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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族人,才会接受我们这种破身之女。这是我们蛊女从出生起就要承受的不幸命运。”
“我的丈夫长的很奇怪,他的双腿是黏在一起,被一层薄薄的肉膜裹住,就像一个人的上半身长在海豚的下半身。你们可以想象出我每天面对这样一个人是多么绝望么?”孟绿绮眼神迷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但是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总说他配不上我,从来不让我做一点点活。每天他都坐着木轮板,很开心的忙农活,然后快乐的回家,就那么咧着嘴傻笑着看着我,有时能高兴的笑出声来。”
“我说他是傻瓜,他总是说傻人有傻福,能娶到我。直到那个大雨的夜里,我发了高烧,他的木轮板在泥地里没办法用,他就用双手爬到孟先铎家,请孟先铎给我治病。我记得他爬回来时,下身已经血肉模糊。他疼晕前最后一句话是:族长来了,你没有事的。而在地上,有一道夹杂着血肉的血痕。我当时心里真的很痛,但是我依然无法爱上他。因为我爱的人,是孟先铎。”
“也许每个少女都爱英雄。孟先铎是族长,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我们村里所有少女仰慕的对象,我也不例外。记得那天,他为我银针渡穴散热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心跳不止。也就是那晚,我做了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说到这里,孟绿绮懊悔的长叹着,一双美目中隐隐闪烁着泪花。
我眼前浮现出丑陋而混乱的画面:风雨交加的深夜,狂风夹杂着黄豆大的雨点无情的肆虐着世间万灵。屋外,一个海豚人为了自己的妻子,在地上爬出的那道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屋内,下半身已经磨烂了的他痛晕在屋中。而内屋,他最爱的妻子与他最尊重的族长却在喘息中寻找着一次次欲望的高潮。
这是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事情!
月饼冷笑道:“你怎么会后悔?你的后悔就像鞋底为粘在上面的蚂蚁尸体道歉一样虚伪!”
“你找死!”孟乾火双臂一振,周身亮起了和孟素素同样的蓝光。奇怪的是孟素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旧笑嘻嘻的盯着月饼。
“乾火!不得无礼!”孟绿绮呵斥着,转而又说道,“也许你说的对。起码当时我心里虽然有些愧疚,但是真的没有后悔。先夫醒来后,孟先铎早已经走了,并为他包扎了伤口。他看我身体已经好转,族长又为他疗伤,自然更是感激零涕。而那之后,孟先铎却在没有来过,也许他是顾及族长身份和名誉。我理解他,从来没有埋怨过他。直到过了几个月,我发现我怀孕了!”
“这事自然非同小可。我当时……”
“你当时怎么样是你当时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月饼轻松地伸展着肢体,“我只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对我们。”
孟绿绮怔了一下,苦笑道:“既然素素说你们的灵气是我们不能抵抗的,而你又不想牺牲你的朋友留下来,我们自然不会为难部族首领的后裔。毕竟我们的目标是延续部族的生命破除诅咒,何必要在多此一举给自己徒增许多麻烦呢?”
我顿感奇怪不已,如果把我放走了,谁与血尸阴体换身?眼看时辰已到,这人选又能是谁?
月饼把目光停留在孟乾火身上。孟乾火冷笑道:“放心,这个人不是我。母亲生了我和姐姐双胞胎,姐姐被孟先铎认为义女,我却被母亲偷偷送到孤儿院长大。这次姐姐找我假扮阴人回来,只不过是一个局,没想到路上碰上你们俩,多出这一番事情。”
孟素素娇笑道:“弟弟,如果没有他们俩分散了孟先铎注意力,我又怎能趁着他不备把他制住?否则他还真不好对付。没想到路上碰到的两个人,一个是首领后裔,一个是纯阴体之人,这个巧合可真是说出来谁都不信呢。哎!为了这个局,我还失身了一次。”
“那个阴体之人是孟先铎吧。”月饼面无表情,“你们也知道这块玉石能让人死而复生,所以不担心他在阴体换身前没了魂魄。”
孟绿绮恶狠狠道:“不错!那晚之后,我就发现孟先铎也是纯阴之体,而且和你这位朋友差不多,是天生的阴体。在这几十年中,我一直有个疑惑,所有的族长都是由老族长在六十岁的时候从外面抱回一个婴儿继任。我一直很奇怪,终于在他睡着时下了一次眠语蛊,让他在梦中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每任族长,都是从女尸中培养出来的!”
“鬼婴!”我心头剧震,脱口而出。
孟素素依旧笑着,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是不是我把虫蛊排出来之后做个鬼脸也好看多啦?鬼婴这个词儿倒还很新鲜呢。不过似乎你也是哦。”
这次孟素素的鬼脸非常可爱,可是我却没有心思观赏,一团团乱麻般的思路紧紧勒着我的脑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到我的一生,似乎一直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无论怎么奔跑,也逃不出宿命的选择。
月饼脸色一变,似乎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镇定。
“二位请走吧!”孟绿绮语气中显得异常坚决。
孟乾火眼中的怨毒稍减,但仍是一脸不忿的等着我们俩。我这时心乱不止,有种无处发泄的沉闷感,看着他的神色,恨不得用月饼给我的灵气把丫给劈了。
“当然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肯定很开心啦。”孟素素似乎对月饼很感兴趣,对这月饼俏皮的笑着,“诅咒解除后,我可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健康有正常的美人哦,说不定会当明星哦。而且蛊女所带的这个挂坠和你的挂坠也很配呢。”
月饼皱着眉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么?”
