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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映出道道光芒,站在赵长城举目望去,隐约可见长平之地,山势雄伟,关乎生死一战是否就要来临,赵括冷哼一声,从来到战国那一刻开始,无时无刻经受死神考验,破庙时秦婉那一剑如果无法避开,丛林处瞬间取人性命的陷阱,平原君别院深夜激战连晋,齐国之行面对杀神嚣魏牟,大船上出现的双蛇,还有酒肆中近乎绝妙的杀人手法,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必然更多,只要身怀无畏之心。
吃过早饭,众人启程,守备将军亲自送行,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件,确是一把木剑,雕刻十分精致,脸上带着喜色,“公子若是有幸前往武安李家府能否将此物相交,也算了了当年一个承诺!”
赵括双手接过,心里清楚,必然是父亲出行之前答应归来时送上一把木剑,不想十几年过去始终不归,木剑带着温度,“将军放心,不知公子是何名姓?”
“单字一个牧。”
“李牧!”
“公子认得小儿?”
赵括摆手,多半是太过凑巧,想想李牧驰骋战国后期与秦交战几无败绩,现在应该与自己一般大小,此李牧是否为彼李牧,若是有缘一见便知。
长平之战
第一回秦国发兵
赵括小心将木剑收好,虽然只是一把木剑,总算是这位父亲一番心意,心意无价,同样完全多年夙愿,辞别守将一路行来,大路越发宽敞,临近邯郸城,百姓渐渐多了起来,村庄内烟气升腾不时飘出饭香,十几名孩童肆无忌惮在村落之中来回跑着。
邹衍连连点头,“相比齐国而言赵国俨然人间乐土!”
“一切都是大王之功,如今赵国并无战事,百姓家有余粮。”
“话虽如此,一味保守未必是一件好事,怀璧其罪,赵国富庶难免引起其他诸侯惦记,若是不能力行改革之法使自身强大,他日难免被人所吞!”
“改革之法?”
邹衍点头,“无非是三样,兴农、兴兵、完法,兴农者国库充足,一旦战事发生粮草充足自可持战,兴兵者乃是强兵而非一味增兵,精兵之利往往可以左右一场战局,至于完法最为关键,完善法度,百姓得以有所保障,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不分贵贱,百姓自然拥戴。”
赵括连连点头,“先生一席话令赵括茅塞顿开!”
邹衍笑道:“不过是虚妄之言罢了,不足道耳!不足道耳。”说罢哈哈大笑,邹衍本事过人,怎奈一生痴迷术数,若是钻研政事必然成为一代权臣。
赵括一行人赶往邯郸城暂且不提,单表秦国,自拜范雎为相之后秦王大权在握,远交近攻之法屡试不爽,楚国无力再战,只能依靠地势与秦国周旋,加上春申君从中作梗,一时之间很难消灭楚国,魏、韩实力太弱,唯一令秦王头疼的便是赵国。
秦王面色阴沉查看图册,秦国疆域向外扩大数百里,如今兵强马壮粮草丰足,是时候教训一下赵国,只是从何处下手为好,兵士来报,“大王,相国来见!”
“快请!”
范雎一身华服迈步走入,侍卫面露恭敬之色,身为相国,更是能与秦王平起平坐之人唯有范雎一人,范雎来到近前躬身施礼,“见过大王!”
秦王挥手,“你我之间不必拘于俗礼,快,坐下!”秦王一指身边位置,即便是秦国王室同样不敢如此,范雎倒也不推辞,迈步上前坐在地上。
“相国大人,对于赵国如何看?”
范雎笑道:“六国之中唯有赵可称强国!其他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秦王点头,“若是与赵交战从何处进军为好!”
范雎身子向前,“大王之意莫非是要攻打赵国不成?”
秦王冷笑,“有何不妥?”
范雎点头,“范雎奉劝大王采取远交近攻之法,如今楚国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魏国臣服,韩国不足为惧,齐、燕相互掣肘无法分身,如今却也到了图谋赵国之时!”
“不错,赵国一直自恃强盛,甚至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如今秦国兵勇不下百万战将千员,兴兵伐赵时机已成!”
“若想一举灭赵可兵分两路!”
“相国请讲!”
范雎用手一指,“第一路绕路直取阏与!”
“阏与!”秦王目光落在行军图上眉头深锁,阏与之地偏远之地,行军同样有所不便,一时无法弄清范雎此举含义。
范雎笑道:“阏与虽远,却是赵国命脉所在,阏与一旦失去,秦国大军可长驱直入攻取武安重地,武安一旦失去,邯郸无险可守,只能任人鱼肉!”
秦王听罢连连点头,“此计甚妙,只是赵王一旦兴兵来救又当如何?”
范雎手捋胡须,“此第二计也!”
“相国请讲!”秦王对范雎极其倚重,深知范雎之能,秦国想要成就霸业范雎不可或缺,神情言辞之间完全不似君王对臣子似的威严。
“韩王提出以上党之地进献大王以此议和,大王请看!”范雎手指所指位置正是上党之地,“只要能够占据上党,赵国门户大开,区区南长城如何能挡秦国虎狼之师,若是能同时占据阏与之地便可形成对赵国合围之势一举灭赵!”
