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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劲隐隐约约嗅得到,一时间却无法揭开迷雾,这令他几欲抓狂;然后唐劲决定结束这一切试探——他从来不擅长这个从来不唐劲“蹭蹭蹭”挪了过去:“丹丹。”
简丹意外看唐劲,往旁边让了一点:“怎么?”
“栋子他们已经出发了。”
“哦。”
“你答应了我的——给我一个答案。”
简丹有些不解:“不是说等他们过来吗?”
唐劲瞅着简丹,缓缓一点头:“是啊,他们已经启程了、在半路上了啊。”
——博大精深的中文
简丹无奈瞥了唐劲一眼,不过她懒得争辩;简丹思索了一瞬:“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
“这种事,又不是推理题。这种事,交给这个——”简丹一按唐劲右心口,“去回答。所以,你原先说的截止日期还没到,我的答案还没生出来。”
“那就现在想啊”
简丹没好气,一把撑起身俯向唐劲:“行,我来试试。”
唐劲还没反应过来,简丹已经捉着了他。
一个吻。
唐劲僵在了那儿。
简丹放开唐劲,眉头缓缓蹙到了一块儿:“你心里——有别的。”
唐劲没吭声。
简丹缓缓推开唐劲,力道坚决:“那你为什么还要说什么‘试一试’?愚人节?”
唐劲压根不知道说什么,只来得及抓住简丹的手。
简丹端详了唐劲一小会儿,叹了口气,抽出手、一拍唐劲的肩,嗓音低柔:“你不欠我,唐劲。没必要内疚,那不是你的错,从来不是。让它过去吧,好吗?哪怕杜菁……馨?那个谁,不合适,这世上总有合适的人。”她推推唐劲,“就这样,嗯?”
唐劲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赶紧翻腕扣住简丹的手。
简丹缓缓地、坚决地抽回手:“晚安,不送。”
这是逐客令。
而且,这一次的逐客令,长期有效。
唐劲无奈至极,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
简丹耸耸肩倒回了沙发里:“嗯哼,在跟我接吻的时候控制不住去想另外一个女人。”
“……”
“听我一次。”简丹一半建议一半嘲讽,“别错过她。”
唐劲不知道该怎么揭过这一节去,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分辩,所以他不得不亮出底牌:“不是女人,是——”是男人?更不对“那个男人是谁?”
简丹不解,转而目光一凛、直逼唐劲:“哪个?”
唐劲头皮发麻,避开了视线:“航博馆。”
简丹豁然坐直、缓缓起身:“你跟踪我?”
谁才是债主啊唐劲肚子里不满,嗓门却越来越弱了:“他是谁?”
简丹压根没理唐劲的问题:“我是你的敌人?”
“……”
“是、或者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
“那么你凭什么那么做?”
“我只是,只是因为……”
“因为妒忌,担心,诸如此类其它的什么。”
“……对。”
“可我问的不是‘为什么’,我问的是你‘凭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个资格?”
“……”
“你越界了,唐劲。我与你一样,是一个人,独立的人你没有权力对我这么做——不管你怎么想。你可以问,但你不能似乎用那些手段。”
“……”
“你是个职业军人,你应该明白,军队里教你的那些,是让你对付敌人的,不是让你拿来用在我身上的——不是让你用在任何一个非敌目标身上的”
“……”
“现在,出去。”
唐劲急了:“丹丹”
简丹深深换了一口气:“出去。”
居然赶他走人
唐劲心口发闷,试图赖在沙发里;而后他发现简丹也并不好受,这令唐劲突然明白过来了:“你当他是朋友?”
没有回答。
“你们只是……‘试试’?就像刚才你一样?你是——学的他?”
客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简丹站着。唐劲望着简丹,他忽然探手去扣简丹的手,若无其事道:“让我说中了吧”
可简丹避开了。
唐劲一阵惶惑不安:“丹丹……”
简丹看了唐劲一眼,坦坦荡荡,却也冷淡疏离。
而后她转开了目光,望向了前院的夜色:“你给我的戒指,我一直戴着,直到回到北京为止。然后,你提议的尝试,我去做了。而今天,你要的答案,我也可以回答你了——不行。”
“丹丹?”
“的确,那些事你我都不曾希望它们发生,但不管如何,我已经摘掉那个戒指了。之后我们也努力过了。而我憎恨被人跟踪——我受够了”简丹闭了闭眼,眉宇间终于泄出了疲色,“对你,我已经尽力了。”
她指了指门口,之后也没管唐劲,径自回房间去了。
204、夏日
那天晚上,唐劲花了好长的时间,敲门唤人。
却没有回应。
唐劲只得回去了。
他一点也不介意赖着过夜来着,可那八成会火上浇油。
这一夜与前一晚相反,一开始唐劲睡得不错——情敌压根不存在嘛;而后唐劲辗转醒了,闷湿难当。
要下雨了。
唐劲开了干燥换气,倒回床上。
然后他睡不着了。
或许,或许丹丹生气一晚上就差不多了。
而后唐劲第二天去,发现简丹不见了。
……
唐劲早上去,不曾看到简丹,只以为简丹又出门了;而后唐劲傍晚再去,还是没见简丹,这就觉得不妙了。
洛西依旧按时过来,照顾花木与绸鼠。
唐劲眼瞅着洛西在,招呼了一声,走进了院子:“她怎么还不回家?”
