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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绕道崂山北端的王戈庄然后往南,直奔仲家洼炮台和湛山炮台而来。另一路日本兵,九月三日从山东渤海的龙口登陆,经招远,平度直抵胶(青)济铁路线上的蓝村火车站,这里距青岛港火车老站大约不到一百华里的距离。然后顺着铁路线一路向南,直扑防御线北端的五号防御炮台。日本人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十八日下午,对湛山到芙蓉山一线的五座防御炮台展开了全面的进攻。
青岛港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亚洲地区的惟一战场,战斗之激烈在青岛港这块土地上几千年来是闻所未闻的。
眼线把日本人攻打青岛港的情报很快报给了生哥。生哥马上和疤根、强子,三扒皮等一些头目商量,他们该怎么办?兄弟们一直提议他们不能作壁上观,坐观成败。趁着日本人、德国人开战的机会,他们参与进去,把德国人、日本人都从青岛港上赶出去。青岛港是中华民族的,青岛港不能让这些蛮夷来强占。
生哥见兄弟们斗志昂扬,激情燃烧,充满战胜德国人、日本人的信心。他也慷慨激昂,胸中充满朝气和自信。他布置全山寨的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除老儒腐和蒙克尔医生前些日子下山回到了青岛港外,其余的全部参加了战斗。
爷爷、山里妹和七八个受过伤的兄弟,在山寨里当火头军,准备前线兄弟们的干粮。余下的全部跟着生哥下了山。
生哥带着兄弟们下山来,远远地就听见日德交战的激烈的枪声。生哥他们并没马上急着投入战斗,而是趴在一个小山包上观看双方的作战阵势。疤根对生哥道:“生哥,我看咱们不能攻打这里,这里的炮台不是咱们修的,里面的暗道和结构咱们不熟悉,即使咱们攻进去了,也急忙熟悉不了里面的作战设施。”
强子也对冬生道:“生哥,疤根哥说的对,咱们攻打这里不如去攻打仲家洼炮台,攻打仲家洼炮台咱们可以从没挖完的暗道中钻进去。”
疤根、强子给冬生一指点,也正合了冬生的心思。于是疤根、强子招集了兄弟们带着队伍往仲家洼炮台挺进。他们远远地看见离仲家洼炮台大约二里地的一个小山丘子上,有将近三十个日本兵正在安装七八门小型山炮。那是当时日本人攻打青岛港时所谓的炮兵团。
生哥带着兄弟们隐藏在野坡地里,远远地观看。强子要带着兄弟们冲上去把那些山炮夺来,生哥摇头制止道:“兄弟,不急,等会日本人把德国人轰垮了,日本人冲进炮台去了,咱们再夺也不迟。”
强子没领会过生哥的战术来,疤根笑道:“兄弟,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日本人把德国人轰垮了,日本人冲进炮台后,咱们再把炮夺来,然后咱们再炮轰。”疤根这里正说着,日本士兵架起山炮开始轰击仲家洼炮台。
山炮这东西厉害,大概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工夫,日本士兵在山炮的掩护协助下,攻进了仲家洼炮台。那些打炮的日本士兵见他们的人攻进了仲家洼炮台,又准备拆卸山炮运往别的炮台去攻打。生哥见时机到了,正准备亲自率领兄弟们去攻击那些炮兵,强子道:“生哥,你别动,你在这里坐镇指挥,三军不可没有主帅!这点小事我就干了。”说完点起六十名兄弟,向日本人的炮兵阵地猛冲了过去。
日德青岛战争,日本人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但对德国人的防御工事和兵力部署了如指掌,对青岛港附近地区的民情和一些地方武装,以及这些地方武装所使用的武器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那时的山东半岛,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犹如一块无主的荒地,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手持铁铳到这块荒地上来打野兔子。所以日本人的北路人马,一九一四年九月三日从山东半岛渤海的龙口登陆,经招远到平度如入无人之境,直奔青岛的蓝村铁路火车站,然后顺着铁路,一路顺风的于九月十八日到了芙蓉山五号炮台攻打起德国人来。从黄海的仰口湾登陆的这路日本人更是顺畅,一路上连个村民也没看见,村民们早被那些日本士兵手中的洋枪铁炮吓得没了踪影。
日本人知道德国人的全部兵力都部署在了炮台防御一线上,日本人只要把炮台防御一线挡住了,不让德国人越过,日本人的后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日本人把兵力全部押在了攻打德国人的炮台上,对他们的后方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因此他们的炮兵不需要隐蔽和兵力保护,自由自在地在那里往德国人的堡垒里打炮。
