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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是啊,我不要你刺探机密,也不要你和我们联络,只是让你按照我的计划得到太子的宠信,说句实话,你这个性子,虽然作不成得力手下,但是作个幸臣还是措措有余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能够得到太子殿下宠爱所需要的条件,接下来,就要看你随机应变,你只要把握好一个原则,就是让太子放纵自己,遇到合适的时候,说几句离间的话,但是记住,只能涉及齐王,除此之外,你一切都要听太子的命令,即使让你做什么坏事,你都要去做,即使你听到什么天大的机密,哪怕是他们马上就要加害雍王,你也不用理会,知道么,今日是我们唯一一次的见面,日后就是相见我也不会和你说任何一件关于今夜的事情。‘
夏金逸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是他还是点头道:‘明白了,大人让我能够得到太子的宠信,其他的事情都由我自己决定,其实我只要尽量讨好太子,陪着太子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道:‘不错,锦绣帮的情报你可以告诉令师兄,通过这件事情,至少你可以进入太子府,并且得到太子的赏识,之后就靠你的机灵了,我给你的三张药方,是一种极品春药的配方,,可以助你得到太子的欢心,三张药方效力略有不同,你依次提供给太子,记得,就说你自己改进的,你既然使用迷香,那么对春药应该有些见识吧,太子不敢让太医做这种事情,所以你的宠信应该没有问题。‘
夏金逸赧然道:‘不瞒大人,小人虽然没做过采花的恶行,但是迷香春药确实略知一二,大人提供的药方小人也能看明白,却是是一种上好的药方,既可以增加情趣,又不会伤害身体,只要不过分使用,这种药方就是绝顶的好药。‘
我笑道:‘好,这样一来,我就更放心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么,过了今日,就没有机会问了。‘
夏金逸犹豫地问道:‘大人,您这么放心小人不会出卖您么?‘
我淡淡一笑道:‘出卖,你出卖我什么,我给你情报让你立功,给你药方让你得到太子宠爱,我又不要求你什么,至于陪着太子玩乐,太子若是贤明,你怎会有用武之地,离间齐王和太子,就是太子知道我让你这么做又能怎么样,他会完全信任齐王么?所以你若聪明一些就照我的话去做,既可以得到宠信,也不用招惹杀身之祸,否则,小顺子——‘
小顺子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轻轻松松地将银子在手掌里磨成了粉末。夏金逸吞了一口口水,看向我。
我又道:‘不过我也真的不能完全信你,这样吧,你写个字据,就说你是雍王府派去卧底的人,交给我保存,你若是嘴不严,我就让太子见到你的字据,到时候别说雍王府要杀你,就是太子也不会放过你,就是我这个随从,杀你也是易如反掌,你只要忘记了今夜的事情,拿着我给你的见面礼和药方,那么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讨好太子,得到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不过记着,你若太没有本事,两个月内还不能得到太子的宠爱,那么对不住,我在换人之前只好先宰了你了。‘
夏金逸下拜道:‘小人绝对不敢辜负大人的托付,大人放心,小人不过是讨好太子殿下罢了,不会有什么内疚的。‘
我笑道:‘好,你这就写字据吧,我等着看你的好戏呢,记着,等到事成之后,你不免受到牵连,不过放心,我会安排你的退路的。‘
夏金逸低头道:‘小人知道了。‘说着果然到桌前写了字据,夏金逸也知道若是不写只怕立刻就被杀了。等他写完,我又道:‘来人。‘
进来的是赤骥,我淡淡道:‘你先回客栈休息,明日你不是约好了你的师兄再到江南春喝酒么,席间你就说你发觉了蜀国余孽锦绣盟的行踪,然后雍王府的侍卫就会奉我的命令去抓你,把你送到关中联,不过我想你的师兄会救你的。‘
夏金逸又是心里一跳,无奈的说道:‘公子安排如此周详,小人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我摆摆手道:‘好了,你还得原样回去,我就不送你了。‘夏金逸顿时傻了,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垂头丧气的跟着赤骥出去了。
送走了夏金逸,小顺子淡淡道:‘公子,字据要我收起来么?‘
我微微一笑,随手把字据就着银灯点燃了。小顺子奇怪的看着我,我淡淡道:‘这张字据有什么用,就是给了太子,不是也做实了我们雍王府的罪名。夏金逸若是聪明,就不会出卖我们,若是真的那么蠢笨,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不过我想,他不会出卖我们的。‘看着灯光,我又笑了,这样便宜的事情,若是夏金逸反而出卖我们,那他可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了。
夏金逸还是被点了穴道放到箱子里,在凌晨时分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在路上夏金逸反复的想着自己应该如何作,他不是恪守信义的人,但是想来想去,对方只是给了自己得到太子宠信的机会和手段,自己名声不好,武功平平,若没有这些,只怕一辈子都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就算自己把一切都说了出去又能怎样,现在谁不知道雍王日在中天,自己一个小人物如何能够撼动雍王,想起赤骥的手段,一个小随从都有这样的狠辣,那么他们主子的手段可想而知,自己最好的路就是照着他们的话去做,一定要在两个月内得到太子的宠信才行。
回到自己的床上,等到穴道解开之后,夏金逸坐起身来,心里慢慢盘算着该如何说话行事,直到过了午时,他才施施然的走出客栈,再次来到了江南春,伙计们看到他面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却很古怪,谁让他昨天得罪了关中联,却又和太子府的人吃酒呢?
