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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斩问道:凶杀现场在哪,如果是在灌木丛里,为什么没有找到血迹?
刑警队长说:那天下雨,给冲没了呗。
包斩点点头,走到窗前,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说道,下雨,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梁教授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四街局长问道:什么?
梁教授拿出三锤拍下的那张照片,用手指了指照片上面的鬼脸。
当天夜里,下起大雨,癫鸡、滚水、华丽、烟女子,四个少年在网吧上网,两个警察坐在外面的车里秘密监控。四个少年都叼着烟,玩着网络游戏,迷恋着虚拟世界的屠杀。三锤的住院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这几天,华丽已经移情别恋,和癫鸡在游戏中结了婚。
他们边玩游戏边说一些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话:
癫鸡:TMD,给老子跪下,喝XX,舔XX。
滚水:屁啊,爆你头。
烟女子:寻F,妹的真心只属于有钱的哥哥。
华丽:民工死开,飞你,本公主血洗你全家。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网吧停电了,四个少年各自回家。
离开网吧的时候,华丽央求癫鸡,要去他家住。但是癫鸡没有理她,双手插在屁股上那两个超大的裤子口袋里,脸上一种漠然的表情,走进了雨中。
警车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癫鸡。
щ滚水和烟女子拉着手,{χ}拐进一条街道,不见了ζ!。
华丽抱着胳膊,走进一条没有路灯的胡同,胡同尽头就是她的家。
她穿着一件韩版牛仔裤,裤子很长,几乎拖在地上,她曾经指着裤腿说:这儿越脏,越烂,我就越喜欢。
雨下大了,但她毫不在意,任由雨将自己淋湿,也不躲避地上的水洼。
胡同狭长而又黑暗,华丽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却没有人。她心里害怕起来,走了几步,她猛的一回头,后面出现一个穿雨衣的人,黑暗中看不到那人的脸。华丽吓了一跳,加快步伐,身后那人却跑了过来,华丽惊慌失措,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或者喊救命,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华丽心跳的厉害,想着也许是个路过的人,那个穿雨衣的人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在华丽面前停下了,他扭过头,看着她。
一道闪电划空,照亮了华丽惊恐的眼神,也照亮了那人的脸——她发现自己认识这张脸!
第二天,人们在华丽家50米的地方,发现了大量血迹,很显然,华丽被人杀害,不过,现场没有发现尸体。
地上的血迹已被雨水冲刷干净,但是墙上还有一大滩血迹,警方做过痕迹检验,无法判断凶手使用的什么凶器。画龙先后使用斧子,锤子,棒球棒,扳手等致命工具进行模拟击打,仍旧无法确定墙上的血迹是由什么东西击打造成的。
经过走访调查,根据网吧老板反映,当天晚上停电是人为因素,有人撬开了网吧附近的变电箱,扳下了铡刀开关,导致网吧停电。
从现场勘察来看,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提取到脚印、指纹等有价值的线索,警方认为凶手熟悉地形和环境,应是熟人所为。然而那天晚上,警方一直在跟踪癫鸡,没有发现异常,滚水和烟女子离开网吧后就回家了,三锤躺在医院,都有人能够证明他们不再现场。
那么,是谁杀死的华丽呢,这个熟人又是谁?
尸体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四街刑警分析认为,凶手有可能是个恋尸癖患者,然而特案组反驳了这一推断,梁教授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还会有命案再次发生。
出于保护措施,警方以涉嫌吸毒为理由,将癫鸡、滚水、烟女子三个少年治安拘留。经过多次审讯,他们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
仅仅过了一天,下街派出所接到报案,一个烟草局的会计去银行取钱,再也没有回来上班,也没有回家,下落不明。警方调取银行的监控录像发现,下午四点,会计在银行取出了15万元离开了银行,当晚,另一个人在自动取款机上分两次取走了会计银行卡上的4万元。
自动取款机监控录像显示:那个人穿着一件雨衣,故意低着头,用帽檐遮挡着脸,当时是午夜时分,只能模糊分辨出此人体型偏瘦,个子不高。
特案组和四街警方一致认为,这个会计很可能已被杀害,穿雨衣取钱的人就是凶手,这个案子和水塔腐尸以及华丽被杀,应是同一人所为。
一连三起命案发生,四街局长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不能破案的话,他肯定要负一定的责任。四街局长部署警力加大摸排力度,重点寻找目击者,包斩说道,不用找目击者了。
四街局长:为什么?
包斩:这个穿雨衣的人,咱们摸排时,肯定有警员见过他。
四街局长:废话,监控录像里见过。
包斩:我的意思是,这个凶手,我们也认识……
第九章 埋尸之处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期待着包斩继续往下说,然而包斩却停顿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证据,只是推理和猜测,四街局长拍着大腿喊道,别卖关子了,凶手是谁?
