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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有岔路能通到城北啊,怎么今晚突然就多出了条岔路?”
“说来话长,你们先进屋子再说吧,今晚的雾这么大,我看你们也走不出这林子了,不如就在这歇一晚,等雾散了再走。”老人话中有话,而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密林会平白无故的多出一条岔路,于是就欣然进了茅屋。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老人说完就进了厨房。
屋子里的陈设略显古旧,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臭味,许是因为这茅草屋年代久远的缘故。我和肥仔一进屋就仔细观察起屋子的内部构造,屋子正中的黄泥墙上挂着一幅画卷,墨迹有些淡退了,看不出画的究竟是什么,倒是边上的两行字还清晰可见,“天不佑人宁为鬼,凝血成玉荡乾坤”,我将这诗句放在喉咙眼反复念了两遍,肥仔看我盯着墙上的卷轴入神,便推了我一下,问我:“看什么呢?”
我说:“看那画上的诗句。”
肥仔瞪大眼睛上下扫视着画卷,疑惑道:“哪有什么诗句?我怎么看不到。”
“你瞎啊,那么大个字还看不到!”我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肥仔讲话,肥仔也没觉得怎么样,不过他之后说的话倒是让我有些云里雾里,肥仔指着那幅画,一本正经地说:“我他妈真没看到这画上有一个字。”肥仔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那就怪了,我怎么能看到那上面有两行诗句:天不佑人宁为鬼,凝血成玉荡乾坤……”我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见老人从厨房端着两碗白开水递给我们,我们关于那幅画的话题也就被迫中止了。
☆、第16章 诡画(2)
说真的,我和肥仔不光渴,而且还饿,要知道我们连晚饭都还没解决。我们俩一看到凉白开,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肥仔喝完了还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问问人家还有没有剩饭剩菜什么的,我们将就着吃点儿。”
我瞥了他一眼,这货怎么还是那死不要脸的德性,自己爱面子不敢开口也就算了,还把这种丢人的事儿推给我,我真想抽他两嘴巴子。不过还好那老人家洞察力惊人,看出了我们都还饿着肚子,没等我开口就慈祥地笑着说:“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煮碗面。”老人的殷勤让我和肥仔都有了回到家的感觉,心头暖暖的。
老人前脚刚走,我和肥仔又聊起了那幅画。我说:“肥伦,你真没看到那画上的诗句?”肥仔死命地摇摇头,强调了一遍说:“真没有一个字。”
“那为什么我能看到?”
肥仔说:“不能啊,我眼睛又没问题,怎么可能你看得到,而我看不到?”肥仔又向前挪了几步,走到画前,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凝视着画上的墨迹,甚至都快把脸贴到画上了。他伸手抚掉画卷表面的灰尘,两行若隐若现的毛笔题字终于出现了,“新来的,还别说,真有两行诗句‘天不佑人宁为鬼,凝血成玉荡乾坤’,刚才画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就是看到了。肥仔又用衣袖把画卷的其余地方也擦了擦,画卷上的内容果然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仅有一些淡退的疏落墨迹,看不出画中的图案究竟是什么,但就在肥仔擦拭画卷时,我闻到了一丝香烛焚烧的气味,我问肥仔有没有闻到,肥仔摇头说没有,我又深吸一口气,香烛味隐隐淡了些,但还是逃脱不了我敏锐的嗅觉。“你再闻闻,真的有香烛味。”
肥仔做出深呼吸的样子,仍旧摇着头说:“真没有。你那什么鼻子啊?这屋子里除了霉臭味比较严重之外,就没其他气味。”肥仔继续倒腾那幅画,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之后惊喜地叫道:“新来的,我们发财了。”
“什么意思?发什么财?你脑子没坏吧?”我不解地看向他。
肥仔指了指自己手里抓着的卷轴,笑嘻嘻地说:“这东西是个宝,依我看至少是元明时期的。”
“真的假的?”我不太相信肥仔的话,对他的判断产生质疑,虽然他是对古物有些研究,但怎么可能用肉眼就判断一幅画的年代,就算是行家还得拿个放大镜装模作样地里三层外三层地仔细研究一番才敢下定论,可他肥仔仅仅看了几眼,完全没有权威性和说服力。
“新来的你还真别不信,老子把玩古物这么多年,还真没出过错,城南古董店的陈乾陈老板都曾请我到他店里当过古物鉴定师,老子说它是元明时期的就肯定是元明时期的,不信你把那老太太叫出来问问,要是错了,老子从此跟你姓。”
“哟,肥伦,看不出来你还是鉴宝高手!那你不在古董店好好当你的鉴定师,跑殡仪馆来开什么运尸车啊?!”我觉得如果不是非不得已,其实没必要到死气沉沉的殡仪馆工作,像他那样掌握着一门绝技的人,完全可以靠着鉴宝那门手艺发家致富,何至于天天握着方向盘颠来倒去的折腾自己。“你想想,现在找个货真价实的鉴宝师多难呀,你怎么就不懂市场行情……”
“我他妈也想天天坐在屋子里摸摸古物,数数钞票,可没这机会啊。古董店的陈乾是挺欣赏我的鉴宝能力,但他这人疑心病特重,每天跟提防小偷似的提防我,生怕我顺手牵走他的宝贝。另外,那会儿他不是刚娶了个年轻貌美的老婆吗,那女人眼睛有问题,跟谁说话都抛媚眼似的,老是眨巴着眼睛。有一次我在店里闲着没事儿,就跟她聊了两句话,她那媚眼抛得让我以为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差点没把持住,但老子也不是那么轻薄的人,还是有原则的,所以我们俩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发生,可陈乾却愣是说我对他老婆图谋不轨,想入非非,给了我几个钱就把我打发走了。”肥仔打断了我的话愤愤不平道。
