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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落入秦军之手!”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韩王站起身形,手臂挥舞,下方众人连连叹气,秦国实力太强,军中将领更无人是白起对手,战必败,不战必亡。
“战!”
“和!”
“你这个卖国贼,和你拼了!”
下方众人打成一团,头上衣帽尽数散落,“好了!”韩王心中烦闷实在看不下去,若是有这般能耐为何不到战场上与秦兵一战,偏偏在这里打闹,五指伸开,用尽最大气力,“立刻遣使将上党之地送于秦国,韩愿臣服!”
朝廷之上哀声一片,所有人低下头,身为韩人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只是面对秦国铁骑长矛又能如何!
屈原纵身跃入汨罗江,正是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只得以死明志,上演一曲文士悲歌。
赵国自赵献子制定中原战略,从晋阳迁往东南方向的中原腹地之后,经受了一百多年的挫折,至赵惠文王晚期,终于在中原获得千里之地,其中大部分是从齐国获取的。齐国济水以西的地区,尽为赵国所有。
如果赵国继续蚕食齐国土地,其难度徒然增加不少,战国时期造船业还不发达,渡河作战难度非常大。况且齐国都城离济水也不远,齐国在济水东岸沿线有重兵把守。
此时再把齐国作为拓地的主要对象,就显得不太明智,此时的秦国,已经攻克楚国都城郢都,将韩国、魏国打得只剩下半壁江山,赵惠文王同样清楚,秦、赵一战在所难免,于是派遣使者入齐面见齐相田单请求议和。
田单前文已经写到,一心为齐,火牛阵破燕挽救齐国,即便精心布局除去秦玉也是为了齐国大业,一旦秦玉掌权齐国难免动乱,秦玉野心太大,他日难免威胁齐王之位,索性杀之,无意之中与假扮黑胡进入临淄的赵括扯上关系。
田单接到赵国来使送来盟约立刻入宫来见齐王,齐王手臂一挥将盟约摔在地上,“赵国侵吞齐国不少土地,即便是麦丘同样被赵所占,现在居然有脸前来结盟,莫非有意欺辱本王不成!”
田单忙道:“大王息怒,列国相争本是常事,当日齐国强盛同样不停侵吞他人土地,兴兵之目的无非是为了富强,如今齐、燕虽罢兵,一旦燕国与赵国结盟再行来犯,恐非联军之对手,不如索性结盟,只要齐国实力恢复大可撕毁盟约兴兵伐赵夺回失去的土地。”
齐王听罢连连点头,脸色缓和许多,“相国这样说不无道理,既然赵王有意结盟,总不能伤了情面失了礼节,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如此,烦请相国前往赵国,也算是表达本王结盟之意!”
“田单领命!”
田单离开,纱帐之后走出一众美女,衣着单薄,薄薄纱裙之下尽显春意,齐王手臂一挥,“接着跳,接着喝,都怪那个田单坏了本王雅兴。”
“大王,你是齐国的王,难道还怕了那个田单不成!”
齐王摇头,“田单复国有功,如今本王身边更是无人可用,只能依附此人!”
“都怪那些恶人害了家兄,不然必然可以为大王出力!”说话丽人正是死去秦玉之妹,想到大哥惨死恨得牙根直咬。
齐王咳嗽一声,“嚣将军传回消息,谷口处曾与那些人相遇,不想实力极强,虽击杀多人,其中首领还是逃脱!”
女子面带怒色,“嚣魏牟自称天下无敌,不想如此没用。”
“不可这样说,马有失蹄,本王已经派人打听这些人下落,敢动本王的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没了亲人一切只能仰仗大王!”
女子眼中含泪,神情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上前抚慰,齐王伸手揽入怀中,“放心,有本王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田单备好礼品带齐人手赶往邯郸,一路无话,来到邯郸境内不由得连连叹气,随从忙道:“相国为何叹气?”
田单道:“齐国困乏,百姓疾苦,如今再看赵国,人人富足,田单身为相国,不能使民安乐,实乃田单之过!”
随从忙道:“相国一心为百姓,怎奈齐国经历战乱百废待兴,他日必然可恢复昔日繁华!”
田单点头,“但愿如此!随我入邯郸面见赵王签订盟约。”
田单一行人经由水路然后乘马而来,完全没有其他使团应有的仪仗规模,守门兵士上下打量一番,“可有入城凭证?”
田单笑道:“齐相田单奉王命入邯郸,还请通融!”
守门兵士耳听来人说出名姓,齐相田单,名声在外,火牛阵大破燕,不想其貌不扬神态和蔼,丝毫没有任何架子,要知道赵相平原君出行必然上百侍从跟随,光大车就要十几辆,再看田单身后众人风尘仆仆衣服上尽是灰尘,必然连夜赶路而来。
“请!”
兵士向后一退,神情恭敬,田单入城,赵国众人得到消息,不想田单来得如此之快,连忙入宫,上将军廉颇,上卿蔺相如,都尉赵奢,唯独不见平原君,书中交代,平原君赴秦王约赶往咸阳一直未归,其中隐情下文详表。
田单上前,“齐相田单奉王命前来与赵签订盟约!齐、赵之间从此远离兵患之苦。”
赵王起身,“田相国一路辛劳,请!”
