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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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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珍珠宝物把玩,馋涎都掉了下来,将孩子往地下一放,又从盒里取出拳经刀谱来

翻看。

孩子没人抱了,放声大哭。

阎大夫怕人听见,随手在炕上拉过棉被,将孩子没头没脑的罩住”。

“我大吃一惊,心想时候一长,孩子不闷死才怪,念及胡大爷待我的好处,非要抢救孩

子出来不可。

只是我年纪小,又不会武艺,决不是阎大夫的对手,只见门边倚著一根大门闩,当下悄

悄提在手里,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后,在他后脑上猛力打了一棍”。

“这一下我是出尽了平生之力,阎大夫没提防,哼也没哼一声,便俯身跌倒,珠宝摔得

满地。

我忙揭开棉被,抱起孩子,心想这里个个都是胡大爷的仇人,得将孩子抱回家去,给我

妈抚养。

我知道那本拳经刀谱干系重大,不能落在旁人手中,当下到阎大夫手中去拿。

那知他晕去时牢牢握著,我心慌意乱,用力一夺,竟将拳经刀谱的前面两页撕了下来,

留在他的手中。

只听得门外人声喧哗,苗大侠在找孩子,我顾不到旁的,抱了孩子溜出后门,要逃回家

去”。

“从那时起直到今日,我没再见阎大夫的面,岂知他竟会做了和尚。

是不是他自觉罪孽深重,因而出家忏悔呢?他偷得了拳经的前面两页,居然练成一身武

艺,扬名江湖。

他只道这世上再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想不到当日脑后打他一门闩那人,现在还好好活

著。

阎大夫,你转过身来,让大多儿瞧瞧你脑后的那块伤疤,这是当年一个灶下烧火小斯一

门闩打的啊”。

宝树缓缓站起身来。

众人屏息以观,心想他势必出手,立时要了平阿四的性命。

那知他只念了两声“阿弥陀佛”,伸手摸了摸后脑,又坐回椅上,说道:“二十七年

来,我一直不知是谁在我后脑打了这一记冷棍,老是纳闷。

这个疑团,今日总算揭破了”。

众人万料不到他竟会直承此事,都是大感诧异。

苗若兰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呢?后来他怎样了?”平阿四道:“我抱著孩子溜出后

门,只奔了几步,身后有人叫道:『喂,小癞痢,把孩子抱回来!』我不理会,奔得更快。

那人咒骂几句,赶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要抢夺孩子。

我急了,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一口,只咬得他满手背都是鲜血……”曹云奇突然冲口而

出:“是我师父!”田青文横了他一眼。

曹云奇好生后悔,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见众人都望著自己,心中甚是不安。

平阿四道:“不错,是田归农田相公。

他手背上一直留下牙齿咬的伤痕。

我猜他也不会跟你们说是谁咬的,更不会说为了什么才给咬的”。

田青文、阮士中、曹云奇、周云阳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想田归农手背上齿痕甚深,

果然从来不曾说起过原因。

平阿四又道:“我这一咬是拼了性命,田相公武功虽高,只怕也痛得难当。

他拔起剑来,在我脸上砍了一剑,又一剑将我的手臂卸了下来。

他盛怒之下,飞起一脚,将我踢入河中。

我一臂虽断,另一臂却仍牢牢抱著那个孩子”。

苗若兰低低的“啊”了一声。

平阿四道:“我掉入河中时早已痛得人事不知,待得醒转,却是躺在一艘船上,原来给

人救了上来。

我大叫:『孩子,孩子!』船上一位大娘说道:『阿弥陀佛!总算醒过来啦。

孩子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却见她抱著孩子在喂奶。

后来才知道,我给救上船到醒转,已隔了六日六夜。

那时我离家乡已远,又怕胡大爷的仇人害这孩子,从此不敢回去。

听苗姑娘说来,苗大侠只当这孩子已经死了”。

苗若兰喜道:“是啊,原来这可怜的孩子还活著,是不是?爹爹知道了一定喜欢得紧。

这孩子在那里,你带我们去瞧瞧好不好?”她随即想到,自己一直叫他“可怜的孩

子”,其实他已是个二十七岁的男子,比自己还大著十岁,脸上不禁一红。

平阿四道:“你瞧他不著了。

这里的人,谁也不会活著下山”。

苗若兰道:“我爹爹必会上峰来救,我一点也不担心”。

平阿四道:“你爹爹打遍天下无敌手,打的是凡人。

他武功再高,也耐何不了这万丈高峰”。

苗若兰道:“是那孩子叫你来害死我们么?”平阿四摇头道:“不是,不是。

这孩子英雄豪侠,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若是知道我来干这种阴毒勾当,定要拦阻”。

曹云奇怒道:“好啊,原来你也知道这是阴毒勾当”。

苗若兰问道:“那孩子怎样了?叫什么名字?武功好吗?在干什么事?他也是个好人

吗?”她自小见父亲每年祭奠胡一刀夫妇,一直以未能抚养那孩子为毕生恨事,是以极为关

心。

平阿四道:“若不是我炸毁了长索,苗姑娘,你今日就能见到他啦”。

曹云奇等六七人齐声怒道:“长索是你炸毁的?”平阿四道:“正是!”苗若兰却问:

“怎么我今日能见到他?”平阿四道:“他与此间主人有约,今日午时要来拜山。

眼见午时已到,这会儿想来已来到山峰之下了”。众人齐声叫道:“是雪山飞狐?”平

阿四道:“不错,胡一刀胡大爷的儿子,叫做胡斐,外号雪山飞狐!”

