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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膏有一定的刺激性,又是直接涂抹在伤口处,李二痛的大呼小叫鬼哭狼嚎,额上汗水淋漓而下。
看李二疼的呲牙,长平公主以罕有的温柔如同哄孩子一般说道:“驸马是铮铮铁汉,忍一忍痛不打紧的。”
说着将包裹伤口的白布在腿上缠绕几遭,使劲一勒打个死结,痛的李二又是一声鬼叫。
“殿下这便是要生生的痛杀我呐,还是春娘来换药吧,春娘的手轻些……”长平公主好心做了错事,孩子一般的噘嘴说道:“她怎的就手轻了?我便不叫她于驸马换药,传几个好郎中进来,岂不比春娘好的多?”看长平公主赌气的去叫郎中,李二苦笑道:“还是公主的性子,真的是委屈春娘了……”
“相公言的重了,奴不曾委屈,谁叫公主与相公是……是……是夫妻哩。”
李二好像从春娘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仔细的琢磨着。
''第九十七章…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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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几日肉铺是生意“好的出奇”,母亲索性多买回了几口肥猪待宰。天尚未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猪叫,母亲新一天的杀猪大业又开始了。
没有过得了多久,对面老刘头家也是一声猪叫。想来那老刘头也是开始宰猪,十数年来,母亲早以及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仿佛是和对面的老刘头比赛一般。
这样的半夜猪叫李二遭就习以为常,便是趴伏在桌子上睡去的春娘亦是毫不在意,唯独斜躺在李二身旁和衣而睡的长平公主没有经历过。听了这么凄惨的猪叫,从睡梦中惊醒,登时便发了泼:“何人如此喧哗?搅闹的本宫睡不安稳,来人呐,将喧哗之人锁了……”
“母亲杀猪哩,有甚好大惊小怪的。”李二睡眼惺忪的看一言长平公主便又睡去。
长平公主一楞:“大半夜的杀猪?”
“自然是要在天亮之前把猪肉弄好的,公主每日食肉又怎能知晓屠户的艰辛。”
“原是如此,不若叫几个下人去帮婆婆杀猪……”
“罢了,你那些下人不懂屠宰,只能是越帮越忙,还是让母亲一人操持吧。”
凌晨十分人的睡意正浓,长平公主随口应答的便又昏昏沉沉的瞌睡,还不曾睡死,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猪叫。
长平公主一激灵醒来:“婆婆又杀猪了?”“这回是对面的刘家在杀……”
听闻这动静是别人闹出来的,长平公主登时便恼了脸,气鼓鼓的赤了脚跳将下来:“好刁民,竟然搅闹本宫睡眠,真真的是要反了,来人呐,于我去对面刘家把搅闹之人锁了……”
还不待李二说话,便听得外面靴声霍霍,想是长平公主带来的下人。
旋即听到砸门之声,想是那如狼似虎的官差正在砸对面刘记肉铺的门板。
“公主如此便去拿了人家,似乎不妥吧?”“怎就不妥哩?猪等刁民搅闹本宫安寝便是不敬,总是要他吃些苦头才是。”长平公主浑然不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又昏昏欲睡的犯困。
那刘家的肉铺和母亲争了这么多年,给他们一点小小的苦头也是好的。
红轮初升,映照门楣,鸡啼两遍之时,春娘便起身梳妆。
长平公主慵懒的睁眼看了看,便又再次睡去。她从来是习惯睡到日上三杆的,又过了好半晌,才不情愿的起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起的绝早的了。
古时妇人最讲究个早起三光,晚起三荒。早早的起来,可梳洗打扮,头光面光衣衫光,如长平公主这般的人物自然是三荒的。
李二斜躺了身子笑道:“春娘梳的发式真是个俊俏,好可人儿哩。”
“相公取笑奴奴了,若相公喜欢,春娘每日都梳这燕子尾的发式。”
“这些个泼奴们,怎没把我的净面水送过来?”长平公主又是一通喝骂,外面的宫娥才急忙忙伺候公主更衣梳洗。
长平公主听得李二称赞春娘的发式,恼着脸道:“于本宫也梳个那样的发式出来……”
春娘微微一笑:“若殿下不嫌奴粗鄙,奴就替殿下梳头吧。”
长平公主冷冷的嗯了一声,那宫娥急忙摆开铜镜妆盒等物。
春娘持了牙梳将长平公主的头发打开,把她鬓角的短发梳理成飞凤翅的模样,将顶门的长发盘起梳理成燕子尾的模样,斜簪了两股赤金钗,配上髻簪步环。又帮长平公主涂搽脂粉,坠了宝珠耳环,不一而足。
“殿下看如何?”
