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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然知道,如果历史不出现偏差的话,自己未来的主要对手会是太子丹和魏王了。如今的赵王虽正直壮年但却沉迷酒色,赵国之所以不乱全赖平原君、蔺相如、廉颇一干能臣。等七年后太子丹继位,赵国朝堂会渐渐开始乌烟瘴气,长平一战更是败掉了赵国的国运。魏王则是长命的多,可怜的太子增还要在太子的位置守上三十一年才能坐上王位。
次曰上午,魏国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太子然告了一个假,便抽身出来闲逛朝歌。韩王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太子行事不拘泥于小节,也不阻拦,只是暗暗加派了几个侍卫保护太子然。
或许韩王和太子然都知道,当太子然被立为韩王的时候,他将失去很大程度的人身自由。这种近距离体察民情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因为三国会盟的关系,朝歌城的防卫十分严格,治安之好几乎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这是因为魏王下令凡持他国口音者,凡非附近百姓者不得放行入城,如有违者,杀无赦!
太子然有些百无聊赖地闲逛,脑子里却是想着天下的局势。如今秦国人口有500万,军队70多万;楚国夺回了郢都,人口有350万,军队30万;赵国人口350万,军队70万;魏国人口400万,军队30万;齐国复国未久,人口300万,军队40万;燕国地广人稀,人口200万,军队40万;韩国刚复旧都,人口250万,军队30万。其他的小国像鲁国人口20万,卫国人口10万,东周、西周两国人口50万。
魏国虽然战力不行,但人口却是仅次于秦国。太子然深知,如果魏国换一个有识之君,未必不可称霸中原。赵国、燕国则是穷兵黩武,每五个人就有一人从军,加之赵、燕两国产粮不多,根本不耐久战。楚国表面看人口尚可,但郢鄢一战,四十万精锐一战而没,举国所余壮丁不多,三十万是所能拼凑的最大数量。齐国和楚国的情况差不多,不休养生息十年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太子然知道接下来的几年是十分关键的,秦、楚、齐需要休养生息,韩、赵、魏需要消化战果,仅仅一个燕国是挑不起争端的。这几年自己必须变法图强,韩国就像一个顽疾缠身多年的病人,不下重药无法起死回生。但如何变法,这是太子然需要深思的。自己的脑海里的变法太多了,商鞅变法、吴起变法、李悝变法、王安石变法、张居正变法、还有那改革开放,啊!说错了,扯远了!
太子然一一比较其中的优劣,试图择其优选其良去其糟粕。历史的经验告诉自己,没有一场改革会一帆风顺,在自己没有掌权的情况下,尤其是朝堂没有心腹的情况下,变法?那是取死之道!人才,说到底自己还是缺人才。好不容易招揽的范睢如今生死不明,变法需要心腹去执行,没有文臣,没有武将,自己拿什么去执行?
就在太子然揪心如何在韩国变法图强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城东门越来越近。与此同时,几辆马车也驶近了朝歌,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马车里,一个青年正心疼地哄着怀里的孩子,感觉到马车停下来,心急地问道:“华伯,怎么停下来了?武儿还发着高烧!还是赶紧进城找个大夫看看要紧。”外面没有城内的喧嚣,青年显然知道马车还没有进城。
“公子!守军说现在是韩、赵、魏会盟的时期,魏王下令禁止进出朝歌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来报。
“使钱了吗?不能通融吗?”青年人略一皱眉。
“使了,但对方说什么也不收。以老奴看,不如我们去乡下看看?”华伯小心翼翼地说道。
“怕是武儿坚持不到那里。你看着武儿,我去交涉下,看看能不能通融!”说完青年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华伯。
华伯望着青年的背影,抹了把眼泪,对着怀里的婴儿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有家难回!有仇难报!”
自家公子本是齐国莒城司马,因为祖孙世代承袭此职,在莒城也算是颇有些影响力。但谁料到新来的郡守贪图美色,居然不知廉耻地将主意打到了自家少夫人身上,并诬陷自家公子贪墨钱粮。
自家老爷新丧未久就有人欺负到自家公子身上,华伯自是气不过。经过多方游走,公子是出了大牢,但却丢了官职。与此同时,失去了官职,郡守更是变本加厉地搔扰。自家公子无奈之下只能举家搬走,但郡守居然还不死心,派人抢掠少夫人,一番混战,寡不敌众,少夫人身死,少主只能携幼子仓皇逃跑。如今少夫人留下的唯一骨血因为连续赶路,昨夜突然发起了高烧。如果武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华伯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太子然这时也发现自己来到了东城门,看着不远处一个青年的焦虑之色,似乎在祈求魏军通融下允许他进城,再往他身后看去,一个老伯一脸着急地哄着一个婴孩。太子然猜到多半小孩生病了,青年要进城求医。在这一刻,太子然却是突然想起了舐犊情深的韩王,父母对子女的爱永远那么深,无以言报。动容之下,太子然亮出了身份,派人对守城的魏军伯长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出了问题我负责。”魏军伯长认出了太子然,这才放行!
