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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望了她一眼,说道:“你何尝不是?”
这句话说得五羊婆一阵大笑,她说道:“我倒喜欢你的脾气。”
江元及铁蝶均不言语,可是他们全心防备着,以防五羊婆有所举动。
五羊婆笑了良久,对铁蝶道:“铁姑娘!你师父可好?”
铁蝶摇头,说道:“不好!你来了对他更不好!”
铁蝶这句话说得江元心中直笑,忖道:这姑娘说的全是小孩子话!
铁蝶的答话,令五羊婆有些啼笑皆非,她怔了一下,接道:“那你知道我的来意了?”
铁蝶生气道:“哼,废话!我当然知道!”
五羊婆双眉一扬,铁蝶已蓄掌以待,江元也向前走了一步。
五羊婆一转动双眼,含笑说道:“哟,你们倒一点不害怕!”
江元提高了一些声音道:“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五羊婆不禁大怒,用手指着坟头,厉声道:“这些坟可是空的?”
江元及铁蝶暗暗一惊,忖道:这老婆子可真厉害。
江元面上仍含笑自若,平静地说道:“这些坟不空,你猜错了!”
江元才说出这句话,又见一个白发的老婆婆,正以绝快的身法,向这些坟场扑来。
江元知道来的人,是苏月雯,他心中一动,立时想出了计策。
五羊婆撇了一下嘴道:“我不信!”
江元用手指着入口道:“你不信可以下去看看!”
铁蝶不禁有些意外,忖道:现在到师父出关还有一会儿,如果被她这么快就发觉了……
铁蝶想到这里,异常焦急,却见江元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当下心中暗忖:江元一向冷静多智,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铁蝶想到这里,便忍了下去。
五羊婆双目一阵流动后,阴阴地笑道:“不怕你有什么诡计……”
她话未说完,江元已一声长笑道:“哈,花蝶梦之徒,向来不施诡计的!”
五羊婆点点头,道:“好!我下去看看!”
说着,她掀开了石板闪身入内。
江元见苏月雯已渐赶到,立时对铁蝶轻声道:“等五羊婆一出坟,我们立时上前围攻,最好她能把苏明照带出来,那我们就无虑了!”
铁蝶虽不太懂他的意思,但知道是有道理,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五羊婆已掀石而出,她腋下夹着一个半死的苏明照。
她一出坟,立时用手指着苏明照道:“你倒要明白,这……”
她才说到这里,却不料江元及铁蝶已立时围攻而上,江元口中还大叫道:“五羊婆!他是个无辜的人,你为何要加害他?”
五羊婆躲开了江元的夹攻,心中忖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们既然说他无辜,刚才为何又阻止我入内?
五羊婆正在诧异,江元已见苏月雯来到十丈以外,当下把声音放大了道:“五羊婆,这人也是来寻仇的,你拿他出气做什么?有话找我说,何必要伤人?”
五羊婆虽是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她却知道江元必有深意,正要说话时,铁蝶也明白过来,抢道:“一个无辜的人,你点他重穴,岂不太狠毒了!”
五羊婆不禁大怒,她本是性傲之人,闻言大叫道:“我点他重穴又如何,在此之人,我要一个一个地惩治,怎么样?”
她话才说完,突由十丈以外,传来一阵怪笑之声,又道:“老妹妹,你倒真没忘了我!”
五羊婆心中一惊,忖道:啊!她也来了!
转身一望,随见一白发的老婆婆,生得奇丑,简直不像个人。
她慢吞吞地由一座石坟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股骇人的怒容。
江元及铁蝶都不禁一惊,忖道:她长得果然与卢妪一样!
五羊婆见苏月雯突然现身,也吃了一惊,她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道:“啊……你也来到此地凑个热闹吗?”
苏月雯脸上的皱纹,压得她几乎不能睁开眼睛,她用力地抬了一下眼皮,用着大嗓子道:“老妹妹!久违了,我们该亲热一下……”
她才说到这里,一眼看见了五羊婆所夹的是苏明照,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她用一种怪异的嗓子说道:“老妹妹,你夹着的是什么人?”
五羊婆用手抓着苏明照的头发,说道:“不知是什么人物。”
苏月雯一眼看清了苏明照的面孔,叫道:“放下!把他放下!”
江元心中暗笑,望了铁蝶一眼,心道:“这一下子有好戏看了!”
五羊婆不明白是江元设的巧计,见苏月雯如此大怒,心中不由也生了气,说道:“干什么?你对我叫什么?”
苏月雯已暴怒如雷,看样子就要动手,她怪叫道:“放下……这是我弟弟!”
五羊婆闻言心中一惊,忖道:完了!我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了!
