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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嘴不说话了。
当时我听到那女的离老远说了句死了后,就把电话挂了。如果我不挂,可能就不能出这段乌龙……
“那周玉婷为啥说你死了?”我拍了下门,“你没死,怎么没收了她?”
门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门猛的晃动了两下。释南在铁链子来回晃当的声音中骂了句,“苏青柠,你真他妈的是我的克星!”
我操,又是这句!我一脚踢到门上,怒气冲天的问,“你丫说明白了,我到底咋克你了!”
别看知道他死时我哭,可他现在没死,这个问题必须死磕到底!
想我苏青柠也正是一朵小花儿末开放的年纪,怎么就和哈雷彗星这种高大上的球体扯上关系了?
释南一点亏也不吃,‘呯’的一声就踹了回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还!不!是!你!那!块!带!血!的!卫!生!巾!”
呃,我愣住,怎么和姨妈巾扯上关系了?我刚想问,突然耳侧飘来几句窃窃私语。
“她是疯子?”
“不是能在那儿踹门?又哭又笑,还对着门说话……”
“小姑娘长的挺白净的,不像有病啊……”
“杀人犯也没在脸上刻字儿啊。听说一中的事儿没,这姑娘也是一中的……”
“不会就是她吧!”
“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应该关精神病医院去吗?”
“叫护士把她撵出去吧……”
我猛的回头看过去。
走廊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围在李丹妈的身侧对着我指指点点。
李丹站在她妈的身边,想往我这边儿来,却被她妈拉得死死的。
我转身往走廊里走一步,那些人竟然不由自主的都往后退。也不知谁小声说了句‘别管闲事’,大伙呼拉拉的散了,转眼间就剩下了李丹和她妈。
胆小的,回病房后马上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上锁。胆大儿的,就站在病房的门口往我这边儿看。
李丹一把甩开她妈的手,吼了一句,“妈,你咋能这样儿呢!”
就这一句话,我就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见李丹要往这边儿来,我连忙对她摆手,“别过来,回去,我没事儿……”
其实心拔凉!比被鬼从身上穿过去还冷的慌。如果那女人身边不是站着一个李丹,我发誓,我会转身就走!
爱谁谁,爱咋死咋死!
因果循环,往上数八辈儿,谁遭罪都是自己使劲儿作的。
走回到门前,我成成流海,对释南说,“接着说。”
身后,传来一声山响的关门声。我揉揉耳朵,忍不住侧耳细听。
什么声音也没有,想来,李丹已经被她妈拉回去了。
我把嘴唇里的肉咬得生疼,舌尖泛开一丝甜腥。
人就是这么矫情,我虽然撵李丹回去,可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她能过来的。不用说啥好听的,像往常那样怼我一拳,踹我一脚就行。
我在这边儿正胡思乱想呢,释南长叹一声,说了我是咋克他的。
姨妈巾,准备的说是女人的经血,是至污至秽之物。不仅能破鬼气,还能破人的运道。
当我把那块姨妈巾贴倒在释南的脸上时,几乎就是把释南的运道给破了。
具体表现就是走背字,倒大霉,时时不顺,事事不行。
就是知道这点,他才会一到地面上,就让我牵着绑周玉婷的红绳,怕的就是周玉婷半路脱绳跑了。
后来周玉婷跑了,释南出去后,使出了引路符去追。可那符一扔出去,就轻飘飘的掉地上了。
见引路符不成,释南马上开车,跟着那丝越来越远的鬼气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精神病医院。
没错,王晓梅是周玉婷放出来的。周玉婷的目的不是往出放王晓梅,而是让精神病医院的人以为是释南往出放的王晓梅!
谁说鬼没心,周玉婷这丫的用起心眼来比谁都多!
结果就是王晓梅趁机跑了,释南被精神病医院扣下解释了一个早上。要不是殡仪馆和精神病医院也算是友好往来单位,只怕释南现在还关在里面打镇定剂,还要和王晓梅进学校行凶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里我多问了一嘴,为啥王晓梅进了学校,专挑伤害过宋丽敏的人捅?宋丽敏不是已经被收了吗?还有,她是咋知道那些人都是谁的?
释南回答的简单,“这是宋丽敏帮她杀了周玉婷所要借出的代价,以命换命。至于如何知道那些人的,我感觉是周玉婷告诉的。周玉婷的死,宋丽敏只能算是帮凶,王晓梅才是主谋。”
说到这儿,释南忍不住冷笑了两声,“杀了一个人的精神病,或许还有可能被治好放出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杀了四五个人,极具攻击性,见人就捅的精神病,只怕下半辈子,只能在精神病医院待着了……”
我打了个寒颤。
我虽然在里面待的时间不长,可里面的生活,却真切的体会到了。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放声嘶吼大叫,拿着各种东西制造各种动静。每天要用各种镇定剂,甚至是电击这种极伤脑伤身的方式来稳定情绪……
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明白时,大哭大闹,喊着要出去,糊涂时,大吵大叫,想上天想飞仙。
这种日子过一辈子,只能用生不如死四个字来形容。
见我不出声,释南继续说了下去。
他出精神病医院后发现车坏了,好在这会儿,引路符又起作用了,于是就打了个车,跟着引路符回了医院。
结果一下车就遇到周玉婷往卡车前推李阳,他心急之下又去拉……
至于周玉婷说释南死,是因为她上了殡仪馆工作人员的身,把释南反锁到殡仪馆的冷冻室里了。
不仅如此,还从那间地下室里把自己的尸体抱出来,直接扔进了火化炉!
