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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招一过,手中大斧逐渐适应,王翦天赋过人,左手一晃,手中大斧一招力劈华山直奔释撒摩头顶砸去,释撒摩双手持兵器向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释撒摩双臂一酸,心中暗骂,这人吃什么长大怎么这么大劲。
一下过去远远没有结束,王翦手中斧向上,距离刚刚拉开猛然落下,释撒摩刚要后退只得再次屈身双手向上,王翦手上力道同样减弱,即便如此同样吃不消,方才一口气还没上来,王翦第三斧随之接近。
释撒摩一张脸憋得通红,退无可退只能硬挺,身强体壮臂力惊人,换做别人早就倒地不起。
“去死吧!”
王翦三下一过瞬间加速,时机把握恰到好处,释撒摩左手猛然向下,匕首就藏在袖子里,再不动手恐怕要被王翦活活震死。
一道白光直奔王翦胸口,王翦早有察觉,身子猛然侧开,匕首几乎贴着身体飞过,手中大斧攻势丝毫不停。
释撒摩眼睛睁大,咔嚓一声,单手根本无法支撑,大斧向下落去,释撒摩愣在那,不敢想象会是这样解决,面门处显出一道粗重血痕。
“痛死我也!”
释撒摩尸体倒下,老者噗通倒地,手捂胸口,毕竟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两腿一蹬眼睛一翻眼见不活,身后众人你看我看我你呼啦啦跪倒一地,“是释撒摩指使我们做的,不关我们的事。”
王翦手中大斧顺势丢给壮汉,壮汉一脸感激,“我的命从此就是你的。”
“诸位,事情已经弄清,此事当为此二人背后操纵,居心叵测,意图杀人以谋取好处,这些人如何处置,王翦始终是外人多有不便。”
“只可惜首领一时心仁惨死,将军虽非我部族,今诛杀恶贼免去一场灾难,请受我们一拜。”
“分内之事,诸位请起。”
部族首领尸体被人抬到高处,几名族长依次上前,一场喜事变成这样,寒暄几句率领族人离开,首领后事暂且不提,一夜厮杀,天光见亮,精锐纷纷转醒,得知首领被释撒摩所杀纷纷冲出。
“杀光释撒摩族人为首领报仇。”
“站住,人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多死更多人才能罢手?”
女子脸上面带倦色,兄长离去,最悲痛莫过此人,忍住悲痛,族人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出面处理。
“都怪我们贪酒误了大事,害了首领,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也是于事无补,去做事吧。”
一声轻叹,其中带着几许悲伤,几许无奈。
“如果放不下暂时留在这里,待灭楚之后再来接你离开。”
“算了,兄长已去再无留恋,只望今生能跟随将军左右。”
“王翦当不负所望。”
“将军伐楚当过此关,可有破关之法?”
王翦摇头,“关口险要易守难攻,春申君已无退路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到时难免又是一番鏖战。”
“如此倒也好办,从这里过去有一险路可以直接绕过关口。”
王翦面露喜色,“怕不是说笑?故意哄我开心。”
“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说笑,平日狩猎时无意中发现,因为贴着石壁极少有人从此处通行。”
“既然如此为何如此肯定可以绕过楚国关口?”
“当日好奇偷偷溜过去一次,所以十分熟悉,此处山势险要,只有此地可以通行。”
“带我去看。”
两匹快马出山谷向前飞奔,沿途景色迷人顾不得欣赏,战马停住,女子用手一指,“就是这里。”
王翦喜出望外,真是不虚此行,得了美人,若是再能找出破关之法,战马飞奔,王翦顺着手指方向看去,确实有一条羊肠小路向上延伸一直通到山巅,山巅云雾环绕有如在云端,“好一条天路,确也是楚人断魂之路。”
“此路惊险难行,将军,莫非真的要大军从此通过?”
王翦点头,“相比而言,强攻关口必然死伤更多,楚人心思完全放在正面,必然不防备,一旦大军杀入,即便兵力不足以击破楚人防守必然陷入慌乱不战而逃,如此险关可得,一切都是娘子的功劳。”
“能为将军做点事,奴家心里足矣,若无将军,兄长大仇难报,即便奴家同样难以幸存。”
鸟鸣,花香,幽深密林,四处无人,两人目光相对,其中带着几许缠绵之意,大婚夜被人搅了好事,此地无人打扰,岂不是天作之合,王翦想到这里一个跃身,两道身影向下翻滚,地上厚厚落叶躺在上面无比舒坦。
第二百六十五回过天路突袭险关
秦军主将王翦进入密林一夜未归可是急坏军中众将,众人聚集商议对策,一人瓮声瓮气道:“想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杀过去,一个小小百越族而已。”
“不行,将军交代过绝对不可以兴兵。”
“不错,事情尚无定论,若是百越族真的将将军扣留必然有所要求,此时兴兵等于直接将将军推入死路。”
“那倒是想个法子。”
“再等等,事不过三,三日之后如果还是没有音信立刻入山。”
“也好。”
天光大亮,一匹战马飞奔而出,整个秦军阵营沸腾,来人正是王翦,长枪在手精神抖擞,“将军。”
“营帐情形如何?”