第六十五章蒙骜
魏军伯长从军多年,自是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又是不可怠慢半分。韩国太子然金口一开,魏军伯长当即遵命放行。
青年本来对进城已经不抱希望,岂料事情突然峰回路转,当即大喜,言道:“公子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曰必当厚报!”
通过青年的打扮太子然猜测对方是落难于此。青年眼下虽是落魄,但太子然观其行,听其言,发现青年彬彬有礼,不失君子风范。至于青年所说厚报一事,太子然自然不放在心里。自己帮助青年也只是一时起意,如今反正无事,不如好人帮到底。
想到这里,太子然微微摆手,笑道:“无妨,无妨。看你这么着急入城,可是有何要紧之事?若信得过在下,不妨说说?”
青年闻之大喜。看对方衣着华丽,想必身份不凡。再联想对方可以说通魏军为自己放行入城,由此可知对方多半是贵胄之后。望了望自己年幼的孩子,青年也不扭捏,当即说道:“小儿方才一岁,昨夜突然高烧不退。公子可知城里何处有良医?在下感激不尽。”
“呵呵,你还真问对人了。我刚好知道一个良医离此处不远。小孩子的事情片刻耽误不得,来,你跟我速去。”
太子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韩国使团驻地就在附近。至于良医,还有比一国之君的御医更好的医师吗!说完这些,太子然随即吩咐侍从快马先回驻地,请王医师做好接诊的准备。
青年人感动于太子然的细心,深深作了个长揖。一行人随后急匆匆地赶回了使团驻地。
心忧爱子的青年一路上没在意周围的环境,只有人老成精的华伯发现宅院的特别之处。其守卫极为森严,这一路上所见侍卫已不下数百,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华伯暗自猜测这个公子身份之尊贵绝对超乎想象。
经过王医师的诊断、用药,小孩总算是退了高烧,安稳睡去,青年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方才真是好险,医师说如果再晚来半个时辰施救,一切就悔之晚矣。
“公子,大恩不言谢。”青年深深作了三个长揖,太子然怎么拉也拉不住,只好无奈侧过身去。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好教我蒙骜知晓,为恩人立长生牌,添福增寿。”
“蒙骜?蒙氏一族?”太子然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就惊呆了。
也许现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来自后世的记忆告诉自己对方是秦国名将。更难得可贵的是蒙骜祖孙三代皆是名将,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他的孙子蒙恬。那可是号称大秦第一将,曾率军三十万北击匈奴,收复河南地,打得匈奴十多年不敢侵犯中原。
史料记载蒙氏一族是在秦昭王年间举族搬至秦国的,但具体时间无法考察。有关蒙骜的记载更是不详,后世只知他曾在上郡抗击匈奴的战争中累计军功,得以提拔。秦庄襄王元年,即公元前249年,蒙骜正式出现在史册中。三年后秦始皇继位,蒙骜与王龁、麃公三人成为了当时秦国最重要的将领。始皇七年,蒙骜攻打赵国,不幸战死。
在这有史料记载的短短十年里,蒙骜几乎每次出征必为主将,为秦国攻下了七十余城,不愧名将的称号。
太子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会结识几十年后大放光彩的蒙骜,看他现在的年纪与自己相仿,至少可以为自己效力四十年。何况,蒙氏一族以忠义著称,名将辈出,只要收复了他,百年内韩国根本不用担心没有统兵的大将!
太子然强忍着内心的狂喜,为以防出错,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孩子叫什么?”
蒙骜对太子然的提问一头雾水,但还是回道:“蒙武。”
这下太子然确定了,眼前的蒙骜肯定是曰后威震天下的蒙骜,绝对不是同名的冒牌货。蒙骜的儿子就是叫蒙武,史料记载他在五十年后,即在公元前224年,两次作为王翦的副将指挥大军灭楚。
眼下蒙武不过一岁,不过这也恰恰和史料相符。毕竟灭楚的时候秦国主将王翦也已经60多岁了。秦王吸取了李信先胜后败的教训,选一稳重之人作为王翦的副将也算合情合理。
“名字起的好,起的好啊!”太子然慢慢恢复了平静,高兴地说道:“我看你也是舟车劳顿了,不如且去更衣,待会与我一起用食如何?”
好像想到了什么,太子然补充说:“你放心,这里安全的很。你的孩子我会派奴仆照顾。看他的年龄还没断奶吧?我先安排人找个乳娘可好?”
蒙骜眼泪顿时就掉下来了,哽咽道:“一切但凭公子吩咐。”
两人用餐的时候,蒙骜将自己背井离乡地经过一一道来。太子然这才知道蒙氏一族为何要不远千里投奔秦国,原来一切都是齐国的贪官污吏逼迫的。只是历史如今已经出现了偏差,原本的历史中蒙骜可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