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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了。”
账先生的注意二把头很满意,他面带微笑,挥了挥手,账先生退了出去。
他离开办公桌,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坐在了德式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又在盘算着冬生……
丽娜叫出芳芳两人无目标地闲逛着,顺着马路旁的商铺看光景。“你怎么不在家看书又来找我?”芳芳有话无话地说道以冲淡冬生在她心中的影子。她不想把这个秘密过早地告诉丽娜,可那话总不由己,老想从嘴里往外流,与其说往外流,不如说往外窜。她尽力控制自己的嘴巴,但总也控制不住,那话像溃坝的水库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你知道吗?今天我爹爹招工,招了个力大无比得大力士。”
“呦!一定长得很壮实,像头牛一样吧?”丽娜的嘴更快,她插话道。
“你没见着呀!长得可帅了,帅酷了。”
“帅呆了吧?那些穷光蛋,乡巴佬,个个饿得像猴子似的,有什么可帅的?我看你是中邪了?”
“真的,我不哄你。”芳芳天真而认真地说:“哪天,我带你到码头上去看看!”
“你也太自私了吧!只教我去看看,不让我认识,那我去的什么劲?”丽娜装做不高兴的样子。芳芳咯咯地笑了,道:“我还不认识呢!咱俩现在只有偷偷看的权力,至于认识吗——”她故意拖着长音,然后把话头一转,道:“只需看,不许爱!”
“我呀谁都不爱,嫁不出去就去当比丘妮。”
“比丘妮是什么?”
“妮姑呗!”
“啊!怎么又到你家来了?”芳芳看了看硕大的德康诊所的门头。
德康诊所是丽娜的爸爸开的,医术不错堪称是一家小医院。丽娜的爸爸早年留学德国攻读医学,德国人侵占了青岛后,丽娜的爸爸便来青岛港上行医。丽娜爸爸的中国名子没人知道,人们都称他蒙克尔医生。别看蒙克尔医生推崇洋医,他的医德很好,对那些穷苦的病人,只要他能承受得了从来都是不收费的。
本来很平静的德康诊所,自从冬生认识了芳芳和丽娜后,这里成了青岛港上黑社会那帮子人,打斗疗伤的战场和休养所,闹的蒙克尔医生哭笑不得。
第五章 斗恶势跑码头 生哥意外救美
冬生、疤根、强子三人到码头来上工后,开始的一段时间挺顺当,大家相安无事。
冬生力大,在干活时,时常地照顾工友,自己身上驮着麻袋包,再腾出一只手来帮前面的工友托一把。几天的功夫工友们都跟他熟了,大家都叫他生哥,无形当中他成了老大,工友们都愿听他的。
货船装卸这活,没船大伙都歇着。船进了港靠了岸干起来就是个急的,经常白黑连昼地干,有些体力不支的从桥板上掉到海里是常有的事,等大伙捞起时已淹了个半死。这些都是小事,最惹人上火令人生气的是那帮子监工,这些人狗仗人势,奴仗官势。时不时用木棍或马鞭抽打工友,有事无事找理由制造麻烦克扣工友的工钱。
一日即将装完货,疤根扛着麻袋包正要顺着桥板登上人工绞吊时,不留神掉进了海里,疤根会水没淹着,工友们把他拉上岸还没喘口气,几个监工过来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手里的家把什就打将了起来。
那疤根也不是善茬子,从地上抄起抬杠就跟他们拼打开了。冬生和强子带着十几个工友赶了过来,那帮监工也手持器械围了上来,这回码头可就乱了套,器械的撞击声,叫骂声,喊叫声连成了一片。别看工友人多,有力气,打斗起来可是外行,但毕竟工友人多,冬生武功过人,加上疤根、强子等几个工友是打架的油子,最终那十几个监工扔下器械逃得无影无踪了。
冬生是庄户巴子进城,摸不着洋鬼子的门,见监工都跑了以为没事了,正要去继续干活,那些知事的工友对他说:“生哥,咱们这回作下了,那些低头蛇定是到巡捕房报警去了,一会德国鬼子就来了。他们手里有洋枪,那家伙可利害了,老远对着你叭的一声人就被打倒了。他们不打死咱,也得抓进巡捕房去蹲号子……”
冬生深知那坐牢的滋味,一提坐牢他心里就发憷。听了如是说心里没了主张,不知所措。在这青岛港上他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回可真的没了咒念,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说道:“那,咱们咋办?”
“咋办,跑呗!”强子乐哈哈地说。
疤根呼哨了一声,把手在空中一挥,示意那些愿跑得都跟着走。他拉着冬生,道:“生哥,走,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当下有七八个工友跟着他们逃出了码头。
二把头听跑回去的监工说了此事,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先是一楞,接着又反过神来叫来账先生询问。账先生也是刚听监工向他汇报了事发的经过。所以进门还没等二把头问话,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安排爷吩咐的事,就发生了这桩事,具体……”
二把头摆摆手,他把话咽了回去。二把头现在关心的是冬生参与了没有?他的武功怎样?便道:“那个叫冬生的现在何处?”