日本人对崂山上的生哥和浅皮麻子的武装也是了解的,不过知道的不是太真切。腾苍先生在向日本情报部门上报情报时,那时的生哥只有几十人的绺子,也没有长枪,充其量是些打野兔的铁铳。说到家这些人是手拿菜刀斧子的乌合之众,往大了说连土匪都跟不上,日本人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视他们为天地间可有可无的动物。所以当强子带着他那六十多个兄弟,冲到日本人的炮兵阵地时,那些日本炮兵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除了那些山炮他们手中竟然没有自卫的短武器。那些日本炮兵以为强子和他的兄弟们是从天而降,愣愣地呆在那里,只得举手投降。
这时的仲家洼防御堡垒里的德国人经不住日本人山炮的轰击,克莱曼步兵指挥官已经令他的士兵撤出了堡垒,向后撤了一大截子,但并不是被打垮,失败地撤退,而是战略战术地撤出,等敌人的炮火一停再返回堡垒阵地。
那知克莱曼步兵指挥官的这一战术失策,他刚指挥士兵撤出堡垒阵地,日本人炮火一停的那一瞬间,克莱曼步兵指挥官还没来得及观察的煞那间,日本士兵就越过战壕跨过鹿砦登上了仲家洼堡垒。
克莱曼步兵指挥官一看急了,忙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往回反扑争夺,德国士兵哪里冲得动啊!咱们先从战前德国人在仲家洼堡垒和哨所的兵力部署就知道德国士兵的战斗力了。舒伊将军在仲家洼部署了二十六名骑兵,这些骑兵像是通讯兵,和十二名巡逻兵,再就是一百五十名陆军官兵。防御上除了在阵地前布置了雷区和一长达四百米的防步兵铁丝蒺藜网,在铁丝蒺藜网后面一百米处则是德军的防御战壕,战壕后面是鹿砦,再后面是堡垒。堡垒的后面三百米处是克莱曼步兵指挥官和他率领的士兵驻守的大型掩蔽部和军火库。日本人为什么不对军火库进行炮轰?因为日本人有把握把青岛港打下来。再说德国人在堡垒里积存准备了充足的弹药。
舒伊将军跟日本人相比,他的兵力显然不足,德国人打的是堡垒战。如果日本人把湛山到芙蓉山一线的五座防御堡垒都打下来,那么德国人肯定就被迫投降了。所以攻上仲家洼堡垒以及哨所的那些日本士兵,并不往克莱曼步兵指挥官的掩蔽部方向冲击,而是等待左右德军堡垒的攻破。他们只是在堡垒里抵挡阻止克莱曼步兵指挥官指挥的德国士兵的冲锋。
强子见日本士兵攻上了仲家洼炮台,竖起了日本膏药旗。心生一计,他令那些投降的日本炮兵把衣服脱下来,让兄弟们换上。对生哥道:“生哥,咱们上次在仲家洼修炮台挖暗道,那条挖偏了的暗道出口就在战壕附近,我用石头堵上了,咱们从那里钻进去,打那狗日的日本人个措手不及!”
这个注意好,生哥、疤根、辫子兵、三扒皮等一些头目都赞成。强子便率先带领着那些换了日本军服的兄弟钻进了暗道,生哥带领着其余的兄弟们紧随其后。
当强子带着那些换了日本军服的兄弟们突然出现在炮台的时候,那些日本士兵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来了呢,刚要与强子搭话,就听强子一声令下,兄弟们的枪弹就射向了日本士兵。
远在三百米处的克莱曼步兵指挥官,正在指挥着德国士兵往堡垒上冲锋,堡垒上传来密集的枪声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疤根这时看见堡垒后面的德国士兵,正在战战兢兢,慢慢地向堡垒冲来。他把日本膏药旗扯了下来,叫生哥把衣裳脱了下来,然后把生哥的衣裳绑在了旗杆上,高高地竖立在那里。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都是生哥的人,咱们跟着生哥出生入死,没有一个孬种。今天咱们面对的一个是德国人,一个是日本人,这两个列强强盗跑到青岛港上来欺负咱们中国人来了。他们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手中有枪,咱们也有枪,他们手中有炮,强子弟刚才带着兄弟们缴获了日本人的一些,咱们也有了。等这一仗打完了,咱们就回去学着打炮。兄弟们,看到杆子上这件衣裳了吗?这是生哥的衣裳,生哥在,这件衣裳就在,我们大家就在。生哥的这件衣裳我们不往下摘,永远挂着。直到把德国人、日本人赶出青岛港去。兄弟们听到了吗?”四五百个壮实汉子齐声大喊道:“听见了。”那声音真是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德军阵地上,舒伊将军这时也从青岛港德军司令部赶到了仲家洼克莱曼步兵指挥官的指挥所。当他看到堡垒上的日本旗子换成了中国人的衣裳旗子,又听到了中国人气吞山河般的呼喊,舒伊将军明白了一切。他急令克莱曼步兵指挥官重新组织兵力冲锋,抓紧时间把丢失的堡垒夺回来。
克莱曼步兵指挥官,指挥着他的部下发起了两次冲锋,都被生哥的兄弟们打了回去。舒伊将军见了有些恼火,他从掩蔽部里出来亲自组织指挥下一轮的冲锋,手拿着望远镜往生哥的堡垒上察看着,他要找出突破口,让他的士兵冲上去。
这时生哥的一个兄弟,指着舒伊将军,说道:“哥们们,都看到了吧?那个手里拿千里眼的就是德军司令,叫……叫什么来着……”他一时想不起舒伊这个名字,觉着挺扫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子,不做声了。
他无意中的一句话,激起了三扒皮兄弟的英雄气概。他们接连打退了德国士兵的两次冲锋,有些打红了眼,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见三扒皮把上衣脱了,赤着膀臂,嘴里咬着他家祖上传下来的那把给牲口扒皮的牛耳尖刀,从堡垒上跳了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