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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骆江元,谋害你师父的,一共是四个人,除了我和元子笺以外,另外有一男二女,他们是父女二人……”
皮鲁秋说到这里,江元不禁大吃一惊,他啊了一声,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快说!”
皮鲁秋缓缓地说道:“父亲是吉士文,女儿叫吉文瑶。”
江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叫着:“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忘形地大叫着,皮鲁秋却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待他自己停了下来。
皮鲁秋双目如炬,盯视着江元,他几乎一字一字地问道:“你当知道,花婆是中了毒药暗器而死的!”
江元无力地点头道:“是的,我知道那是一种极毒的暗器!”
皮鲁秋一笑道:“那毒药暗器,就是五羊婆的‘五羊针’。”
江元不禁又发出一声惊叫,因为他知道吉文瑶是五羊婆的惟一的徒弟。
他讷讷地说道:“啊,原来是‘五羊针’,难怪师父……”
说道,他哽咽不止。
皮鲁秋神色自若,说道:“那五羊针,是吉文瑶由竹管内,吹进了花婆的鼻子,所以武功盖世的花婆,也不可救了!”
他说着,遂将当日如何定计设宴,出言相激,花蝶梦六招无功,吉文瑶施放毒针之事,详细地告诉了江元。
江元痴立风雪中,手脚发麻,泪下如雨,一颗心猛烈地激荡着。
皮鲁秋冷笑道:“哼,吉氏父女有令师的红翎,他们以为无碍,所以你能报复的仇人,只有我一个,你快动手吧!”
江元的心几乎要炸开来,他这才知道红翎原来在文瑶手中。
往事历历在目,这时江元才了解到,为何吉氏父女飞骑传讯,为何文瑶上坟献花……。
一切一切,都是最丑恶的表现,他们在欺骗、避罪和讨好自己。
江元沉默了良久,这才平静下来,他抬起了头,用着比冰还冷的声音说道:“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即使红翎在他们手中,我也要叫他们流血!”
皮鲁秋毫不关心地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现在我们先解决我们的事吧!”
江元冷笑道:“这个自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皮鲁秋摇了一下手中的刀,说道:“兄弟!你也亮家伙吧!”
江元摇了摇头,一摊双手道:“我没有武器,你进招吧!”
皮鲁秋也不顾他是否藐视自己,一拱手道:“好!我领教你一手‘空手白刃’好了!”
他一言甫毕,身进如风,单刀“盘顶三刀”,一连三刀,分别向江元的胸、腹、腿砍到。
江元微身一侧,已让过他三刀,可是却看出皮鲁秋力大刀沉,招式纯熟,心中也颇有点吃惊。
江元不容他二度发招,右臂轻投“秋波点点”,向皮鲁秋天突穴点到,这式看似轻巧,实际上劲力出奇。
皮鲁秋作生死之斗,他哪里敢大意!就在江元才出手之际,他猛然翻起大刀,抖了一个斗大的刀光,刀锋凌厉,向江元腕子便砍。
江元料不到皮鲁秋,在这把大刀上,竟有如此精纯的功夫,心中暗暗吃惊,忖道:果然师父的仇人都非弱者呀!
他闪电地收回右臂,一个转身,已到了皮鲁秋背后,双掌齐出,十指如钩,向皮鲁秋背后抓到。
皮鲁秋两招下来,已知江元掌上功夫惊人,难怪他如此骄狂。
他点足之下,跃出了七八尺外,回身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果然不愧是花婆的传人。”
江元揉身而进,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左臂轻翻,二指如电直取皮鲁秋双目。
皮鲁秋料不到江元突出奇招,大刀在外,一时撤不回来,大惊之下,脚跟一用力,身子向后撤出五尺,总算差着几寸,让过江元的一掌。
可是江元的指力,仍拂及前胸,令他感到一阵生疼,脸上已然吓得变了色。
他心中长叹,忖道:九天鹰果然是胜我太多。
他鼓起勇气,白发如针,根根竖立起来,黑夜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必定是很恐怖的。
当这张“死亡的面孔”,接近了江元之时,使他杀人的勇气又挫退了。
皮鲁秋已是困兽之斗,可是招式之猛烈,变化之绝妙,仍是不可轻视。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虽然早晚要败,可是余勇更是惊人。
这时他掌中之刀,像是落叶一样,四面八方地向江元刮到,带起了霍霍的风声,显然是无比的惊人。
江元在他的刀隙中,进退闪跃,灵活得像是一只飞蝶,皮鲁秋的大刀,连他的衣服也沾不上。
他并不轻视这个老人,也不想再继续这场打斗,可是却不敢把它结束,因为它的结束,必然会带来一个很大的悲剧。
皮鲁秋使出了他生平最得意的“芦花刀”,那十余斤的大刀片,映成了一片刀山,夹杂阵阵呼啸的风声,显得恐怖和惊人,表现出他也是一个不可一世的英雄人物。
他大刀直刺,一招“挖龙取珠”直向江元前心挑过来,江元右臂速降,二指便向刀身点到。
可是皮鲁秋刀身猛沉,“顺流而下”,刀光闪闪,极快地向江元小腹挑来。
江元心中一惊,用力地把身子扭过半尺,刀尖差着两寸,滑了下去。
江元已惊出一身冷汗,他大叫道:“你真的逼我杀你?”
