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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闺女,什么民国不民国,青岛港是德国人的天下,德国人跟大清朝签的条约是九十九年,这里民国说的不算。再说你俩早就好上了,我只是帮你把封窗纸戳破罢了,我这怎么是包办呢?”
“什么呀,爹爹,生哥早就是芳芳的人了,人家相亲相爱好长时间了,芳芳在我们女同学面前说过多次了,今天我与生哥的语言交流还是头一次呢!”
人,自来熟得大了也不好,往往弄的对方把握不住他的情节的内在心里。冬生多少的有这种感觉,父女俩在雅间外的对话,他隐隐约约地能听到一二,大体的意思和情节冬生是彻底得明白了,心想:掌柜的送给我财产我不要,看起来又要使用美人计来招赘纳婿了,想把我缠在这里给他看家护院。不行,我得想法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这酒菜已经上了桌,怎么办?冬生心里在寻思着:哎——有了,他灵机一动起身来到雅间门口,故意装出一副不愿离开雅间的样子,伸出脖子看着掌柜的女儿,道:“噢,对了你还没介绍你自己呢?不,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我忘了。”
“生哥,你真逗,要么芳芳喜欢你!我什么时候向你推销我来?我已攒硬了劲,你不问我,我决不先做自我介绍!”
“不,不,你已经做了介绍了,或许是刚才,或许是现在,或者是……”
“听到了吧?爹爹。”她转过头去对掌柜的说道:“生哥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文才也不错。我现在或者是马上就来做自我介绍,那么咱们边吃边谈吧!”
掌柜的很是高兴,他应对道:“对,对,生哥,咱们边吃边谈,边吃边谈!”说着他已进了雅间,亲自把盏给生哥斟了满满的一碗即墨老酒。这让生哥受宠若惊,他忙站起来抱拳施礼,道:“掌柜的,在下不会饮酒,也从来不饮酒,真是有些得罪,对不住了。能在此吃上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已是感恩不尽了。不过我想斗胆问掌柜的一句,对在下如此器重,破费款待不知是为了那般?”
掌柜的满脸堆笑道:“老朽一生最敬仰英雄,生哥有如此般的武艺,能为中华民族争光,你说我能不仰慕吗?”说着抱拳向冬生施了一礼。冬生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掌柜的过奖了。只怨那小子太狂气,欺人太甚,在下一时性起上台去打了他两下,谁知那家伙发赖趄在台上装死不起来。”
“生哥真乃英雄啊!”掌柜的说着伸出了双手的大拇指,然后他端起盛满即墨老酒的碗对冬生道:“来,生哥,咱们先干了这碗!”他以为冬生说不饮酒是饮酒的酒徒在饮酒前的谦辞和戏言,以他端碗的真诚对方很容易在他的感动下,端起碗来豪爽的一饮而尽。冬生没动碗,他站起来抱拳施了一礼,道:“掌柜的,别嫌我罗嗦,在我用你的食物前理当感谢,因为你从不欠我的,我也没有恩于你,但我想知道你对我这么盛情的缘故?”掌柜的见冬生一语道破自己心中的谜底,他叹了一口气沁下头去,意思是不想提及此事。
“生哥,我爹爹的难处可大了,我爹爹爱慕你是因为你是英雄,有名声。可以帮他抵挡他难以渡过的难关。”
不出冬生所料,凡事都有原因,无缘无辜的掌柜的不会器重他,也不会把个如花似玉得美貌女儿嫁给他。冬生并不卤莽,也不象梁山好汉那样性急,他在老儒腐知半年的感染下,也学会了凡事都动脑子好好想想的秘诀。既然面前得这位漂亮小姐自称是芳芳的同学,也说自己救过她,自己也多少的有点印象,何不利用她脱身呢?动物的贪欲是老天爷定的,是谁都免不了的,包括世上所有的动物,都得吃,得喝。狗吃饱了临走时再叼上一块骨头,这是不争的事实。掌柜的和他的女儿只等着生哥拿筷子,因为到嘴的肉没有不吃的。出于父女俩意料不到的是生哥即没动筷子,也没问掌柜的难处在哪里?而是问掌柜的女儿道:“芳芳这会在哪里呀?”冬生深知象芳芳和面前的这位美小姐能说会道,在大学里必定是一些活跃分子,她们之间的关系肯定联系得很紧密,相互之间的动向肯定知道或了解。果不其然,她答道:“芳芳呀,这会还在基督教堂里呢!”
掌柜的插嘴道:“你们怎么跑到那儿玩去了呢?”
“爹爹,我们没去玩,《圣经》上有几个问题我们同学们一起去找牧师解答来着。”无形中的话语切入冬生托词走脱的借口。
“芳芳没告诉你,下午她要在柏林路等我?”