她连忙把苏明照放下,狠狠瞪了江元一眼,说道:“原来是你弟弟,被这两个小鬼藏在坟内,多亏我把他救出来……”
她才说到这里,苏月雯已一把把他抢了过来,叫道:“放屁!我明明看见在你手中,他们二人与你争吵,还叫你莫伤无辜呢。”
五羊婆闻言简直要气得吐血,她深知苏月雯的脾气,这一下子纠缠不清了。
这时苏月雯又发出了一声怪叫,她竟流下了一滴眼泪,哭道:“狗婆子,你好狠的心,点了他如此重穴,他要残废终身了。”
她哭着,在苏明照身上拍了一掌,苏明照发了一声闷哼。
他虽醒了过来,可是由于负伤太重,所以张口无声,连眼睛也睁不开。
五羊婆无法分辩,见苏明照已醒了,连忙用手指着他道:“老姐姐!他已醒了,你问问他,到底是谁把他打伤的。”
苏月雯怪叫道:“问个屁!他现在喘气还没功夫呢!这笔账你别想赖!”
五羊婆见苏月雯如此专横,不禁也生了气,用手指着石老人坐关的那座坟,大叫道:“老姐姐,等我把这段事了结了,任凭你怎么算账都可以!”
江元及铁蝶不禁同时一惊,忖道:好厉害!她怎么知道在那座坟里?
苏月雯听完五羊婆的话,她发出了一阵阴恻恻的冷笑。
她笑过之后,冷冷说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不过我不答应,我弟弟这笔账,非算不可,你别脱身……再说石老儿也蛮厉害的!”
五羊婆急得跺脚道:“我的天,你真是鬼,这个时候来缠我……”
她话未说完,苏月雯已怒道:“你才是鬼!你既然伤了我的胞弟,我们是仇上加仇,先把这段仇了结,再去办事吧!”
五羊婆知道今天报仇之事已完了,不禁恨得面孔变色。
她狠狠地望了江元及铁蝶一眼,咬牙道:“你们会终身不得安宁的!”
江元闻言心中好笑,面上却装着不解道:“我们井未开罪你呀!”
铁蝶见江元装假,当下也说道:“我们并未拦你寻仇,是苏婆婆!”
五羊婆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苏月雯又道:“喂!老妹子!你怎么了?既有胆量伤人,现在怎么又装起蒜来了?”
五羊婆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好!好!跟我走吧!”
苏月叟闪动一下那双小眼,转对铁蝶道:“今天便宜了你们!要不是石老儿跟我并无多大仇恨,我是不会轻易去的!”
铁蝶连忙道:“你的盛意,以后师父自会答谢的。”
铁蝶的话,明是致谢,实际是有不领情及不高兴的意思。
苏月雯眉一动,正要说话,五羊婆已在数十丈外喊道:“喂!老姐姐!你怎么变卦了?”
苏月雯小眼一转动,尖叫道:“我一生行事,几曾变卦过?”
她说罢,双手捧起了苏明照,几个闪身,已失去了踪迹。
江元望着她的背影,吁了一口气,笑道:“这一下我们可高枕无忧了!”
铁蝶也笑道:“想不到刁玉婵和苏月雯还有仇恨呢!”
江元笑道:“我早知道了,否则这条计策也就行不通了!”
二人正在谈话之时,已听见数十丈外,掌风呼呼,震得可怕。
铁蝶喜道:“她们已经打起来了……我们去看一看吧!”
江元摇头道:“有什么好看!现在我们不宜离开,以免功亏一篑,那就太冤枉了!”
铁蝶闻言,四下看了看说道:“我看是不会有人来了,再说有她们两个老怪物在这拚命,一般江湖上谁还敢过来?”
江元闻言思索了一下,觉得铁蝶言之有理,可是他却不愿去看她们打斗,说道:“好在时间快到了,我们坐在这儿聊聊好了!”
铁蝶从第一眼看到江元时,便对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
可是江元的表现,一直是理智而镇定的,只当她是一个朋友,然而铁蝶心灵上的那分空虚,又岂是“朋友”能填补的?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寻常,像是一张空白的纸,可是当她想在这张白纸上写几个字时,他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她试探地、轻轻地问道。
江元把他的思想,由遥远的地方收了回来,这时他才感觉到,铁蝶一直对坐在他的前面——并且很近!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啊……没什么!我只是在猜她们谁会打胜。”
铁蝶看他心不在焉,忖道:他一定是在想吉文瑶。
想到这里,铁蝶有些难过,开始沉默下来。
事实上,江元并没有想文瑶,而是由于五羊婆及苏月雯的出现,引起了他对花蝶梦的怀念。
他的师父已经去世很久了,他不但未能报仇,甚至连仇人都不知道,更不幸的是,连一点搜索的线索都没有。
远处不住传来刁玉婵和苏月雯的喝叱声,她们似乎打得很激烈。
铁蝶心不在焉地说道:“她们打得好厉害呢!”
江元向远方望了一下,说道:“她们本有仇恨,现在越发解不开了!”
铁蝶又问道:“那苏明照真的会终身残废么?”
江元点点头,说道:“大概吧……等他复元之后,苏月雯就知道是我弄的鬼了!”
铁蝶不禁有些紧张,说道:“那……那她一定会向你寻仇的!”
江元昂然地摇头,说道:“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她,她已经快九十了,我一个年轻人,难道还会怕她?”
江元的口气很狂妄,铁蝶早就在江湖上听说江元一身武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