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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句话一出口,连屋外的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惠莲嫂本来满怀希望,这时候不禁身子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净虚看到无数道射过来的目光,不禁一阵阵发虚,忙道:“各位,不好意思,贫道刚才妄言了,不过……不过各位不要担心,这位……这位……”说着向萧桐望了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廖小银得意洋洋地道:“喂,牛鼻子,你现在不敢乱吹牛了吧,我告诉你,我老大名叫萧桐,你好好地记住。”
“萧……萧桐!”净虚嘴里喃喃念着,突然他虚身子一震,看了萧桐一眼,满头大汗地颤声道:“你就是打败天云宗赤川和偃修明的那个萧桐。”
哇靠,有没有搞错,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用怕成这样吧?自己又不是恶魔厉鬼。萧桐淡淡一笑道:“是呀,我就是萧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贫道久仰萧……萧施主的大名了,想不到在这里能碰见你。”净虚显得更害怕了。其实萧桐不知道,自从他打败赤川之后,便已经开始在修真界扬名了,要知道他当时只不过刚刚修真了几个月,而赤川可是天云宗内少有的高手之一,一般的修真者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得半死,哪知道他会让一个只修真几个月的少年打得一命呜呼。接着,萧桐在玄天门中又将偃修明杀死,虽然这件事十分隐秘,可是因为萧桐没有杀贾森和阴奇,而是将他们两人放了回来,这件事便通过这两人之口在修真界迅速传播开来,一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几乎在一个晚上修真界谁都知道出了一位出手狠毒、几个月内修成元婴的修真天才少年萧桐了。一时间修真界想找萧桐比试的人有,想找萧桐拜师学艺的人有,还有一些修真的女弟子甚至想找到萧桐,与他一起合藉双修。
萧桐哪里知道这些,他本想好好教训一下净虚,可是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不禁有些狠不下心对付他,但如果就这样放过他,却有些不甘心,不禁犹豫不决。
韩采儿和廖小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廖小银急匆匆地问道:“喂,牛鼻子,原来你早就听过我老大的名字,是不是?”
净虚陪笑道:“是的,是的,萧施主的大名贫道早就听过说过了。”廖小银哈哈笑着道:“老大,想不到你的名气这么大了。”
萧桐苦笑道:“什么名气大,我只不过得了一个乱杀的坏名罢了。”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几乎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只侏罗纪的恐龙一样,他心里苦笑几声,对廖小银和韩采儿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与净虚道长出去一下。”说着,首先出了房门。
外面的人有些奇怪地让过一旁。净虚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跟着萧桐。两人一到了外面,萧桐忽然抓住净虚的手,低喝一声:“走!”顿时间一道白光一闪,两个人立即消失不见了。旁观的人一下子都吓呆了。
净虚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身子好像御风飞行一样,忽然他身子一停,只听到萧桐道:“好了,就在这里吧。”
净虚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被带到了一座树林之中,四周野鸟乱叫,林木幽深。他暗叹一口气,一时间万念俱灰,道:“好,你动手吧,我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说着,他昂首挺胸,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半晌,没有一点动静,不禁大奇,睁开眼睛,只见萧桐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根本没有动手杀他的意思。
净虚一怔,道:“你为什么不动手杀我?”萧桐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动手杀你?”
净虚咬牙道:“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这样惺惺作态,你连赤川和偃修明都敢杀,难道还怕杀我这样一个飘零无依的穷道士吗?你想杀就杀,如果你想侮辱贫道,贫道只有自己求死。”
萧桐本来对他十分看不起,可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如此硬气,不禁微微一怔,随即道:“净虚道长,你误会了,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本不是想要杀你,我只想问你一些事情。只要你将知道的告诉我,我立即放你走。”
净虚抬起头望着他,见他目光纯净,神情真挚,不容人有半点的怀疑,几乎是不听使唤地道:“好,你要问什么,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萧桐道:“我不问别的,我只想问问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惠莲嫂的家里有鲸元珠?”
