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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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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海风吹拂了黄炎子孙五千年,也从海外吹来了这些德国洋人,他们倚仗着手中的洋枪大炮,欺侮着世代生息在这里的人们,这能怪谁?怪这海风?不,怪我们自己,怪我们手中没有武器。我今天到海边来就是来寻找武器的,只要有了武器腰杆子就硬,枪杆子里面出真理,这是千真万确的,是千古不灭的真理。黑暗中爷爷想用火镰打燃了火纸点燃烟锅,可那海风太大,爷爷尝试着打了几次都没打燃,他有些无奈,只得放弃。对冬生道:“孩子,咱们回屋吧,回了屋还得好生看着海上发来的信号,别给人家耽误了,给人家误了事就拿不到钱了。”说着话爷爷已转身往草棚子走去。

冬生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明明听到爷爷就是这么说的,倘使果真这样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这是无意之中自己没料到的,假如是真的,自己再也不用殚精竭虑了。不谢天,不谢地,得好好得谢谢爷爷了。他怕自己是臆想,臆听,脑子凭空主观编造出来自己忽悠自己,他紧追几步与爷爷并肩,黑暗中他脸转向了爷爷,问道:“爷爷,你刚才在说什么信号啊?”爷爷上了年纪,在风中听起来费劲,他没听清冬生的话,不知冬生说了些什么,便道:“海上风大,说话费劲,咱们回屋说吧。”两人踩着松软的沙滩,脚印深深地往沙里陷,与在陆地上走路另有一种感觉,那沙儿好象像要留住他俩似的。

山里妹倚在门框上,在那里耐心等待着生哥和爷爷回来,她有意到海滩去找生哥和爷爷,但没动。她想:或许爷爷跟生哥有重要的话要说,爷爷前些日子说过,租船比他俩在海上捕鱼要划算得多,且费力费事都少,钱也来得快!爷爷说如能长此以往,那些日本人继续干下去,继续租他们的船,他们的钱积攒多了就到村上去买处房子,自家独院独户的,给她和生哥把婚事办了。办婚事山里妹当然高兴了,白皙透红得大姑娘,哪一个不想做新娘?谁不想穿得红红绿绿的,盖着那遮羞的红盖头,坐着那八抬大轿,舒舒服服,在鼓手喇叭吹吹打打的迎亲曲中,颤颤悠悠地到新郎倌家里去?这是人生的第一桩大美事。有些老女人说:女人生下来不坐轿子,等于在这人世上白活了一遭,没尝过坐轿子滋味的女人,在这人世上没人痛,没人爱。山里妹被这些老女人说的心里暖融融的,火辣辣的,多盼望着手中的钱快快得增多。爷爷也看出了山里妹的心思;为了买间房子,为了山里妹的婚事,爷爷毅然把酒戒了,但他并不告诉山里妹。那酒壶里的酒满满的,他再也没去动过。吃饭时山里妹劝爷爷喝点酒好舒筋活血,强壮身体,爷爷总是说:这几天胃里不舒服,过几天再喝吧。山里妹时常地去数她和爷爷积攒的钱,问爷爷还差多少?什么时候能攒够了?每次爷爷都乐呵呵地说:“快了,孩子,到那时你就嫁给你生哥,也好卸去我心头上的这块心事。”爷爷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山里妹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她多盼望着生哥能早日回来跟她和爷爷一起挣钱,或在街市里挣了钱拿回来。

一次她问爷爷道:“爷爷,你说叫生哥娶我,生哥会娶我吗?”在说这话时山里妹心里总是暖暖的,脸颊热热的,微微泛起难以看出得羞涩。爷爷笑了,他从嘴上拿下含着的烟袋,道:“傻孩子,他不娶你娶谁?这世上的女子固然很多,山南海北到处都是,但也得分个层次,讲个门当户对,说个缘分。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些社会名流和富家子弟都有红娘和月下老,咱们穷人虽没有红娘和月下老,可咱们都是苦藤上的苦瓜,有苦藤连着,你生哥即使走得再远也不会挣断这根苦藤的,到了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山里妹倚在草棚子的门框上想着爷爷的话,同时在猜测着爷爷跟生哥都说了些什么?爷爷叫生哥娶我吗?生哥怎么说的?他答应娶我吗?他回来见爷爷不在跟前高兴地把我抱起来吗?那些上花轿的……山里妹黑暗中听到了人踩沙滩的唼喋声,知道生哥和爷爷回来了。她一时兴奋,在想:生哥会对我说什么呢?爷爷会怎么说?当她听到那脚步声更近了的时候,三步化做两步急忙跑进屋里找火镰打起火来。大概是激动的原故,她的手有些哆嗦“啪嘁,啪嘁”打了十几下也没能把火纸打燃了。

冬生进门来见状,从她手里接过火镰火石来,黑暗中他俩的手触摸到了在一起,冬生觉着山里妹的手冰凉冰凉的,并且在发抖。他不了解也不知道有些没接触过男人的女孩子,在来例假前的一段时间手脚都是冰凉的,他以为是天凉温度低山里妹冻得发冷所致。等打燃了火纸点着了油灯后又去把草棚子的柴门掩上。爷爷坐下来把烟锅在油灯上吸燃了烟,吧嗒着抽了几口,那烟雾从他的口中喷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地升腾扩散,草棚子里顿时乌烟瘴气。不过,山里妹和冬生早就习惯了这些,爷爷吐出的烟雾又被他俩吸入了体内,这也像是他俩生活的一部分。

爷爷吸完了这袋烟,喘了口气,才说:“冬生,你把门子敞开,把灯吹了,咱们好看着海上发出来的信号。”听爷爷说完了,冬生才问:“爷爷,这信号是咋回事?”

