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们之间的事……”他邃亮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固执地不让她闪躲。
“我们?”她困惑地望着他充满感情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
“当年的一些决定是我太过霸道且自私,全然没有顾及你和泱泱的感受,伤害了你们……”他低沉的嗓音饱含着痛苦,又继续道:“这几年,我一直试着想弥补过去所犯的错。”
“过去就让它过去,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她低下头,盯视着脚尖。
“可以再给我们的家一个机会吗?”他箍住她瘦削的肩膀,强迫她迎上他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反问他。
“泱泱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这个家要有你才完整。”他感觉胸口一紧,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
“是因为泱泱,所以你才想复合吗?”她苦涩地问。
“泱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最主要还是我想要你再回到我的身边。”他的双眼直视她清丽的面容,无法抑制感情地说:“经过这几年的分开,你我都明白,除了彼此之外,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爱上别人。”
“如果你真的忘不了我,为什么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想过来伦敦找我?”她眼眶红了起来,心难受地揪紧。
“我怕你身边已经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选,怕让你难过,怕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我只能被动地站在原地等待……默默地等着你念完大学,又等着你拿到硕士学位。”他涩涩地说。
多少次,他也想买张机票飞去伦敦,看她过得好不好,但却深怕撞见她母亲,令她为难,再次造成她们母女间的不愉快。
从唯心决定和他结婚后,童妈妈常私底下打电话给他,言谈中极尽刻薄、嘲讽之能事,训斥他带坏了唯心,让她怀孕,拖垮了她的人生,过着狼狈又辛苦的生活。
面对童妈妈的斥责,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毕竟这一切全是事实。在唯心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缺席,留下她默默承受怀孕、生产的痛苦。
她垂下脸,心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唯心,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抬起她的脸,轻轻地拭去她腮颊上的泪水。
“我……”她迟疑着,要是以前,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十一岁、可以尽兴去恋爱的女孩了。
她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必须用理性冷静地态度去面对爱情,她真能毫无芥蒂的抛下过去的阴霾,和他重新开始吗?
他们是互相爱着对方又如何?二十八岁的她,早被现实教会一个道理——爱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要是两人复合失败,对泱泱来说将是第二次伤害。
爱情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三个人的未来了。
她和于开齐都没有任性的权利,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说爱就爱,不爱就分开。
“我知道你还恨着我,无法轻易原谅我,但可以不要太快把我推开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他低沉的嗓音透着祈求。
“为什么?”
“你是我的玫瑰花,我有让你幸福的责任。”他诚挚地说,引用方才她念给泱泱听的故事书内容。
她是他的玫瑰花。
他对她是有责任的。
就是这份责任与坚持,当初无意间捡拾到她揉绉的便条纸,明白她多少也后悔当年轻狂率性的决定,中断了学业,只能隔着电脑荧幕,暗地里羡慕其他同学的生活,所以他舍不得继续将她困在怀里,看着她愈来愈委顿憔悴,只好狠心将她逼离。但他没想过,复合之路竟比他想像中崎岖坎坷。
“以前我不能给的幸福,现在我已经有能力给你了……”他箍住她的肩膀,炽热深情的目光定定地望住她。
他的话再度触动她的心。
她感觉眼眶热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愈淌愈多,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不知道……”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他,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
爱情真能那么简单吗?
她能够再一次承受失去爱情的痛楚吗?