我把额头顶在门上,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本来以为我这一天的遭遇就够曲折的了,没想到释南这丫的从头到尾玩惊魂!虽然不止一次和周玉婷正面接触,可每次都被周玉婷算计。
往白了说,就是倒霉催的……
“释南,”我懊悔不已,“在殡仪馆时你咋没打死我的呢?”
我真没想到我那一块姨妈巾能惹到这么大的麻烦,我当时还以为释南脸色那么难看,是单纯的对这玩意心中隔应。
“你开门,过来!”释南说,“我现在打死你!”
“那你到底伤得重不重?”我连忙岔开话题,我还没活够,“既然你知道自己倒背字,就别去追周玉婷了啊,先把伤治了要紧!为啥非出院不可?”
释南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重,其实我感觉挺重,他说话时,一直在倒吸冷气。至于为啥要出院,任我怎么问也不说。
不说就不说吧,我看了眼表,眼瞅着就要到十二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周玉婷那只鬼给收了。
释南没来时,我是报了一半必死的决心。现在释南来了,我是报了全部让周玉婷必死的决心!
大爷的,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还掐着我的脖子,摸我的脸蛋威胁我!真它丫的,这只陆明才能有的待遇……
我雄纠纠气昂昂,就等着释南一符纸neng死那鬼娘们儿!
“苏青柠,你丫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释南踹了脚门,“我刚才的话你过没过脑子?我现在正走着背字儿,抓不了鬼!”
我刚高涨起来的小火苗,被一盆冷水泼的星火不剩,“那怎么办?释南,你……”
“怎么办?”释南道,“你没长手?你自己抓!”
“你大爷的,我不会啊!”我要是会,我还说个屁!
“不会学?!”释南突然火大,“你当老子断了一根肋骨跑这来是看热闹的!现在,马上,给我学!学不会就死!”
第46章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儿上,你先让我把屎拉完
我捉鬼?
让我苏青柠,一个手没抓鸡之力,肩没抗三本书之骨的弱小女子去学捉鬼?
这,这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啊!
听着释南从门缝递过来几张符纸,絮絮叨叨的开始说捉鬼的要领,我连忙出声喊停,“等下,等下。释南,我现在脑子有点懵……”
“你脑子有不懵的时候儿?”释南抖抖手里的符,不耐烦的说,“接着,再墨迹就没时间了。”
我脑子里有点空,伸手去接释南递过来的符。
冰凉,释南的手指,冰凉,凉到刺骨!
“你手怎么这么凉?”虽然现在是晚上,可到底是盛夏。
“废话真多。”释南把手缩回去,道,“捉鬼这东西,说道很多。我打小儿学,也不过是现在这个成色,我师傅还说我算是天资聪慧的。你……”话说一半,这货长声一叹,语气里全是无奈,“我教你些快招,先把今天的事给对付过去……过了今天,以后离这些事儿远远儿的。看见鬼,你就当自己眼瞎……”
说到最后,声音竟然抬高了八度!
我听着心里不得劲儿,喊了回去,“你不是说别废话吗?那你还废话!再墨迹天都亮了!”
释南沉默了小下,从门缝里又递过一样东西来。门缝小,塞半天都没递过来。
要说我所在这个医院也够老旧的了,没有电梯不说,连门都是整扇纯木制的。门和门框那叫一个严丝合缝!除了两个门扇间的小细缝,连面能踹碎的玻璃都没有。
我说想法去让护士把门打开,释南连忙否定了,说这个点儿让护士出来开门,护士非把我也撵出去不可。
我一想也是,刚刚那群人的后面,分明就站着那个值班护士,一脸的惊恐,和见到鬼一样。恐怕我现在去叫门,她也不会出来。
眼瞅着手表上的分針指向了十一点四十五分,释南说,“我一样一样给你吧。”
接下来,我从门缝里先后接过了一团黑色的棉线,比家里做活用的粗些,几枚带着暗绿色的铜钱,一团细红线,还有这几天释南一直在用的那条系着铜钱的粗红绳。
我把东西在地上一样一样摆齐后,释南说了它们的名字和作用。
那团黑色的线,是墨斗线。
墨斗是木匠祖师鲁班发明的,墨斗线,自清朝开始,就和黑驴蹄子一起被奉为克制僵尸的利器。
其实不然。
木匠用的普通墨斗,的确纯有一股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