君如此豪赌看中的同样是关口防守。
春申君下令,守将不敢拖延,立刻率领三万人马增援,整个后方大营只剩下两万,前方喊杀声四起丝毫不受影响,大多躲在营帐中呼呼大睡。
道道身影接近,一人手臂一挥,身背弓箭之人快速向前,那人用手一指,旁边几人点头,弯弓瞄准,箭塔上方楚军纷纷跌落。
尸体落地发出声响,喊杀声彼此交杂,楚军大营守军并没有在意,这里毕竟是关内,只要关口不失秦军根本进不来,除非长了翅膀,人当然不会长翅膀。
可惜人已经来了,通过天路,王翦站在高处,不由得赞叹山川之巍峨,站在上方整个楚国关口尽收眼底,原本位于高处关口此时完全俯视。
接近两万秦军精锐,压低身形快速接近,有了百越族人带路,等于拥有一双眼睛,快速接近楚军大营,远处营帐清晰可见,所有人如同猎豹一般积攒力量,只等主将下令立刻发动奔袭撕碎猎物。
“鼓声响过几次?”
“三次!”
“应该差不多,楚国大营兵力应该已经调走,传令下去,鼓声再起全力出击。”
一队兵士奔上关口,一人手持利剑来到近前,“君上,末将前来增援。”
“好,坚守关口,绝对不允许一个秦军进来。”
那人冷笑,“君上放心,若有一个秦军入关先砍了我的脑袋。”话音刚落,鼓声升起,喊杀声四起,春申君眉头一皱,身边手持长剑男子从声音中听出蹊跷,转身向后看去,整个人愣住,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秦军冲向大营。
“君上,大事不妙。”
“哦。”
春申君转身,看在眼里身子猛然一颤,数不清秦人有如从地底钻出一般,手持兵器攻入楚军大营。
“秦人,不可能。”关口尚在,秦人如何入关,两侧俱是险地根本无法通行,大营守将一脸不信,用力掐了一把,好痛,是真实不是梦,多么希望再一次睁开眼睛,那些秦军能够从眼前消失。
“败了,楚国无望!”春申君眼睛闭上,不忍去看,那是怎样的一种残杀,秦人如同猛兽,楚人如同绵羊任人宰割,任凭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改变事实。
“君上,当立刻离开。”
春申君摇头,“又能去哪里,一味退让,如今大半楚国落入秦人之手,总不能连尸骨都无法留在这片土地。”
“末将率兵护着君上必然可以杀出去,待与大王汇合之后在做商议,且不能就此放弃,如此楚国真的无望。”
春申君一生之力抗秦,几次救楚于危亡,无形之中成为楚国一种象征,有春申君在楚国当存,再看关口上方瘫坐在地上之人,如果不是一身华府和一名行将就木老者没有任何区别,双目无神,眼角挂着泪痕,楚国无望,索性将最后一腔热血洒在这里,若能唤醒楚人当不枉此生。
“生为楚人,死为楚魂,杀。”
秦军瞬间攻克大营,关口内外失守,关口打开,春申君率众杀出,眼中精光爆闪,手中长剑划过,试图进入关口秦军纷纷毙命。
“生为楚人,死为楚魂。”
楚军爆发出惊人气势,灵魂深处失去的勇敢在那一刻彻底爆发,所有人不要命往外冲,秦军阵营停住,外围阵营列开阵势向前推进,楚军虽勇,怎奈大势已去,秦军前后夹击不断蚕食,直到最后一人倒下。
王翦登上关口,“好一个楚国魂,将春申君尸体送回。”
第二百六十七回三军聚楚王归降
?
王翦凭借奇兵攻克险关,春申君战死,尸体命人送回楚国城池暂且不提,秦王嬴政率领中路大军推进,一路上倒也不急,遇关攻关,遇城破城,闲暇之余研读密探送来关于赵括资料,秦、赵最终一战无法避免,唯有真正了解对手才行。
嬴政冷笑,“长平之战,若寡人在,赵必亡。”竹简合上,不可否认长平大战赵国取胜一举扭转战局,赵国趁机发展拥有可以平定魏、韩、齐、燕四国实力,秦国内乱同样早就赵国。
“大王为何如此肯定?”
嬴政笑道:“赵国此时内忧外患,国内反战之声越发高涨,只需固城坚守派人散播谣言,如此赵军可破长平可得。”
身前之人躬身道:“坚守之法当时必然已经考虑在内,楚国实力犹在,春申君蠢蠢欲动意图收服失地,出战大军接近百万之众,国力有所不足,强行一战也是迫不得已,至于败在赵括之手着实让你难以预料。”
“楚国,春申君,劳碌一生平庸之辈不足为惧,秦之敌为赵,赵若灭,东方六国等于失去首级,人无首必然分崩瓦解,即便为此付出代价同样值得。”
“大王聪慧过人,必然可以成前人所不能之伟业。”
“传令下去,安民还田,善待楚人。”
秦王此法效仿赵括,灭楚国不难,想要让楚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确是要难上十倍百倍,楚国兵力虽不足,百姓接近百万之众,如果这股力量不能妥善处置,日后难免麻烦,索性收买人心。
秦恃强而凌六国,其中楚国最惨,大片土地不停遭受秦军蚕食,每年死在秦军手中楚人不在少数,秦、楚仇恨远非靠一些好处可以平息,这一点是秦无法与赵相比之处,赵在六国之中名声俱佳,抵抗秦国同样出过力。
王命一出,楚国大多视而不见,其中不乏愤恨之色,秦王得到消息淡然一笑,“索性再多增好处,就不信楚人真的这么有骨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好处面前并非人人可以抗拒,随着好处增加,开始有楚人接受,活着就要吃饭,这些土地终究都是楚人所有为何不要,有人前去,顿时掀起风波,越来越多的人前往领取好处。
“报,王翦将军追击楚王,攻克险关,击杀春申君黄歇,特命人前来请令。”
“春申君死了。”嬴政冷哼一声,“楚国的好日子到头了,立刻传令蒙恬,大军汇合一举灭楚。”
楚国城池乱成一团,一队骑兵将春申君尸体送回,浑身尽是血污,城门处兵士跪倒一地,春申君一生为楚,不管功绩如何,至少受人敬重,楚王得到消息顿时慌了神,带着内侍赶奔城门,快步上前,“君上已去,何人能为寡人分忧。”
楚王悲痛,并非春申君已死,想到的是秦国大军将至有谁可以替自己守住城池王位,兵士百姓大多投来鄙夷目光,楚王荒诞贪图享乐最终导致昔日强楚沦落如此,更多归咎在这位一国之主身上。
楚王抬头,平日身边近臣早已不知去向,大难临头各谋出路,春申君眼睛猛然睁开,吓得楚王连滚带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