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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出去,我原本以为他是无心,现在却觉得他是有意,玉飞,我会好好处理的,凌端么,玉飞你可是有了安排?”他看得出来,秋玉飞对凌端十分亲切,所以特意问了一句。
秋玉飞道:“这小子资质品性我很喜欢,准备带他回去见见师尊和大师兄,如果大师兄也中意,我想让他拜在大师兄门下,若是不行,我就勉强收个弟子。”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龙、萧两人都是神色一动,萧桐上前将凌端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笑道:“资质虽然只有中上,但是这孩子倒是坚毅不拔的性子,而且也不是过于刚直不知变通之辈,小小年纪就成了千里挑一的鬼骑,大师兄应该会中意,好,师弟好眼光。”
秋玉飞微微一笑,叫起凌端,带着他退到后面去了。
龙庭飞这才命人传石英进来,不多时,石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已经逼去了身上酒气,进来之后恭恭敬敬行了军礼,道:“大将军传末将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龙庭飞深深的看了石英一眼,道:“石英,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问你,如今段无敌也快被押来了,我且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段无敌作那走私之事的,这样的大事,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却在众将议事的时候当众说出,幸好段无敌没有畏罪潜逃,若是有了差池,岂不是你的罪过?”
石英犹豫了一下,道:“是末将的副将石钧无意中发觉,告诉了末将,末将愤怒之下,也来不及多想就在议事之时说了,这是末将的罪责。”说到这里,他面上露出了轻微的惭愧之色,为了报复段无敌,他跟本就没有想过私下向龙庭飞禀报,他虽然率直,却不是愚笨,这样大规模的走私,自己的属下都能查得出来,龙庭飞若是一点都不知道才怪,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迫使龙庭飞斩杀段无敌。石英心中有数,虽然历来大将军对自己十分宠信,可是却更加倚重谭忌和段无敌,再说,若是从前,龙庭飞还可能严惩段无敌,现在兵势危急,想来大将军很可能会隐瞒此事,可是段无敌多活一日,青黛就一日没有欢颜,这些时日,看着她神色越发憔悴,石英已是痛彻心肺。
他神色变化虽微,但是龙庭飞和萧桐都是有心之人,两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龙庭飞心中一叹,道:“你在堂下等候段无敌对质吧。”石英应诺退下。龙庭飞神色一冷,道:“萧桐,石英他心中有鬼,你亲自去一趟他府上,搜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萧桐低声应喏,转身出去。龙庭飞心中大恨,一掌拍向桌案,桌上茶杯等物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飞溅,堂下立刻有亲卫涌入,龙庭飞神色平静下来,道:“你们收拾一下,等到段无敌被押到之后,你们去了他的枷锁,将他带来见我,押送他的兵卒全部带到后面,不许他们胡乱行走,石钧是押送的将官吧,也将他一并带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段无敌终于被押到了。龙庭飞见到神色平静但是形容有些狼狈的段无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论段无敌为了什么走私,不论自己是否默许,这件事情已经揭穿。若是说出真相,那么北汉所面临的窘境将人尽皆知,只怕军心不稳,而且违背国法的罪名也没有那么容易在朝野得到谅解,虽然国主信任器重自己,可是朝中还有许多对自己不满的势力,龙庭飞知道到了那时自己恐怕会被召回问罪。若是从前,龙庭飞倒不介意被问罪,只要自己还能领军作战,爵位和官职都不重要,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大雍随时都可能发难,自己是一刻都离不开沁州。若是国主明显的偏袒自己,恐怕又会失去民心,对自己的声誉也有很大的影响。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段无敌顶罪,虽然只要自己一句话,段无敌定然会遵从,就是死也不会牵连自己,而且实际上自己也确实没有插手此事,可是让段无敌代自己受过,龙庭飞是无论如何作不出这种事情的。
段无敌心中明白龙庭飞所想,上前下拜道:“罪将叩见大将军,请大将军按照国法军规种种处置罪将,无论是何等处罚,罪将都是心甘情愿,只是如今国家在用人之际,求大将军留罪将残生,让罪将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刑场之上。”
龙庭飞身躯微微震动,良久才上前将段无敌扶起,深深一拜道:“段将军,这本是庭飞之过,却让将军担此污名,庭飞罪莫大焉。”
段无敌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肃容道:“大将军何出此言,这都是末将利欲熏心,和大将军何干。”
