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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在屋里快速乱扫,最后定睛在厨房。
她一侧头咬住他的耳朵,口齿不清地问:“说,你有没有为别的女生做过饭?”
姚麦礼脊背一僵,然后闷声笑起来:“童童,你在吃醋的方面真是个生手,我还不是认识你之后才学会做饭的?”
单映童一怔,松开他的耳朵,自觉羞愧难当,想起自己之前还因此忧怨一把,更是窘迫。
姚麦礼大笑着拥紧她,单映童则柔顺地回抱着他,这一刻安然静美。
过了许久,单映童轻声开口:“你没对莫禾卉凶吧?她不过是个没有运气的傻女孩罢了。”
姚麦礼侧头亲亲她的头发说:“没有。大概是自己明白爱了,现在再看她们,便觉得很是恻然不忍了。尽管心里焦急,仍然听她说完所有的话,咳,还让她抱了抱我……哎呦!别!别掐腰侧,手臂,掐手臂好了!饶命啊!我发誓,最后一次,真发誓!”
至此拉开了二人最幸福的一段生活的帷幕。
桃味爱长久
至此拉开了二人最幸福的一段生活的帷幕。
他们会一起挤在小小的洗漱间里洗衣服,最后洗到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淋淋的泡沫。然后在小房间中站成对角,一人拽住床单的一角用力地抻,两人的力道自是不相当,姚麦礼稍一松手就晃得单映童一个趔趄,她恼怒地嗔他,他却又嬉笑着一用力将她直接拉到身前箍住。
他们会在没有排烟罩的厨房一起做饭,她洗菜他切肉,他翻炒她摆碗。饭后因为谁洗碗的问题往往要争执一会儿,因为猜拳的时候姚麦礼常常耍赖。
他们会在傍晚时分,手领着手出去漫步。
时间充裕些他们最喜欢圣心圣殿前的阶梯,坐在那里一边听着流浪艺人美好纯粹的歌声,一边俯瞰着奢靡的巴黎携着许多人的美梦渐渐入睡;时间不多时就在家门前的小径上来回地溜达,随便一只小猫小狗都能引得二人笑语不断。无论是去哪里,单映童最喜欢的都是他们相携走回家门的那一段路。
每次看见院门在望,她都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二人的影子,高高的是他,小小的是自己,中间的牵绊是他们交扣的手。
然而要说相见的频率,严格说来却并不如之前了。作为促成相聚的施动方的姚麦礼来说,以前那样频繁的奔波不单单是思念,还有不安。而如今两个人几乎都是坦荡且真诚地共同经营着这份感情,节奏也就人性化下来了。
当十分疲劳的时候,单映童会抱着电话暖暖地劝他多休息,而当她比较忙碌的时候他也不会守在小套房等着她回来,而是要求几个视频香吻便放她去忙。
转眼圣诞节,刚忙完考试的单映童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打开房门看见姚麦礼还吃了一惊。
姚麦礼无奈地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更不可能等到你来找我,所以我自动自发地当把圣诞老人,将您一定非常想念、非常想见的大帅哥传送到你门前。”
单映童惭愧地笑,然后福至心灵地领悟到这样的大型节日所谓的情侣是该有些节目的,她很上道地提议:“我们去买圣诞礼物吧!”
姚麦礼比较满意。
进了商场绕了一圈又一圈,硬是没有一件合适的礼物,要不就是姚麦礼看好了单映童嫌奢侈,又或者单映童觉得不错姚麦礼直翻白眼。
又转了一圈,终于走不动了,单映童支在入口处的一个柜台旁喘气,这是个饰品的柜台,全是金灿灿的华彩。
法国人对首饰的追求和中国人有些不同,他们喜欢金饰,追求炫目的外观,作为饰品点亮用。首饰大多是18k金样式别致的,不大追求足金啊、克数啊这些。价钱与中国的18k金首饰比要贵许多,因为他们贩卖的是款式。这个柜台他们一开始就看过,大部分是女性首饰,单映童觉得性价比太不划算。
此时她支在展示柜旁的墙上奄奄一息,姚麦礼看着她又是无奈又是笑叹,他随便看了眼柜台,指着一排中国字的项链玩笑说:“要不买这个?”
