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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张筱蕙把我摇醒的,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怎么会这么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啊,我又没干过什么。
张筱蕙晃着我说:“表哥快起来,这火车好像不走了。”
带着起床气的我很烦她:“不走就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铁路调度会安排火车停下耗时间的,不安排好的话,火车可能撞到一起。”
张筱蕙说:“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来啊?”
我一愣,脑子清醒了一些,在思考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就是停车状态吗?”我朝窗外看了一眼,漆黑一片,“没有任何震动,也没有响声,那不是停车是什么?”
张筱蕙解释道:“我刚才一直站在这里看手机,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忽然就安静了。”
什么叫忽然就安静了?
“意思是你没有感觉到列车减速刹车什么的?”
“没有,好像车一下从铁轨飞起来了一样,现在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
她不会耍我玩吧?居然也能发生这么离奇诡异的事?要知道张筱蕙的师父可是外婆,练成了秘术的蛊门高手,就算有人要对我们做什么,张筱蕙也不能完全没有察觉啊。
再说迟恩泽和井沫然在隔壁呢,迟恩泽可是蛊门老手了,不正常情况他会没有察觉?
我觉得匪夷所思,肯定是刚才停车了,张筱蕙没告诉我,故意吓我的。冬状巨圾。
真受不了她,好吧,既然她想玩恶作剧,我就配合一下她,假装是被骗到的样子,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不再影响我睡觉。
“真的不是停车吗?”我爬起来看向窗外。
虽然看向窗外,但我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窗外,而是注意着张筱蕙。
她脸上没有丝毫诡计得逞的样子,居然也认真地和我一起往外看,不会骗人骗到连自己都当真了吧,这也够有突破性的。
凑近车窗看,我开始觉得不寻常了,这个时候我应该能看到地面的。
因为车里有灯光,哪怕是外面再黑,地面也应该会反射,但我看上去仍然漆黑一片。
忽然一张脸就在车窗外出现,隔着玻璃贴到我脸跟前,我们之间就只隔着一块玻璃!
我吓得往后一退,张筱蕙也看到了,她惊呼一声退得比我还快,看来女生的胆子和能力不是成正比的,该怕的东西她还得怕。
那张突然出现的脸,看上去是个男人,脸色青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死人脸!
我立即有了结论,见过这么多的僵尸我也能大致看得出来,哪怕是化妆,眼神也装不了这么形象。
“靠,真有人太岁头上动土啊!”我大怒,对方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们本身虽然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但我们认识的人厉害啊,别人能拼爹,我现在可以拼外婆,显然高出了一个档次。
但我话音才落,窗口上又多了几张脸,仿佛填空一样,不断补满了整个窗口……
第二百一十六章夏禹皇裔
我靠,几个蛊门道门的新星,居然被人这样搞,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们只是没有深思而已,有人找我们换票,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座位,票价一定不低,有这钱你随便包辆二手面包车就开着过去了,不是赶时间吗?
查!这事要不查个水落石出,今后我们也不用再混了,于是我召集众人商议……还是我去找他们吧,但我还没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过来敲门,打开门一看,一个个脸色铁青。
进来,关门,我们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在普通身上,而他们是耍人的一方,而现在角色调换,大家都不是很适应。我和胖子倒是没什么,反正是半吊子,给谁耍不是耍,但其他人不是高人之徒就是骨干级的重要人物,他们都被耍了,那整个蛊门道门还有什么前途?
胖子开始幸灾乐祸:“脸丢大了吧。啧啧,蛊门的精英啊,上清派的掌教弟子啊,居然合起来还被人玩得团团转,我要是你们,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我就乐意看着他们被人羞辱的样子,看他们还拽不拽?
哪里不对?胖子好像是天师儿子,我也是大龙婆外孙,貌似我们两个丢的脸也不小……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是专业的,之前脸丢得都麻木了。
他们没理我和胖子两个,商议了起来。
井沫然拧着眉头说:“我们中蛊了,但为什么事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能觉察到吗?”
张筱蕙说:“别看我,你是大头人承认的弟子,你都没感觉,我能感觉到什么?”冬讨反划。
伍佰还带吹牛的:“别看我。我中了你们的蛊,现在是受制于你们,否则以我茅山上清弟子的能力,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遭到了全员鄙视。
再看迟恩泽,他沉默不语,老脸都快丢光了,还说什么?
不用看我和胖子,我们两个是最弱的。
张筱蕙忽然一拍桌子:“刚才有服务员送来两杯茶,你们喝了没有?”