但他的眼神那么热情,话又说得这么诚恳,教她好不容易武装好心又陷了下去。
理智与情感在她心底互相拔河,苦苦挣扎着。
“唯心,不要哭……”他捧起她的脸,揩去她脸上滚烫的泪。
他不安慰她还好,一开口,她的眼泪就愈流愈急,他索性搂住她,温热的掌心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她细致的下巴搁靠在他的宽肩上,双睫还沾着湿润的泪水。
“唯心……”他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眸充满感情,手指轻轻拭去她眼睫上,未干的泪水,然后缓慢、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拒绝他的吻,任凭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嘴。
他灼热的唇,攻占了她心头最脆弱的一隅,教她彻底融化在他的吻里。
两人由轻柔试探的吻,直至愈吻愈热情。
唇齿亲密纠缠的甜美触感,使得两人体内的激情迅速升高,她陷在他热情炙热的拥吻里,感觉双脚一软,整个人几乎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旁,他将她推往沙发上,灼热的唇还是舍不得离开她的嘴。
他用唇摩挲着她红润柔软的唇瓣,吸吮着她香甜的气息,大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大腿的光滑肌肤。
唯心的背缓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感觉他黏蜜的吻渐渐加深,教她的心发烫。
她无力抵抗他深邃的热情,整个人陷入激情的迷雾里……
第4章(1)
铃——
一阵刺耳的门铃响起,惊扰了在沙发上缠绵热吻的于开齐与童唯心。
他轻柔地吮吻着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地挑开她胸前的钮扣,努力忽略固执地响个不停的门铃声。
两人在吻与吻之间喘息,互相凝望着对方,他的目光热切得几乎要烧烫她,顽皮的手指揉摸她小巧的耳垂,不小心将左耳的夹式耳环给扯掉了。
“有人按门铃……”唯心轻轻地推开他的胸膛,闪躲他的吻,柔声地说。
“不要理他。”他把脸埋入她馨香的颈窝里,舍不得结束甜蜜的温存。
“会吵醒泱泱。”她提醒道。
他低咒了声,依恋不舍地轻啄着她的唇,站起身,暗忖着到底是哪个杀风景的家伙,居然挑这时候上门按铃。
唯心望着他充满性感魅力的脸庞一眼,脸颊一片烧烫,立即坐直身体,整理被弄绉的洋装。
于开齐走到玄关处,直接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周怡茜。
“怡茜?”于开齐表情微讶。
“于大哥,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周怡茜笑得一脸灿烂。
“有事吗?”于开齐运用身材的优势,挡在门框,为难地往客厅瞥了一眼,急着想打发周怡茜。
周怡茜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在玄关的鞋柜旁瞧见了一双粉蓝色高跟凉鞋,猜想童唯心应该还在屋内,尚未离开。
她由泱泱的口中得知童唯心今晚会来于家用餐,立即思索着该用什么当借口,好上楼来探问两人的状况。
没办法,爱上单亲爸爸就是比较辛苦,既要费心讨好小朋友,又得担心前妻回来占住他身边的位置。
“下午我跟朋友去逛了巧克力展,特地买了一些小东西要送给泱泱,我可以拿进去给他吗?”周怡茜试探地说。
“泱泱已经睡着了。”于开齐急着想打发她。
“但我好像有个东西掉在你家了,方便我进去找一下吗?”周怡茜立即编了个理由,硬是要进门。
“有东西掉在我家?”于开齐纳闷地皱起眉,今天在整理屋子的时候,他不记得自己有清到她的东西。
“于大哥,让我找一下就好啦……”周怡茜拜托着,迅速挌开她的手臂,硬是往前跨了一步。
于开齐拿她没辙,只得侧身让她进屋。
唯心在客厅里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好奇地走到玄关,恰好看见一位扎着马尾、非常年轻的女孩正脱鞋进屋。
两人眸光相触,互相打量着对方。
周怡茜望着神情微愣的童唯心,同样身为女人,她不得不承认,童唯心五官深邃,长得非常漂亮,是那种走在路上擦肩而过时,会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美女。
“这位是……”唯心呐呐地开口,万万没想到会有女人来按于开齐家的门铃。
“你一定就是泱泱的妈妈吧?”周怡茜反客为主,热络地走向前,挤出一抹过分灿烂的笑容说:“你好,我是泱泱安亲班的老师,我叫周怡茜。泱泱前几天就跟我说过,他和他妈咪一起吃饭。”
“周老师,你好。”唯心笑得有点僵,纳闷安亲班的老师怎么会来于开齐的家里?
看她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好像常进出这间屋子似的,她和于开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怡茜,泱泱已经睡了,如果有东西要给他的话,放在桌上就行了,我明天早上再拿给他。”于开齐介入两个女人的对话。
“我买了一些巧克力要给泱泱,那我先放在这里喽!”周怡茜将一个小纸袋放在茶几上,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转过身,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于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就是一只纯白色的腕表,我找了好多次都找不到,所以想说会不会是掉在你家了?”
“没有。”于开齐直率地说。
“那只手表对我很重要,是我大学毕业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很有纪念价值的,要是弄丢了就糟了。”周怡茜喃喃自语着,装作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事实上,那只手表好好地收放在她卧室的抽屉里,她只是想制造机会留在于开齐的家里罢了。
唯心缄默着,盯视两人熟稔的互动,当她听见周怡茜向于开齐询问手表的事,像是当场挨了一记耳刮子,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一个女人会把手表脱落在一个男人的家里,这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居然还对于开齐有所期待?
“我还有事,先走了。”唯心的表情有些难看,迅速抓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越过于开齐的身边。
“唯心!”于开齐快步跟到玄关。他注意到从周怡茜进门后,唯心的表情就有点怪怪的,热络的态度瞬间冷了下来。
“再见。”她按捺住心酸的感受,弯下腰,套上高跟鞋,拉开门,急急地走了出去。
“泱泱的妈妈,再见。”周怡茜站在于开齐的身后,俏脸笑得娇甜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