长平公主对着铜镜左右观看,由衷的赞道:“春娘的端的好收益,比那些个只会吃饭的泼才要强的多了。”
“承殿下缪赞了,殿下喜欢就好。”
李二在床上看着二人,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和睦的很呐,便如姐妹一般。”
春娘急忙道:“奴不敢当的,奴便是真的不敢当的。”
长平公主看李二一眼,揣摩着李二的意思却是一言不发,终于顾左右而言他:“我且去看看婆婆……”
看长平公主出去,李二道:“春娘,搀我起来,我亦是想走动走动,莫躺的身子成了木头。”
春娘依言搀了李二出来。
母亲在前面亦是烦恼,往日里不等肉铺开门,便早有客人在外面等候着买肉了,而且是一次性的全部购买干净。如今长平公主的长随车马占据封锁了整条街道,便是一个买肉的也进不来。母亲烦闷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客人们都过不来的……”
话音未落,长平公主便大声叫喊:“什么?还没有人来买肉?绿蕊,绿蕊,你去看看,京西路的官儿们是怎么做的,快叫他们来买肉。”
不一刻的功夫,街尾便有十几人蜂拥而来,挤进了肉铺。
“老夫人,卑职是肥城转运使,特地赶来买肉的,老夫人所售猪肉卑职全部买下……”
“你个小小的肥城转运使也赶和我抢?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人,下官是衮州太守……”
“去你的衮州太守,本官是郓州太守,阳谷县正是本官的治下。老夫人的铺子开在郓州,自然是我们郓州的官员优先购买,大家说是也不是?”
郓州的官员轰然称是,那衮州太守做大义凛然状:“不论郓州衮州都是朝廷的治下,都是遵从了殿下的意思来买肉的,你们郓州官已经买了许多,也该我们外地官员买了吧。”
“你们穷嚷甚么,卖于哪个不卖于哪个老夫人自有分教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官老爷吼了一嗓子,把母亲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母亲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大老爷们,根本就不清楚那些“转运使”“太守”到底是极品官职,更加的不敢说话,小声的问旁边的阳谷县令:“县大老爷,你说俺把肉卖于哪个?”
这些人当中,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比他州小小想县令要品阶高,李县令哪里还敢胡乱说话,又把球踢了回来:“但凭老夫人作主。”
''第98章…排骨崽儿←
接下来的几日里,每日清晨都有京东西路的小官儿们来争抢着照顾李记肉铺的生意,见的多了也就无趣。
却说这几日李二腿上的皮肉之伤好了一些,看完了那些地方官吏争抢着买肉的闹剧,方欲回屋,却见对面的“五花肉西施”颠着小脚一路小跑的进到肉铺。
李刘两户算是典型的同行冤家,几十年来虽是对面而居隔街而望,除了每日凌晨例行的对骂以外,却是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李二连“五花肉西施”的名字也不曾知晓。
“五花肉西施”跑了过来,“扑嗵”便跪拜在李二脚旁。
那些个宫人见猛地跑来一个女子,认为是叛逆或者刺客,呼啦啦的围拢过来,咋咋呼呼高喊:“有刺客,有刺客,拿了……”
“五花肉西施”惊骇的花容失色:“俺不是刺客哩,俺便真的不是刺客哩……”
李二急忙遣散了众宫人,对“五花肉西施”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刺客,五花肉西……那个刘小姐怎到我家来了?”
由于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李二险些直接叫她的绰号“五花肉西施”,想想实在是不礼貌,还是称呼她为刘小姐吧,虽然“五花肉西施”只是老刘头的女儿,算不得什么千金小姐。
“李家的驸马爷爷,小民知罪的了,万望爷爷饶过小民……”“五花肉西施”不住的磕头。
“刘家小姐,你……你知甚么罪?”
“俺爹爹和爷爷对门卖肉是不对的,抢爷爷的生意是不对的,俺称爷爷为排骨崽儿也是不对的……”
李二正品香茶,听“五花肉西施”如是所说,险些将口中茶喷在她脸上。自家暗地里叫人家“五花肉西施”,原来人家也是给自己取了绰号的,想不到自己的绰号竟然是“排骨崽儿”!
想想自己的身子确实不算健壮,这“排骨崽儿”的绰号还真的是贴切!“李刘两家对门而居已有百年,互抢生意的事情都曾做过,算不得甚么事情。虽然你称我为”“排骨崽儿”,我也是称你为“五花肉西施”的,两相扯平,何罪之有?”
“排骨……那个李家爷爷你是不知的,我爹爹叫官府的人捉了去,判了图谋不轨的罪过,轻的要发配,重的是要砍头的。我问了街坊,说只有爷爷能救得,俺这才过来相求……”
原来飞刀刘凌晨杀猪,搅了长平公主的美梦,长平恼怒之下命人去教训老刘头。李二以为那些宫人最多是阻止老刘头杀猪,耽误他一天的生意而已,哪里想到却闹出了不小的事端。
原来那些如狼似虎的宫人在凌晨砸破刘家大门闯了进去,正赶上老刘头宰猪。老刘头看深更半夜的有一大票人破门而入,以为是明火执仗的歹人,持了杀猪刀便要搏斗。那些个宫人立刻将“持械拒捕”的老刘头锁拿,由于长平公主就在附近居住,可怜的老刘头又多了条“图谋不轨”的罪名。
“五花肉西施”一个女儿家家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六神无主的慌了手脚。乡亲们纷纷替她出主意,认为这是李二仗着驸马的威风打压竞争对手,李家肉铺要垄断阳谷的猪肉市场。听了街坊的建议之后,“五花肉西施”只能来找李二求情。只要能把父亲放出来,便再也不敢在阳谷开肉铺了。
李二知道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苦笑不已。在众乡