龙庭飞明白段无敌的心意,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段无敌承担了罪责,就更不能牵扯到龙庭飞身上。他黯然直起身躯,道:“无敌,你现在一旁等候,如今还有一件事情更加重要,你在旁边听着。来人,传石钧。”
走进来的石钧神色十分不安,他颇为精明,自从路上遇到秋玉飞之后,他就不敢再为难段无敌,在最后一段路上,他心中一直打鼓。石钧本是石英族弟,少年时候就是好勇斗狠,乃是乡里有名的无赖,后来投奔石英之后,因为他心思灵巧武艺也不差,从一个小卒成了石英的副将,石英虽然骁勇善战,可是用人上面却是有些任人唯亲的,不过总算石钧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便仗着石英信任,用小恩小惠结好军中勇士,也还勉强算是一呼百应。
前些日子,石英交待他探查段无敌的短处,石钧实在有些为难,不是因为段无敌威望身份,而是段无敌素来严谨,石钧无从下手,可是石英的命令是不能不遵从的。恰好段无敌麾下有一个将领因为犯了军法被段无敌降了职,那个将领心存怨望,寻机会滞留在沁州城,石钧得知之后便和他结识,拉着他去喝酒玩乐,这个将领对段无敌心存不满,在石钧贿赂下便露了一丝口风,说出了段无敌走私之事。石钧得知之后如获至宝,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石英。石英也是名将,既然知道这样的事情,用心之下果然不久就发现了证据,毕竟段无敌得到军中高级将领的支持和默许,所以并没有过分守密,而在石英策划之下,顺利的捉贼拿赃。整件事情都十分顺利,可是石钧有件事情却瞒着石英,在这个过程中,石钧“查到”了许多线索的情报,可是这些情报实际上不是石钧查到的,而是从一些神秘人手上得到的,如果没有这些情报,石英也不可能这样顺利的抓住段无敌的把柄。
可是现在石钧万分后悔自己的短见,想当初那些神秘人捧了金银上门,说是和段无敌勾结走私的商人和他们不和,双方在生意上面是敌手,所以想帮助石英打击段无敌,好铲除那些商人的后台,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缘由,而且自己也需要这些情报,石钧就却之不恭了。可是路上的事情让石钧发觉自己的上司可能捅了一个马蜂窝,若是石英有什么不妥,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就成空了,可是就是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等到石钧押着段无敌到了大将军府,段无敌立刻就被卸了枷锁请了进去,反而石钧自己和那些军士被看押起来,石钧更是心中不安,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没过多久,石钧就被传去问话,他自然没有法子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走进龙庭飞召见将领的白虎节堂。一看到面色铁青,周身怒气杀机洋溢的龙庭飞,石钧只觉得几乎无法呼吸,上前几步扑通跪倒在地,身躯更是不由颤抖起来。
龙庭飞见到这种情状,心中更加怀疑起来,冷冷问道:“石钧,是你发觉了段无敌走私之事么?”
石钧小心翼翼地道:“正是末将。”
龙庭飞恨声道:“你是如何发现的,莫非你胆敢暗中监视大将么?”
石钧张口欲言,可是却无法出口,收买段无敌麾下将领和接受商人贿赂都不是可以明言的事情,若是自己说了出来,不说段无敌有罪没罪,只怕自己先被推出去斩首了。想到这里,不由额头冷汗涔涔,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竟是不敢说话。
龙庭飞怒道:“你还不实话实说,若是有半句谎言,我就问你一个欺瞒主帅之罪,将你千刀万剐。”
石钧吓得面色苍白,连忙将自己如何从那名将领口中得到线索,又如何从神秘人那里得到贿赂和情报的事情说了。
龙庭飞勃然大怒,一脚踢出,将石钧踢飞到一旁,石钧口吐鲜血,却不敢擦拭,爬起来伏倒跪地,连连道:“末将知罪,求大将军饶命。”龙庭飞冷冷道:“将他带下去交给萧桐严刑盘问。”几个近卫将石钧拖了下去。
龙庭飞坐回帅位,疲惫地合上眼睛,仔细的想着石钧的口供,那些提供情报的人很可疑,他问段无敌道:“无敌,你可知有什么人会怀恨于你,而且可以得到你们走私的详细情报。”
段无敌皱眉想了片刻,道:“和末将勾结的商人都是国中大商贾,有资格做这种生意的不过两三家,末将和他们达成协议,按照一定比例共同合作,除此之外的商人就算眼馋,可是他们没有这个财力参与,而且也没有办法得到出货的情报。除非是和那些商人交易的东海商人,才可能得知我们出货的情报,不过他们怎有能力参与到北汉军务中?”
龙庭飞苦笑片刻,眼中闪过寒光,道:“怎有能力,我们都忘记了那人在东海待了将近三年,恐怕这件事情早就在他掌握当中了。”
段无敌脸色一变,他自然明白龙庭飞所说的“那人”是谁,不过他谨慎的问道:“大将军,这件事情未必如此,我们合作的商人都特意查过,应该不是大雍的人,而且我们还特意排除了海氏,就是因为海氏和东海太亲密了。那些商人身份并无问题,大多是南楚方面的人,幕后应该是南楚最神秘的天机阁,就算那人手段再高明,他也没有办法把手伸得那么长的。而且我们从南楚得到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天机阁多年来多次损害大雍的利益,我们曾经怀疑天机阁的后台是南楚世家,现在我们和南楚同仇敌忾,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
龙庭飞对段无敌的判断颇为信服,可是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