“残忍?这一千年来,身为族长的他们,每个人都可以牺牲自己解除诅咒,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过!难道对我们来说不是更残忍!”孟乾火怒吼道。
我忽然想到:也许第一任鬼婴就是为了解除诅咒用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面临被煮熟和血尸阴体换身在被族人分食的事实,这也就造成了这个部族千年以来背负着沉重诅咒的悲剧!
在真正的牺牲面前,谁又能真正做到泰然处之呢?哪怕牺牲的理由无比高尚。人,总是为自己活着的。
暗室里静悄悄的,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须臾间,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狂笑声!孟先铎猛的从地上弹起,背后长出千百条红色肉须,吸附在墙壁上,把他的身体迎空扯起,在半空中森冷的藐视着我们:“孟绿绮!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秘密!哼!你以为凭你就能诱惑我么?只有族长与蛊女生的女儿,才是寻找阴体的最佳人选。就连你那次发高烧,到后来心甘情愿和我交合,也是我早下的好的蛊!没想到这块玉石的威力如此之大,不但能让我起死回生,竟然还能让我的蛊术精进如斯!”
孟先铎话音刚落,从他的手掌里探出一条巨大的蜈蚣,直奔我们身后,把那道暗室门又合上了。紧接着,他的身体膨胀起或大或小的菜花状胞芽,随着“嗤嗤”的声音,从胞芽爬出密密麻麻的毒蛇、蚂蚁、蜘蛛、蚯蚓、蝎子各种虫子,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鬼脸新娘(十七)
这一大片虫子在地上用各种姿势向我们快速蠕动着,虫体上五彩斑斓的颜色闪烁着油光光的荧光,我不由看得手脚发软。
“小心!低头!”月饼的喝声在我耳边爆响!我无暇多想,连忙低头,一阵冷风从我头顶剪过,“咔嚓”一声,我感到头发掉了一片,头皮一凉。只见一条巨大的阴影从我头顶掠过,又直奔孟素素。
是那条巨大的蜈蚣!从我的角度看去,那条蜈蚣扭动着干瘦的躯干,上百对竹节般的须足有节奏的前后摆动,背部不知何时长出两对巨大的翅膀,“嗡嗡”振翅飞起,张开一对弯钳般的螯齿,向孟素素咬去。
孟乾火急忙冲到孟素素旁边,掌中亮起强烈的蓝光,形成一面圆盾的形状,看来是想帮孟素素挡住蜈蚣这雷霆一击。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似乎让孟素素措手不及,孟乾火的蓝光圆盾还没有在孟素素面前撑起时,蜈蚣已经飞掠而至,只看见在孟素素脖颈部位飞速一合,大蓬的血雨喷出。
正当我还不知道是该为孟素素难过还是惋惜时,料想中美人头颅落地的惨状却没有出现。那只蜈蚣竟然僵持在空中,两对翅膀震动的更快,但是身体却纹丝不动。我这才看明白,孟素素的长发如蛛网般在空中漫舞,紧紧的缠绕住蜈蚣的头部。根根黑发如同黑色的铁丝,深深的嵌入蜈蚣躯体,发出“咯咯”的声音。那红色的血雨,正是蜈蚣身体中迸射出来的。
只见孟素素紧紧咬着嘴唇,一绺鲜血从嘴角流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蜈蚣的身体忽然缩小了半寸,脱离了孟素素头发的禁锢,往前又探出半尺,螯齿眼看就要钳到孟素素粉嫩的脖颈。孟素素脸色一变,后退两步,头发复又缠绕住蜈蚣。蜈蚣身体又猛地暴涨,只见孟素素的头发开始断裂,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这条蜈蚣的致命一击!
“气圆斩!”孟乾火大吼道。手中的蓝光盾牌脱手飞出,盾牌边缘涨出毛刺般的锯齿,高速旋转着飞至蜈蚣腹身,不停地旋切着蜈蚣周身坚硬的甲壳,就如同两个巨大的齿轮咬合在一起,每一次碰击都付出干涩的“吱嘎”声!这蜈蚣的甲壳异常坚硬,圆盾的切割就如同切在了钢铁上,只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划痕。孟乾火又大喝一声,蓝盾刺芒暴涨,加速了旋切的力度,终于划开了蜈蚣的盔甲,艰难的切入蜈蚣体内,一粒粒黄豆大的血肉随着旋切飞出。
孟先铎贴在墙壁上不停冷笑着,双臂一张,向胸口合拢。地上的虫豸像是受到了他的指挥,随着他手臂的形状,在地面上形成半圆的阵型,向我们包围而来!
“快用灵气!”我还在目瞪口呆于孟素素姐弟与蜈蚣的搏斗,月饼一句话才让我醒过神来,连忙运起灵气,化气为剑,和月饼一起向虫豸组成的圆阵砍去。
只见灵剑所挥过的地方,虫豸如同遇到了高温,立刻融化,变成一股股青烟,“嗤嗤”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中人欲呕的腥臭味。
孟先铎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