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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雨晴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的吴小三,不明白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吴小三为何突然如此不堪一击。
“你这女鬼,你是要整死我呀,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吴小三脑海之中忿忿地说道。
“白痴,这是给你一个千载难逢的练武机会,如此先天境界的武者给你做陪练,还不好好珍惜?”叶雨儿冷冷地驳道。
吴小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了想,他有些迟疑地道;“可是这女将功夫了得,我哪里是她对手?”
“放心去打便是,有我在,你死不了!”叶雨儿懒懒地回应道。
一道热流涌遍全身,吴小三浑身的痛苦瞬间消去了大半,他缓缓站起,双目恢复了清明,知道机会难得,大喊一声:“来吧,脱吧雨晴!”
吴小三本来识字不多,这“拓跋”二字念得不甚标准,变成了“脱吧”,好好的一句话,竟然成了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拓跋雨晴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踢向吴小三面门,竟是要将他满嘴的牙齿踢碎。吴小三看在眼里连忙侧身躲过,怎奈境界差异实在太大,心有余而力不足,被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了右脸,吴大官人再次飞倒。
吴小三知道,倘若没有叶雨儿的保护,只怕这一脚下来他整个颅骨都会被踢碎,看来这大半的力量都被叶雨儿给拦了下来!尽管如此,整个腮帮子都肿的老高,已经没有丝毫知觉了,这滋味实在不甚舒服。
得知自己生命无忧之后,吴小三也放开了手脚,心中的那团凶性也彻底爆发了出来。双膀交力,气贯全身,赫然一声大吼,双拳如烈火金刚一般狠狠地砸了出去!
拓跋雨晴眼里露出一丝诧异,挥动双掌迎了上去!
“嘭!”一声巨响,拓跋雨晴纹丝不动,站立当场。而吴小三再一次被击飞在了墙上。令人惊讶地是:他吐出两口血水,便又活蹦乱跳地站立起来,挥舞着双拳朝她扑了过来。
拓跋雨晴心中疑虑顿生,怎的这人内力变得如此浅薄,抗击打能力却又提升如此之多?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佛陀护体神功”,能够化掉内息重塑骨髓?古怪,果然神奇!
想到这里,拓跋雨晴倒也不急着走了,自幼习武的她有着所有武者都存在的毛病:嗜武如命!今日一见如此神奇的功法,心中也存着几分好奇,开始和吴小三拼斗起来,一边出手,一边仔细捉摸对方的运功路线,一时间倒也乐在其中。
而抱着同样目的的吴小三也开始仔细研究拓跋雨晴的打斗技巧、身法走位,倒也颇有斩获,心中十分兴奋,每一次跌倒之后总会在第一时间爬起来,再度出击!
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吴小三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气喘如牛,而拓跋雨晴也是颇感疲惫,打到这个份上,二人差不多已经力竭。
突然,叶雨儿再次占据了吴小三的身体,一掌浑厚的般若金刚掌沉稳地拍出,瞬间,地窖内的空气都被席卷一空,拓跋雨晴神色凝重,连忙架起双掌应战。
“嘶~~”拓跋雨晴滑退很远,双腿在地上留下了两条深深地沟壑。
“今天先打到这里,给你三天时间养精蓄锐,三天之后再战!”叶雨儿冷冷说道,起身告退。
回到房间里,吴小三已是筋疲力尽,见王常有依旧躺倒在床,只是鼻息渐渐深厚。叶雨儿淡淡说道:“这老头伤了心脉,需要静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才可恢复完全。这段时间你好好练功!”
“是!”吴小三连忙说道,盘腿坐在床上,强忍着昏昏欲睡的身体,默运体内的真气开始缓缓运转,一炷香之后,体内的真气终于充盈,十五大窍穴饱满异常,顺势冲开了腰后又一大穴位:命门穴!
命门。命,人之根本也。门,出入的门户也。命门名意指脊骨中真气由此外输督脉,有维系督脉气血流行不息的作用,为人体的生命之本故名命门。也是武林中人最为看中的要穴之一!
看来,今日与高手的较量,彻底激发了吴小三身体内的潜能,在迎敌对战上颇有心得,这内功心法竟然也水涨船高,令他心驰神往,又是连续运转三十六周天之后,体内所有的真气竟然全部汇聚到命门穴,顿时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羽化而去。同时身上的伤口竟然在此刻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缓缓愈合着。
果然不愧是命门穴!一旦打通受益无穷!