单映童有气无力地扫了一眼,却感了兴趣,歪了歪头思考了下,严肃地说:“我看行。”
这排链子他们一进门就研究过,不过不是作为礼物,而是作为趣事。
西方流行汉字不是这一两年才兴起的,他们认为汉字古老且玄奥,像是有内涵寓意的图画。
单映童常在街上看到带着中国纹身的老外招摇过市,有的酷哥在肩头纹一个“死”字,有的美女在胸前纹个“辣”,还有在手腕上纹“爱”啊,“忠”啊这些,而且经常是缺点少撇的,比较囧的是,有一次单映童看见一个斯文瘦弱男纹了一个“屌”字……
随着中国风兴起,许多饰品也纷纷推出汉字吊坠,这个柜台就是。这样的吊坠在中国大约是很恐怖的饰品了,试想一位风华正茂的潮男在脖子上吊一个金色的“福”字的样子吧……但是老外却乐此不疲。
吊坠大多是些常见字,像是“爱”“福”“慈”“长寿”“囍”……可是展示柜里许多字摆成背面了……正反面不分……看得二人咕咕直乐。
而此时的单映童再看看那些可乐的坠子竟觉得分外可亲,忍着笑又细细看了一遍,再次郑重地说:“就买这个,还能支持中国风的销量。”
于是圣诞节的当天,香榭丽舍大街上就出现了两个行迹鬼祟的人。
明明天气没有多寒冷,这一男一女却都缠着厚厚的围巾,手还攥着领子,似乎是生恐一丝冷风钻进脖领的样子,而且眼睛时不时地乱扫,惧怕碰到熟人。
到了预定的餐厅,外套脱下,点餐完毕,却谁都不肯摘围巾。最后被屋里的暖气哄的两张小脸都红彤彤地开始冒汗。
单映童热的不行了,说:“你先摘。”
姚麦礼死死攥着围巾:“不,你先。”
单映童也不肯,坚定摇头:“你先。”
姚麦礼一边满头大汗的扇风一边诱哄:“童童啊,其实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中国人,老外也看不懂咱脖子上这是什么,你就把围巾摘下来吧。”
单映童笑眯眯地擦擦鼻尖上的汗珠:“你说的对,那么少爷你就请摘吧。”
“女士优先!”
“女士优先选!而我这个优先选的女士选择你先摘。”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侍者将红酒送上来,训练有素地没有对二人奇怪的着装多看一眼,然而当穿着衬衫却绑着大围巾的姚麦礼试图优雅地举起红酒杯时,单映童很不厚道地笑场了。
姚麦礼磨了磨牙,一横心,三两下将围巾大义凛然地除下,露出脖子上缀着的“长久”二字。
单映童在他的瞪视下,也不情不愿地毅然除掉围巾,露出一个“爱”字。
关于挑字的故事是这样的,两人想着事已至此……汗,那就可最俗的挑吧,反正断不会时常戴着。结果被营业员柔声告知每个项坠独一无二,只有一个。
两人狂汗,心下腹诽这有什么好“独一无二”的。于是除了“爱”字外,选另一个上面就费了心力。
单映童乐咔咔地要给他买那个最长的四个字的项坠:福禄双全。姚麦礼咬着牙青筋直爆。
最后看到“长久”这个不算太雷的,按住就不肯撒手。付账的时候单映童眼巴巴地要跟他换,姚麦礼坚拒之。
及至下周的元旦,早就办好签证的单映童首次乖乖地去英国看望姚麦礼。
在姚麦礼的单身宿舍的厨房里,那张他们寂寂吃过水果的桌子上,姚麦礼终于做了他一早想做的事——压倒她。
激情高处,木质桌子不堪负荷地吱呀作响,单映童的手指扣紧桌沿,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与那有节奏的响声相和,飘荡在房屋四处。
姚麦礼俯头,动情地不住深吻她,项坠垂下与她胸前的“爱”字时时轻声相触……
长久爱,爱长久。
在伦敦,她再一次见到梅书,那女孩的身边换了新的男伴,与上一个是截然不同的猛男风格。她见到单映童心无芥蒂地笑,热情招呼。
单映童与姚麦礼的这一场相交长进最多的便是不动声色,便也笑笑受下这热忱。
实是他周围的人事太过眼花缭乱,常人根本应接不来,单映童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对待藕荷色如此,对待其他也一样。人常说,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而单映童谁都不想对付,她只是想在这段日子里,在这段有限的日子里,享受他的爱,也付出自己的爱。
她察觉到自己的深陷,她希望日后回想起来时,她能够不后悔、不遗憾。
她与这帮人不是第一次相见,众人见他俩依旧甜蜜得如胶似漆,各自心下瞠目咋舌,但随着姚麦礼的随意,他们对着单映童也放松很多。酒酣耳热之时也不再端着防着,混闹逗趣在一起。
在国外谁都憋得慌,朋友相聚时纷纷忍不住拍大腿、忆往昔,偶尔会说漏嘴点儿姚麦礼所谓的“混账事”,然后便有些局促地看看单映童的脸色,单映童一概淡笑以对。
聚餐的后来再次集体喝高,姚麦礼又开始歪在沙发上对着单映童不停傻笑。离他们不远处,两个人男生哥俩好地互相搭着肩膀,各执一瓶啤酒唏嘘往事,一个摇头说:“我到现在总忘不了那个体院的美女,你说当年咱怎么就忽然改方向,要找古典音乐挂的呢?”
另个说:“就是啊,我这古诗三首都说不全的人,随着麦子的领导跟一学柳琴的厮混,根本就是两厢折磨,亏了麦子还如鱼得水的!”
“他能不自在么?他就负责被讨好时选择笑30度角还是60度,哪像咱!呦——呦!哥们儿你快看,他这嘴咧的都90度了,”这人说着踢了姚麦礼一脚,“你能不能矜持点儿,笑得也太二了!”
单映童不高兴了,替姚麦礼拍打拍打裤脚。这俩人醉眼朦胧地看了眼单映童,怔了下,然后点头嘿嘿笑了两声,咕哝了声“嫂子你在这儿呢。”然后又打了个嗝,转头侃起大学军训的事来了。
单映童看看双眼迷蒙的姚麦礼,暗自跟自己说:我不生气我不在意。然后伸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臂内侧,左转,再左转。
第二天姚麦礼晨起沐浴的时候大呼小叫:“童童!我手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