走进布置清雅的花厅,夏金逸一眼就看见几个锦衣人坐在一起谈笑,他几步上前,对着坐在首席的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一躬到地道:‘大师兄,小弟来迟了一步,还请大师兄见谅。‘
那个中年人名叫张锦雄,今年三十七岁,相貌十分端正,他浑身上下衣着虽然华丽,但是却也平常,只是一双袖筒十分宽大,他是崆峒派第二十七代的大弟子,一身奇门功夫出类拔萃,隐隐已经成了下一代掌门的不二人选,原本他一心苦练武功,没有丝毫杂念,除了奉师门之命外出办事之外从来不轻易下山,但是两年前,凤仪门的使者亲自到崆峒,一夕长谈之后,张锦雄就被派到长安成了四品带刀侍卫。张锦雄性子方正,做事认真,从来不肯逾越分寸,所以很快就得到太子信任,成了太子府邸的侍卫总管。他平日从来不理会什么政争,平日除了负责太子府的防卫之外,就是练功,偶尔和几个亲近的侍卫出去喝几杯,虽然他性子严谨冷淡,但是因为他的慷慨大方和行事公正,所以十分得到下属的尊敬。严格的说,他并不是太子的心腹,因为太子的很多不愿公开的事情都有另外的人手去办,就是副总管邢嵩。
他看到夏金逸,神色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道:‘你来了,过来坐吧,这几位都是我的属下,将来你进了府里还要请他们多多照顾呢?‘
夏金逸上前行礼道:‘几位大哥,小弟文不成武不就,所幸还有几分伶俐,若是几位大哥不嫌弃,有什么跑腿的事情交给小弟就行了。‘
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笑道:‘知道了,早就听张总管说过,你这小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就是练武不用心,如果不是看在你讲义气懂进退,张总管根本不会还让你叫他一声师兄。‘
夏金逸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当然是师兄疼我,当初我不学好,被师门逐出,如果不是师兄求情,我的武功早就废了,来,小弟敬师兄一杯,以后还请师兄和几位老兄多多照顾,小弟绝不敢惹是生非。‘
几人都笑着喝了这杯酒,张锦雄自然是满意师弟的言行,而几个侍卫也不介意这个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青年,接下来开始有训练有素的仆人送上精致的小菜,一个侍卫拿起筷子,笑道,南楚名菜果然滋味独特,不过名字也太怪了些,你看这道菜,虽然好吃的很,可是却叫美人肝。夏金逸笑道:‘此菜是以鸭胰白,就是鸭胗,配以鸡脯、冬笋、冬菇,用鸭油爆炒而成的,这个名字可是还有来历呢,听说当初南楚一位知名的才子在当地最有名的酒楼之一秋水楼宴客,谁知酒楼的厨师在配菜的时候少配了一样,若是少了一道菜,岂不是坏了名声,这厨子看来看去,被泡在水中的鸭胰白粉红娇嫩的颜色吸引住了,便配上鸡脯肉用鸭油爆炒,结果客人十分赞赏,问这菜的名字,上菜的伙计见色泽乳白,光润鲜嫩,随口说出‘美人肝‘三个字,结果这菜就有了这个名字,其实南楚还有一道名菜叫做西施舌呢?‘
几个侍卫惊异地道:‘西施舌。‘
夏金逸笑道:‘其实就是海蚌的舌足,据说肥白娇嫩,乃是天下美味,不过只有在海边才容易吃到。‘
一个侍卫笑道:‘夏兄弟果然见闻广博,若有机会应该试一试这西施舌。‘
夏金逸心思一转,便道:‘其实小弟最喜欢蜀中的佳肴,听说长安也有不少擅做川菜酒楼,就像长安都会市里面的红云阁和利人市的西子楼都应该有不错的川菜。‘
一个侍卫嗤笑道:‘夏兄弟还说在长安已经混熟了了呢,这下可露馅了,我就是长安的坐地虎,什么酒楼馆子我不清楚,红云阁的确是川菜酒楼,那里的太白鸭天下一绝,西子楼乃是秦楼楚馆中的佼佼者,我可是清楚,里面的美女都是个个窈窕动人,还有不少南楚的女子,据说是私下里从南楚贩卖过来的,酒菜虽然不错,但也没有什么特色,听说老板也是地地道道的大雍人,怎么会有出色的川菜呢?‘
夏金逸故意惊讶地道:‘咦,你们不知道么,小弟游走天下,那西子楼的何老板我可认得,他是青城派的何铁山,剑法很不错的,嘻嘻,大师兄,你知道小弟后来拜得师父是天都观的道士出身,所以小弟也常常卖些膏丸药散什么的,说来也巧,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