连续三天,吴小三除了给王常有运功疗伤输送真气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丝毫都不敢浪费。所谓天道酬勤,如此勤练之下,他感觉自己的般若金刚掌已经达到了第一层的巅峰,隐隐有突破的架势。
三天之后,吴小三再次来到地窖之内。
那拓跋雨晴虽然出身豪门大家,平日里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但是到了这里却只能身居阴暗地窖,心中也有些苦闷,但是一想到吴小三那身神出鬼没令人惊叹的武功,拓拔雨晴便只能安顿下来。好在吴小三一天三顿饭菜倒是也及时送来,倒是不用受饿。虽然这吃食不如家里美味,但是也颇有民间特色,倒也可口。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星城,拓跋大元帅府上,此刻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老爷,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呀,要不然我真是没法活了……”一个仪态雍容衣装华贵的妇人此刻正用手帕擦着泪,那样子竟和拓跋雨晴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此人便是拓跋雨晴的亲生母亲。
“哎呀,好了,你别哭了!”一个仪态威武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不胜其烦道,眉宇间一丝解不开的愁绪,“我已经下令各路兵马大范围搜索,一有消息肯定立刻通知到。”
“是呀,母亲,姐姐一身本领尽得父亲真传,去年更是踏入先天之境,放眼天下也是数得着的顶尖高手,肯定不会有事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劝慰道,此人正是拓跋雨晴的弟弟:拓跋筱禾。
“这皇上也真是的,非派她到什么太平镇去查事情,大内高手那么多,非得派我女儿去不成?”拓跋夫人抱怨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拓跋雷震横了她一眼,“徐府那边的探子至今毫无动静,按理来讲应该不会是他们做的,可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本领必然不凡,不行,我得去太平镇一趟!”
“父亲万万不可,倘若您离去,这京城便无人可以和徐府那边的人抗衡,万一有事发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得不偿失了。不如让孩儿带着李道长前去搜寻姐姐下落,父亲坐镇天星城,皇上那边才会心里安稳。”拓跋筱禾连忙劝阻道。
拓跋雷震略微沉吟,边点头道,“如此也好。便有劳李道长和筱禾跑一趟了!”
一直端坐在门口锦凳上的一个白面道人此刻缓缓睁开眼睛,一揖道:“分内之事,王爷无须客气!”
拓跋雷震含笑点头,显然对这白面道人十分看重。
。
第二十七章谁陪练了谁?
是夜,一沟残月挂在半空,天色漆黑如墨,些许星光铺洒在天幕之上,不甚活泼。此时,瑞祥客栈的地窖口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此人正是拓跋雨晴。她侧耳细听一阵,见周围毫无动静,不由得放下心来,一个纵跃,身体陡然拔高两丈有余。
然而,正在她身处半空的时候,远处阁楼里嗖嗖嗖射过来三道黑线,迅雷不及掩耳。
不好,有暗器!拓跋雨晴心头顿感不安,在半空中一拧腰身堪堪躲过一个暗器,手中长剑顺势一绞,也格挡住了一个暗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开始向下坠落!
至于第三个暗器,此刻已经射到她身前,“啪!”一声巨震,拓跋雨晴的整个面盔被击成粉碎,满头青丝在夜风中飘扬。
“这头盔又黑又丑,跟拓跋姑娘你一点都不相配,还是不要的好!”吴小三淡淡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拓跋雨晴心头一阵挫败感,刚才的情况明显是对方手下留情,要不然只怕碎的不止是区区一顶头盔而已!
逃跑计划宣告失败,拓跋雨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毫无灯光的阁楼,不知这人究竟想怎样处置她,不由得冷冷问道:“你如此囚禁我,到底要怎样?”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瑟瑟寒风。
拓跋雨晴知道逃跑无望,只能无奈地钻回了地窖中,心中却在琢磨着对方的意图:“那徐府中人真的要对爹爹下手了吗?如此看来这人必定是隐藏在暗处的厉害人物,父亲派入徐府的眼线竟然不曾察觉,也不止是哪里来的高手……”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拓跋雨晴也只好作罢,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生命无忧,不如索性练功积蓄实力,暗暗寻找机会。打定主意之后,拓跋雨晴便不再多想,闭目凝神起来,勤练不辍,直到天明。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地窖的天窗照射到她的脸上,拓跋雨晴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睛,收功站起。
“开饭了!拓跋大小姐。尝尝我亲手做的芦羹汤,滋阴补血,美容养颜,你一定要多喝几口才是!”吴小三端着食盒跃入地窖中。
食盒缓缓打开,早餐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有两个馒头。单看菜色倒也诱人,拓跋雨晴练功半夜,也有些饥饿,只是不知这饭菜之中是否有毒,心中尚有顾虑。
“我要杀你,你能活过今日?还用得着下毒这种伎俩?拓跋小姐如此顾虑重重显然是看轻了我吴某人了!”吴小三一声冷笑,转身离去,“爱吃就吃,不吃饿着。”
拓跋雨晴微微皱眉,从发间取出一枚簪子,在饭菜中试了几次,发现并无异常,这才安心吃了起来。身为习武之人,每日运功练武颇耗体力,因此一般食量都很大,这一顿吃完,也只是半饱。
拓跋雨晴微微摇头,想不到出门在外,竟连肠胃都不能安稳,正想着呢,上面又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