田单就坐,酒菜早已摆好,众人举杯好不热闹这里暂且不提。
廉颇举杯,“廉颇最重英雄,田相以火牛破敌令人惊叹,廉颇敬你一杯!”
田单连忙起身,“廉将军威名远播,田单今日终得一见,荣幸之至!”
蔺相如面带笑意,“终于轮到相如,相如不善言谈,今日得见齐相心中欣喜,只望齐、赵修好远离兵患!”
田单道:“蔺上卿口若悬河胆识过人,即便是那秦王同样无可奈何,若是说成不善言谈,田单怕是要从此闭嘴!”
两人相视一笑,按道理轮到赵奢,赵奢用兵灵活,当日攻打麦丘采用其子赵括之计得以智取,田单淡然一笑,“想必这位便是赵都尉!”
“都尉赵奢见过田相!”
“早闻都尉用兵了得,田单却不这样以为!”
赵奢面带笑意,“相国请讲!”
“所不服者,独将军之用众。过去帝王之兵,所用者不过三万,而天下服矣。今将军必负甲十万之众乃用之,此单所不服也!”当日赵奢率领十万大军攻打麦丘,麦丘兵力不足两万,田单所以才会这样说。
赵奢起身,“时势已发生了很大变化,战争的形式和规模也必须有相应的改变,当年以二十万之众攻荆,五年乃罢,赵以二十万之众攻中山,五年乃归。今天,齐国和燕国实力相当,以之进攻,难道以三万之众就能奏效?以三万之众,围千丈城,不足围城一角,用之野战,不足以实行包围,若是换做田相又将如何?”
“这!”田单原本是想奚落赵奢一番,不想赵奢说得头头是道,其中道理更是明确令人惊佩,原本以为只有那蔺相如懂得口舌之利,不想赵奢同样了得,“田单佩服!”
情形未免有些尴尬,赵王笑道:“今日定立盟约,今后齐、赵便是一家,如此喜事自当痛饮!”
“谢大王!”
第三回阏与告急
赵国官道之上一批快马飞驰,猛然战马一声嘶鸣,前腿向前,马上之人神情一变,双手一拖,身形从马上跃起,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方才站稳,回头看去,战马口吐白沫四蹄扬起,必然是日夜赶路力竭而亡,眼前就是邯郸城顾不得太多,眉头一皱,手捂住腰腹撒开双腿直奔城门而去,脚步明显有些踉跄。
城门处一道身影接近,面色惨白,浑身上下尽是泥污,从身上衣物来看应该是传送信件的信使,那人身形一晃,兵士连忙搀扶,“水,水!”
“拿水来!”
兵士取来水袋,那人咕咚咚连喝几口,顾不得擦去嘴角水迹,“立刻送我入宫面见大王,十万火急!”
兵士不敢耽搁,一队兵士带着信使直奔王宫而去,王宫守卫赵善带着侍卫训练完剑术,赵王得宫廷之战启示,赵括原本不懂剑术,通过不停磨练如今成为剑术高手,何不在宫中推行剑术,建立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王命下达,赵善负责挑选人手训练剑术。
宫门处一阵骚乱,赵善来到近前,“什么事?”
兵士扶着脸色苍白信使来到近前,“统领,边关信使,有急事面见大王!”
那人抬头,一脸疲惫,眼神毫无光彩,“我是侍卫统领赵善,究竟发生什么事?”
“秦国大军急攻阏与,阏与告急,将军连续派出上百信使,只剩下我一个,其他都死了!”胡伤秘密行军,边境荒凉没有人烟,夜里行军白天宿营,这一日赶到阏与要塞之下,只见阏与要塞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大军展开,完全将去路封死,目的就是防范阏与前去搬兵,秦国大军猛攻,阏与守军拼死抵抗,怎奈兵力相差悬殊,无奈只得派人突围求援。
“秦国兴兵攻赵!”所有人完全愣住,不想秦国真的敢于攻赵,而且来的这样迅猛。
“立刻随我去见大王!”
赵善一拉信使手臂向外就走,那人面色苍白只是冷哼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终于看清,腰腹处显出一片暗黑色,必然是突围时被人打伤,拼着一口气赶回邯郸送信,如今入气不多,急于弄清阏与情形,赵善扶起阏与信使脚下加快直奔正殿冲去。
侍卫面露诧异之色,见是统领并不阻拦,一道身影跃入,众人循声望去,见是赵善不明所以。
“赵统领,这是为何?”
赵善跪地施礼,“大王,事情紧急来不及通禀,无奈只得硬闯!”
赵王深知赵善必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发生什么事!”
“秦国来袭!”
“什么!”众人纷纷站起身形,多半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暗中猜测秦、赵之间纷争,不想来的这样突然。
“秦兵突然出现在阏与之地,来势凶猛,守将派出上百人送信尽数被杀,只剩下一人突围而出赶回邯郸送信!”
众人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双臂无力垂下,赵善晃动几下,“兄弟,醒醒!”
那人稳死不动,双目紧闭,用手一探已经气绝身亡,身上有伤拼着一口气跑回邯郸送信,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