“好!”秦王一脸兴奋拍案而起,“相国真乃神人,赵国一灭试问天下有谁敢与秦争锋!”说完哈哈大笑,范雎面不改色,身为谋士出身寒苦,本想为魏出力,不想遭人妒忌险些丧命,如今终遇明主当尽心竭力一展心中抱负。
“兴兵攻赵总是应该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范雎起身施礼,“赵王不守信用,不肯依照约定交付城池,大王可以此为由讨伐赵国,其他诸侯摄于秦国强盛必然不敢来救!”
“传本王令,命白起率军进驻上党,副将胡伤率兵五万攻取阏与不得有失,否则提头来见,援兵、补给随后而行!”
传令官接令飞身上马直奔高平之地而去,一路无话,大路上一队快马飞驰而去,这一日来到高平,漫天营帐连成一片,白起十五万大军在此驻扎,秦军攻韩一路顺利,除了一些零星的阻击之外大多闻风而逃。
一队骑兵飞奔而至,来到近前飞身下马,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放着的正是秦王密令,拿出令牌,兵士不敢耽搁连忙通禀,白起正在大帐之中与众人商议灭韩之策,听闻兵士来报连忙起身,来到帐外传令官上前,白起一身银甲腰垮长剑好不威风,来到近前单膝跪地,传令官双手将密令交付。
白起打开密令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此计倒也精妙,只是分兵而行难免被人所图,既然是大王之意不敢耽搁,立刻召集众将,胡伤一脸胡须,生得豹头虎目,腰垮长剑站在一旁,胡伤也是了得,原本是客卿之身,作战勇猛,后跟随白起,华阳之战千里奔袭,击溃魏军,一战杀敌十三万。
“诸位将军,大王有意攻打赵国阏与之地,有谁愿带兵亲往?”
“阏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弄不清大王此举意图,原本一力攻韩,此时已经攻下高平等地,只要再过数日便可一举攻破,此时为何急于攻赵。
“将军,大王密令之中可有提到为何攻打阏与?”
白起摇头,“大王深谋远虑又岂是你我能够体会,王命已经下达刻不容缓,立刻发兵,诸位将军有谁愿意?”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呼啦啦跪倒一片,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唯独不见胡伤出列,白起冷哼一声,“胡将军以为如何?”
“一切按照将军意愿,胡伤始终追随将军左右,不敢私自定断!”
胡伤话音落下,其他众人顿时清楚白起此举含义,无非是想检验一下自身威望,秦王借助范雎扳倒宣太后以及穰侯魏冉,掌控秦国局势无非三人,高高在上秦王,手段高明深得秦王器重的相国范雎,另外一个就是掌控兵权的大将军白起,白起勇猛无敌战无不胜,范雎掌权之后铲除异己公报私仇,为此白起与范雎之间产生隔阂,秦王清楚,秦国想要成就霸业两人缺一不可。
白起站起身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霸气,“赵国不守信用,秦起兵伐之乃顺应天意,今命胡伤为将,统精兵五万攻取攻打阏与不得有失!”
胡伤抱拳施礼,“诺!胡伤必然不负大王、上将军重托!”胡伤十分聪明,身为将领不是懂得带兵打仗就好,多少战场之上纵横的将军最后还是死在那些文人之手,所以很多时候还是要多加考虑才行,起身上前接过兵符。
“兵贵神速,胡将军立刻出发,沿途不可声张,到达阏与立刻攻城。”白起手握长剑面色阴冷。
胡伤听罢连连点头,“上将军放心!”
第二回齐赵之盟
胡伤带领兵将离开,大帐之外战马嘶鸣,五万精兵集结完毕,只带干粮、饮水,兵贵神速,只要可以攻下阏与,后续补给必然源源不断送来,胡伤飞身上马,手中大枪一摆,五万大军出发避开岗哨直奔阏与而去。
白起亲率大军直逼韩国都城新郑,十万大军兵临城下,韩国朝野震惊,韩王连忙召集臣子商议对策,只见韩王面色阴沉,头上王冠歪向一旁,早已没了往日威势,身形站起,看着下方众人,“诸位倒是想个法子!”
“大不了和白起拼了!”
一人上前身形瘦削,一身书生打扮,韩王看罢不由得连连摇头,“有谁可以是那白起对手!”
“大王,不如议和!”
“议和?”
“高平之地尽数被秦所占,切断上党与新郑联系,不如索性将上党之地送于秦国!”
“上党!”韩王听罢心有不舍,若是失去上党等于失去大半土地,不想到了自己这里沦落如此境地。
“万万不可,上党地势险要,凭借天险可与秦国周旋,若失上党秦国再次兴兵又当如何?”
“这!”
众人一时无法决断,蹬蹬蹬,脚步声响起,兵士快步来到近前,“大王,白起大军攻克平阳,守军不敌,平阳沦陷!”
“什么,再说一遍!”
“平阳落入秦军之手!”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韩王站起身形,手臂挥舞,下方众人连连叹气,秦国实力太强,军中将领更无人是白起对手,战必败,不战必亡。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