“她去旅行了啊。”
“旅行?”
“怎么?”洛西不解看唐劲,“去旅行不是很好吗?”
唐劲有气无处撒,胡乱踢了两下修剪下来的枝梗:“你觉得很好?”
“还用说吗,旅行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多开心啊——”洛西从花丛里抬头,看了一看唐劲,忽然笑了,“当然,我这么想,是因为我不是她的情人。”
唐劲突然发现,洛西的笑容跟奈落的一样可恶
两天后,唐劲去航运中心接了祁栋他们三个——本来就祁栋与邱琳珊,临时又添了个薛刚。
薛刚家里与“大老板”搭上了。可薛刚年近三十,习武而言,岁数大了,不是重点培养对象,最后家里的意思,是让他去经营生意。
有背景有门路的生意,打理打理、应酬应酬,平心而论,乃是肥差,投入产出的比例令人眼红。但问题在于,薛刚不爱那些,他对全国各家各派的绝活儿如数家珍,可论起物质追求,他就是一瓶二锅头,花生米、猪头肉要不夫妻肺片与猪皮冻也挺好。
当然物质追求可以培养,然而将近三十年的秉性呢?
薛刚从来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
所以让薛刚做生意,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喂牛吃肉。他忍啊忍,忍了这大半年,“吨拳”一过,收拾收拾,事情都交接出去,人也跑这边来了。
……
祁栋目光四下逡巡了两回,瞧了瞧唐劲面色,什么也没问,只是一搂唐劲重重拍了拍。
可惜还有一个薛刚。薛刚并不像祁栋那么清楚简丹的事儿——他与祁栋唐劲住得远,平日里各有各的小圈子;薛刚也不是八卦消息灵通的人,他压根就不知道唐劲的女朋友当初考过选拔生,更不知道当初新闻报道的死难者里有自己兄弟媳妇儿的份儿。偏偏薛刚清清楚楚记得上上回过年,他在吴大头那儿难得与唐劲碰过一次面,彼时唐劲正为他的小女朋友得瑟万分……
打小棋逢对手,手上功夫都差不多,工作他钱多了几块但唐劲那行当乃真爷们儿的活儿,于是剩下的,可不就比比老婆孩子嘛所以薛刚一看唐劲一个人,闲不住了:“怎么就你一个呀?”问得两分关切,十八分高兴。
可恶唐劲睨过去一眼,不吭声。
薛刚幸灾乐祸,上下瞄瞄唐劲:“被人给甩啦?”太棒啦唐劲本想一梗脖子丢回去一句“您猜错了,小爷儿我甩了她”,然而话一出口,不知为什么却是软的:“为什么不是我甩她?”
“这还用问?”薛刚大乐,“你太老了”
唐劲没好气,恨恨撸起袖子。可薛刚哪里会怕唐劲?他们两个棋逢对手、将逢良才,薛刚巴不得呢当即脱了外套一团,亮出无袖紧身的T恤来,冲唐劲勾勾手。
路过的五个十四五六的女孩子刚好见着了,一个吹口哨,两个鼓掌,还有两个笑得花枝乱颤。五个都背着、拉着包,不知哪里野营回来;五个都抓紧机会大饱眼福。
唐劲与薛刚闻声一怔,齐齐转头看那些半大姑娘;又齐齐回头,哥儿俩面面相觑——他们身材有型那是当然的,可小姑娘见了,不是该害羞的吗?
不是吗,啊?
薛刚忽然就觉得——此地风水不妙哇唐劲倒是又好得多,毕竟他认识这么大胆的小姑娘不是一天两天啦邱琳珊忍笑,也趁祁栋没瞧见瞄了两眼。祁栋看看那路过的女孩子,看看这两人,又头疼又好笑,趁机卡到这两人之间,一手推开一个:“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也不看看地方”
……
祁栋他们的住处是星网上订的,又有唐劲亲自去看过,确认妥当、代付押金。所以他们三个一到,直接入住,十分方便。
当天晚上唐劲跟薛刚好好比划了一回,很有些过火了,一个差点给卸了胳膊;一个挨的一脚再重点就伤了脾脏。
这架打完,唐劲心头郁愤发泄了大半;薛刚连叫痛快,十分尽兴。
只剩一个祁栋,兴冲冲下场,却发现他没份儿了
没办法,唐劲跟薛刚收不住手,这会儿两人均没几成体力了。
祁栋只好一人屁股上印一脚了事。
而后三个人喝了不少酒。只是第二天唐劲不是休息日,他早一些回去了。
祁栋送了唐劲出来。
“她跟你……闹脾气了?”
唐劲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摇摇头:“算是吧。她出门玩儿去了。”
这都抛下人自己出门了
“先前不是好好儿的吗?”祁栋瞧着唐劲脸色,替唐劲憋气,还觉着不值——他祁栋的兄弟当然天下最好啦什么时候轮得到一小姑娘来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