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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不想说出这样忤逆之言!”赵王丹一张粉白小脸显出怒色,不要忘了自己才是赵国的王,赵括始终是臣,自古君臣有道,枉赵括饱读圣贤书,当日在王宫之中显现忠义,莫非一切只是假象不成,不仅是自己,先王还有王妹都被这个男人给骗了。
“大王息怒!”
“叫寡人如何能不气,侯爷,一定要帮帮寡人才行。”
赵穆看在眼里心中得意,完全抓住赵王丹软肋,毫无主见必然对自己百般依赖,懦弱胆小,赵括呼声越高战功越多反而越是担心,只要抓住这两点赵括必败无疑,眼前还是解决好秦国议和之事,身子接近,手搭在赵王丹肩头,手指粗壮有力,赵王丹顺势贴在上面,犹如受惊的孩子一般需要别人抚慰。
“大王放心,赵穆自有办法应对!”
第一百五十五回权力陷阱
天空飘起乌云,一阵狂风刮过,卷起地上沙石,打在身上火辣辣痛,外围秦军兵士只得背过身去,失去营帐,面对恶劣天气只能选择从容面对,秦王亲至令原本失去信心秦军内心再次升腾豪迈之气,只要有大王在,有君上在,秦军必然不会败。
淅淅沥沥雨滴落下,很快变成毛毛细雨,如丝线一般从天际落下,一人忍不住抬头,雨点落在脸上透出一股凉意,饱受酷热之苦秦军阵营一阵欢腾。
从大粮山上放眼看去,雨雾蒙蒙,多出几分美态,目光落下,那里正是泫水对岸秦军答应不免多出几分悲怆之意,遭受破坏的工事,被火波及烧成一片漆黑的阵营,被丢弃一旁高高摞起的尸体,大营之中仅剩下几座孤零零耸立。
帐篷前兵士手持长矛而立,其中一人坐在正中,其余众人席地而坐,帐篷之中哪一个不是叱咤风云令人心惊胆寒之人,武安君白起,秦军大将王陵,剩余一众将领都是纵横沙场之将,如今不免显得寒酸,眼前地上放着几个食具,其中饭食更是简单。
秦昭王用力咽下最后一口,“赵国大营可有动静?”
“大粮山上升起几座粮仓,应该是赵国兵粮送到!”
“兵粮!”
白起道:“不是说邯郸已经无粮可派?如何来的兵粮?”
秦昭王摇头道:“邯郸探子送来情报,赵太后曾暗中联络世族,一日之间征集粮食数十万担。”
“这么多!”
“一夜之间!”
众人面面相觑,一夜之间征集几十万担粮食,这样的速度令人惊奇,秦昭王点头,“赵与秦不同,土地大多集中在世族之手,无粮只是假象,若是世族出手,或许可以拿出更多。”
白起听罢沉默不语,赵军休兵兴建粮仓足以说明一切,赵括所率赵军战力惊人,不在秦军之下,连番冲杀只是无奈之举,如今有了魏国援兵反而选择息兵,必然是要采取守势,如此对秦军极为不利。
秦昭王摆手道:“先回吧,安抚营内兵士,算算时日赵王也是时候做出回应!”
一队王宫侍卫手持利剑飞奔而出,飞身上马,离开邯郸直奔长平关而去,随身所带正是赵王签订合约。
一路无话,赵括军中粮草依然不足,只是白起大军沿河布阵,若是强行冲杀付出代价必然惨重,信陵君率领魏人增援必然令秦军忌惮,恰如张良所说,唯有找到邻国相助才能以弱胜强占据优势,命人快速在大粮山上修建起四座粮仓,远远看得清楚,其中撒上黄沙等物,远远看去好似米粮一般,不过是迷惑秦人之用,好在军中粮食尚能维持一段时日。
闲话少说,王宫侍卫日夜赶路,长平关上尽是魏军,一人飞奔上前说明来意,魏军打开城门,侍卫快速通过直奔长平大营而去,兵士来报,有王宫信使前来不敢耽搁,率众走出,看见来人赵括拳头握紧,来人一脸得意看着赵括,正是郭纵,杀害赵善的凶手,当日出征在即,尚且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除掉此人,不想带着王命来到长平大营。
郭纵冷哼一声,“赵括,为何不跪?”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挑之意,一张脸似笑非笑不免令人讨厌,目光盯住赵括,身后沐尘听过不去,闪身而出指着鼻子骂道:“少在那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上将军如何会跪你!”