大家相互目光交碰,脸色更难看……
迟恩泽终于说话了:“不需要担心茶,有没有那杯茶影响都不大,我估计,咱们这次八成是要栽了,乘务员送茶进来的时候。你们看她工作牌没有?”
胖子点点头:“她胸很大。”
我也认同:“构型也不错,整个身材都是极好的。”
很显然,我和胖子两个是借用看工作牌的功夫观察了别的情况,这也体现了我们的胆大心细。井沫然和伍佰两个听到我们的话沉默不语,仿佛在回忆刚才的情景。
张筱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们一眼,问道:“那个乘务员有问题?”
迟恩泽缓缓说:“我看了她的工作牌。她叫鲍雨洁。”
切,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目光比我们长远,都仔细看了名字准备进一步套近乎,而我们都肤浅地只享受了眼前,果然是差距啊,女人最在乎男人记不记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张筱蕙看向迟恩泽的目光也有些鄙视了:“现在你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怎么样?”
“话要说起来,就长了……”
“切,快说!”
迟恩泽故作深沉:“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我们几个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擦,这么严重,这个世界上还有连蛊门都害怕的黑暗势力,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目光都疑惑地盯在迟恩泽身上,他继续说:“你们听说过鲍叔牙吗?可以说是这个人成就了春秋时期的第一个霸主,鲍叔牙在管仲干嘛嘛不成的时候发现了他是个人才,眼光尤其毒辣,别人都追随太子的时候,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公子小白,那就是齐桓公!”
嗯?小白?
“然而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和我们今天的事有关系?”井沫然冷冷道。
“大有关系!”迟恩泽一副很骚包的样子,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黑暗,鬼脸都不见了?他用很装逼的声音说:“鲍叔牙,姒姓,夏禹皇族之后,在他获得了封地以后就以封地为姓氏,从此就有了鲍这个姓氏。”
“这么说姓鲍的都是夏皇朝的后裔?”胖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迟恩泽说:“当然不是,有其他来源,也有游牧民族改姓的,但如果在蛊门一脉的话,那刚才的女人就是夏禹皇朝的后裔,蛊门中鲍家一族从来不显山露水,但不知道为什么,鲍家的人特别适合养蛊,这是血脉影响了体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
姒姓,我记得不是有谁说过特别容易出纯阴体质的女人吗,小古的娘家人?
胖子就不理解了:“同是你们蛊门,那为什么今天和我们过不去,难道在开玩笑?”
“恐怕不是开玩笑。”迟恩泽脸色难看地说,“蛊门的这一支,一向和其他蛊门的人若即若离,你们也知道,蛊门向来就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在上古的时候,所有高人都是蛊门的人,就好像你们道门还分这派那派一样,鲍氏这种靠血脉传承的势力,对传承人更苛刻,但实力也更神秘更强大,他们若出手,一定是有目的。”
胖子疑惑:“他们是要什么呢,我财产也不多啊?”
这倒提醒了我,之前不是坑过道门的不少钱吗,嗯,我估计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井沫然说道:“先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我们几个也算是深得蛊术真传了,哪怕是修为还不够,也不至于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觉察到,就上了人家的套吧?”
他说得有道理,就算我们几个真的很弱,迟恩泽却是早就可以出师的,为什么连他都没察觉?
张筱蕙倒是想得明白:“这还不懂,你们想想我师父的能力。”
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们肯定是进入了另一个蛊师的地盘,就像是外婆那样的领域能力,在这块地盘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五行都由他来操控,也算是他的一个小世界了。
迟恩泽摇摇头:“倒不见得有大龙婆那样的实力,那是上古秘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我们也没必要小看自己,如果让我用蛊来划出一块地盘,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这还好,如果真像外婆那样的能力,根本没法破。
当然,外婆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她永远不能走出自己的地盘。
我问道:“那么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
胖子说:“对啊,不先问问,就直接下手了,问一下我们也不一定不给啊,反正我身上是没有什么值钱东西的,他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包括我的童贞。”
我沉吟道:“真的可以吗?如果他们真要你的那啥,有可能不是跟人,因为蛊门里有秘术,就是让人跟其它的物种那啥,生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养蛊,你也愿意?”
胖子脸色微变:“那还是要考虑考虑。”
其实我忽悠他的,现代科学证明,基因差异太大的双方不可能结合,当然蛊有可能是一种神奇的粘合剂,这个我不太敢肯定,话说许仙和白蛇是怎么成功的?那可是基因研究的伟大突破啊!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