净虚也不隐瞒,于是便一五一十都讲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福清的主意。福清是惠莲嫂的邻居,有一次他无意中得知惠莲嫂家里有一个传家之宝,于是贪念大起,此后便几次三番地借故到惠莲嫂家去偷取,可是他几乎将惠莲嫂家都翻了个遍,都找不到那颗鲸元珠的下落。一时间他也死了心,可是就在半个月之前,有一次福安路过丰都市,遇到了净虚。净虚其实是四望山五道观的一名道士,以前帮过福安一次忙,两人喝了一些酒,谈兴渐浓之际福安便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净虚听到鲸元珠之后,大喜如狂,他十分清楚鲸元珠的珍贵之处,于是贪念大起,便与福安商量好计策,设计诈取鲸元珠。
萧桐听完之后,不禁有些好笑有些好气,道:“想不到一颗鲸元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净虚道长,你也是出家修道之人,为了这样一颗鲸元珠,居然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难道你就不知辱耻为何物吗?好了,你走吧,希望下次你做坏事时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不然的话,我可没有今天这样好说话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净虚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间好像看痴了,心中只盘绕着一个念头:“难道他真的就是传闻中那个叫萧桐的人吗?”
※※※
萧桐回到惠莲嫂家时,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清风、福清等人还等在那里。清风和福清其实早就想走,可是有廖小银和韩采儿在,哪容得他们二人逃走。
萧桐首先将清风放走了,让他去找净虚。福清此时已经知道萧桐的厉害了,脸上堆笑,借机就要走。萧桐最恨他这种人,一把便将他提了起来,喝道:“净虚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想开溜吗?”说着,稍稍在他体内加了一道很小的灵力,立即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福清哪里撑得住,只好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气得惠莲嫂拿起扫把便要打他。
“好了,惠莲嫂,既然咱们已经知道真相了,以后不要再和这种人打交道就是了。”萧桐劝解了几句,将福清一把丢出门外。门外此时还站着好几名胆子大看热闹的青年,听到这些情况后,提起来还将福清痛扁了一顿。这些人在不久前看到萧桐飞身遁去的情景后,早已将他当成神仙一样的人物,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心中的好奇和崇敬之情让他们不舍离开。
萧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向廖小银和韩采儿使了个眼色,便要离开。惠莲嫂忽然快步拦到萧桐面前,跪拜在地,砰砰地磕起头来。
萧桐吃了一惊,急忙将她扶起来道:“惠……惠莲嫂,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萧……萧少爷,今天的事多亏你出手帮忙,这颗鲸元珠才没有被他们那些人骗走,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你将这颗鲸元珠收下……”惠莲嫂满脸真诚地道。
萧桐忙道:“惠莲嫂,这怎么能成,这颗鲸元珠是你们家的传家之宝,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再说呢,刚才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出手相助的。”
旁边韩采儿和廖小银看得眼中直放光,恨不得一把就将鲸元珠抢了过去,两人急得在旁边不住地向萧桐使眼色,要他收下,可是萧桐好像没看见一样,理也不理,气得两人恨不得痛打他一顿。
惠莲嫂一听萧桐不收,更急了,急得泪水掉了下来,哽咽着道:“萧少爷,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收下来,如果你不收的话,我就不起来。”说着,又要下跪。
萧桐平生一怕人哭,二怕人跪,最怕女人又哭又跪,这时急忙将她扶住道:“惠莲嫂,我真的不能收,你千万不要这样……”
韩采儿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惠莲嫂道:“惠莲嫂,你要把鲸元珠送给我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他帮忙呀?我师父现在不收你的鲸元珠,是因为无功不受劳,只要他帮了你的忙,自然就会收下这颗鲸元珠的。”
萧桐一下子只觉头大,这都是什么呀,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可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就听见惠莲嫂面带羞惭地道:“你说对,我确实有事想请你们帮忙,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你们可不可以救救我儿子小安,只要你们能救他,你们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原来你是说的这件事呀,惠莲嫂,你就放心好了,其实这件事你不说我师父也会帮你忙的,是不是,师父。”韩采儿兴高采烈地道。
惠莲嫂又惊又喜,满怀期待地望着萧桐。萧桐白了韩采儿一眼,对惠莲嫂道:“惠莲嫂,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想法将小安救醒的。”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惠莲嫂高兴得泪水又滚落下来。不过让她更高兴的还在后面,萧桐走到屋内,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将小安救醒了。这中间他不光耗损许多灵力,还用了许多块玉石。他奇怪地查看到,原来在小安的体内居然有一种十分厉害的“怨咒九曲虫”。虽然在这之前他早就看出小安是被什么邪魅下了十分厉害的毒咒,但看到这种“怨咒九曲虫”之后他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一般邪魅所下的毒咒像附骨之蛆、附形之影,一旦被下咒,就很难根除治愈。而这种“怨咒九曲虫”则是毒咒中更厉害的一种,它以怨气凝结而成,诅咒炼制而生,盘绕曲结,反复九转,形成一种十分细小的毒虫。这种“怨咒九曲虫”一旦侵入身体,立即在身体中滋萌生长,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