包斩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时间轴,按照时间顺序,把三起凶杀案件中的线索都对应上去,一些词汇被他分门别类的写了上去,例如:手机号码、下雨、尸体失踪、雨衣、熟悉地形、凶杀现场等。大家发现主要共同点有两处,一、没有发现尸体;二、凶手穿着雨衣。
包斩提示道:还有第三个共同点,我们都忽略了。
四街局长说:什么?
包斩说道:三起命案发生时都下着雨,但是三位死者都没有穿雨衣,也没带伞!水塔腐尸案和会计被害案,没有找到凶杀现场的原因是因为——凶杀现场是在不断移动的。
凶手穿着雨衣是为了掩饰身份,但这也恰好暴露了他的身份,三起命案都发生在雨天,三个死者都没有带雨具,而转移尸体需要车辆运输,那么凶手的身份是什么呢?
梁教授说:司机。
包斩说:是的,死者金葵离开桑拿城时正下着大雨,烟草局会计去银行取钱时也下着大雨,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么做呢?
四街局长挠挠头,回答不上来。
苏眉说:下雨的话,我会打车。
包斩说:没错,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三名受害者都没有带雨具,上了他的车,就走上了不归路,我想提示大家的是——三锤的父亲正好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四街局长:把这家伙抓起来,审一下,给他吃点苦头,是不是他干的,肯定就招了。
梁教授:如果他不是凶手,是无辜的呢。
四街局长:哪能管那么多,警察办案,谁能保证百分百抓对人。
梁教授:没有证据,不能抓人。
苏眉通过技术手段调取了三锤的父亲户籍档案里的照片,还获得了驾驶证照片,与监控录像进行比对,结果大失所望。驾驶证照片显示三锤的父亲是一个中年胖子,而监控录像中穿雨衣的那个人身材偏瘦,很明显是两个人。
四街局长坚持要把三锤的父亲抓来审问,但梁教授认为没有证据直接表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场面有点僵持不下,最终四街局长做出妥协,同意让特案组先去三锤家调查一下,发现证据后再行抓捕。
特案组四人驱车出发,按照户籍地址,找到了三锤家,他们将车停在远处,打算以租车为借口去三锤家。三锤家是在一个破旧的居民小区里,一楼,有个小院,门虚掩着,院里有一株葡萄树,绿叶中垂着一串串黑色的葡萄,滴着雨水。
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车门锁着,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异常。
四人径直走进小院,画龙喊道,有人吗,我们想租车。
苏眉推着轮椅上的梁教授,包斩观察着小院,葡萄树下,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有挖掘过的痕迹,松动的土和周围的土颜色不一样。
包斩把食指竖在嘴边,说,嘘,示意大家别动。
他从墙角找到一把铁锹,在葡萄树下掘了两下——土里赫然露出一个人的袖子,看来这里埋着尸体。
四个人的心都砰砰直跳,他们用眼神交流着要不要立即实施抓捕还是通知四街警方。
正在这时,屋门打开了,一个体型偏瘦的人冲到院里,画龙意识到那人想跑就迎了上去。那人举起手里的东西——一把射钉枪,二话不说,对着画龙的头部就扣动了扳机。画龙看到那人目露杀机,画龙也来不及拔枪,甚至没有时间躲闪,危急之中,他用手堵住了射钉枪口。一枚钉子射了进去,穿透手掌,手背上露着钉子的尖,鲜血立刻流了出来,画龙疼的蹲下身子。那人看到苏眉推着轮椅上的梁教授,抢步上前,对着梁教授的胸口又开了一枪,然后他用力撞开包斩,仓皇夺门而逃。
这突然的变故把包斩和苏眉都吓呆了,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画龙和梁教授两人中枪,画龙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梁教授的伤势在胸口,正对着心脏,钉子射入,肯定必死无疑。
Щ包斩惊慌失措的喊道,小!Χ!眉,赶快叫救护车,通知g!四街分局来现场,我去追那家伙。
包斩冲出院门,那人已经发动起出租车,以奇快的速度驶出了小区。包斩不会开车,画龙手掌受伤也无法驾驶,包斩追到小区门外,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越行越远。
他垂头丧气,心里非常担心梁教授的安危,这时,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了。
司机:去哪里?
包斩立即上车,说道:快,快点,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一边发动车辆一边问道:讨债?还是老婆跑了?
包斩:开快点!
出租司机:前面红灯。
包斩:冲过去。
出租司机:凭啥听你的?
包斩: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