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王然闻言这才转过身,语气严肃地说道:“丞相莫急,想必新郑方面的信使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权且等等!既然他们不愿过富贵日子,寡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稍微顿了一下,韩王然补充道:“丞相,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将作少府韩汶、司农李高,这些人统统都在谋反的名单上。为稳定大局,丞相当替寡人好好想想何人可取代他们的职位!”
丞相张平惊喜地抬起头。看到的是韩王然满含深意的眼神。张平心下一凛,郑重地回道:“臣必当尽心竭力,不负王上所托!”
张平心里明白王上如今是真正把自己当作心腹来看了!以前自己八面玲珑,固然在群臣口碑极佳,但也难免落下一个和事佬的形象。新法执行后,自己反复劝说韩辛他们换个角度,支持新法,可换来的却是他们谋反的结果。韩王然这是警告自己。立场要坚定,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少顷。一个羽林军匆匆跑了进来,大声说道:“王上,新郑八百里加急!”
韩王然一把接过用漆封过标记加急的军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然后才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乱臣贼子已经被司马德尽数生擒,来人啊!摆驾回宫!”
蒙骜、张平相视大喜。韩辛一伙人已经尽数被生擒,韩国不用担心会大乱了。虽然这个重磅消息免不得在朝野、民间引发一番骚乱,但能把影响降低到最低,也是殊为不易了!
一日后,新郑。韩王然的车驾缓缓驶近了这座日新月异的王城。以御史大夫范睢为首的韩国群臣静静侍立在西城门,仔细看时,就会发现,与当初韩王然车驾驶离新郑前去阳翟相比,群臣的数量少了将近一半。很多熟悉的面孔,曾经叱咤风云的韩国勋贵们,所剩无几。
在距离群臣不足五步的距离上,韩王然的车驾停了下来。虽然新郑周边五百里内的主要干道都铺上了水泥,路面情况好了许多,但这依然反映出驾车的御者高超的技艺。
车停稳后,自有内侍掀开车帘,扶韩王然下车。群臣们低着头,用眼角看着不怒自威的韩王然缓缓走来。所有的人很清楚,新郑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少不得韩王然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这场风雨将从韩王然到达新郑的那一刻开始掀起。
“臣等拜见王上!”各怀心事的群臣行礼道。
“众爱卿不必多礼!”韩王然不悲不喜地回道,随即加了一句:“御史大夫随寡人上车,其余大臣自行前往昭仁殿。一个时辰后,新郑城内凡六百石以上官员,全部在昭仁殿议事。”
“喏!”群臣们目送着御史大夫“张禄”上了王驾,与韩王然一起往宫城方向进发。
所有的人很清楚,能够与王上一起乘坐撵车是何等的荣耀。单单就韩国历史上,只有在韩昭侯时,申不害有过与国君共同乘车的殊遇。韩王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群臣,他,决心变法的意志力不会因勋贵的反叛而动摇!
韩王然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向了新郑的每个角落,在各个府衙当值的六百石官吏们,手忙脚乱地冲回家里沐浴更衣,三五成群地往昭仁殿里赶。如今,新郑城内凡是和宗正韩辛一伙人扯上关系的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被以党羽同谋论罪。许多人明白,今天就是韩王然向群臣表明态度的最重要集会!
王宫里,韩王然紧盯着李牧,语气不悦地说道:“你刚才说,韩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了?”
李牧惭愧地低下头,说道:“确实如此,王上!有人冒出韩安,制造了混乱。真正的韩安却在几名黑衣人的掩护下冲出了王宫!属下无能,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言道:“走了就走了吧!他能耐再大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韩王然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换做自己是在对方的位置,怕是也会勾结勋贵反叛吧!毕竟,当初自己的父王夺取王位的手段不怎么光彩!
李牧却是以为韩王然对自己很是失望,当即解释道:“王上,臣断定韩安还没有逃出新郑。给臣三天时间,臣一定把韩安揪出来绳之以法!”
韩王然听后呵呵一笑,知道李牧是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道:“将军不必担心,寡人早知道秦国的黑冰台曾与韩安接触,这次就走韩安的,多半是黑冰台的人。这件事交给獠牙去做就好,为了一个韩安,将本就人心惶惶的新郑弄个天翻地覆,不划算。在寡人心里,韩安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你还有要务,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花费功夫了!”
“喏!”在知道韩王然并没有怪罪自己反而有大任后,李牧也是舒了一口气。
韩王然这时才把目光转向刚刚进殿的司马德,未等司马德行礼,韩王然就快趋几步拦下了对方,口里言道:“老将军宝刀未老啊!这次平叛如此迅速,皆是老将军之功啊!”