 第六章

众人听了半天故事,对胡一刀的为人甚是神往,听说雪山飞狐是他儿子,心中都起异样

之感,虽想见了他未必有甚好处,却都不自禁的渴欲一见,又想此间主人遍邀高手,以备迎

战,只怕此人本领亦不在乃父之下。

苗若兰忽然惊道:“啊哟,此间主人所邀的帮手和我爹爹都未上山,如在山下撞到了那

雪山飞狐,定要动手。

我爹爹不知他是胡伯伯的儿子,若是一剑将他杀了,那便如何是好?”平阿四淡淡一

笑,道:“苗大侠虽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要说能一剑杀了胡相公,却也未必”。

他脸上一个长长的伤疤,这么一笑,牵动鸡肉,显得加倍的丑陋可怖。

他又道:“胡相公今日上山,一来是找此间主人的晦气,二来是要找苗大侠比武复仇。

只是我亲眼见到当年胡苗二位大侠肝胆相照的交情,害死胡大爷的其实是另有其人,我

劝胡相公别向苗大侠为难了,可是他说要当面向苗大侠问个清楚。

后来我在山下见到了这位阎大夫,虽然隔了这么二十几年,我可还是认得他,当下跟上

峰来,炸索毁粮,大多儿在这儿一齐饿死,总算是报了胡大爷待我的恩义啦”。

这一席话,只把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心想宝树当年谋财害命,今日自是死有应得,只是

各人与此事并不相干,却在这儿陪上一条性命,也可算得极冤。

宝树见了众人脸色,知道大家对自己颇有怪责之意,站起身来,取过了宝刀铁盒,喝

道:“今日之事,咱们只有同舟共济,一齐想个下山的法儿。

这个恶徒嘛……”一语未毕,忽听扑翅声响,一只白鸽飞进大厅,停在桌上。

苗若兰喜道:“啊,这只小鸽儿多可爱!”上前双手轻轻捧起白鸽,抚摸鸽背羽毛,只

见鸽脚上缚著一条丝线。

这丝线从鸽脚上一直通到门外,苗若兰向里拉扯,那线竟是极长,拉了好一大截,始终

未见线头。

她好奇心起,双手交互收线,那线竟似无穷无尽一般。

田青文上前相助,两人收了数十丈,忽觉丝线渐渐沈重,看来线头彼端缚得有物。

于管家大喜,叫道:“咱们有救啦!”众人齐问:“怎么?”于管家道:“这白鸽是本

庄所养,山上山下用以传递消息。

定是山下的本庄多伴发觉长索炸断,放这鸽子上峰,在丝线上缚著救咱们下峰的物

事”。

平阿四听了此语,脸色大变,狂吼一声,扑上去要拉断丝线。

殷吉站在邻近,身子一幌,已拦在他面前,双掌起处,将他推倒在地。

田青文道:“姊姊,小心拉断了丝线”。

苗若兰点了点头。

那丝线虽细,却极坚韧,两人手上愈来愈沉,丝线始终不断。

再拉一会,苗若兰似乎有点吃力。

陶子安道:“苗姑娘你歇歇,我来拉”。

走上前去接过了丝线。

阮士中、曹云奇、刘元鹤等早已抢出门去,要看那丝线上吊的是什么救星。

陶田二人收了一会,忽听门外欢呼声起,手上顿松,想来所吊之物已上了峰。

厅上各人一齐走出,只见阮士中与曹云奇站在崖边,双手此起彼落,忙碌异常,仍是在

收线,原来丝线上缚的是一根较粗的丝索。

待那丝索收尽,又引上一根极粗的绳索。

众人一齐高呼,七手八脚,将那根粗索缚在崖边两株大松树上。

刘元鹤道:“咱们走吧,待我先下”。

双手抓住了绳索,就要往下溜去。

陶百岁喝道:“且慢,干么要让你先下?谁知你在下面会捣什么鬼?”刘元鹤怒道:

“依你说便怎地?”陶百虽一怔,心想峰上人人各怀私心,互不信任,不论谁先下去,旁人

都难放心,给他这么一问,倒也难以对答。

曹云奇道:“让几位女客先下去,咱们男子汉拈筹以定先后”。

熊元献细声细气的道:“这样吧,天龙门、饮马川山寨、跟我们平通镖局的,每一家轮

流下去一个。

大多儿互相监守,不用怕有谁使奸行诈”。

阮士中道:“那也好。

宝树大师,请您将铁盒儿见还吧”。

说著走上一步,向宝树伸出手去。

众人初时只顾念生死安危,此时大难已过,又都想到了那件宝物。

本来大家只知这铁盒是件武林异宝,但到底异在那里,宝于何处,却均不甚了然,待得

知道是闯王遗下的军刀,已觉此物非同小可,及至听平阿四说这柄刀与李闯王的大宝藏有

关,更是个个眼红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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