“那冲着你们之间这层隔阂,就算你倒腾到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也不会给你好价钱。”
“不是还有你吗,你去就行了。”肥仔“嘿嘿”笑道,又用手指指那幅画,轻声细语地说:“得想个办法让老太太把这画卖给我们。”肥仔的主意比我多,所以这种高智商的事情我就全权交给他了。当然,拿到古董店换了钱之后还得五五分成,毕竟见者有份,何况还要我去古董店跟陈乾那奸商讨价还价。肥仔抓着那幅画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我冲着他说道:“好歹是在别人家里,怎么着也得放尊重些,你这模样跟盗匪似的,别吓着人家老太太。”
肥仔也笑着赞同我的意见,于是松开了手。他往屋子的昏暗角落里瞄了一眼,那有张小桌子,桌子上倒扣着一个灰黑色的相框,肥仔用手挑起相框,定睛看了看,接着脸上浮现出淫荡的笑意,朝我嘟了嘟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手拿起相框展示给我看,一手指着相框里的照片,轻轻吐出两个字:“美女!”
我对此表示不屑,慢慢悠悠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姿态说:“切,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又不是你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脚还是不听使唤地往肥仔的方向挪去。“也就那样么,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照片上的女子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穿白色连衣裙,脸上洋溢着恬淡的微笑,柔顺乌黑的长发恰到好处地落在双肩,将整个尖瘦的瓜子脸衬托得精致而唯美。说实话,她还挺符合我心底的择偶标准。
“装,继续装,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虚伪的人。”肥仔一边数落我,一边说:“要是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得了,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若真嫁给你,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猪粪上。”
肥仔又把相框按照原样扣回去。紧接着往我身上靠了靠,又吸了一口气,“好像在你身上是能闻到些古怪气味……大概是猪粪的味道。”
“你别忽悠我,我说真的,这屋子里除了霉臭味之外还有香烛味。”我抬起手臂嗅了嗅,说道:“味道不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倒像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厨房里?屋子的主人在厨房给我们做面,莫非是用香烛烧火?
我和肥仔决定进厨房看个究竟,我们掀开垂帘,就看到老太太在灶台前忙着烧水下面,见我们进来就笑着说:“饿得等不及了吧,别急别急,很快就好了。你看,水都已经烧开了。”
“呵呵,没事,我们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虚伪地说着,又贼眉鼠眼地观察周围有没有点燃的香烛,倒是肥仔比较干脆,径直走到灶台后面,说道:“我帮你烧火吧。”明面儿上是说帮忙烧火,实则暗查是否有燃烧的香烛。肥仔向我使了个眼色,摇头示意没有香烛。
于是我就开口直接问那老太太:“老人家,能问你个奇怪的问题吗?”如果她爽快应答自然最好,要是不答我也不打算勉强。老太太用怪异的眼神觑着我,语气平和地说:“你是想问岔路的事儿?不急不急,等面煮熟了再跟你们慢慢说。”
“不是,我是想问这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香烛味。”
老太太听后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停止往锅里放面条,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太想回答,于是我就转移话题问她:“大厅里挂着的那幅画挺好看的,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吧?”
老太太的情绪果然好转了,脸上露出喜色,说:“还挺有眼力见儿,那可是元末时期的水墨画,一代代传下来,墨迹都风干淡退了,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可是古董,你怎么也不收起来好好珍藏?”肥仔满脸心疼地说道,就好像那幅画是他的一样。
“我们都是些没文化的粗人,不知道那玩意儿有没有用,以前它就在那儿挂着,我也就让它继续挂着,懒得动它。”老太太这话一说完,肥仔的眼睛就亮了,立马从灶台后面起身,把我往边上拉了拉,压低声音说:“敢情这老太太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那就好办了,只要我们随便说个价,她肯定卖给我们,反正她留着也没用。”
我点点头让他看着办,我只负责最后把画拿去古董店,其余的细枝末节都不参与,肥仔对这样明确的分工表示很满意,终于可以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