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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刻拍案惊奇-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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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实是希罕。只见拿刀的壮士褪下任生腰裤,将左手扯他的阳物出来,右手飕的

一刀割下,随即剔出双肾。任生昏梦之中叫声“阿呀!”痛极晕绝。那壮士即将

神效止疼生肌的药敷在伤处,放了任生捆缚,紧闭房门而出。这几个壮士是谁?

乃是平日内里所用阉工,专与内相净身的。太尉怪任生淫污了他的姬妾,又平日

喜欢他知趣,着人不要径自除他,故此吩咐这些阉工把来阉割了。因是阉割的见

不得风,故引入内里密室之中,古人所云“下蚕室”正是此意。太尉又吩咐如法

调治他,不得伤命,饮食之类务要加意。任生疼得十死九生,还亏调理有方,得

以不死。明知太尉洞晓前事,下此毒手,忍气吞声,没处申诉。且喜留得性命。

过了十来日,勉增挣紥起来,讨些汤来洗面。但见下颏上微微几茎髭须,尽脱在

盆内。急取镜来照时,俨然成了一个太监之相。看那小肚之下,结起一个大疤,

这一条行淫之具,已丢向东洋大海里去了。任生摸了一摸,泪如雨下。有诗为证:

昔日花丛多快乐,今朝独坐闷无聊。始知裙带乔衣食,也要生来有福消。

任君用自被阉割之后,杨太尉见了便带笑容,越加待得他殷勤,索性时时引

他到内室中,与妻妾杂坐宴饮耍笑。盖为他身无此物,不必顾忌,正好把来做玩

笑之具了。起初,瑶月、筑玉等人,凡与他有一手者,时时说起旧情,还十分怜

念他;却而今没蛇得弄,中看不中吃,要来无干。任生对这些旧人道:“自太尉

归来,我只道今生与你们永无相会之日了。岂知今日时时可以相会,却做了个无

用之物,空咽唾津,可怜,可怜!”自此任生十日有九日在太尉内院,希得出外;

又兼颏净声雌,太监嘴脸,怕见熟人,一发不敢到街上闲走。平时极往来得密的

方务德,也有半年不见他面。务德曾到太尉府中探问,乃太尉吩咐过的,尽说道

他死了。

一日,太尉带了姬妾出游相国寺,任生随在里头。偶然独自走至大悲阁下,

恰恰与方务德撞见。务德看去,模样虽像任生,却已脸皮改变;又闻得有已死之

说,心里踌躇不敢上前相认,走了开去。任生却认得是务德不差,连忙呼道:

“务德,务德,你为何不认我故人了?”务德方晓得真是任生,走来相揖。任生

一见故友,手握着手,不觉呜咽流涕。务德问他许久不见,及有甚伤心之事。任

生道:“小弟不才遭变,一言难尽。”遂把前后始末之事,细述一遍。道:“一

时狂兴,岂知受祸如此!”痛哭不止。务德道:“你受用太过,故折罚至此。已

成往事,不必追悔。今后只宜出来相寻同辈,消遣过日。”任生道:“何颜复与

友朋相见?贪恋余生,苟延旦夕罢了。”务德大加嗟叹而别。后来打听任生郁郁

不快,不久竟死于太尉府中。这是行淫的结果。方务德每见少年好色之人,即举

任君用之事以为戒。看官听说,那血气未定后生们,固当谨慎;就是太尉虽然下

这等毒手,毕竟心爱姬妾被他弄过了,此亦是富贵人多蓄妇女之鉴。堪笑累垂一

肉具,喜者夺来怒削去。寄语少年渔色人,大身勿受小身累。又一诗笑杨太尉云:

削去淫根淫已过,尚留残质共婆娑。譬如宫女寻奄尹,一样多情奈若何!

卷三十五 错调情贾母詈女 误告状孙郎得妻

诗曰:

妇女轻自缢,就里别贞淫。若非能审处,枉自命归阴。

话说妇人短见,往往没奈何了,便自轻生。所以缢死之事,惟妇人极多,然

有死得有用的,有死得没用的。湖广黄州蕲水县有一个女子陈氏,年十四岁嫁与

周世文为妻。世文年纪更小似陈氏两岁,未知房室之事。其母马氏是个寡妇,却

是好风月淫澜之人。先与奸夫蔡凤鸣私通,后来索性赘他入室,作做晚夫。欲心

未足,还要吃一看二。有个方外僧人性月,善能养龟,广有春方,也与他搭上了。

蔡凤鸣正要学些抽添之法,借些药力帮衬,并不吃醋撚酸,反与僧人一路宣淫,

晓夜无度。有那媳妇陈氏在面前走动,一来碍眼,二来也带些羞惭,要一网兜他

在里头。况且马氏中年了,那两个奸夫见了少艾女子,分外动火,巴不得到一到

手。三人合伴,百计来哄诱他,陈氏只是不从。婆婆马氏怪他不肯学样,羞他道:

“看你独造了贞节牌坊不成!”先是毒骂,渐加痛打。蔡凤鸣假意旁边相劝,便

就捏捏撮撮撩拨他。陈氏一头受打,一头口里乱骂凤鸣道:“由婆婆自打,不干

你这野贼事,不要你来劝得!”婆婆道:“不知好歹的贱货!必要打你肯顺随了

才住。”陈氏道:“拚得打死,决难从命!”蔡凤鸣趁势抱住道:“乖乖,偏要

你从命,不舍得打你。”马氏也来相帮,扯裤揿腿,强要奸他。怎当得陈氏乱颠

乱滚,两个人用力,只好捉得他身子住,那里有闲空凑得着道儿行淫?原来世间

强奸之说,原是说不通的。落得马氏费坏了些气力,恨毒不过,狠打了一场才罢。

陈氏受这一番作践,气忿不过,跑回到自己家里,哭诉父亲陈东阳。那陈东

阳是个市井小人,不晓道理的,不指望帮助女儿,反说道:“不该逆着婆婆,凡

事随顺些,自不讨打。”陈氏晓得分理不清的,走了转来,一心只要自尽。家里

还有一个太婆,年纪八十五了,最是疼他的。陈氏对太婆道:“媳妇做不得这样

狗彘的事,寻一条死路罢,不得伏侍你老人家了。却是我决不空死,我决来要两

个同去!”太婆道:“我晓得你是个守志的女子,不肯跟他们狐做。却是人身难

得,快不要起这样念头!”陈氏主意已定,恐怕太婆老人家婆儿气,又或者来防

闲着他,假意道:“既是太婆劝我,我只得且忍着过去。”是夜在房,竟自缢死。

死得两日,马氏晚间取汤澡牝,正要上床与蔡凤鸣快活,忽然一阵冷风过处,

见陈氏拖出舌头尺余,当面走来。叫声“不好了!媳妇来了!”蓦然倒地,叫唤

不醒。蔡凤鸣看见,吓得魂不附体,连夜逃走英山地方,思要躲过。不想心慌不

择路,走脱了力。次日发寒发热,口发谵语,不上几日也死了。眼见得必是陈氏

活拿了去。此时是六月天气。起初陈氏死时,婆婆恨他,不曾收殓。今见显报如

此,邻里喧传,争到周家来看。那陈氏停尸在低檐草屋中,烈日炎蒸,面色如生,

毫不变动。说起他死得可怜,无不垂涕。又见恶姑奸夫俱死,又无不拍手称快。

有许多好事儒生,为文的为文,作传的作传,备了牲礼,多来祭奠。呈明上司,

替他立起祠堂。后来察院采风,奏知朝廷,建坊旌表为烈妇,果应着马氏“独造

牌坊”之谶。这个缢死,可不是死得有用的了?莲花出水,不染泥淤。均之一死,

唾骂在姑!

湖广又有承天府景陵县一个人家,有姑嫂两人。姑未嫁出,嫂也未成房,尚

多是女子,共居一个小楼上。楼后有别家房屋一所,被火焚过,余下一块老大空

地,积久为人堆聚粪秽之场。因此楼墙后窗,直见街道。二女闲空,就到窗边看

街上行人往来光景。有邻家一个学生,朝夕在这街上经过,貌甚韶秀。二女年俱

二八,情欲已动,见了多次,未免妄想起来。便两相私语道:“这个标致小官,

不知是那一家的。若得与他同宿一晚,死也甘心。”

正说话间,恰好有个卖糖的小厮,唤做四儿,敲着锣在那里后头走来。姑嫂

两人多是与他买糖厮熟的,楼窗内把手一招,四儿就挑着担,走转向前门来,叫

道:“姑娘们买糖?”姑嫂多走下楼来,与他买了些糖,便对他道:“我问你一

句说话:方才在你前头走的小官,是那一家的?”四儿道:“可是那生得齐整的

么?”二女道:“正是。”四儿道:“这个是钱朝奉家哥子。”二女道:“为何

日日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四儿道:“他到学堂中去读书。姑娘问他怎的?”

二女笑道:“不怎的,我们看见问问着。”四儿年纪虽小,倒是点头会意的人,

晓得二女有些心动,便道:“姑娘喜欢这哥子,我替你们传情,叫他来耍耍何如?”

二女有些羞缩,多红了脸,半晌方才道:“你怎么叫得他来?”四儿道:“这哥

子在书房中,我时常挑担去卖糖,极是熟的。他心性好不风月!说了两位姑娘好

情,他巴不得在里头的。只是门前不好来得,却怎么处?”二女笑道:“只他肯

来,我自有处。”四儿道:“包管我去约得来。”二女就在汗巾里解下一串钱来,

递与四儿道:“与你买果子吃。烦你去约他一约,只叫他在后边粪场上走到楼窗

下来,我们在楼上窗里抛下一个布兜,兜他上来就是。”四儿道:“这等,我去

说与他知道了,讨了回音来复两位姑娘。”三个多是孩子家,不知甚么利害,欢

欢喜喜各自散去。四儿走到书房来寻钱小官,撞着他不在书房,不曾说得,走来

回复。把锣敲得响,二女即出来问,四儿便说未得见他的话。二女苦央他再去一

番,千万等个回信。四儿去了一会,又走来道:“偏生今日他不在书房中,待走

到他家里去与他说。”二女又千叮万嘱道:“不可忘了。”似此来去了两番。

对门有一个老儿,姓程,年纪七十来岁,终日坐在门前一只凳上,朦胧着双

眼,看人往来。见那卖糖的四儿在对门这家去了又来,频敲糖锣;那里头两个女

人,但是敲锣,就走出来与他交头接耳。想道:“若只是买糖,一次便了,为何

这等藤缠?里头必有缘故。”跟着四儿到僻净处,便一把扯住问道:“对门这两

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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