爷爷搕着烟袋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冬生,又因他和山里妹挣到了钱而显得特别开心。冬生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不想惹爷爷生气,爷爷的鱼网被坏人偷割了,在万般无奈中好容易才谋到这份出租船的差事,假如自己给爷爷把这挣钱得好事搅了,断了爷爷的财源,爷爷跟山里妹的生活咋办?这不光爷爷会生气,山里妹也不会答应,答应了他俩以后吃什么?在矛盾中冬生的情绪有些低落,完全没了来时的那股子劲头。他跟老儒腐、疤根、强子曾经设想,假使这次计划行动成功了,他的手下有四五十号的兄弟,如果每人怀里都揣上那么一把五连发的手枪,再加上那批手雷和那七八枝德国毛瑟长枪,那样,他的队伍就好看了,他就敢跟德国人,不,这些侵略霸占我土地的德国鬼子叫板。他看准了这些穷苦的兄弟是成事的希望,一腔碧血洒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也在所不惜。事情进行到爷爷和山里妹这里,他的心里有了矛盾,他想:如果设身处地换个位置思考,自己站在爷爷的位置上,别人为了干自己的事情来把自己的饭碗砸了,那么自己会怎么想?冬生觉着放弃有些遗憾,但又暂无弥补的办法。

黑暗中饱经风霜的爷爷觉察到了冬生的异常,他觉着冬生有话要说,但又说不出口,他有些纳闷?他身上一无所有,除了那条破船再就是他自己了,活着这身体是自己的,死了这尸体就不是自己的了,死尸谁要?埋葬都得花钱找地方,那……他想山里妹……山里妹是在耐心等着他的。那……爷爷虽然年老见识多,城府深,遇到这种情况也断了思路,再也猜不出冬生想说什么?没辙了。爷爷终于鼓不住了,他又装了一袋烟,边用火镰打火边对冬生道:“孩子,你今天回来,我就知道你有事要跟爷爷说,不要紧,不要为难,有事你自管说。爷爷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什么本领,能帮你多少就帮多少!”山里妹听后心想:合辙这爷俩才刚出去这么长的时间,没说我跟生哥的婚事呀!两人都说了些什么?生哥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是否要当着我跟爷爷的面说我和他的婚事?山里妹想到这里心有些跳,她开始激动,脸上兴奋的表情在黑暗的遮掩下爷爷和冬生都看不见,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出。她附和着爷爷对冬生道:“生哥,爷爷叫你说,你就说呗!”那声音轻巧圆润,声调中孕育着款款情意。

黑暗中冬生没有做声,爷爷这时已打着了火,他在用嘴吹那火纸,然后对在烟锅上吸燃了烟袋。爷爷见冬生不做声,以为他鼓着嘴不说,心里挺别扭,老大得不高兴,一时猛抽那烟袋,烟锅中的火红红的,顿时映红了爷爷那古铜色的脸膛,烟锅随着温度得升高发出了吱吱的响声,那声音像是在催促冬生快些说话,不要惹爷爷生气。冬生见不说也不是个法子,但这种话说起来又难于启齿,不管你怎么说都是在断爷爷和山里妹的财路。他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含糊其辞,道:“事情是这个样,疤根和强子想弄几支枪,我们……我们的眼线探到日本小贩是在海滩上交接货物的。我本来回来是想摸清那些枪的藏处,没想到日本人租了你的船来回摆渡枪枝……”

“嗨——租咱们的船怕什么?”黑暗中爷爷插嘴道:“日本人给咱钱咱才租,不给咱钱咱能租给他们吗?”

“我是说如果我们兄弟们把日本人的枪劫了,就断了你和山里妹进钱的财路了。”冬生轻声地说,他是怕隔墙有耳,被草棚子外面得坏人听见。“傻孩子。”爷爷道:“日本人鬼精着呢,你以为他们会永远租咱们的船?过不几天他们就不租咱们的了,我心里有数,咱们的网就是日本人偷割的。今个儿早上柳老大告诉我说,他的网被人给偷了。我估摸着定是日本人干的,过几天他们就会去租柳老大的船了。你道日本人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怕用的咱时间长了咱们摸了他的底细,小日本,哈哈……”爷爷笑道:“你再鬼灵再刁滑,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把你们看得一清二楚。”爷爷说完在地上搕了搕烟锅,那动作因怀疑日本人偷割了他的网,搕得有些发狠。冬生听出爷爷恨在哪儿了,刁钻可恶的日本商人,他们不是和你公平地谈买卖,而是先偷割了你的网,使你失去捕捞的工具,断了生活来源,然后用最低的租赁价格逼你就范。

日本人割了爷爷的网,爷爷怄了一肚子的气,爷爷本想报复他们,怎奈自己年老体弱,又怕出事牵连了山里妹,所以爷爷也只能为了那两个租金暂时屈从,这口气爷爷含在嘴里没往肚子里咽。今天冬生回来了,而且是想搞日本人的枪。狗日的,活该这帮子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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