司马德哪里敢受这样的大礼,赶忙闪到一边,谢罪道:“王上!要说这功,臣认了。但臣也有罪啊!臣遇人不淑,没想到杜毅居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的小人!亏得王上有所察觉,不然臣百死莫赎自己的罪过啊!臣要谢王上能够信任臣,这番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韩王然早就听说司马德是一个不拘小节,放浪形骸的趣人,虽然他忠心耿耿,但这样的脾性却不为先王所喜,所以大半辈子只在新郑尉这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位置上一做就是二十年!
如今听得司马德这番风趣的言论,韩王然难得地笑了,然后说道:“真要说罪,那寡人也有罪喽。毕竟韩辛、韩休一伙人可都是寡人任命的!老将军,你说是不是?”
司马德哪里料到韩王然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当即有些惊恐地解释道:“臣失言,臣失言!请王上责罚!”
韩王然摆了摆手,毫不介意地说道:“不因言获罪,不以喜好论行赏,这是寡人所盼望的!杜毅犯下的错是他的,和老将军无关!寡人只记得老将军于国难当头之时,提一旅精锐,剿平判断于须臾之间!”
从未听到这番言论的司马德显然大受感动,自己这一辈子,浮浮沉沉的惯了,自己的性格是乖张了些,但对国对君王的忠心是不必怀疑。可惜许多人不待见自己,甚至很多勋贵因为自己和士卒同甘共苦而将自己视为异类。没想到,韩王然是如此通情达喇人!司马德心头涌过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老将军尚能饭否?”没来由的,韩王然突然问道。
司马德显然一愣,不解地回道:“老臣老虽老矣,但一饭可三斗!开得了强弓,骑得了烈马!”
韩王然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寡人给你加加担子,如何?”
一听此言,司马德惊喜交加,愣住了。(未完待续……)
ps:悲催地写一半死机了,重新写得晚了,抱歉!还有一更是十二点以后,大家明天看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封赏
昭仁殿,群臣们心怀畏惧地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一言不发的身影。所有的人都知道,御史大夫“张禄”前晚遇刺了,联想到前天夜里的叛乱,刺客身后的主使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可是自从昨日起,“张禄”表现地很是平静,似乎遇刺的不是自己一般。
换做他人,要么趁着大权在手恶意报复那些平日里的政敌,要么装病不出博取王上的同情,可“张禄”偏偏按部就班地做着日常的公事,这就是最大的反常。朝廷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大臣,群臣们自是心怀不安,尤其是那些靠巴结韩辛一伙人上位的官员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划入反贼的阵营当中。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群臣对“张禄”在颍川郡全面推行新法没有一丝抵触的情绪。颍川郡守、郡丞、郡尉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宗正、司寇、司农、司空、太常反了,没关系,我继续推行新法。“张禄”越是平静地推行新法,群臣心中越是不安。
有人拐弯抹角地请示“张禄”,新郑发生如此大事,是否该等韩王然回新郑后再做决断,“张禄”简单地回了句“你敢违抗王命”就吓跑了对方。等到今天,韩王然邀请“张禄”共乘撵车,无疑说明“张禄”圣宠加身,这个新法,谁再反对的话,韩辛一伙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正当群臣们胡乱猜想的时候,门外传来报号声,“王上到!”
群臣们当即转身低头迎接韩王然,韩王然腰间斜跨着佩剑,径直走上大殿的最中央。群臣们行礼,口中大喊:“臣等参见王上!”
“都起来吧!”韩王然语气平淡地说道。随即没了下文。
群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不知道韩王然是何意思。今天的议题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处置韩辛一干乱党。但王上迟迟不开口,这让所有的人惴惴不安。一时之间,大殿内静的出奇。
未久。韩王然环视了群臣一周,冷笑道:“今日是例行的大朝会,怎么,众爱卿都没有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寡人就退朝了!”
群臣头低地更低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犯韩王然的眉头。仿佛觉得这样索然无味,韩王然装作惊讶地样子,大呼道:“咦!今天的大殿怎么少了这么多人!谒者令,寡人的旨意你没有传到吗?为什么宗正大人没有前来呢?还有司寇、司空、司农、太常、将作少府。他们怎么全没来?莫非生病了?”
听着韩王然嘲讽地语气,无辜“中枪”的谒者令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王上,宗正韩辛、司寇韩休、司空季应、太常公孙士、司农李高、将作少府韩汶意图谋反,现下正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谋反?这不应该啊!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会谋反呢?”韩王然讶然道。
谒者令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韩王然也没想难为对方,于是转向御史大夫“张禄”问道:“文兴侯,寡人没记错的话。谋反可是重罪,按照新法当如何处置呢?”
群臣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前面那番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