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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迷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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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是科罗拉多州大章克申饭店里一家餐厅的酒吧女招待,饭店在犹他州边界处,昨晚我在那里过的夜。

她大概40岁。

她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可靠的、快乐的美国人,无忧无虑,总是说:“顾客就是我的生命。他们高兴,我就高兴。”

除非,当你深入一些挖掘;当你在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后询问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她的生活;问她在这鸟飞不到的地方,面带自动的微笑,带着她的“饭菜是否可口?”或“您还用吗?”做什么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不太快乐的故事。

父亲是犹他州的一名矿工。在他50岁的一天,他不停地咳嗽,突发心脏病,从此身体就没有完全复原。

有个兄弟也是矿工,但是位煤矿安全专家。“这是比较不错的工作,”她承认,“因为大部分的检查工作在井上进行。但如果发生火灾或爆炸,如果矿井坍塌,他是那个得进入矿井把工人找回来的人,不管这些工人是生还是死。上次矿难死了80人。他得搜索所有尸体,我们真担心他回不来了!”

还有3个兄弟,也是矿工。由于煤矿正在消失,他们只得转而去采碱。“并且,”她接着说,“这更糟,我父亲说你不能说这更糟。但我想可以。我曾经见过我的兄弟在怀俄明和犹他州的格林河盆地的碱矿工作。我觉得这比挖煤辛苦多了。”

最后,他的前夫也是名矿工。他是这一家里最受损害的,患有长期忧郁症,完全失去工作能力。他们离婚了。但她记得——在她怀第一个孩子时——持续数月的罢工,他们没有任何收入。她记得那些早晨,她哭着醒来,下不了床。

“当人们像你丈夫那样生病了的时候,美国的制度是怎样的?”“法国人认为美国人没有真正的社会保障。请告诉我这方面的情况。”

特蕾西考虑了一下。注意力集中。并且,采取一种将要做冗长、复杂解释的表达方式,借用我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一些数据。

她的前夫。联邦政府医疗保险可以报销他的部分医疗费用,同时还可以得到公共医疗补助的支持,我知道后者是由州政府设立的。他每月靠2000美元生活,是他以前工资的60%,分别来自联邦政府、州政府和煤矿公司,她不太清楚具体份额。他还有资格享受食品券,但她不清楚具体数额。最后,他有一个政府资助的廉租房,一套月租为600到700美元的公寓,他只需每月付250美元。

她的父亲。同他的前夫一样,联邦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报销他的医疗费用。另外他有一笔退休金,是他以前工资的75%。为什么是以前工资的75%,而不是60%?为什么同样的职业,却有不同的制度?她也不清楚。也许因为他们一个领科罗拉多州的退休金,另一个领怀俄明州的退休金,各州的制度不同。也许因为她父亲投资了私人基金。她不知道。

她的兄弟们。他们都还在工作。失业期间,他们可以继续领15到20个星期的工资,但如果失业期超过20个星期,一个由教会支持的私人基金会继续给他们提供支持。至于健康保险和退休金,她的兄弟们不太有信心;他们知道政府的财政正处于破产的边缘,而且政府正计划退出这些项目,他们因此参加了煤矿公司经营的定期储蓄项目。

至于她自己呢?噢,她!她笑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离婚。所以,她最近几年才开始担心这个问题。她开始存了一点钱。她还有一项个人健康保险。一次当她身体有点小毛病,她得到在卫理公会派教徒办的医院的免费治疗。她家里有一个需要照顾的重病人的情况也使她有资格享受一项特殊补贴。她有一个年幼的儿子,每月得到800美元的生活津贴,尽管克林顿政府削减对未成年儿童家庭的资助计划。是的,克林顿的政策与此无关,她说,这个项目是犹他州运行的。

简而言之,我不知道自己从中能总结出多少。并且,我清楚地意识到特蕾西提到的这些人都不属于美国最贫困并处于最边缘状态的几千万美国人——真正有问题的一个群体。但最终,从她的故事中我得出了三点结论:

首先,美国社会保障制度的确存在,也许它面临挑战,它不够充分,但它的确存在。

其次,非常复杂;不管我们在欧洲对此说些什么,但美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覆盖了主要人群,它很复杂,各州、各行各业、各个人的情况都不相同。

第三,复杂情况及其引发的误解的主要根源——造成这样一种各式各样的情况的深刻及近乎哲学的原因——源于对政府把所有分配手段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理念的不信任,就像在法国的情况。它源于托克维尔清楚地指出的“个人主义”思维,旨在让个人或个人选择的社团,对自己的命运负责。

我在盖伊·索斯曼写的一本书中读到,每位美国人的社会福利支出与大多数欧洲国家的人均福利支出大致相等,包括法国,但你必须在政府的份额上再加上私人机构、私人慈善组织的捐赠。

第50节:美国人相信他们自己的神话吗(对肯尼迪疑问的反思)

美国人相信他们自己的神话吗(对肯尼迪疑问的反思)