赵括摆手,沐尘只得退后,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痛扁一顿,郭纵不以为然,这种谩骂早已听得习惯,好在后来所有人学会闭嘴,当带血长剑刺入那一刻,所有人最终选择沉默,那一刻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所有喧闹谩骂尽数消失,郭纵喜欢杀人,“想必上将军是懂得规矩之人,不似这般蛮夫俗子。”说完一晃手中物件,将领之中有人认得,那是王命,见王命如见大王需行跪拜之礼,不由得替赵括捏了一把汗,两人之间必然有过节,为何大王偏偏命此人前来送信,如此岂不是无端多起争执。
“赵括迎接王命!”说完单膝跪地,双手向前。
郭纵冷笑一声,“还是上将军懂得规矩,王命送到也好返回邯郸!”说完将手中物件慢慢递过,故意放慢速度,如此羞辱赵括时刻真是一种享受,两道身影慢慢接近,沐尘拳头发出嘎吱嘎吱声响,怒视来人,郭纵手指故意一松,拿在手中王命从空中落下,赵括若要拿起王命只能低头去拾。
一道身影猛然暴起,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中跃起,左手顺势在空中一抓,王命已经握在手中,右手顺势一拳打出,郭纵一脸得意并不防备,一拳重重打在脸上,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摔去,再看赵括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郭纵要害,整个人捂住裤裆躺在地上发出一阵惨嚎。
赵括手持王命面色阴冷,“方才那一拳是因为你对赵括言语不敬,那一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如何做人,滚回去,好好去做你的狗,若是赵括哪天心情不好难免去取你的狗命!”
赵括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剑,眼神中透出杀意,郭纵带来几名亲信吓得连连后退,从地上扶起统领,郭纵咬牙切齿,“赵括,这个仇郭纵一定要报!”脸扭在一起,因为痛苦声音同样变了,方才那一下力道十足,郭纵被人扶着快速逃离。
沐尘一晃拳头,“打得好,这种小人打他算是轻的,不如直接杀了算了。”
赵括摆手,“这人虽然可恨,终究是大王亲命侍卫统领,在赵括眼里不过是一只喜欢乱咬人的狗,杀一只狗得来的只是遭人诋毁,要死的远远不止郭纵一个人。”
张良上前,方才发生一切看在眼里,上将军能屈能伸令人敬佩,方才郭纵手持王命有意激怒众人,好在及时制止,王命脱手,信使之名已去,一顿痛打只是个人恩怨,至少不会被人诬陷对大王不敬,“上将军,还是先看看王命为好!”
赵括点头,打开竹筒,取出王命,顿时火冒三丈,“多少兄弟尸骨方才换来今日之局面,为何如此!赵括不懂。”
众人愣在当场,只见赵括仰天高呼,其中悲愤之意可想而知,王命上到底写了什么,一直以果断、坚韧著称上将军为何面露悲痛之情,张良上前同样神色一变,只见上写,“放弃长平与秦签订合约!”
赵穆毒计直刺要害,赵穆心里清楚,以赵括个性必然不会舍弃长平,无论胜也好败也好,长平之战已经付出太多心血,赵括最大的弱点便是情,情感人同样害人,若是不遵从王命就是忤逆之罪,若是遵从,赵括签订合约失去长平便是赵国罪人受所有人咒骂,毕竟知道内情的人只是少数,写下王命之人正是赵国高高在上的王,有人对大王心生不满对赵穆最是有利。
赵穆心机之深令人畏惧,赵王面带忧虑,“为何要将长平拱手送于秦军,先王曾言上党之地乃赵之门户万不能失。”
赵穆道:“上党虽险,只是耗费兵力太大,既有合约在何必担心秦军,索性以一队精锐驻扎长平关、故关,以两关之力应对整个上党,如此可以最大限度节省兵力钱粮!”
赵王丹听罢连连点头,这样不无道理,即便能够保住上党,必然需要大军驻守,赵国历经战乱不想再生战事。
第一百五十六回泫水议和
王命送到长平大营,赵括一脸悲愤仰天高呼,大王是否想过为了赵国死去的十几万热血男儿,难道历尽辛苦所做的一切只是被一道王命完全抹去,如果是当初为何要有长平之战,那样至少黑巴不必死,军营之中那些曾经一起厮杀的好兄弟不必死。
“放他娘的屁,跟着这么一个糊涂赵王早晚完蛋,索性扯虎皮自立山头,跟着大哥打天下!”沐尘可是不管这些,血脉里始终流淌豪侠之气,本身又不是赵人,所以直呼赵王,如此已经是大不敬之罪。
“住嘴!”
“大哥!”
沐尘喊了一声嘴巴动了一下只得退到一旁,白英上前,“大哥,是做决断的时候了,所有兄弟必然跟随大哥!”
“对,跟着上将军!”
雷猛、张和等人纷纷呼应,这些都是新军一起带过来的人,原本长平之将面色阴沉,终究是赵人,从小骨子里刻着‘君臣有道,武者死战为君,文人死谏为国’,如今王命下达,虽然有悖人意,总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决定作出篡逆之事被后人咒骂。
“准备议和之事,其他事不得再提,否则定斩不饶!”赵括话中透出冰冷,心在滴血,大王,可知赵括为了今日付出多少,每日惶恐不安,唯恐失利就此而败,赵括一人身死是小,长平四十万将士,还有赵国百姓,如今又能怎样!
张良上前低声道:“上将军,真的要拱手将长平之地送于秦军,所有努力化为泡影?”
众人一起抬头,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期望,王命,犹如一座大山压在赵括头顶令人难以喘息,退走,没有人愿意看到,信陵君站在一旁手捋胡须面色阴沉,同样等待赵括最后答复,若是将长平之地尽数送于秦军,自己所做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秦军占据长平,下一个必然是兴兵伐魏,如此信陵君可真是魏国罪人,到时唯有死战报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赵括一心为赵别无二心天地可鉴,今断石为信,誓杀秦贼!”剑光一闪,眼前大石应声而断,赵括目光阴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