皮鲁秋一怔,他不太了解江元的话,抡刀又砍,口中叫道:“是你逼我!”
大刀映出一片金光,平着向江元肩头削到,声势好不惊人。
江元血性上来,猛然把身子矮下半尺,大刀由他头顶砍过,风声飕飕。
却不料皮鲁秋猛收腕子,就在江元欲起还招之时,大刀下沉,金光闪闪地向他顶门砍到。
江元大吃一惊,双腿用力一扭,身子斜着出去了五尺,可是饶他去得再快,刀锋也由江元右肩滑过,江元肩头,立时一阵奇痛。
他已受伤了,肩头有一个五分的刀口,热血立时迸流出来。
江元咬了咬嘴唇,发出一声难听的笑声,说道:“哈哈!你居然伤了我,那我可要破例一次,饶你一条老命了!”
皮鲁秋已杀红了眼,他根本听不清江元说什么,抡刀又砍。
江元一声低啸,身形立时加快起来,宛如一只飞天巨鹰,向皮鲁秋袭到。
皮鲁秋知道,这是决定自己生死的紧要关头。
他强支着疲累的身子,舞动着大刀,来抗拒这个愤怒的年轻人。
他们已打了两个更次,皮鲁秋已相当疲劳了,那柄大刀在他手中有万钧之重。
渐渐地,他有些支持不住,头昏眼花,嘴中发甜,可是他却强忍着,他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去……即使死在他手,我也绝不自己倒下!”
他这份心情,倒是很可敬的;可是就在他念头还未转完之际,江元的一双热掌,已然贴在了他的腹心,击出了他大口的鲜血!
他踉跄地退后了几步,但他并没有倒下去,刀尖点着绫乱的冰雪,在支持着他摇晃的身子。
江元的脸在黑暗中,无法看出他的表情,但似乎可断定他很沉静,因为他一动也不动。
沉默了极短的时间,江元看看自己的伤口,血已染遍了袖子,伤口也冻上了,只有些麻,并不很疼。
皮鲁秋苍老的身躯,摇晃了半天,才稍微地平静下来。他抬起了无力的眼睛,望了望江元,低弱地说道:“江元!还没有完……我还……可以动手!”
江元缓缓地摇着头,发出了冷冷的声音:“你伤在内腑,赶快回去,用冷茶煮参调服,还可以活三年……我是为你家人手下留情的。”
皮鲁秋惊喜已极,哑声道:“江元!你……”
江元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三年之内,不能饮酒和近女色……我走了!”
他用衣袖覆着伤口,缓缓而去。
风雪弥漫,皮鲁秋望着他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留下了一串足印,这个死里逃生的老人,流下了莫名的泪水……
北京铁狮子胡同侯门的后段,座落着一片庄院,朱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前搭着大排竹篷,虽风雪很大,可石阶上仍是干净的。在大门的两侧,有两个八尺的金漆大石狮,那大石狮的双目,都是拳大的金球嵌成,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大门的正前方,挂着一块大匾,上面是御笔亲书的“寿仙居”三个大字,由此可知,住宅内的,定是王公大臣之流的人物。
原来这大宅子的主人,正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大臣,兵部尚书百里青河!
这百里青河为官数十年,落得“清明严谨”四个字,这一阵听说百里青河要告老还乡,所以大小的官吏都忙了起来。
有的送礼、饯行,有的怕他走了以后,失去了靠山,纷纷前来另请安置,这些人中,多半是百里尚书一手提拔起来的。
可是就在这几天,突然有很多年轻人纷纷到来,他们在府内作客,靠的是“百里彤少爷的朋友”这句话,所以府内的人倒也招待得很殷勤。
这天傍晚,府前燃着两盏大白油凤灯,照耀得光明如昼了。有一着长衣的青年人,来到了尚书府门前,他上下地打量了几眼,轻轻地在铁环上敲了两下。
不大的工夫,一个小窗户似的小门打开了,露出了半个人头,向外望了一眼,“咔”的一声响,又把小门关上了。
那年轻人等了一阵,不见声响,于是又在门上敲了两下,站在一旁等着。
隔了一下,才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喂!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拍个没完了,上瘾啦?”
那年轻人皱了一下眉头,提高了声音道:“我是你们少爷……”
他话未说完,里面的人已笑骂道:“得!又是少爷的朋友,我都知道了,赶明儿个要饭的也成我们少爷的朋友了……喂,我说小兄弟,你可是来要饭的?”
那年轻人正是骆江元,他虽然不大懂那人的话,但却知道是在奚落自己,强忍着怒气道:“小哥子!你别看错了人,我是你们少爷请来的!”
可那人隔着门又笑了几声道:“少爷请你来的?少爷还没到呢!”
江元依然忍住怒火,冷冷说道:“我与你们少爷同路而来,他马上就到了!”
那人这才打开了窗户,向江元仔细望了一阵,心中仍有些不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