“没哇!噢,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催她走时,她让我先走,说她还有一两个小问题。原来如此啊!看我明天不去找她算帐!”说完她朝着生哥嘻嘻着笑了起来。
“芳芳在柏林路等我,我要跟她说一件很大的事情。”冬生蒙着脸说道:“我不能耽搁了,耽搁了会给很多人误了事,我们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就前功尽弃了。”
“生哥,除了性命,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能不能吃了饭再去?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掌柜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冬生寻思了片刻,道:“掌柜的,我本不应该告诉你,你对我这么盛情,一片热心,我也不好糊弄你。再说我不说,芳芳早晚也就告诉你的女儿了。我们已经找阿毛谈了,不开杀戒来互相比试,比试输了地退出青岛港去,赢了得为老大。”冬生的话还没完,只听掌柜的道:“哎哟——生哥,我今天见了你就感觉不一样,原来这是遇上了救星了。”说着他拉着闺女就要跪下来给冬生磕头,冬生赶忙把他父女俩扶住了,对掌柜的女儿说道:“你刚才还叫我生哥来,妹妹哪有给哥哥磕头的?”
“我这爹爹呀,就是太迂腐,现在都民国了还拿些封建礼教来灌输我。”说着嬉笑了两声,来掩饰内心得不好意思,又接着道:“生哥,小妹我是否也跟你一起去?”
冬生心想:这爷俩够缠人的,哪个男人被这个女人缠上了,一辈子什么事也不用干了,光围着她的屁股转就行了。忙道:“好妹子,那些人都蛮得很!野巴巴的,且和你不熟,万一认为你是阿毛的眼线跟你动起粗来,你这细皮嫩肉的伤了哪里?我怎么跟掌柜的交代?这样吧!这桌饭就这么放着,我和芳芳约会上跟他们商量好了事宜再回来吃。”冬生说着已把礼帽扣在了头上。掌柜的明白了生哥说的事情,无意中得知生哥要除掉阿毛,他的心情很兴奋,他认为这事只要生哥去干就能成,他用做买卖人的眼光和经验看生哥,觉得生哥有这个能力。生哥要除掉的毕竟是他的心腹大患,为了抵御这个心腹大患,他都想拿出半个家产或陪上自己的心爱女儿做抵注。这回他知道生哥要去办的事是去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心腹大患除掉了自己从此不再多掏那些冤枉的“孝敬”钱,他的这个春和楼就活了,就真正的春意盎然了,和了人气了,更上一层楼了。
掌柜的在这一时刻决不会阻拦生哥,但他也知道生哥是不会为了一顿饭再回来的。他急忙令店小二快速取来包装纸和一百块光洋,掌柜的把餐桌上的那只烧鸡包好和那一百块光洋一并递给生哥,道:“生哥,你本来是到鄙店用餐的,没想到鄙人鄙俚,多了些话语影响了生哥用膳。生哥一定是饿了,请生哥把这两样东西带上路上好用。”
冬生心想:掌柜的诚意要给,自己一点不拿也不合乎常理,倒显得自己心无诚意,不给面子,让掌柜的感觉到尴尬。于是他对掌柜的道:“掌柜的是爽快之人,一番厚意,盛情难却。这烧鸡我权且收下,光洋先寄在掌柜的这里,等我做完了事情,有了闲工夫再来取。”
掌柜的见生哥不贪图钱财,不好色,只得依了他。
冬生把烧鸡夹在掖下,大步离开了春和楼。他走在大街上,肚子在咕咕地乱叫,他饿得有些发慌,想找个僻静处把那只烧鸡吃了,可山里妹瘦弱的影子一时一刻得老在他的眼前出现。冬生心想:山里妹现在是否也饿了?山里妹吃过烧鸡吗?还有爷爷……
他忍着饥饿,迈开大步向海滩的草棚子走去。
第二十九章 崂山里狐仙 情结白牡丹
强嫚和山里妹、爷爷在菜市场卖鱼。因她长得秀丽白净,在人群里特别惹人眼球。有些人看着她眼生,就以为她在青岛港上是初来乍到。几个人贩子就盯上了她,但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再说她是老大不小的姑娘了,诱骗她是不会上当的,只有寻得机会绑架。人贩子一般不出面,他们买通了大把头的两个保镖;这买卖他们愿意干,只要把人弄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拿到大把的钱,以后的事就不用他们管了。
这买卖出力少干起来干净利落省事,钱来得快!不过这两个保镖也不痴,在绑架之前多少的也得打听一下强嫚的身世。他们也怕绑在茬口上惹来杀身之祸,当他们打听到强嫚是强子的妹子时,其中的一个有些打憷,道:“这强子、生哥、疤根都是拜把子的兄弟,生哥现在虽说在德国人手里,但他的生死未定,万一德国人把他放出来,到时候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再说虽然阿毛的人在追杀强子、疤根,那阿毛的人是依仗人多势众,但他们最终不是强子、疤根的对手。”
“老弟,我看你这个人有些傻气?咱们干这种事情也去明目张胆地干?你是叫那个生哥领着强子、疤根攻打总督府衙门吓怕了吧?你要知道咱们这是暗中秘密……”
“老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咱们在青岛港上横行惯了,没人敢怎么着咱们!可现今不行了,后起之秀到处都是,且邪不压正,咱们干的这事毕竟是作践人的买卖。”
“我说老弟,你别提着裤子装正经,咱们在黑道上走了这么多年,每天趟的都是混水,你想要清白?青岛港上的民众谁答应?屠夫手上必定沾血,走到哪里也有血腥味,你想放下屠刀洗手不干了,谁相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