仍然是达拉斯。

肯尼迪的真正之谜在这里。

这不是关于奥斯瓦尔德是否单独行动。

这不是关于3颗还是3颗以上子弹,从后面还是前面射击的没完没了的讨论。

这不是关于交织在一起的诸多理论,它们把这支著名的6。5毫米口径卡卡诺步枪的子弹上膛,归咎于卡斯特罗或反卡斯特罗者、黑手党或中央情报局、俄国人、约翰逊、极右派、极左派、军工复合体和赌场游说者、中国或以色列、犹太人或新教徒、得克萨斯的富人、联邦调查局、越南人、埃德加·胡佛、哈罗德·休斯。

这更不是关于那些可悯的、不倦的“刺杀肯尼迪事件调查者”。今天早晨我看见他们在得克萨斯学校书库的对面,在犯罪发生地的迪蕾大厦,对寥寥无几的公众发表长篇大论,不遗余力地兜售他们的纪念品。一位称他可以提供第二位枪手存在的“肯尼迪真相”,另一位的“从未公布的世界独家专访”,显示总统遗体上的伤是假的。第三位提供了一个新的“目击者录像带”,它戏剧性定格了的画面、疯狂的近镜头、模糊的被红笔圈过的脸,据说可以把沃伦委员会的结论击碎。最后一位有亚伯拉罕·扎普鲁德电影中没有的“漏掉的13秒”,这毫无疑问地证实那部电影是被加工过的。

不。如果有一个谜,它就在这里,在书库6楼,当我面对黑白照片、这些活动和静止的画面,我被一种情绪所淹没,我们对展现在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

更具体地说,这是一种少有、也许是独一无二的情感反应,我在世界其他地方所有的博物馆、纪念堂从未有过同样的感受。其自相矛盾之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描述:

首先,这些形象是陈词滥调。我们曾一遍又一遍看到它们。所有这些有关肯尼迪生平的照片和不断播放的电影短片中,一遍又一遍地展现暗杀或葬礼场景,没有丝毫新意,甚至没有任何能带来一定惊奇的信息。这不再是一个重复的喜剧,而是重复的悲剧,来这里的美国人,像我一样的肯尼迪神话追随者,进入那间小放映室,来看那些无休无止重复的场景;最后一个转弯,车队中一辆车离队,警笛长鸣,奔向帕克兰医院外伤室一号。我们都对这些事情的顺序烂熟于心,能依次背诵这些。

其次,肯尼迪神话本身。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肯尼迪神话已不再是神话。或者,换句话说,没有其他神话像肯尼迪神话那样,40年来成为极端、毫无禁忌的非神话热忱的主题——一个接一个的丑闻,一本接一本的畅销书——结果是空前的成功。我问周围的人。我与来自美国各地的回忆与传奇的崇拜者交谈。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与杰奎琳的美满家庭是一个编造的公关样板。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位皮肤晒得黝黑的乐观而健康的年轻英雄,是一个体弱、严重依赖睾丸激素和可的松药物的人,他充满活力的外表只是一个假象。所有人至少都听说过“父之罪”——约瑟夫·P。肯尼迪的反犹或亲纳粹倾向,令人怀疑的家庭财富最初的来源,甚至使肯尼迪入主白宫的诡计。换句话说,没人能设法完全无视这位常胜的、决断对错的美国的化身,这位“伟大总统”、“有远见的人”,也有这样的时候:在当政的1000天中,派首批军事顾问到越南,发动灾难性的猪湾入侵,并在发表华丽辞藻的《我是一个柏林人》演讲的前一年,让可耻的柏林墙高筑。

第三,除此之外,尽管任何一个需要的人都可以得到大量信息,尽管隐藏的面目已经暴露给大多数人,尽管40多年来肯尼迪神话一直有条不紊地走向破灭,但这个男人的一个光辉形象就足够了。其中一个形象是一位年青的、容光焕发的白马王子,美国小报,从华盛顿到月球,富裕,幸福,新边疆,无忧无虑。在他们为媒体编造的谎言中,杰奎琳穿着奥莱戈·卡西尼礼服的一个形象就足够了。另一个形象,在悲剧发生那天,她的粉色套装沾满血迹,腿张开,四肢着地,抛开对个人形象的关心,身子斜靠林肯车后座,去拢住她丈夫四散的脑浆。另一幅照片,又是杰奎琳,穿着同一件她不想换下的沾着血迹的套装,在约翰逊宣誓就任美国总统时,站在他身旁;还有一张,她黑纱蒙面,边上是身着燕尾服的鲍比,或者是和两个孩子,他们有点儿太短的腿在国会大厦的台阶上爬着,向他们的父亲告别。这就是所需要的一切,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印象,就足以使你充满不适,我不清楚还有什么会引起同样的感觉——甚至是“9·11”的图像。

一个什么样的老生常谈使你哭泣?

一个什么样的、你不再相信的神话,却仍在发挥作用?

就是它。就是历史爱好者们在纳闷希腊人是否相信他们自己的神话时所问的问题——希腊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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