账先生把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这小子不但有武功,而且还有号召力,没有他那帮子穷鬼,那些不识字的苦力打死也不敢闹事。”
二把头责备账先生考虑事情不周,没有提前实施他的测验计划,使他的谋划落空,他现在担心的是,冬生领着那十几个工友跑到社会上一但被阿毛那帮地头蛇利用了,那他的后患可就无穷了。他不堪设想,阿毛、冬生手持刀子向他逼来。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颤栗着道:“报了巡捕房了没有?”
“大概报了吧?!”
“别大概,这事你自己去办,快去揽回来,别让那些德国鬼子搀和进来。”
已经晚了,说话间巡捕长带着巡捕赶到了,两人忙把巡长迎上楼。二把头大事说小,小事说了,最后说成是苦力之间为了干多干少几个人打架而异,已经把不干活的开除赶走了。让人一听觉得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是苦力之间的无聊争吵。并让账先生支些银洋作为巡捕长的辛苦费,茶水钱。巡捕长手里掂着银洋,嘴里打着口哨走了。
账先生不解其意,摸不着头脑。他试探着问:“爷,你不叫他们去抓人,自己揽下来,把事一笔勾销了,这不便宜了冬生那小子?”
“你懂什么,这帮子饭桶能抓什么人,每次不是咱们抓住了他们才来拿人的?你叫他们去抓人,冬生那帮人一出租界他们还不是白瞪眼。逮不住狼反倒叫狼咬一口。”
“那,这事怎么办?”
“你去告诉那些混蛋,以后不要欺负那些工友。这次不扣打架工友的工钱,安抚那些被打伤的工友,把事情稳住。冬生那些人的工钱一遭给他们结了,派人给他们送去,告诉他们我们也有错,事情过去既往不咎,请他们回来复工……”
几日后码头上的工友找到了冬生他们,把工钱给了,并传达了二把头的意思。冬生没经验信以为真,疤根道;“生哥,你太实了,二把头既黑又狠,你入了他们的圈套就死定了。你问问咱们的这些老码头,这等好事什么时候有过?咱们打了他的人还把钱给咱们送来。只要咱们一上当,必定是一网打尽。”
强子和那几个工友也齐声道:“疤根哥说得对,那有这等好事。我们不能上当,不能回去,还得防备巡捕偷袭我们。”
冬生性子比较随和,大家尊他为老大,他并没有老大的感觉。听众兄弟们这么一说,也就依了大家。
十几个人在一起得吃饭穿衣这都需要钱,二把头送来的工钱,用不了多少日子,大家不能坐吃山空,得找点营生干。强子带着几个人去租洋车拉脚送客,疤根善于经营,带着几个人到菜市场去收保护费,冬生老大留在家里看家。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想的这些营生,早就有人霸占了地盘。疤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菜市场,小商贩们告诉疤根保护费已经收过了。疤根那里肯让,出手砸烂了几个摊子,后面的商贩只得委曲地再交一份。他们得手后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大本营。
在回去的路上疤根和兄弟们串通好了,不告诉生哥他们砸摊子的事,只说小贩们见他们人多,勉强地给了。并说第一次收嘛,小贩们有些不习惯,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并自诩这注意他出得好!因钱来得简单不费力气,在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酒肉,晚上兄弟们在一起觥筹交错,大吃大喝起来。
这买卖好,无本钱,只要一张嘴,一恐吓,钱就像流水一样进了腰包。所以他们每天去菜市场收保护费,一连三天收的很顺,没有谁来阻挡。第四天他们刚进菜市场只见迎面来了六七个大汉,手持刀棍也不搭话,举起就打。别看疤根等人不会武术,都是些打架的油子,码头苦力只要吃饱了饭,身上有的是力气。这些人平时在工友之间属于好斗分子,闻着打架小过年。有的以滋事斗架寻快活,今天这架势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所以他们根本不害怕,并不退却。两帮人在菜市场就地打了个天昏地暗。
小贩们怕事,又怕刀棍伤着,早躲得老远看起了热闹。打了将近半个时辰,巡捕房的巡捕吹着警笛赶了过来。两帮人自然不打了,都各自搀扶着受伤的兄弟四散躲藏去了。
回去后他们才搞清,在这租界内所有出地摊的小贩和黄包车都由阿毛管理,收取所谓的保护费。菜市场的钱好弄,只要小贩们开了张你去要,他们怕影响买卖一般都顺利地给了。那洋车出租就不同了,租界内的几个黄包车老板出租黄包车时,车夫得在阿毛那里挂了号老板才敢租给,这样有利于他们抽取保护费。如果不在阿毛那里挂号,一旦出租了,连车加人阿毛手下的那帮兄弟都就给你砸了。所以强子几天来走遍租界里的车行,老板们都不敢租给他,只是让他到阿毛那里去挂号领了牌子来租车。这使他很恼火,几天下来带领着这么多的兄弟打溜溜一分钱没弄到,尽吃疤根他们的。自己憋了一肚的气,当听疤根和阿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