“一切正常。”
“如此便好,传令军中,但凡懂得开凿之人立刻随我入山。”
“入山,这是何意?”
王翦淡然一笑,“已经找到破关之法,立刻照办。”
“是!”
几道身影快速返回,时间不长,万余秦军聚集,不少人手里带着工具,开凿山路需要技术,不是单凭力气就可以完成。
“传我军令,大军入山,若有对山内族人袭扰之事发生,连同统领在内一并受罚。”秦法严苛,其中最让人畏惧的便是连坐制,一人犯法,其中有连带关系众人都要跟着受罚。
一队队秦军进入山谷,百越族人将陷阱尽数撤去,上面做好标记,有人带路赶奔天路所在。
“从这里打通一条路需要多少时日?”
“一年。”
王翦摇头,“太长,最快需要多少?”
那人眉头一皱,“至少半年。”
“三个月,只给你三个月时间,日夜赶工,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打通一条路,否则军法处置。”
“遵命。”
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险关之上道道身影不停穿行,凿下巨石直接顺着山势丢下,下面深不见底,巨石落下听不到声响,所有人小心翼翼向前推进,所有人清楚一旦从这里跌落必然是有去无回。
“奇怪,秦人在做什么!”
两个月过去,秦国大军并无攻关迹象,春申君命人加固关口,上方巨石林立做足准备,即便秦军再强想要攻下此关同样要付出代价。
“君上,怕是秦人怕了。”
春申君摇头,“已经打听清楚,此部为王翦统帅,其勇不在白起之下,从营帐数量判断下方秦军接近十万。”
“王翦,秦军之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
春申君叹口气,“秦兵多将勇远非楚所能比,此次据关退守,只望能够再退秦兵。”
“君上放心,算算时日信使应该接近邯郸,能对秦构成威胁只有赵国。”
“但愿如此。”
一条宽阔大路顺着石壁一直向上,王翦沿途查看,工程完成一半有余,只要再过一段时日便可以直通山巅,到时大军悄无声息摸到楚国后方,“传令大军,擂鼓攻关,不可强攻,做做样子就好。”
“是!”
鼓声起,秦军快速向上,关口楚军严阵以待,所有人躲在关口之中只等秦军接近,秦军鼓声大作,攻城阵营完全相反,不过千余人向上奔行,做做样子快速退回。
“佯攻!王翦究竟要做什么!”春申君愁眉不展,试图从一些痕迹看出破绽,秦人反常举动令春申君寝食难安。
“兵法有言,佯而不攻必为虚,末将今夜率兵杀出夜袭秦军大营!”
春申君摇头,“不可,如此难免中了王翦之计。”春申君速来小心,此时若关口上方为赵括必然连夜奔袭。
“大王催的急,君上是否想出应对之法?”
“本君立刻回书。”
楚王赶奔新城,立刻命人修建王城,外围城墙反而搁置,众人敢怒不敢言,楚国陷入危境当全力抗敌,如此只知玩乐,楚国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酒宴摆上,乐声阵阵,楚王一脸笑意,平日几名近臣系数在列,下方几名姿色过人楚国歌女随着乐声偏偏起舞,腰肢扭动,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
“报!”
楚王挥手,乐声停住,兵士快步入内,“君上有书信传回。”
“速拿与寡人。”
有人上前接过快速送到近前,楚王身形站起,虽有玩乐之心依然关心前方战事,一旦事败,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打开书信不由得哈哈大笑,“无忧,无忧,秦军畏惧不敢攻。”
“恭喜大王,必然是被大王神威震撼。”
众人齐声附和,楚王心情大好,命人唤回歌女继续享乐,乐声靡靡,所有人尽情享受最后的欢愉。
绝壁上空升起道道光亮,秦国大军向上攀爬。道路经过修缮依然不敢大意,几万大军想要通过天路不是一件容易事,从清晨开始行军一直到深夜不过万余人登上山巅,其中不小心落入悬崖接近数百人。
“将军,何时攻关?”
“天光一亮立刻进兵,打楚人一个措手不及。”
“是。”
王翦下令,天亮之时同样是守军意识最弱之时,一旦有人攻入,头脑不清醒必然大乱,如此对秦军大为有利。
营帐之中,春申君猛然坐起,眼皮一阵阵跳动,多年奔波从未如同今日这般心绪不宁,站起身形披上衣物,一人守在门前。
“君上。”
“回去歇息吧。”
“已经习惯。”
守在门口之人手持利剑,同样拥有一个令人畏惧名号天下第七,杀人术出神入化,可惜当日潜入邯郸刺杀异人失手,自此留在春申君身边,经历变故,身边士人大多离开,唯有此人始终不离不弃。
“这些年辛苦你了。”
“君上养育之恩不敢忘。”
春申君叹口气,“本君已经说过,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这些年你为本君,为楚国所做一切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